“現在，試著控製體內的靈能。”白說著，俯身靠近林凡，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眉心。
    “感受它，像水一樣，在經脈裏流，隨你心意走。”
    林凡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白的指尖傳來一絲清涼，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似乎引導著他去感受那股暖流，那股強大的力量。
    一開始，力量有點亂，不聽話，他的心也有些亂。
    他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意念，還有白指尖和氣息的引導，去嚐試掌控。
    慢慢地，能量聽話了些。雖然還不順，但起碼不亂撞了。
    林凡引導著它，按著特定的路線，在身體裏轉圈。
    白的指尖一直沒有離開，她的呼吸就在耳邊，溫熱的氣息，似乎也隨著靈能一起流淌。
    一圈。兩圈。三圈……
    時間一點點過去。
    林凡越來越順手，能量也越來越流暢。
    原本的刺痛完全消失，隻剩下暢快和充盈。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和白的呼吸，在某一刻，達到了同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緩緩收回手指，直起身，發絲輕輕掃過林凡的臉頰。
    她看著林凡，嘴角微微上揚：“恭喜你，靈能覺醒，這就算正式完成了！”
    林凡睜開眼，眸中精光流轉，哪還有半分虛弱的模樣？他坐起身，感受著體內奔騰不息的力量，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他
    看向白，目光相接，隨即錯開，補充了一句，“謝謝。”
    語氣十分鄭重。
    白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也有一絲……探究："界語者的靈能親和性確實超乎尋常，大部分人覺醒靈能之後，哪怕有師承幫助，都要花上幾天時間來休息和穩固，而對你來說，就是如此輕而易舉。"
    白浮空來到他身旁，半透明的裙擺輕輕擺動：“試試進階，嚐試塑形。想象靈能化作你手臂的延伸，凝成一道屏障。”
    林凡點頭，閉目凝神。
    掌中光芒緩緩擴散，化為一麵薄薄的半透明光幕。
    “靈能護盾，”白輕聲說，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幹涉級的基礎技能，你掌握得比我想象中快。”
    林凡睜眼，眼中帶著驚訝：“這就到幹涉級了？”
    “沒錯，”白唇角微翹，修長手指輕觸護盾邊緣，“從觀測級到幹涉級，通常需要數月，甚至更久，你隻用了幾小時。”
    她繞著林凡緩步而行，一縷發絲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臉頰，“界語者的天賦，加上與我的契約綁定，你的靈能成長速度遠超常人！”
    林凡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難掩喜悅。
    他嚐試擴大護盾，可靈能護盾卻如泡沫般驟然破碎。
    “別急，”白伸手，拂去空中殘留的光點，“穩固勝於擴張。技巧需要時間打磨。”
    林凡點頭，抹去額頭細密的汗珠：“該怎麽練習？”
    “維持靈能護盾十分鍾，不間斷，”白的聲音嚴肅起來，“同時，感受周圍的靈能粒子，嚐試將它們納入你的靈能循環。空氣中充斥著散落的靈能，隻待有人擷取。”
    林凡依言練習，白在一旁觀察，偶爾出言指點。時間悄然流逝，窗外天光漸暗，夕陽西下。
    “差不多了。”白望向窗外，“明天你還要上學，別過度消耗。”
    林凡點頭，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襲來：“確實有些累了。”
    “這是靈能枯竭的前兆，”白解釋著，纖指虛點他的額頭，“靈能如體力，需要恢複。初學者尤其要注意控製消耗。”
    她飄向廚房，動作優雅，“我去準備些吃的。補充靈能最快的方法是睡眠和進食，特別是被注入靈能的食物。”
    當白端著餐盤回來時，林凡已靠在沙發上半夢半醒。汗水浸濕了他的薄t恤，勾勒出身體的輪廓。
    “吃吧，”白將餐盤放在林凡麵前，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這些食物我都注入了靈能，能加速恢複。”
    盤中是簡單的煎蛋和麵包，但表麵流轉著微光。林凡狼吞虎咽地吃完，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疲憊消散大半。
    “這簡直是靈丹妙藥！”他讚歎，抬頭看向白，“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白在他身旁坐下，半透明的身軀在夕陽餘暉中熠熠生輝，曲線愈發迷人。
    “因為我們是契約夥伴，”她輕聲說，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而且，強大的你對我也有益處。我們的力量，某種程度上是共生的。你越強，我在這世間的存在就越穩固。”
    “那是不是隨著我靈能等級上升，你會從半虛半實變成完全的實體？”
    林凡正欲追問，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是王子傑的來電。
    “凡哥！你還活著啊？”王子傑的聲音誇張，“我還以為你也失蹤了！兩天沒來上課。”
    林凡這才想起，自己確實兩天去學校了。“抱歉，生病了，在家休息。”他隨口解釋。
    “對了！”王子傑壓低聲音，語氣神秘，“學校裏關於陳浩失蹤的傳聞都炸鍋了！校方剛發了通知，禁止討論，說是造謠傳謠的抓到大扣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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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眉梢一挑：“都是些傳聞？”
    “版本多得很，最離譜的說陳浩被你用巫術詛咒了，哈哈哈！”王子傑大笑，“還有說他被黑幫綁架，要勒索陳家。”
    “無稽之談。”
    “明天來上課嗎？”王子傑問，“要點名，你缺課太多沒法畢業哦。”
    “當然，”林凡回答，“我好多了。”
    掛斷電話，白若有所思：“明天回學校，務必小心。我感覺有人在暗中觀察你，不隻是黑彌撒。”
    林凡點頭：“黑彌撒會再來找我嗎？”
    白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不隻是黑彌撒，特調局、靈能協會，甚至陳氏集團，都對你產生了興趣。”她忽然正色道：“為了安全起見，我教你一招，遇到危險時能爭取逃脫的時間。”
    林凡認真點頭。白開始講解靈能衝擊的原理——將靈能匯聚於一點，爆發釋放，形成衝擊波。
    反複練習後，林凡終於掌握了這項技巧。雖然威力尚小，但足以突破普通障礙，或震懾弱敵。
    “這也算幹涉級的技能吧？”林凡喘息著問，t恤已然濕透，緊貼著肌肉。
    白微微頷首，目光掃過他的身形：“和靈能護盾一樣，是最基礎的幹涉級技能之一，但足夠實用。”她看了看時間：“該休息了，明天你需要麵對的事情還很多。”
    林凡躺在床上，感受著體內靈能的湧動，心中既有對未來的期待，也有警惕。
    天亮時，林凡精神抖擻地醒來，靈能充盈，甚至比昨日更強。
    “感覺如何？”白飄在床邊，手中是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從未如此好過，”林凡笑著接過咖啡，“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每個細胞都在歡呼。”
    “靈能覺醒初期的狀態，”白解釋，長發飄逸，“一切都是新奇的，感官更敏銳，身體更強壯。”
    “我今天要回學校了，”林凡邊穿衣服邊說，“你跟著我嗎？”
    白點頭，目光在林凡更衣時稍作停留：“自然。雖說離開404會削弱我的力量，但我不會讓你獨自涉險。”
    “有你在真好，”林凡笑著穿好外套，“就像多了個護身符。”
    白罕見地露出一絲羞澀，迅速轉身飄向窗邊：“少貧嘴，快準備，別遲到了。”
    林凡斜跨著包走出公寓，
    這個世界在他麵前已經換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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