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龍椅上坐的是朱重八?朱元璋?洪武帝?亦或者朱家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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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通——朱元璋版本】
    【神明神明睜開眼,看看這斷壁殘垣。】
    【人禍更與天災連,白骨露野邊。】
    【削盡煩惱絲度流年,寺散托缽化緣。】
    【唯記一路之所見,長嘯問蒼天。】
    【徐達、湯和,且一同隨我。】
    【掃乾坤、定山河,日月造新祚。】
    【若要問我所求是什麽?】
    【惟願此天,人人得衣食體蔽腹果。】
    【提刀且上馬,弟兄且隨我衝殺。】
    【血淚翻飛如雨落,一騎敢裂十萬甲。】
    【收刀再下馬,護生佑靈為至大。】
    【士皆得,禮賢下,為我日月之風華。】
    【神明神明睜開眼,看看這斷壁殘垣。】
    【人禍更與天災連,白骨露野邊。】
    【削盡煩惱絲度流年,寺散托缽化緣。】
    【唯記一路之所見,長嘯問蒼天。】
    【神明、神明閉上眼,且聽萬姓禱頌願。】
    【斜陽西去旌旗卷,鐵馬秋風邊。】
    【擒虎狼天豺縱橫間,瘡痍盡生機現。】
    【社稷再告地與天,朱元今誅元。】
    【神明、神明接罪言,不察不明散災愆。】
    【不聆不聽萬姓願,何以坐高天?】
    【今所思一生征與戰,日月乾坤乃還。】
    【惟人能佑好河山,歲歲更長安。】
    【神明、神明去一邊,罰罪何止有三千?】
    【大道唯人腳下延,手中刀與劍。】
    【誅惡除貪暴遂民願,隻欲肅河清山。】
    【為帝為皇千鈞擔,再把日月浣。】
    【洪武~~~起微,起微。】
    【洪武~~~拓威,拓威。】
    【洪武~~~肅威,肅威。】
    【洪武~~~遺威猶赫巍。】
    大明,洪武年間。
    朱棣率先拍案而起,聲震殿宇:“好,唱的好!”
    藍玉緊隨其後,聲如洪鍾:“關鍵是這詞寫得夠好!”
    “道盡了陛下起於微末、再造華夏的雄圖偉業!”
    對坐的秦王被這兩人驚得一哆嗦,再聽他們所言,更是懵了。
    這調子在他聽來如同鬼哭狼嚎,詞句更是直白得不如秦淮河畔的歌姬小調。
    他本能地就想出言反駁,但餘光一掃,瞥見禦座上的朱元璋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
    秦王頓時心領神會:老爺子這是愛聽啊!
    這種拍馬屁的機會,豈能讓老四和藍玉專美於前?
    他心思電轉,當即朗聲道:“唱得雖好,詞也雄壯,但也有美中不足之處!”
    見朱元璋目光投來,秦王挺直腰板,一本正經地挑刺:“那個演父皇少年時的後生,體態過於富潤了!”
    “誰不知道父皇當年曆經磨難,食不果腹?他那張臉,一看便是沒吃過苦的富家子,演不出父皇當年的艱辛!”
    他偷瞄了一眼朱元璋,見老朱神色不變,便放膽繼續:“當然,最不像的,還是演父皇登基之後的那位!”
    “英武是有些,但用後世的話說,不夠帥氣,不夠俊朗,不及父皇天顏萬分之一!”
    “眼神之中,更是毫無沙場淬煉出的殺伐之氣,也無君臨天下的帝王之相!”
    “若這兩處能尋得更神形兼備的伶人,配上此等雄詞,方算完美!”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朱元璋便嗬嗬笑了起來,擺擺手道:“演戲嘛,較什麽真?”
    “難不成真找個餓成皮包骨的孩子來演?”
    “後世早已沒了皇帝,又能去哪裏尋個真皇帝來演?”
    “咱看啊,挺好,都挺好的!”
    殿內除卻侍立的宮人,僅有五人。
    老朱是歌曲主角,朱棣、藍玉、秦王都已變著法兒地誇過了,隻剩下晉王還杵在原地。
    晉王心中已是萬馬奔騰。
    混蛋!
    一群溜須拍馬的無恥之徒!
    為了哄爹開心,臉都不要了!
    好話都讓你們說盡了,讓本王還能說什麽?!
    他硬著頭皮正要起身,搜腸刮肚地想擠出幾句讚美之詞,那天幕卻似解他危難一般,並未如往常般展開評論區,畫麵直接一閃,切換了內容。
    ~~~
    長幹裏,其名源於古語“山間長平地”。
    坐落於巍峨的聚寶門外,緊鄰滔滔秦淮河。
    放眼望去,是連綿的烏瓦粉牆與縱橫的街巷,舟楫往來,人聲不絕。
    當那首為朱元璋譜寫的歌曲以排山倒海之勢響起時,整個長幹裏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寂靜。
    沒有王爺將軍們的喝彩,隻有無數雙在歲月和苦難中變得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天幕上閃過的畫麵。
    流離的難民、森森的白骨、破敗的寺廟,以及那支一往無前的紅巾軍。
    蹲在河埠石階上的陳老伯,年輕時在黃河工地上被元兵抽瞎了一隻眼。
    他聽著歌詞,幹癟的嘴唇微微顫動,用僅剩的獨眼死死盯著天幕。
    當聽到“神明神明睜開眼,看看這斷壁殘垣,人禍更與天災連,白骨露野邊” 時,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易子而食的年代,渾濁的淚水順著臉上的溝壑滑落,滴在滿是老繭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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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顫抖的手,緊緊握住了身邊兒子的胳膊。
    碼頭上,一群剛卸完貨的力夫聽得血脈僨張。
    當過義軍輔兵的李鐵柱,把汗巾往結實的胸膛上一拍,對眾人低吼:“俺當年也跟著大帥打過仗!”
    “當年打集慶府,怕歸怕,可想著打下來就能分田,就啥也不怕了!”
    女人們則緊緊摟著孩子,擠在懸掛店招的屋簷下。
    當唱到 “惟願此天,人人得衣食體蔽腹果” 時,她們下意識地摸了摸孩子身上雖舊卻完整的衣衫。
    想起去年豐收後家裏終於有了餘糧,她們眼中泛起了淚光。
    這句最樸實無華的願望,直擊她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而當石破天驚的 “神明、神明去一邊!” 炸響時,整條街巷為之一靜。
    短暫的死寂後,一種混雜著震驚與痛快的情緒,在碼頭力夫、店鋪掌櫃、織坊婦人之間彌漫開來。
    “說得好啊……”一位曾被寺廟奪田的老人喃喃道。
    在這見慣了迎來送往的長幹裏,百姓們比誰都明白。
    能指望的,不是泥塑的神佛。
    而是那個帶著他們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讓他們能在這秦淮河畔安穩度日的朱重八!
    曲終,餘音仍在秦淮河上回蕩。
    一位在街角設塾的老先生,顫巍巍朝皇城方向長揖到地,對圍過來的街坊四鄰道:
    “這曲子,唱的不是神仙,不是皇帝,唱的是咱們這些草民受過的苦,是咱們陛下帶著咱們流過的血,更是咱們現在這能活下去的世道啊!”
    “陛下……是知道百姓疾苦的。”
    許多從這首歌裏,再次確認了一個事實。
    打下這江山的皇帝,和他們一樣,是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自己人。
    他或許嚴厲如父。
    但他要的,和他們一樣。
    不過是“人人得衣食體蔽腹果” ,不過是 “歲歲更長安”。
    但也有人冷眼旁觀。
    街巷陰影處,一位唐姓男子收回望向天幕的目光,對身旁的女子低聲道: “一群愚民!”
    “他們以為龍椅上那人,是餓死爹娘的朱重八,是立誌還天下太平的朱元璋?”
    “嗬嗬,龍椅上坐的是立國大明的洪武帝,是朱家的族長!”
    女子蹙眉:“如今天下漸穩,我們還要……況且,看天幕透露的曆史,我們應當是失敗了吧?”
    “愚公移山,子子孫孫,何窮之有?”男子聲音沉靜如鐵,“我若不成,還有兒子,兒子不行,還有孫子!”
    女子頰邊微熱,低聲道:“我尚未應你親事,何來兒子……再說,你怎知定是男丁?”
    唐姓男子目光望向漆黑的河麵,語氣卻斬釘截鐵:“女子又如何?若真生個女兒,我偏要叫她賽兒——賽過男兒!”
    女子輕輕啐了一口,聲音幾不可聞:“不知羞。”
    “婚姻大事,且等回去稟明爹娘再說。”
    ~~~~~~
    【通通——諸葛武侯版。】
    【蒼天蒼天睜開眼,你看一看這世間。】
    【何處百姓遭離亂,何處起兵燹?】
    【亂世間生靈有倒懸。】
    【且看朝上群奸,卻狂歡吧狂歡吧,“此乃太平年”。】
    【將軍三顧亮於草堂前,赤子心不曾變, 令亮心意決。】
    【隆中一對為君撥雲煙,也願為君效犬馬,定太平盛世間。】
    【嗵一聲落下,寶劍嗵一聲落下,孫仲謀也硬氣啦!】
    【嗵一聲落下,寶劍嗵一聲落下,借羽箭借東風,鼎足三家分天下!】
    【蒼天蒼天睜開眼,你看一看這世間,有幾分還像從前。】
    【亮彈指揮間,區區蜀道又何懼險。】
    【漢中施小謀略,輕鬆趕走曹阿瞞,天府立霸業!】
    【嗵一聲落下~~~忽聞青龍亡。】
    【嗵一聲落下~~~閬中桓侯命喪。】
    【嗵一聲落下~~~白帝臣心茫。】
    【大任一肩抗,飽嚐複漢淒涼。】
    【休養生息平南方,揮師北伐複漢邦。】
    【馬謖固執守山崗,追悔空悲傷。】
    【再出漢中圍攻陳倉,斬敵魏將王雙。】
    【怎料軍糧難久抗,窮徒勞一場。】
    【亮,三伐曹魏顯鋒芒,武都陰平收入囊。】
    【卻傳張苞殞命殤,漢再無棟梁。】
    【巧用木牛馬運兵糧,裝神鬼司馬慌。】
    【李嚴敢因私廢公,雖百死難償。】
    【請,司馬入甕火攻圍,定叫汝插翅難飛。】
    【晴空忽聞聲驚雷,終事與願違。】
    【亮此番已視死如歸,七星燈焰如輝。】
    【俯身向天公求索,祈借些年歲。】
    【呼呼呼呼~~~七星燈摧。】
    【呼呼呼呼~~~天命難違。】
    【呼呼呼呼~~~長夜星墜。】
    【呼呼呼呼~~~鞠躬盡瘁。】
    畫麵定格在季漢士兵跪下高呼:“丞相保重啊。”
    ~~~~~~
    東漢,建安十四年共和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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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陽。
    “什麽叫‘孤也硬氣了’?!”
    孫權看完天幕,怒不可遏地轉向劉備。
    “劉玄德!好好管管你家孔明!怎能如此編排於孤!”
    劉備一臉無奈,指著天幕道:“仲謀兄,這分明是後世之人的戲作,與孔明何幹啊?”
    一旁的曹操見狀,忙出來打圓場:“哎呀,不過一句戲詞而已,權當一樂,何必如此計較,至於嗎?”
    孫權聞言,眼睛瞪得更圓:“至於!特別至於!”
    “孤開拓百越,派人浮海至夷洲。”
    “說句不客氣的,後世若要論夷洲之歸屬,都得念孤這份開拓之功!”
    “結果他們呢?”
    “什麽‘孫十萬’、‘江東鼠輩’!簡直豈有此理!”
    曹操忍著笑意,再次勸慰:“那這樣,孤把張文遠喚來,你罵他兩句出出氣?”
    “若還不行,你踹他兩腳,孤絕無怨言!”
    “曹孟德!”孫權氣得拍案。
    “孤豈是那等以權術泄私憤的小人!”
    “戰場上打不贏,是孤本事不濟,豈會事後遷怒、打擊報複!”
    “這不就結了?”曹操笑道,“如今天下大勢,由我三人共商共決,說句大不敬的話,你已算得三分之一個皇帝。”
    “既居此位,總該有容人之量,何必與後世幾句調侃斤斤計較?你想想那宋太祖……”
    “住口!”孫權厲聲打斷,“你竟拿趙匡胤與孤相提並論?!”
    此刻,莫名躺槍的趙匡胤:???
    你個江東鼠輩,你特麽還瞧不起我?
    曹操從善如流,立刻改口:“好好好,是孤失言。”
    “那便不說趙大,說說唐太宗李世民。”
    “後人調侃他玄武門之事,編排他父子兄弟的宮闈秘聞,人家不也一笑置之?”
    “正因這般氣度,方成千古明君天可汗。”
    “你也是三分之一個皇帝,總該有他三分之一的容人之量吧?”
    孫權臉色稍霽,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李世民:曹賊!你特麽什麽意思!憑什麽拿朕給孫權做比方?
    ~~~
    公安。
    “嘖嘖,後人是真敬愛軍師啊!”張飛看著天幕上飄過的滿屏“丞相保重”,由衷感歎。
    他捅了捅身旁的關羽:“二哥,你瞧這陣仗,你就一點都不眼熱?”
    關羽撫須,鳳眼微眯,淡然道:“三弟,為兄已在雲端享受香火,位列仙班,何須羨慕凡人讚譽?”
    張飛又看向趙雲:“子龍,你呢?”
    趙雲微微一笑,英姿勃發:“我都已是後世話本裏常勝不敗的白袍小將了,還有何可羨?”
    張飛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長歎一聲:“唉!一個成了神仙,一個成了白袍小將,怎得到俺老張這兒,不是‘黑臉大漢’,就是‘張飛牛肉’?”
    眾人聞言,頓時哄堂大笑。
    孫夫人道:“三弟,你不關心苞兒早逝,反倒先想到自己了?”
    “大……大姐,人總要死的嘛,兒子戰死沙場,總比像他阿父一樣醉酒被人割了腦袋好。”
    聞言,眾人再次哄堂大笑。
    ~~~~~
    大明,洪武年間。
    剛才慢了半步沒誇上的晉王,此刻終於抓住了機會,搶在所有人之前開口,聲音洪亮:
    “爹!您看見了嗎?”
    “後人這眼光,果真毒辣啊!”
    “果然公道自在人心!”
    他激動地指著天幕:“您瞧瞧,之前的一首曲子改編了無數曆史人物,但這‘通通’曲子卻隻改編了兩人單獨呈現,一位是您,另一位便是諸葛武侯!”
    事實上,並不是隻改編了兩版,而是天幕隻放了這兩版。
    但這在晉王心中毫不重要。
    即便日後放了別的,也自有大儒為他辯經。
    “娘尊敬的那位後世先生,有句詞怎麽說的來著?‘秦皇漢武,唐宗宋祖’!”
    “後世可曾為他們編演過如此熱血激昂、敬意滿滿的歌曲嗎?”
    “沒有!”
    “一首都沒有!”
    “即便有,也多是戲謔調侃之作!”
    他總結陳詞,擲地有聲:“所以,爹!在後人心目中,他們都不及您!”
    “此刻,指不定在如何羨慕您呢!”
    始皇嬴政:朕乃“政哥”,需要羨慕他朱八八?
    漢武帝劉徹:朕有衛霍,橫掃漠北,需要羨慕?
    唐太宗李世民:朕會羨慕朱八八?你不如掐自己一把,看是否在做夢。
    趙匡胤:朕不羨慕,朕有黃袍加身劃掉)、杯酒釋兵權劃掉)、斧聲燭影劃掉)……好吧,朕確實羨慕。
    聽完兒子這番“高論”,朱元璋努力壓下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故作嚴肅地擺了擺手。
    “哎,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嘛。”
    “興許後人也為他們創作了,隻是天幕未曾播放而已。”
    然而,他那眉梢眼角的得意之色,早已將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暴露無遺。
    此刻,洪武大帝心中暗道:
    老贏、小劉、小李、小趙,不必羨慕咱,咱有的,你們遲早也會有的!
    秦皇、漢皇、唐皇、宋皇:呸!窮人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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