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曹操:羅貫中!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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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進暑呂伯奢家的是劉備#】
【呂伯奢,生卒年不詳,河南成皋今河南滎陽)人,是曹操的故人。
中平六年,曹操逃亡途中投宿其家,因疑呂伯奢家人欲加害自己,持劍擊殺八人後逃離。
此事在《世語》、《魏書》及《孫盛雜記》等史料中均有記載,但細節差異顯著。
《世語》記載:曹操經過呂家,當時呂伯奢外出,他的五個兒子都在家裏,五兄弟很客氣,以賓主之禮對待曹操。但曹操認為自己不受命得罪了董卓,懷疑呂家人是想暗算自己,於是在當天晚上持劍殺死八人,然後離開。
《魏氏春秋》記載:曹操在呂家時聽到食器聲,懷疑他們要害自己,於是連夜殺死八人,之後才看到呂家準備的飲食,淒愴地留下一句:“寧我負人,無令人負我!”
《三國誌·武帝紀》未載此事,裴鬆之注引史料存有矛盾。
但裴鬆之注《三國誌》引《魏書》時提到此事,並且內容與其他書籍記載完全不同。
此處稱當時呂伯奢本人不在,他的兒子和賓客共謀搶劫曹操,取走馬和物品,結果曹操手刃擊殺數人。
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將此事件戲劇化:
曹操在中牟得縣令陳宮相救後,兩人前往成皋,借宿呂家。
呂伯奢為款待兩人,親自去西村打酒。
曹操休息時,發現莊後有磨刀聲,又偷聽到莊中人相語“縛而殺之”,懷疑呂家想謀害自己,於是與陳宮拔劍殺死呂家八口,結果發現呂家是打算殺豬,連忙上馬逃走。
途中遇到打酒回來的呂伯奢,曹操為除後患,將呂伯奢殺死,說道:“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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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如呂伯奢的故友是劉備,劉備在此借宿,遇到《三國演義》中曹操麵臨的情況,他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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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
〖劉備的劍法,離董卓這麽近,沒有必要遇到呂伯奢了。〗
〖劉備甚至沒有機會展現自己的高尚品德。
“玄德,他們磨刀是要幹什麽?”
“公台安睡,一聽這聲音就知道磨的是短刀,殺豬放血用的,我三弟整天早上都這玩意。”〗
〖劉備和曹操互換,獻刀的時候,董卓直接就噶了,然後劉備上刺客列傳。〗
〖呂伯奢全家一起上,都不夠劉備一個人打的,這貨武力值很高的。〗
〖還得真正參與勞動的人,不會在技術上有這麽多疑惑和懷疑。〗
〖曹操:“能放豬血,那能放人血否?嗯!”〗
〖如果按照演義裏劉備的性格,大概率就是跑出來和呂伯奢的家人說:“欲縛而殺之,不若備引頸就戮,殺我一人即可,勿傷我友陳公台。”
看到呂家人在燒水殺豬,麵色大慚,沒等到呂家人說話,又長揖及地,痛哭流涕地說:“備行刺董賊不利,遭天下緝捕,幸得呂公收留,設宴以待,備竟起疑心,是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愧對諸君矣。”
結果陳宮經此事對劉備傾心,終身追隨左右。
等到呂伯奢回家大家一起吃著豬肉唱著歌,賓主盡歡而散。〗
〖我記得曆史上有個刺客要刺殺劉備,被劉備說服了。〗
〖不是說服,是被劉備品行折服了。〗
〖啥說服啊,劉備都不知道他是刺客,就按平常招待了他一下。〗
〖昭烈帝和漢高祖都是遊俠,說白了就是老流氓頭子啊,善於武德服人。〗
〖老劉家祖傳:吃飯、喝酒、聊天下大事,這麽晚還不走就一起睡吧。〗
〖這要分演義劉備和正史劉備:
演義劉備大概先哭一場,讓陳宮先走,然後自己去吸引火力,發現其實在殺豬就大慚再哭一場,最後陳宮大受感動表示除了您我誰也不認,劉備陣營喜得軍師。
正史劉備會跟陳宮說瞎bb啥呢我呂叔不會害我,放心睡覺就行。
晚上果然沒事,大家開開心心吃了頓白肉火鍋,陳宮大受震撼表示除了您我誰也不認,劉備陣營喜得軍師。〗
〖三國演義裏的陳宮是愛曹操之勇而恨曹操之德,劉備不缺勇武而德行知於天下,陳宮很難不喜歡劉備。〗
〖如果是正史的劇本,恐怕就是陳宮教唆呂伯奢刺殺劉備,結果呂伯奢刺殺失敗,陳宮大慚,劉備喜得軍師。〗
〖總之一句話,先主喜得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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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建安十四年三巨頭共和二年)。
春意漸濃,楊柳拂堤。
左、中、右三位丞相難得清閑,處理完堆積如山的政務後,相約至雒陽城外踏青。
三人圍坐在錦墊之上,麵前擺著滋滋作響的炙肉,杯中斟滿了經過數次改良、醇香撲鼻的白酒。
他們正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天幕上一個關於昆侖石刻的視頻,氣氛尚算融洽。
然而,當光幕流轉,新的視頻內容開始講述“呂伯奢”之事時,現場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幾分。
“羅貫中!欺人太甚!” 曹操猛地將酒杯頓在案上,酒水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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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色鐵青,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是動了真怒。
孫權依舊是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樣子。
眼見曹操不悅,他嘴角反而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伸手一指天幕,慢悠悠地開口:“《世語》有載……”
他話未說完,便被曹操極其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那《世語》算個什麽東西?”
“稗官野史!後人稱其為段子集,如何能當真?”
孫權也不惱,仿佛早就料到曹操的反應,又慢條斯理地接上:“《孫盛雜記》亦雲……”
曹操眉頭緊鎖,語氣更衝:“你都說了它叫‘雜記’!”
“雜七雜八,何足為信?”
孫權依舊笑眯眯,如同貓戲老鼠般,再次開口:“那《三國誌》……”
“你眉毛下麵的兩個窟窿眼是留著出氣的嗎?!”
曹操終於忍不住,伸手指著天幕,聲音拔高,“看不見上麵明明白白寫著《三國誌·武帝紀》裏根本沒有記載這件事嗎?!”
孫權這才收起幾分玩笑神色,但語氣依舊帶著探究:“《三國誌》是沒直接寫,但裴鬆之注解時,可是把這事兒引述進去了。”
“說明連裴鬆之都覺得此事值得一書,傾向於相信其真實性。”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曹操。
“依我看,甚至裴鬆之說的什麽呂伯奢家人搶你馬匹的故事,都是他為了給你這位魏武帝留麵子,特意編撰出來遮羞的。”
“搞不好,那羅貫中寫的,反而更接近真相!”
曹操被他一連串的搶白噎得夠嗆,知道跟這碧眼兒糾纏下去沒完沒了,索性扭過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備,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望:“玄德,你呢?”
“你也認為那《三國演義》裏寫的,是真的?”
劉備放下筷子,麵色沉靜,斟酌著語句:“《三國演義》話本小說,或許情節多為虛構,但……”
他本想打個圓場。
“或許?” 曹操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好,就算呂伯奢之事是真。”
“那《三國演義》第二十七回,獵戶劉安為了款待自稱豫州牧的你,殺了自己妻子,謊稱是狼肉給你吃。次日你發現真相,還欲帶他同行未果。後來我聽聞此事,賞賜了劉安黃金百兩。”
“玄德,你來告訴我,這件事,莫非也或許是真的咯?”
“此事當然是假的!” 劉備立刻正色反駁,語氣斬釘截鐵,“羅貫中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術不正!專好編排此類聳人聽聞之事!”
“或許因為他是戰亂年間的過來人,親眼見過易子而食、人性淪喪的慘狀,所以才把這些極端例子寫進小說,折射亂世之悲涼。”
劉備話鋒一轉,舉了個例子,“就好比我家子龍,演義裏他那白馬銀槍、一身是膽的形象,分明就是按那明朝開國名將李文忠的模樣套過來的。”
“我家子龍雖也常穿白袍,卻也不是日日如此,更非什麽特定標識。”
“現在可好,子龍被喜歡他的那些狂熱百姓盯上了,他隻要哪天不穿白袍出門,百姓就嚷嚷‘這不是趙子龍’,真真是奇哉怪也!”
孫權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把話題引回曹操身上。
他湊近一些,臉上帶著純粹的好奇:“孟德啊,我就好奇一點,屠城的事,你幹過吧?你也認了吧?”
“怎麽偏偏對殺呂伯奢一家這事兒,反應如此激烈,抵死不認呢?”
“這能一樣嗎?!” 曹操仿佛被踩了尾巴,聲音又揚了起來。
“屠城!亂世之中,誰沒幹過?”
“那是戰略需要,是立威手段!”
“幹得好了,尚可稱一句亂世梟雄,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他話音剛落,旁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劉備:“我沒屠過!”
孫權:“我也沒有!”
曹操被這兩人幹淨利落的否認噎了一下,隨即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著劉備:“你是沒地盤可屠!”
又指向孫權:“你是年紀小,還沒來得及屠!”
他像是要找回場子,不等二人再解釋,便強行總結道:“若是按裴鬆之注解《魏書》的記載,呂伯奢的家人確實合謀要搶我的財物馬匹,那我殺了他們,是自衛,是理所應當。”
“這個孤認了也就認了,說破大天去,也是孤占著理。”
曹操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沉重:
“但是!《三國演義》裏的記載,孤不敢認,也絕不能認!”
“按照它的說法,我曹操,刺殺董卓失敗,被友人呂伯奢收留避禍,卻因為聽到磨刀聲就疑神疑鬼,殺了他的兒子們,這尚且能勉強說是誤會、是誤殺。”
“可最後遇到打酒歸來的呂伯奢本人,我竟然為了斬草除根,連這位好心收留我的故友也一並殺了!”
“這是什麽人才能做出的事?!這是不義之人,是忘恩負義之徒,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曹操越說越激動,手指都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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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孤從來沒說過這樣的混賬話!”
孫權在一旁幽幽補刀:“你是沒這麽說,但你這麽做了。”
曹操怒目而視:“孤是做了些類似的事!但孤沒說!”
孫權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一拍腦袋:“不對啊孟德,你前段時間不是還念叨過這句話嗎?我親耳聽見的。”
曹操一時語塞,臉色漲紅,強辯道:“那是因為後世人總說孤說過,孤念叨兩句,是想體會一下說這話時到底是什麽心境!不行嗎?”
孫權見好就收,不再繼續刺激眼看要炸毛的曹操,轉而指著天幕上那些後人的假設評論,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孟德,玄德,你們看這些後人扯了半天,什麽殺豬啊,哭訴啊,折服陳宮啊……依我看,他們全都沒說到點子上。”
劉備和曹操都露出疑惑的神色,等著他的高見。
孫權清了清嗓子,特意在某個詞上加了重音:“按後人的假設,那就是玄德刺董失敗,逃到了‘呂’姓友人家中。”
“呂”字一出,劉備和曹操都是微微一怔,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孫權見狀,知道他們聽懂了弦外之音,便繼續慢悠悠地分析:“玄德,你乃遊俠出身,雖人到中年尚且漂泊不定,卻素有匡扶漢室之雄心。”
“你逃難至這位‘呂’姓友人家中,既然是友人,按照常理,下一步會如何?”
“這位呂公,是不是該慷慨解囊,資助你軍資?”
“是不是很可能還會將女兒嫁給你,以示支持,結為姻親之好?”
他頓了頓,看著劉備微微變化的臉色,又道:“而你玄德,刺董失敗,成為朝廷欽犯,走投無路之下,下一步該去往何處?”
“是不是隻能落草為寇,暫避鋒芒,以待天時?”
孫權的目光在劉備和曹操臉上掃過,聲音帶著一絲玩味:“你們想,你們仔細想。”
“若果真如此,刺董義士,得呂公資助,得嶽家之力,於微末中崛起……那時天下人會如何傳唱你劉玄德之名?”
“會不會說你有類高祖?”
曹操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娶呂氏妻,得呂氏相助,落草為寇,這開局,確實有類高祖啊!”
“而且還有刺董之舉,忠義之名在外,這簡直又有類光武皇帝中興之兆。”
“若果真如此,恐怕天下人心,都要向著你劉玄德了,三興大漢的呼聲,怕是不絕於耳了。”
孫權撫掌笑道:“是啊,若按這個劇本走下去,恐怕玄德就不是昭烈帝了,得尊一聲漢中祖咯。”
劉備見二人越說越離譜,竟然把話題引到了如此敏感的方向。
雖然如今三人同為攝皇帝,權力共享,但劉備身為漢室宗親,深知這類比喻實屬大忌,必須維護漢室和當今陛下劉協的顏麵。
他連忙擺手,強行將話題拉回:“孟德、仲謀,休要胡言!”
“言歸正傳,孟德,那裴鬆之所載呂伯奢之事,你到底做沒做過?”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曹操:“中平六年,你改易姓名逃出洛陽,前往陳留散家財,合義兵,號召天下英雄討董。”
“你途經成皋時,是否真的在呂伯奢家借宿過?”
曹操迎著劉備和孫權審視的目光,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語氣倒是頗為坦然:“去過。”
“孤確實在他家借宿過,但孤與他相談甚歡,並未發生任何不愉快。”
“既沒有他兒子與賓客合謀偷竊我財物之事,也絕無什麽因聽到磨刀殺豬聲就誤會,繼而暴起殺人之事。”
劉備聞言,輕輕一拍桌案,語氣振奮:“既然根本沒有這回事,那最簡單不過!”
“我們隻需將呂伯奢本人請來洛陽,敲鑼打鼓將他迎來,讓他當著天下人的麵,親口為你證明清白。”
“如此一來,所有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孫權也在一旁點頭附和:“玄德此言有理。”
三人平日裏雖明爭暗鬥,但在維護“三巨頭”共同權威和聲譽上,利益卻是一致的。
今日能因為一部《三國演義》的編排,毀了曹操的名聲,明日就可能因為書裏其他虛構的情節,損了劉備的仁德或是孫權的威望。
如今朝野之下,不服他們“三巨頭共同執政”的人大有人在。
有盼著天下重新大亂好渾水摸魚的小軍閥,也有心心念念希望劉協能夠真正親政、收回權力的保皇派。
因此,呂伯奢這件事,必須澄清,必須還曹操一個清白,這關乎三相共同的威信。
然而,麵對劉備提出的這個看似完美的解決方案,曹操卻久久沒有回應,隻是眼神飄忽,拿起酒杯默默飲酒。
劉備和孫權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劉備忍不住追問:“孟德,為何不語?”
“莫非你方才所言不盡不實?呂伯奢一家,你真的……”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口,但眼神裏的懷疑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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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也眯起了他那雙碧眼,意味深長地看著曹操。
曹操被兩人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遊移,聲音也低了幾分:“那個……你們二人又不是不知道,從建寧年間起,到如今的建安年間,中原大地一直是大疫不斷,小疫不停,十室九空,白骨露於野……”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最終有些含糊地說道:“中平六年,也就是初平元年左右吧,呂伯奢他們一家不幸……死於瘟疫了。”
“想請他來雒陽,隻有靠巫師招魂。”
劉備:“???”
孫權:“???”
兩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看向曹操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個曹阿瞞!沒說實話吧?!
這也太巧了,這特麽到底是死於瘟疫,還是死於你手啊?!
曹操被兩人那“你編,你繼續編”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連忙舉起手,像是要發誓一般解釋道:“別這麽看著我!真的!我曹操對天發誓,他們一家確實是死於戰亂年間的那場大瘟疫!我絕對沒有對他們動手!”
孫權緩緩點頭,拖長了語調:“嗯——你沒動手。”
我信你個鬼!
劉備也跟著緩緩點頭,語氣平淡:“嗯,很確定你沒動手。”
但是不是你下麵的人動的手,那就不清楚了,是吧?
曹操看著兩人那副“雖然我點頭但我不信”的模樣,知道再解釋也是徒勞,心中一陣憋悶,幹脆埋下頭,化悲憤為食量,一言不發地猛吃麵前的炙肉,仿佛那肉跟他有仇似的。
隻留下劉備和孫權在一旁,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荒誕的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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