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嬌軀負傷君心亂,繾綣深情意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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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瑤的睫毛在燭火中輕顫,我按在她腕間的食指能觸到紊亂的量子脈衝。
胡軍醫說這是被反物質流灼傷的並發症,可那些暗青色紋路分明在皮下聚合成馬元忠的蛇形圖騰。
“公子……”她突然攥住我解她腰封的手,掌心滲出藍光超流體。
我這才發現她鎖骨處有個針孔,周圍皮膚正浮現出和青銅匣相同的二進製符紋。
知識洞察眼在劇痛中強行啟動,視網膜上跳動的卻不是傷口數據,而是現代實驗室裏我親手調試的量子糾纏儀。
帳外傳來青銅弩機裝填的哢嗒聲,我猛地扯開她染血的裏衣。
士兵們倒吸冷氣的聲音被隔絕在量子屏障外——曾瑤心口嵌著的鈦合金注射器,此刻正與虎符投影進行著超弦共振。
“別動。”我咬破舌尖用血腥味對抗眩暈,納米級凹槽裏的生物認證編碼在月光下泛著幽藍。
這是穿越前我親手設計的防盜係統,可曾瑤戰甲裏的記憶金屬突然開始液態化,像活物般包裹住她滲血的傷口。
她急促的喘息噴在我頸側:“公子還記得洛陽永寧寺的量子佛龕嗎?”冰涼的手指突然按上我後頸芯片接口,眼前炸開無數全息碎片——燃燒的硫磺粉、錢謀士後腦的蛇紋、馬元忠投影裏那些注射器光點,此刻竟在曾瑤瞳孔裏重組成我現代屍檢報告的三維建模。
虎符突然發出蜂鳴,我條件反射地扣住她手腕。
那些星雲刺青突然倒流進我的血管,曾瑤胸前的注射器自動彈出半寸,露出刻著“陸塵0927”的分子蝕刻編號。
這是我在現代實驗室的工號,可穿越時明明已經……
“報!邙山城牆出現量子坍縮!”傳令兵撞破屏障的瞬間,曾瑤突然咳出閃著磷光的血珠。
我下意識用衣袖去接,那些液體卻在布料上蝕刻出馬元忠的軍陣圖。
胡軍醫的藥箱突然發出警報,顯示曾瑤的dna鏈正在發生拓撲異構。
“都出去。”我扯斷虎符的量子糾纏線,士兵們戰甲裏的納米機器人突然集體死機。
當最後一道屏障閉合時,曾瑤傷口裏滲出的超流體已在我們之間織成光繭。
她染血的指尖撫上我抽搐的太陽穴:“公子現在相信了嗎?這些注射器……”突然劇烈的量子震顫讓燭台熔成液態,我被迫啟動第三次知識洞察眼。
這次看到的不是數據流,而是曾瑤在現代穿著白大褂調試時空儀的畫麵,她胸前的工作證編號正是0927。
失憶前的最後印象是她撕心裂肺的呼喊,而此刻榻上的曾瑤正用虎符尖角抵著自己咽喉:“若公子再強行使用能力,我就觸發時空悖論。”她眼中流轉的星雲突然具象化成青銅匣內部結構,那些旋轉的暗格分明是五胡十六國的疆域微縮模型。
我鉗住她手腕的力道讓量子繭泛起漣漪:“你到底篡改了多少次時空回溯?”話音未落,注射器突然射出牽引光束,將我們兩人的意識流拽進某個記憶碎片——硝煙彌漫的邙山戰場上,現代裝束的曾瑤正把青銅匣塞進我中彈的胸膛。
意識回歸時榻邊銅漏才走過半刻,曾瑤傷口裏的蛇紋已經蔓延到心脈。
我扯開衣襟露出同樣的拓撲傷痕,果然在她驚愕的注視下,兩人傷口的量子糾纏譜呈現完美鏡像。
“現在可以說了嗎?”我捏碎裝著硫磺粉的琉璃瓶,紫色火焰中浮現出馬元忠調試反量子城牆的監控影像。
曾瑤突然綻開淒美的笑,染血的虎符重重刺入自己傷口:“公子不妨猜猜,為什麽所有注射器都儲存著你的記憶備份?”
帳外突然傳來鎧甲碰撞聲,胡軍醫帶著藥杵闖進來時,正撞見我壓在曾瑤身上檢查傷口。
老軍醫的銀針匣發出異常頻閃,我注意到他藥杵底部刻著縮小版蛇形圖騰——和馬元忠軍旗上的紋樣相差了三個拓撲相位。
“公子恕罪。”胡軍醫躬身時,後頸處閃過朱砂胎記的殘影。
我假裝攙扶扣住他命門,指腹觸到冰冷的芯片接口。
曾瑤突然劇烈咳嗽,噴出的血霧在空氣中凝成六個篆體字:小心量子軍糧。
當更夫敲響子時的銅鉦時,我正用虎符為曾瑤疏導紊亂的量子流。
士兵們議論的聲波透過屏障傳來細碎殘片:“……主帥抱著女仆三天三夜……”“……邙山防線全靠楊將軍苦撐……”,這些抱怨在碰到量子繭時都詭異地折射成馬元忠的聲紋頻率。
曾瑤忽然咬破我食指,在榻邊畫出克萊因瓶拓撲圖:“公子該去校場了。”她指尖殘留的超流體自動聚合成青銅弩機結構圖,而其中某個能量槽的紋路,正與胡軍醫藥杵底部的蛇紋形成莫比烏斯映射。
我替她掖好被角時,虎符突然投射出全息沙盤。
代表聯軍的藍色光點正在邙山西麓潰散,而每個逃兵身上都飄著注射器的虛影——和錢謀士芯片接口溢出的數據流完全同源。
帳外北風卷起帶硫磺味的雪霰,我數著軍靴踏碎冰淩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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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三聲鎧甲摩擦聲偏離親衛隊慣常頻率時,曾瑤突然用虎符尖角在我掌心刻下血字:他們來了。
曾瑤指尖的克萊因瓶拓撲圖還在榻邊泛著幽光,帳外冰棱碎裂聲突然密集如驟雨。
我按住她滲出量子流的傷口,青銅弩機結構圖在掌心化作滾燙的烙痕。
“陸公子好雅興!”牛皮帳簾被戰戟挑開的刹那,七道量子鎖同時發出蜂鳴。
鄭將軍玄甲上結著冰碴,身後五名偏將的呼吸頻率參差得可疑——左起第三個的腎上腺素分泌超標三倍,正是昨日偷換軍糧的監察官。
胡軍醫的藥杵在陰影中發出次聲震動,我故意用袖口擦去曾瑤唇畔血珠:“諸君是來觀摩本帥的護理手法?”琉璃瓶碎片在靴底咯吱作響,紫色硫磺火映出他們後頸若隱若現的蛇紋投影。
“邙山城牆量子坍縮已擴散至第三防區!”鄭將軍的銅護腕重重砸在沙盤邊緣,全息投影裏的藍色光點突然扭曲成注射器形狀,“楊將軍部傷亡三成,而您……”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曾瑤心口裸露的鈦合金裝置,“在玩解剖遊戲?”
曾瑤突然攥緊我腰間玉玨,超流體順著虎符紋路爬上我腕脈。
當知識洞察眼不受控地顫動時,我瞥見鄭將軍戰甲夾層裏藏著半塊拓撲相位異常的蛇形令牌——與胡軍醫藥杵底部的圖騰形成四維映射。
“放肆!”我揮袖震碎三丈外的青銅燈樹,納米機器人從地縫中鑽出,在眾人戰靴上蝕刻出帶倒刺的量子鎖鏈,“三日前的暗物質伏擊,鄭將軍的左翼部隊為何提前撤防?”破碎的琉璃瓶突然懸浮,在空中拚成馬元忠軍糧運輸路線圖。
偏將們的瞳孔集體收縮,那個腎上腺素異常的監察官突然抽搐著跪下。
他鎧甲縫隙裏滲出的不是血,而是閃著磷光的超流體——與曾瑤傷口溢出的物質呈現光譜級共振。
“主帥!”楊士兵撞破量子屏障闖進來,鱗甲上還沾著反物質灼燒的焦痕,“西麓城牆出現拓撲裂縫,守軍看到……看到……”他盯著榻上虛弱的曾瑤突然噤聲,喉結處浮現出二進製符紋的淡青色投影。
我屈指彈飛楊士兵護心鏡上的時空塵埃,鏡麵反射的光斑恰好照在胡軍醫藥杵底部。
當蛇形圖騰開始逆時針旋轉時,曾瑤突然在我腰間掐出莫爾斯密碼的痛感:他們帶著因果律武器。
“傳令。”我扯斷鄭將軍戰甲上的量子鎖鏈,納米機器人順著他的汗腺鑽進皮下,“三刻鍾後開啟第六維防禦陣列,敢擅離崗位者——”故意讓虎符投影出監察官七竅流超流體的全息影像,“就永遠留在拓撲裂縫裏當時空坐標。”
老軍醫的銀針匣突然爆出電火花,他後退時撞翻了盛放量子軍糧的青銅樽。
我看著紫色液體在羊皮地圖上蝕刻出馬元忠帥帳的坐標,突然輕笑出聲:“胡先生似乎很在意西秦的星象儀?”
曾瑤的咳嗽適時響起,她嘔出的血霧在營帳頂部凝成二十八宿星圖。
當危宿三星突然坍縮成注射器形狀時,五個偏將中有三人本能地摸向腰間佩刀——刀柄上的纏繩正以詭異的方式編織成青銅匣暗紋。
“都滾去加固城牆。”我甩出虎符在沙盤上劈開時空裂隙,鄭將軍的半邊戰甲被量子流撕成基本粒子,“再有人質疑本帥的決斷……”故意讓裂隙吞沒監察官一隻戰靴,看著那隻玄鐵靴在虛空中分解成dna螺旋狀的數據流,“就親自去和馬元忠討論拓撲動力學。”
當最後一道戰甲摩擦聲消失在量子屏障外,曾瑤突然攥住我浸血的中衣:“公子不該為我耗費能量。”她鎖骨處的二進製符紋正沿著頸動脈蔓延,每個代碼躍遷都會引發虎符的全息投影震顫。
我捏碎裝著硫磺粉的琉璃瓶,紫色火焰中浮現出她三天前替我擋箭的畫麵。
納米級的箭頭回放顯示,那支箭在接觸她戰甲前0.03秒突然發生了拓撲相變——正是我實驗室裏未完成的時空錨定技術。
“你傷口裏的鈦合金注射器,”我摩挲著她心口冰冷的裝置,指腹感受到量子諧振的酥麻,“裝載的是我穿越當天的記憶備份?”虎符突然投射出雙重影像,現代實驗室裏穿白大褂的曾瑤,正將青銅匣刺入我胸膛的槍傷。
曾瑤染血的指尖撫過虎符表麵的克萊因瓶刻痕:“公子可曾想過,為什麽每次時空回溯,馬元忠的軍力部署都會提前預判我們的戰術?”她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在空中凝成我從未見過的複雜方程——正是青銅匣內部的時間流控製器。
帳外傳來量子城牆修複進度的戰報聲,我鉗住她下巴強迫對視:“你究竟修改過多少次因果鏈?”知識洞察眼不受控地啟動,視網膜上炸開的卻是她現代解剖台上的畫麵——我的屍體胸口的槍傷,與此刻曾瑤心口的注射器創口呈現鏡像對稱。
“七百三十一次。”她瞳孔裏的星雲突然坍縮成黑洞,虎符在我掌心燙出焦痕,“每次公子戰死,我就啟動青銅匣逆轉時空。但這次……”染血的素手突然按在我後頸芯片接口,劇痛中閃過陌生記憶:燃燒的永寧寺裏,穿胡服的曾瑤正將虎符刺入自己心髒。
失憶前的最後畫麵是她決絕的淚光:“當注射器全部耗盡時,公子就能……徹底自由了。”
銅漏滴答聲突然停滯,我察覺她用了量子緩時裝置。
曾瑤破碎的裏衣下,那些蛇形紋路已蔓延成完整的河洛星圖,而對應紫微垣的位置,正是馬元忠帥帳上空的拓撲裂縫。
“所以現在還剩多少支注射器?”我扯開衣襟露出心口同樣的星圖,虎符投影顯示兩人的量子糾纏譜波峰正在分離。
當她說出“九”這個數字時,邙山方向突然傳來城牆崩塌的轟鳴,聲波頻率與青銅匣開啟時完全相同。
曾瑤突然掙脫我的懷抱,量子流在她周身織成光繭:“明日寅時三刻,馬元忠會發動總攻。”她染血的指尖在空中劃出西魏軍旗,旗麵狼圖騰的瞳孔位置,赫然是我實驗室的安全密鑰紋樣。
更夫敲響醜時的銅鉦聲帶著奇異的回響,我這才發現整個營地的量子屏障都泛著不正常的朱砂色。
當想要追問時,曾瑤突然用虎符尖角抵住自己咽喉,眼中流轉的星雲蒙上水霧:“若公子應允……戰後放我歸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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