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琳詩與斐迪的妻子娟子如同齒輪般精準嵌入各自的軌道。
    洛奇踏進國內頂尖金融機構玻璃幕牆的瞬間，前台姑娘們的睫毛膏集體抖了抖，這位西裝革履的新人入職手續剛辦完，公司業務版圖就突然拓展至影視投資領域。
    "姐妹們快看！"茶水間飄著拿鐵香氣，美甲鑲鑽的指尖戳著手機屏幕，"a區今天空降的冰山美男！"
    "聽說能調閱所有部門檔案哎！"
    "上周我抱著報表"不小心"撞到他，結果人家扶穩文件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從電梯間到走廊轉角，洛奇每天要"偶遇"十七八回突然崴腳的女同事。
    他永遠夾著黑色文件袋快步走過，深灰西裝掠過時帶起一陣雪鬆香的風。
    看似無所不能的洛奇其實正對著滿屏數據皺眉。鍵盤敲擊聲在深夜的辦公室裏格外清脆，他調取了近三年所有借貸風投記錄，連並購案裏的咖啡報銷單都沒放過。
    屏幕藍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果然如斐迪預料，明麵上的賬目幹淨得像被舔過的餐盤。
    "叮"的一聲，加密郵件彈出幾個掛著馬甲名的關聯公司。
    洛奇抓起馬克筆在玻璃牆上劃出紅色軌跡，筆尖突然在某家影視投資公司ogo上重重一頓。
    他摸出打火機燒掉便簽紙，火苗躥起時已撥通李玟電話："三號線索池有魚咬鉤，該你撒網了。"
    斐迪給洛奇發了包括假名在內的幾家關聯公司名單，果不其然洛奇很快查出業務往來，洛奇再將這些公司交給李玟，由李玟再追蹤深挖，最後匯總一起再分析。
    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出蜂鳴聲時，洛奇正把鋼筆尖戳進第三份財務報表。他瞥見來電顯示挑眉輕笑，轉椅"吱呀"劃開半圈："斐總這是查崗？"
    "你該有法子把活兒分出去，"電流雜音裏混著清脆的鍵盤敲擊聲，"但必須是咱們自己人。"斐迪頓了頓，玻璃杯碰響大理石的動靜順著電波傳來，"畢竟我們洛總監這張臉……大帥哥，這對我們很重要！"
    "上個月茶水間統計表顯示，"洛奇用鋼筆尾端敲著咖啡漬斑駁的日程本，"我被"偶然"潑濕襯衫的頻率環比增長300。"他忽然壓低嗓音模仿女聲："哎呀洛總監，我幫您擦擦……"
    電話那頭爆出嗆酒聲。"原來你這麽愛崗敬業......"
    “我的私生活沒有那麽亂，我想知道換作你，嫂子會怎麽想？”
    “哦！是我的錯，還是那些女孩的錯”
    "斐少這是要給我發貞節牌坊？"洛奇扯鬆領帶靠向椅背，喉結在陰影裏滾動，"不如折算成工傷補貼......"
    "成，明兒就給你訂十箱腎寶片。"斐迪敲回車鍵的力度忽然加重，"說正經的，那幾家皮包公司......"
    洛奇指間轉著的萬寶龍鋼筆"啪"地拍在加密文件上："李玟今早剛黑進他們服務器。"
    他望著落地窗外漸暗的天色，玻璃映出嘴角譏誚的弧度："你猜怎麽著？連保潔阿姨的勞務合同都他媽是ps的。"
    洛奇端著美式咖啡穿梭在金融女精英的香風裏，袖扣不經意擦過某個正在補口紅的o手背。
    他對著電腦屏勾選名單時突然輕笑——當多數人擠破頭想進a區釣金龜婿時，洛奇卻從人事檔案裏拎出三個讓hr總監摔了眼鏡的名字。    隔壁工位的艾瑞娜咬著筆杆點擊"接受邀請"，她cvo辦公室的燈永遠比打卡機晚滅十分鍾。
    走廊盡頭飄來香奈兒五號的味道——gad波波怡對著化妝鏡按下確認鍵，睫毛膏都沒蹭花半分。
    三女有突出的共同點，單身女、相貌平平，工齡久在上下級和同事間處處逢源，業績不突出但從未犯錯，無跳槽經曆！
    "歡迎來到清醒者聯盟。"洛奇把三份保密協議推過會議桌，指節敲在"禁止戀愛條款"上發出脆響。
    莎莉的老花鏡片反著光，艾瑞娜的鋼筆尖紮透了紙張，波波怡的指甲油在條框邊緣洇出紅痕。
    從此每天上午十點，三位"灰姑娘"準時抱著文件筐閃進a區密室。莎莉的老式算盤珠響伴著艾瑞娜啃指甲的"哢嗒"聲，波波怡貼著水鑽的手機正對著李玟發來的可疑公司名錄拍照。
    她們像三台人形掃描儀，把那些借殼上市、數據注水的公司從財報縫裏摳出來——某影視公司收購價夠買下整條院線，某網紅品牌日活用戶數竟是按燈泡廠產能算的。
    從此三位白領將上班時間分為兩部分，而13的時間出現在a區，在洛奇的授意下將公司的數據逐一的篩查，篩查的目標公司正是李玟在外圍動用關係搞定的，都是國內最近幾年內冒出、或被收購，短期內就發布利好消息、或借媒體流量造勢等等虛誇現象嚴重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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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奇也漸漸的從公司抽身出來，生活進入了自己的軌跡。
    當夕陽把洛奇的影子拉長在空蕩的走廊，他順手扯鬆領帶走防火通道。手機屏幕亮起李玟的消息："第二批毒蘑菇已采摘完畢"。
    電梯門"叮"地彈開時，洛奇左腳剛邁出去就僵在半空。
    洛奇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喂，把這款車...就留一個月...我姐妹一定會去提..."
    洛奇盯著大堂東南角那道紅裙身影，看著對方握著手機在綠蘿盆栽後轉圈，真絲裙擺隨著跺腳動作泛起波浪。喉結不自然地滾動兩下，洛奇突然轉身要扒住正在閉合的電梯門，西裝後背"刺啦"蹭在金屬門框上。
    洛奇看著閉合的電梯門，不得已朝一旁的消防通道走去。
    此時六樓a區辦公室，波波怡翹著二郎腿轉筆，座機聽筒歪在肩窩。
    "親愛的今天不上班麽？辦公室連隻蟑螂都沒有。"電話那頭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脆響。
    "本小姐時來運轉，現在可是a區精英！"波波怡噗嗤笑出聲，筆尖在報表上洇出個墨點："難得啊，居然肯這麽早離開美容院？"
    "去你的！"紅裙女子壓低嗓音。
    波波怡轉椅"吱呀"歪向窗邊："知道新設的戰略發展部嗎？主管可是行走的荷爾蒙——高智商高海拔高淨值三高人士！"
    "這麽快就撲上去了？"
    "可惜是個冰山臉！"
    電話裏傳來紙張翻飛的嘩啦聲，"你要不要來破冰？反正你在樓下..."
    "打住！a區連呼吸都要納稅，老地方見。"
    剛要掛斷，聽筒突然炸開尖叫："別掛！要不是看在十年同窗份上，我早把文件甩那麵癱臉上了！快來幫我鎮場子..."
    此刻消防通道裏，洛奇正盯著"安全出口"標識發呆，完全沒注意身後飄來的香奈兒五號氣息。
    新來的實習生舉著工牌結結巴巴："洛總，這位新同事..."
    洛奇不得不禮貌回應，轉身瞬間，那抹紅酒般的裙擺正漾在五步開外。
    紅裙女子剛踏進玻璃門就被波波怡用鋼筆尾端敲了敲咖啡杯，朝落地窗方向努嘴。
    她順著指引望去，突然踩著十厘米細高跟就要往前撲："你在這..."驚呼聲驚得整層樓鍵盤聲驟停。
    "菲小姐，這是公司。"洛奇後仰著緊緊貼近牆麵，看著對方染紅的指甲堵住自己去路。
    紅裙女子俯身逼近，卷發垂落在他領口："原來你躲在這兒當鴕鳥。"
    "我在工作。"
    "現在下班了。"話音未落就攥緊領帶往外拽。<室的門被"砰"地踢開時，正在喝茶的總經理抬頭苦笑："婓菲小姐，這是本月第三次..."
    "借你人用用。"婓菲把掙紮的領帶在掌心繞了兩圈，"反正你們並購案還得靠我家注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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