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林凡！"
    耳邊是急切的呼喚，林凡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中，蘇小月的臉近在咫尺。
    "醒了？太好了。"她鬆了口氣，臉上沾著灰塵，頭發淩亂，但眼中滿是關切。
    林凡試著坐起來，全身傳來劇烈的疼痛，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亂動，"蘇小月按住他的肩膀，"靈能透支，加上爆炸的衝擊，你需要休息。"
    林凡這才環顧四周。他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簡潔幹淨，家具不多，窗戶被厚重的窗簾遮住，隻有床頭燈散發著柔和的光。
    "這是哪？"他嗓音沙啞。
    "特調局安全屋。"蘇小月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爆炸後我帶你來的。"
    林凡接過水杯，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舒適。"多久了？"
    "四小時。你昏迷了一段時間。"
    林凡回想起爆炸瞬間的場景，心有餘悸："我們怎麽逃出來的？"
    蘇小月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
    “爆炸時你的靈能護盾突然大幅強化，擋住了絕大部分衝擊。"她停頓了一下，"不過這種強化很奇怪，不像是你的能力！"
    林凡明白，那是白的力量。但這個秘密不能告訴蘇小月。
    "可能是危急時刻的爆發吧。"他尷尬地笑了笑。
    蘇小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她從桌上拿起一個醫藥箱："我需要處理你的傷口，雖然應該都是皮外傷，但是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免得感染發炎。"
    她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解開林凡的衣服。他的上身布滿大小不一的傷痕，有些已經開始結痂。
    "會有點疼。"蘇小月溫柔地警告，然後開始清理傷口。
    她的動作輕柔而專業，但每次接觸都帶來一陣刺痛。林凡咬牙忍住，不斷調整呼吸來分散注意力。
    "你很堅強，"蘇小月輕聲說，"大多數新人第一次經曆這種程度的戰鬥和傷害，都會崩潰。"
    林凡苦笑："我也沒好到哪去。"
    "不，你做得很好。"蘇小月的聲音難得地柔和，"特別是在工廠裏，你的警覺救了我們。"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他肩膀的傷口，帶來一陣微妙的酥麻。
    兩人靠得很近，她獨特的清冷香水味混合著消毒水的氣息，令人心神安寧。
    "你不像剛覺醒靈能的新人，"蘇小月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觀察林凡的反應，"你的戰鬥本能和對危險的感知，都超出常人。"
    林凡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好轉移話題："黑彌撒想做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那個"太陽神之心"？"
    蘇小月表情凝重："綜合我們掌握的情報，我猜黑彌撒正在準備一個大型血祭儀式，"太陽神之心"可能是關鍵道具。"
    她將紗布固定好，手指無意間滑過林凡的肌膚，帶來一陣輕微的顫栗。
    "特調局內部對你的看法有分歧，"蘇小月突然換了話題，她的聲音低沉，"有人認為應該全力保護你，有人則認為......"
    她話語中斷，眼神飄向窗外，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她精致的側臉上。
    "認為什麽？"林凡追問。
    "認為應該利用你，"蘇小月直視林凡的眼睛，"作為誘餌，引出黑彌撒的高層。"
    林凡心頭一緊："你呢？你怎麽看？"
    蘇小月神情複雜："我認為你是特別的，不僅因為你是林正英的孫子，更因為......"
    她的手指輕輕觸碰林凡的胸口，"這裏有些東西，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重要。"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張力。
    就在此時，蘇小月的通訊器突然響起。她立刻恢複了職業表情，起身接聽。
    "明白，馬上到。"她掛斷通訊，轉向林凡，"有緊急情況，我必須回分局。你留在這裏休息，這裏很安全。"
    她快速整理裝備，臨走前回頭："兩小時後我會回來。記住，不要離開安全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位置。"
    話畢，她迅速離開，房門輕輕關上。
    林凡靠在床頭，回想著今晚的經曆：李良的屍體、黑彌撒的伏擊、工廠的爆炸......每一幕都如此真實，又如此荒誕。
    "白，你在嗎？"他輕聲呼喚。
    片刻停頓後，一個微弱但熟悉的聲音響起："在，隻是力量有限，說話都得節省能量。"
    白的聲音比平時虛弱許多，卻帶著一絲輕鬆。
    "別擔心，這次消耗沒上次那麽嚴重，很快就能恢複。畢竟這次隻是加強你的護盾，而不是直接攜帶你傳送。"
    林凡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
    "我哪有那麽脆弱，"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頂多就是"有氣無力"而已，回到公寓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頓了頓："為了盡快恢複，我現在要沉睡一會兒，你我有契約聯係，你要是離開或者遇險，我會自動醒來的，別擔心！"
    林凡點頭，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至少白沒事，隻是需要恢複力量而已。
    林凡從床上下來，在旁邊櫃子裏找到了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一套全新的普通衛衣。
    換衣服的時候，林凡也發現自己手機已經壞掉了，還好手機卡完整。
    在抽屜裏發現了一些備用的手機，甚至還有老式的功能機。
    林凡也沒客氣，隨便選了個，將手機卡換上。
    正當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道輕微的響動。
    林凡立刻警覺起來，握緊床頭的"噬魂者"手槍，屏息等待。
    窗簾被輕輕撥開，月光下，一雙紫色眼瞳熠熠生輝，直勾勾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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