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令牌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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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屋內燈光幽暗,衛新將六枚顏色不一的選民令牌按序放在桌上。
    係統界麵立即浮現:“開始深度數據整合,預計完成時間45分鍾。”
    他看著界麵上的進度條,低聲吩咐:“藍娜娜,把你那份機密文件仔細查一遍,任何異常都要記下來。”
    藍娜娜拿起一副老式閱讀眼鏡,指尖碰到冰冷的紙張。
    她一點點翻開衛新從保險室裏帶出的a4紙疊,聲音裏帶著壓迫感:“這裏有完整的‘淨化協議’實施流程,還有各階段的代號。”
    她停頓片刻,“第一步,先投放一種低致死率的病毒,製造大範圍恐慌和失序。
    等到局麵混亂,第二階段才啟動‘選民係統’,他們會篩選可以利用和觀察的對象。
    第三步是最狠的,在經過過濾後投放第二代病毒,把篩選不合格的群體徹底‘剔除’。”
    汪麗娜坐在桌對麵,盯著另一遝文件,讀到一處猛地一拍桌子:“你們看!
    他們早就對每個區域分別評級!什麽‘一級區收割價值’,‘二級區域強製淨化’……我們現在待的這一片,就被標記為‘二級價值區’,在第二輪病毒釋放階段直接列入優先消滅對象。”
    她嗓音裏帶著怒氣,狠狠地把文件摔在桌麵,“這幫人把人命都算進計劃書裏,區域全是棋盤。”
    衛新把這些數據一點一點輸入係統,心裏一片冷靜。
    他盯著六枚令牌,腦子裏在梳理各個階段的關聯。
    他明白,‘淨化協議’從來不是試驗,而是有步驟的大清。
    他開口:“我們現在有六枚令牌,加上這些核心數據,等係統整合完,能看清他們接下來的決策和可利用的漏洞。”
    藍娜娜邊聽邊繼續翻閱資料。突然,她停下來抽出一份文件,上麵寫著“zero1觀察報告”。
    她低聲道:“這份就是你自己的資料,衛新。”
    她目光停在一頁數據表上,“這裏不僅有你這些年的行動軌跡,還記錄了你的係統每次升級、每個階段的新能力和變動……連你什麽時候激活溯源模塊都在裏麵。”
    衛新湊過去看文件的結論部分,隻見係統語中一句:“標準選民係統僅為遙控與管理工具,但zero1觀測到明顯的自我進化,已初步具備人工智能與人類意識穩定融合性。”
    他默不作聲地把報告一頁頁翻下去,看到最後一行時手一抖,“建議立刻回收zero1對象——極可能成為超越者原型及完美載體計劃的基礎。”
    讀完,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藍娜娜盯著文件,嗓音幹澀,“衛新,這意味著你不是簡單的實驗體。
    他們把你列為計劃的特殊樣本,還是係統升級道路上唯一變數。”
    她說這話時,帶著難以描述的憂慮,“如果他們找到了你,‘超越者’計劃將會徹底成型,到時候的災難恐怕比病毒還大。”
    汪娜合上文件,“這個結論最麻煩。一旦薑美人或那所謂的‘委員會’知道你在做反向操作,說不定會用一切手段把你帶回去。
    我們以後必須分留意你的安全和令牌本身的風險。”
    桌上的六枚令牌融進係統掃描,時間一點點推移,係統終於跳出新信息。
    投影在他們眼前展開一張全國範圍的透明圖,網絡神經般交錯。
    衛新坐直身體,表情嚴肅地念係統語音:“識別到42個‘方舟基地’,主控中心有7處。
    全國同步活躍選民係統3,217人,其中87被標記為‘一次性工具’。”
    汪麗娜自然地接過:“也就是說,計劃裏近九成人全都是用完即棄。”
    她翻過圖紙,發現地圖上顯示出各個病毒釋放點。
    每個紅點都附著著預估死亡比率。她盯住左下角那組數字,“他們的底線隻剩下不到五十萬人口……”
    藍娜娜一用數碼筆在投影上標記:“七個主控中心正對各大區域分布,委員會成員名單上,薑美人列為‘東南區域淨化執行官’。
    其他人隻用代標注,最高權限使用者就是‘諾亞’,具體身份沒揭露,連區域都沒有標出來。”
    衛新拿起那份“淨化協議”補充,“他們竟然用一種近乎機械分工方式來處理所有實驗和人才篩選。
    所謂的‘諾亞’計劃,隻是委員會保護極少數選中樣板,把大部分人成為背景數據。”
    空氣沉默片刻,隻有係統數據流不斷切換進度條到達100,係統卻陡然彈出警告:“選民令牌正被遠程定位。”
    衛新立即明白麻煩大了,薑美人那邊恐怕發現令牌不翼而飛,正想用信號反查他們的位置。
    藍娜娜考慮極快,從物資箱裏找出新裝帶來的鉛製藥瓶,“這東西能屏蔽大部分射頻信號。
    我們立刻把令放進去,隻在緊急時候取用。”她說著幹脆利落地將令牌一個個扣進金屬罐中,“現在隻能賭他們定位信號還沒完全鎖定。”
    係統頁麵又彈出最新偵測通告:“委員會決策變更,‘淨化協議’全麵執行時間提前48小時,現定於4天後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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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字母和數字在界麵上不斷閃爍,帶來重壓。
    麗娜盯著屏幕,聲音止不住發顫:“時間比我們估算的還少了兩天……也就是說,不到一周,除非我們公開數據,拖住委員會,否則所有二級區和低區人口都要被新病毒一鍋端。”
    衛新冷靜判斷了一會兒:“我們要登上幸存者網絡,把核心情報強行公布出去,找出漏洞。
    這是我們唯一能爭取時間的段。”他又補充一句,“但現在,任何暴露都意味著委員會會用最極端手段反製。
    我們全體都必須做好隨時轉移準備。”
    藍娜娜點頭:“網絡地圖和權限現在有了優勢,可以抓住對方調度漏洞。
    隻要有哪一片區域在短時內變化異常,極可能就是實驗調整或者病毒分發相關。”
    她還說,“不過更棘手的問題是對方臨時反製措施,我們必須時刻準備。”
    汪麗娜低頭思索,“我們三人都處在關鍵名單中,行動要快,也要分批儲存情報和令牌,確保一人遇難信息不會完全斷鏈。”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耗,氣氛本已緊繃,卻被係統下一道提示打斷:“檢測到白小柔發來加密求救信息,內容未變。”
    衛新立刻回應,而是合上數據終端,摸著下巴問:“你們怎麽看?
    她之前出賣過我們,現在卻又喊救命。這種可能性太高了,風險不小。”
    汪麗娜冷道:“我一直懷疑那是個陷阱,誰知道是不是薑美人在利用她設餌?
    她一旦引我們過去,分分鍾又是圈套。”
    藍娜娜舉起那份文件:“這個部分有。‘雙麵特工清單’上明寫白小柔為‘守護者潛伏特工’,但後麵還加了注腳,說她‘忠誠度存疑’,最後還備注可能涉及第三方勢。”
    藍娜娜分析起來很細致,“也許,她從頭到尾就不是單純的‘守護者’。
    她是不是自己的棋子,我們其實誰也說不準。”
    衛新聽完陷入長時間默。他察覺此事變得複雜,如果救,可能自投羅網;如果放棄,說不定錯失內線。
    同樣的,白小柔成謎的背景像堵牆橫在每個人心頭。
    人爭論了半天,最後衛新決定:“不能貿然答複。
    我們有令牌權限,可以用監控模塊偷窺基地實況,觀察白小柔身處位置和安全狀況。”
    汪麗娜同,“隻等一切查清再說。”
    藍娜娜迅速調出監控權限,桌麵浮現出基地會客區的監控畫麵。
    白小柔坐在封閉房間裏,身邊沒有痕,兩名安保人員在外候著。
    房門外,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房間,頭發梳理得一絲不亂,身姿筆挺。
    這正是薑美人,麵無表情問:“守護者的線索在哪裏?
    你為什麽處處與zero1保持聯係?到底聽命於誰?”
    畫麵另一邊,白小柔隻是穩穩坐著。她麵色沒有太大波動說:“我是受命觀察計劃漏洞,這與委員會利益並不衝突。
    zero1的異常活動和守護者的真正部署我一無所知,但你們應該再三驗證第三方因素造成的數據漂移衛新握緊拳頭。
    薑美人的遣詞和白小柔的應答,都透露出他們之間不僅有主仆、利用,還有委托關係。
    他意識到這圈子遠比想象的還要大,說,在薑美人與委員會背後,還隱藏著無法辨明的第三方網絡。
    衛新關閉屏幕,“看來局勢比我們掌握的複雜得多。
    白小柔的位置短時安全,但到底立場如何,還需要更多證據。
    我們得全程觀測,準備隨時變化。”
    藍娜娜在旁提醒:“我們現在所有情報都要加密分發。
    隻要委員會追到我們,白小柔的利用價值也終結。
    他們肯定下一步要清理所有不受控變量。”
    汪麗娜點點頭,“等係統分析進展到判斷下一步部署位置,我們再做決定。”
    三人無言,把各自的工作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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