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馬上掏出手機聯係老張，電話接通後，負責人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張工啊，我是公司資料室的負責人。有點事兒想問問你，你現在在哪兒呢？”
    老張在電話那頭警惕地問：“什麽事兒？我都退休了，和公司沒關係了吧。你們可別來煩我。”
    負責人連忙說：“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公司最近在整理一些資料，涉及到你之前的工作，想找你確認點信息。你也知道，公司這資料整理起來，有些地方沒你幫忙還真不行。你看你之前負責的那部分業務，很多細節隻有你清楚呀。”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然後說：我在城南的一家咖啡館，不過我沒多少時間，你們要問就盡快。”
    掛了電話，小虎和負責人對視一眼，“走，去會會他。”兩人快步走出資料室。
    小虎和負責人匆匆趕到城南咖啡館，一進門，就看到角落裏坐著一個走路有點跛腳的男人，正是老張。
    小虎和負責人對視一眼，徑直朝老張走去。小虎率先開口，語氣還算友善：“張工，您好。”
    老張抬眼看了看他們，冷哼一聲：“哼，有什麽事快說，我時間可不多。”
    小虎拉過椅子坐下，直入主題：“張工，公司資料室出了點狀況，我們懷疑有重要項目資料泄露，你知道些什麽嗎？”
    老張臉色一變，有些惱怒地說：“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都退休了，公司的事還來問我？是懷疑我幹的？我在公司兢兢業業幾十年，就換來你們這樣的猜忌？你們怎麽還懷疑起我來了？”
    小虎麵露難色，說道：“張工，我也不想這麽懷疑你，可現在情況特殊。公司這次的項目資料一旦泄露，損失難以估量。你也清楚，這項目可是傾注了大家心血！我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了解情況。”
    負責人趕忙解釋：“張工，你先別激動。隻是了解下情況，你也知道這資料很重要，我們也是想盡快查清楚。要是能快點找到泄露源頭，說不定對公司的損失能降到最小，你肯定也不希望公司遭遇大麻煩吧？畢竟你在這兒也奮鬥了那麽多年，公司就像你的半個家啊。”
    老張氣呼呼地說：“家？要是真當我是家裏人，這麽多年會一直不給我晉升機會？就因為這，我老婆天天跟我嘮叨，說我沒本事。現在倒好，出了事還來懷疑我，這算什麽事兒！”
    小虎緊盯著老張的眼睛，觀察他的反應，繼續說道：“老張，聽說你退休的時候鬧得不太愉快，還說要給公司好看，這話怎麽講？就因為一直沒得到晉升，心裏就一直憋著股氣，這氣大了，是不是就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
    老張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我那隻是氣話！在公司幹了幾十年，一直得不到晉升，我能不氣嗎？但我可沒做什麽違法的事！你們這麽懷疑我，得拿出真憑實據來，不能光憑幾句氣話就定我罪！你們好好想想，我老張是那種人嗎？”
    小虎示意老張坐下，冷靜地說：“我們希望你配合調查，這對大家都好。你今天下午在哪裏？在做什麽？別到時候因為你不配合，讓事情變得更複雜。要是真和你沒關係，配合調查完不就還你清白了嗎？”
    老張重新坐下，沒好氣地說：“我就在家待著，哪也沒去。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我鄰居。我在家看看電視，休息休息，難道這也有錯？這些年在公司累死累活，退休了還不讓人消停。”
    小虎拿出那片奇怪的碎屑，放在桌上，問：“那你認識這個嗎？在資料室發現的。這東西可奇怪了，說不定就是關鍵線索，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再仔細回憶回憶，說不定什麽時候在公司見過類似的。”
    老張瞥了一眼，一臉茫然：“我怎麽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都退休多久了？怎麽可能知道資料室裏會出現什麽東西。你們可別病急亂投醫，就拿這麽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來問我，我又不是萬事通。”
    負責人忍不住說道：“張工，你走路跛腳，這和監控裏出現的可疑人員特征相符，你讓我們很難不懷疑你。而且現在各種跡象都指向你，你總得給個合理的解釋吧。這可不是我們故意針對你，實在是情況太巧合了。”
    老張氣得漲紅了臉：“跛腳的人多了去了，就憑這一點就懷疑我？你們這調查也太草率了吧！大街上隨便找，說不定就能找出幾個跛腳的，難道你們都要懷疑一遍？我看你們就是不想好好查，想隨便找個人頂罪了事。”
    小虎思索片刻，說：“老張，如果你真的和這件事無關，那就幫我們提供點線索。你在公司這麽久，有沒有覺得誰可能對資料室下手？你肯定比我們清楚公司裏的人際關係和各種矛盾。大家都是為了解決問題，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要說可疑的人，我倒想起一個。之前有個外麵的合作商，和公司高層鬧得不太愉快，好像是利益分配沒談攏。他曾經打聽過資料室的安全情況，我覺得他有點可疑。說不定他懷恨在心，想從資料上做文章來報複公司。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的，也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
    小虎立刻追問：“這個合作商叫什麽名字？你還知道關於他的其他信息嗎？您可別光說個大概，得給我們點有用的，這樣我們也好展開調查。您再想想，比如他公司在哪，平時有什麽愛好之類的，說不定能從這些方麵找到突破口。”
    老張搖搖頭：“名字我記不太清了，隻知道大家都叫他劉總，是個做工程的。具體情況你們還得去公司問問，應該能查到他的聯係方式。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信不信由你們。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這下總該相信我和這事沒關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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