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蜜源山穀與凝固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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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星軌牧場,往東南方向穿過一片開滿蒲公英的草甸,隊伍在一道彌漫著甜香的山穀前停了下來。
    山穀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蜂巢,有的像懸掛的燈籠,有的像堆疊的陶罐,
    金黃色的蜂蜜順著岩壁的縫隙緩緩流淌,在陽光下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澤。成群的蜜蜂在花間飛舞,翅膀扇動的聲音像溫柔的歌謠,連空氣都帶著黏稠的甜意。
    當地的養蜂人蜜姑說,這是“蜜源山穀”,穀裏的蜜蜂是“靈蜂”,采的不是普通花蜜,是山穀深處“甘泉”的精華,釀出的蜂蜜會隨著心情變換甜度——心懷喜悅的人品嚐,甜裏帶香;
    藏著愁緒的人品嚐,甜中帶潤,據說最老的那窩靈蜂,釀出的蜂蜜能讓哭鬧的嬰兒立刻安睡,連久病的人喝了都能精神幾分。
    可這半年來,靈蜂釀出的蜂蜜越來越稀,不僅失去了變換甜度的能力,還帶著股淡淡的苦味,連最勤勞的工蜂都變得懶洋洋的,不再頻繁出巢采蜜。
    山穀裏最老的養蜂人蜜爺爺,正坐在甘泉邊的青石上,手裏捧著塊蜂巢,巢裏的蜜脾已經發黑,他用木勺舀起一點蜂蜜,嚐了嚐便皺起眉頭,歎息聲比蜜蜂的振翅聲還輕:
    “以前這蜂蜜在罐裏會冒泡,能順著木勺拉出金絲,塗在麵包上能留三天香味。現在倒好,稀得像糖水,昨天給鄰村的病娃娃送蜂蜜水,喝了半點用都沒有,娃娃的奶奶還以為我拿錯了東西,唉。”
    艾琳娜走到蜂巢下,伸手接住一滴滴落的蜂蜜。蜂蜜在掌心很快就變得稀薄,不像記憶中那樣濃稠,指尖撚動時,能感覺到細小的顆粒,像摻了沙礫的糖漿。
    她將蜂蜜滴在草葉上,草葉立刻微微卷曲,葉尖滲出些灰綠色的汁液,與山穀邊緣堆積的農藥瓶裏的液體相似。“不是蜂蜜變稀了,是‘蜜魂被染苦了’。”
    她指著穀外農田裏的噴霧器,白色的農藥正隨著風飄進山穀,落在花叢和蜂巢上,“這農藥的‘澀味素’汙染了靈蜂的采蜜環境,甘泉的精華本是純淨的甘甜,被農藥一混就變了質,靈蜂用這樣的‘苦源’釀蜜,自然甜不起來,連采蜜的力氣都沒了。”
    小托姆趴在甘泉邊,舀起一勺泉水。泉水的甜味變得很淡,還帶著點說不清的澀,與他在霧凇古鎮喝過的甘冽泉水截然不同。
    “這根本不是甘泉該有的味道!”他指著泉眼旁的枯葉,葉片背麵沾著白色的粉末,“是農藥飄到泉水裏了,靈蜂喝了這樣的水,采了被汙染的花,怎麽可能釀出好蜜!”
    蜜姑提著蜂箱,帶眾人往山穀深處的“蜂祖樹”走。
    樹是棵千年老槐樹,樹幹上布滿樹洞,每個樹洞裏都住著一窩最老的靈蜂,樹頂的枝椏上,掛著許多陶製的蜂蜜罐,罐身上刻著不同的年份,據說最早的那隻罐子,已經傳了十代人。
    以前養蜂人在取蜜前,都會來樹下祭拜,給靈蜂獻上最鮮嫩的花蕊,說這樣能讓蜂蜜更甘甜,現在的樹洞,大多蒙著層灰,陶罐裏的蜂蜜凝固成塊,連最活躍的靈蜂都縮在巢裏,不肯出來。
    “是上個月來的農藥商幹的,”蜜姑跺著腳,聲音裏帶著氣憤,“他們說山裏的蜜蜂會糟蹋莊稼,
    逼著我們噴農藥,還說這甘泉的水‘不幹淨’,想引自來水進來,要不是蜜爺爺抱著蜂箱擋在泉眼邊,這蜂祖樹都得被他們砍了燒柴!”
    蜂祖樹的根部,有個天然的石槽,槽裏盛著“蜜源露”,是靈蜂用最純淨的花蜜和甘泉水混合而成的,用來喂養蜂後,能讓靈蜂保持活力。
    可現在的石槽,裏麵的蜜源露已經變渾濁,漂著許多死蜂的屍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顯然被農藥汙染了。
    “人心太狠,連蜜蜂的活路都要斷。”蜜爺爺撫摸著發黑的蜂巢,指縫裏還沾著凝固的蜂蜜,
    “我父親養蜂時,從不舍得傷害一隻工蜂,取蜜隻取一半,總給靈蜂留著過冬的糧,現在的人,為了多收幾斤莊稼,連祖宗留下的甜都不要了。”
    艾琳娜讓小托姆把星落之野的露水倒進石槽,露水與渾濁的蜜源露相遇,發出“咕嘟”的聲響,黑色的雜質漸漸沉澱,
    死蜂的屍體化作無害的粉末,被露水推著漂向遠處的花叢,粉末落在花瓣上,竟讓枯萎的花朵重新綻放,像被喚醒的春天。
    她又將平衡之樹的葉片放在蜂祖樹的樹幹上,葉片化作銀綠色的光帶,順著樹枝蔓延,農藥商留下的噴霧器突然“劈啪”作響,裏麵的農藥全部蒸發,變成無害的水汽;
    飄進山穀的農藥味被光帶卷走,化作白色的霧氣,霧氣中浮現出無數靈蜂采蜜的畫麵,有的停在花蕊上,有的在蜂巢裏釀蜜,忙碌卻有序,像在重現往日的繁榮。
    隨著光帶的流動,蜜魂的身影在蜂群中顯現——是個穿著黃黑條紋衣裳的孩童,手裏拿著根沾滿花蜜的草葉,草葉指向哪裏,哪裏的靈蜂就變得活躍。
    他對著甘泉吹了口氣,泉水立刻變得清澈,湧出的水花帶著濃鬱的甜香,喝一口,像含著塊融化的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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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朝蜂祖樹揮手,樹洞裏的靈蜂紛紛飛出,在光帶中組成金色的雲團,雲團飛過之處,花叢變得更鮮豔,蜂巢裏的蜜脾重新變得金黃,順著岩壁流淌的蜂蜜也恢複了黏稠,能拉出閃亮的金絲。
    “蜜魂在讓蜂蜜變甜呢!”小托姆興奮地拍手,隻見鄰村病娃娃的身影出現在光帶裏,他正喝著新釀的蜂蜜水,臉蛋變得紅潤,笑聲像銀鈴一樣;
    農藥商的身影也在光帶中,他們正扛著噴霧器離開,臉上帶著愧疚,有人還放下幾袋花種,像是在道歉。
    蜜爺爺打開最老的那隻陶罐,裏麵的蜂蜜已經重新變得濃稠,他用木勺舀出一點,抹在麵包上,遞給眾人:
    “嚐嚐,這才是蜜源山穀的甜,帶著花香,帶著泉潤,藏著蜜蜂的力,也藏著人心的暖。”
    麵包入口,甜而不膩,香而不烈,仿佛把整個山穀的春天都含在了嘴裏。
    養蜂人們開始清理山穀裏的農藥瓶,有人給靈蜂換上新的蜂箱,有人在泉眼周圍種上驅蟲的香草,蜜姑則跟著蜜爺爺學習分辨“幹淨花”,說以後隻讓靈蜂采沒有汙染的蜜。
    離開蜜源山穀時,夕陽的金光穿過蜂群,在岩壁上投下流動的光斑,像無數顆跳動的金粒。
    靈蜂的振翅聲變得歡快,與甘泉的流淌聲混在一起,像首關於甘甜的歌謠。
    蜜爺爺送給每個人一小罐新釀的蜂蜜,罐子是用蜂蠟密封的,上麵蓋著片蜂祖樹的葉子:
    “這蜜能記住甜的味道,以後遇到苦日子,就舀一勺衝水喝,你會想起,再難的時光裏,總有蜜蜂在花叢中找甜,總有山穀在為你藏著甘,人心啊,不能被苦醃透了。”
    小托姆的日誌本上,畫下了渾濁的蜂蜜和金黃的蜜流,旁邊寫著:
    “甘甜的平衡不是隻有甜,是知道甜裏要帶著點自然的潤,苦中也能藏著不屈的甘,像靈蜂一樣,既要有采蜜的勤勞,也要有釀蜜的耐心。
    就像這山穀,蜂蜜會稀,蜜蜂會懶,可隻要有人願意守護幹淨的花、純淨的泉,甜就永遠不會消失,它會藏在花蜜裏,躲在泉水間,等靈蜂把它釀成糖,等人心把它釀成暖。”
    他把蜂蜜罐的蠟封片夾進本子,蠟片上還沾著點蜜漬,在紙上留下淡淡的黃痕,像塊凝固的陽光。
    回望蜜源山穀,暮色中的蜂巢閃著溫暖的光,甘泉的甜香在山穀裏彌漫,靈蜂們仍在花間忙碌,翅膀的影子落在金色的蜜流上,像無數個守護甘甜的吻。
    艾琳娜知道,這裏的蜂蜜不會再變苦了,蜜魂的蘇醒與養蜂人的守護,會讓蜜源山穀永遠流淌著甘甜,就像那些藏在生活裏的美好,
    無論被多少苦澀侵擾,隻要有人願意保持純淨的初心,願意為甜付出勤勞,就總能在苦澀中釀出屬於自己的甘甜,讓每一口滋味,都帶著陽光的溫度和自然的饋贈。
    下一站會是哪裏?或許是孕育甜蜜的山穀,或許是收藏甘美的河畔,又或許,是某個正在從苦澀中尋找甘甜的角落。但無論去哪裏,他們都帶著蜜源山穀的啟示:
    真正的甘甜從不是唾手可得的甜膩,是勤勞與守護釀出的醇厚,是在汙染與破壞中守住的純淨,就像蜜魂的守護,不是讓蜂蜜永遠不變,是讓每一滴蜜裏都藏著對自然的敬畏——
    尊重蜜蜂的勞動,珍惜花朵的饋贈,讓這份凝固的甘甜,永遠滋養著懂得感恩的心靈。
    離開蜜源山穀,往東北方向穿過一片竹林,隊伍在一個飄滿紙鳶的小鎮前停了下來。
    鎮子的街巷上空,常年飛舞著各式各樣的紙鳶——
    有展翅的雄鷹,有遊水的鯉魚,有翩躚的蝴蝶,最神奇的是,每當有人對著紙鳶許下心願,風箏線就會發出細微的震顫,紙鳶飛得越高,心願就越容易實現。
    當地的紮鳶匠紙伯說,這是“紙鳶鎮”,鎮上的紙鳶是用“心願紙”紮的,紙漿裏混了清晨的朝露和製作者的心意,
    風箏骨則是用竹林深處的“靈竹”削成的,能承載人們的期盼,據說百年前有位書生,放著紙鳶許願中舉,後來真的金榜題名,那隻“狀元鳶”至今還掛在鎮中心的閣樓裏。
    可這半年來,紙鳶飛得越來越低,有的剛升空就栽落下來,連最熟練的放飛手都控製不住。
    鎮上最老的紮鳶匠紙婆婆,正坐在工坊前的竹凳上,手裏拿著竹篾修補一隻斷了翅膀的蝴蝶鳶,指尖的竹屑沾在花白的頭發上,歎息聲比斷線的紙鳶還沉。
    “以前紙鳶在天上能跟著雲走,線軸轉得像風車,放鳶的人不用說話,紙鳶就知道心裏想啥。
    現在倒好,竹骨脆得像餅幹,紙糊得薄如蟬翼,昨天給孩子紮的蜻蜓鳶,剛飛起來就散了架,孩子哭得把眼淚都滴在竹篾上了。”
    艾琳娜走到一隻墜落的鯉魚鳶前,撿起散落的竹骨。
    竹骨的斷口參差不齊,帶著焦糊的痕跡,不像自然斷裂,倒像被高溫烤過。她拿起一片殘破的鳶紙,紙張在掌心輕輕碎裂,碎片裏映出模糊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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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紮鳶匠圍著竹篾,紙婆婆的父親邊削竹邊教徒弟唱紮鳶歌,靈竹在他手中彎出優美的弧度,心願紙鋪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不是手藝退步了,是‘鳶魂被灼傷了’。”她指著鎮外新建的塑料廠,煙囪裏冒著黑煙,廠門口堆著許多劣質的塑料紙鳶,
    “這些‘速造鳶’是用機器壓製的,竹骨用硫磺熏過,紙張塗了工業膠水,裏麵的‘浮躁氣’能灼傷鳶魂的靈性,靈竹和心願紙本是靠耐心與真誠滋養的,被這股子急火氣一衝,自然撐不起飛翔的力量。”
    小托姆蹲在斷線的風箏軸旁,發現線軸上的絲線泛著油膩的光澤,韌性很差,一扯就斷。
    “這根本不是棉線!”他認出這是塑料廠生產的尼龍線,“真正的紙鳶線要用蠶絲混麻線,既結實又輕便,這尼龍線太硬,會磨傷鳶魂的!”
    紙伯扛著竹簍,帶眾人往竹林深處的“靈竹溪”走。
    溪水邊的靈竹,本該挺拔翠綠,現在卻有大半葉子發黃,竹節上布滿蟲蛀的孔洞,最粗壯的幾棵甚至被攔腰砍斷,斷口處還留著電鋸的齒痕。“是上個月來的塑料廠老板幹的,”
    紙伯往溪水裏啐了一口,“他說紮紙鳶太費功夫,用機器做塑料鳶又快又便宜,還說靈竹‘占地方’,偷偷砍了大半,要不是我們拿著扁擔攔著,連這靈竹溪都要被填了建廠房!”
    靈竹溪的源頭,有塊“潤竹石”,石頭常年浸在水裏,溪水經過它的過濾,變得清澈甘甜,用這溪水浸泡竹篾,能讓靈竹更柔韌。
    以前紮鳶匠們在削竹前,都會來這裏舀水,說能借石頭的靈氣,讓紙鳶更有魂。
    可現在的潤竹石,表麵被潑了油汙,石縫裏塞滿了塑料碎片,溪水變得渾濁,飄著泡沫,連岸邊的青苔都枯死了。
    “人心太貪,連老祖宗留下的營生都要搶。”紙婆婆撫摸著靈竹的斷茬,竹屑粘在她的皺紋裏,
    “我年輕時紮一隻鳳凰鳶,要選七七四十九根竹篾,晾九九八十一天的紙,現在的人,一天能造百八十隻塑料鳶,哪裏知道,鳶魂認的不是樣子,是手裏的溫度啊。”
    艾琳娜讓小托姆把星落之野的露水倒進靈竹溪,露水順著溪流蔓延,油汙化作泡沫浮起,塑料碎片被溪水卷走,
    潤竹石重新露出青灰色的石質,表麵的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澤,溪水變得清澈見底,枯死的青苔冒出嫩芽,像翡翠般鋪滿岸邊。
    她又將平衡之樹的葉片放在靈竹的斷茬上,葉片化作銀綠色的光帶,順著竹節爬升,發黃的竹葉重新染上翠綠,蟲蛀的孔洞被新竹肉填滿,攔腰砍斷的靈竹竟從斷口處抽出新枝,竹節間還長出細小的葉片,像在倔強地生長。
    隨著光帶的流動,鳶魂的身影在紙鳶群中顯現——
    是個穿著竹青色衣裳的少年,手裏拿著支竹製的畫筆,筆尖沾著朝露,他在紙鳶上畫過的地方,破損的鳶紙自動修複,斷裂的竹骨重新連接。
    他對著塑料廠揮了揮手,廠裏的機器突然停轉,劣質的塑料鳶全部變軟,化作無害的粉末,被風吹進竹林,變成了肥料;
    他又朝鎮中心的閣樓吹了口氣,那隻“狀元鳶”突然抖了抖翅膀,從梁上飛了下來,在鎮子上空盤旋一周,金色的鳶尾掃過之處,墜落的紙鳶紛紛升空,像被喚醒的飛鳥。
    “鳶魂在幫紙鳶飛起來!”小托姆跳起來拍手,隻見塑料廠老板的身影出現在光帶裏,他正指揮工人拆除廠房,手裏還拿著竹篾,跟著紙伯學削竹,臉上的傲慢變成了虛心;
    那個哭著的孩子,正舉著修好的蜻蜓鳶奔跑,紙鳶在他頭頂盤旋,翅膀扇動的影子投在地上,像隻真的蜻蜓在跳舞。
    紙婆婆走到靈竹溪旁,舀起溪水浸泡竹篾,嘴裏唱起了紮鳶歌:
    “竹兒青,紙兒白,心尖尖上紮起來,風兒吹,線兒拽,心願跟著雲兒開……”
    歌聲裏,靈竹在她手中彎出優美的弧度,心願紙鋪在竹篾上,自動貼合,連最複雜的鳳凰尾羽都不用膠水,就粘得牢牢的。
    鎮上的紮鳶匠們重新忙碌起來,有人去竹林選竹,有人在陽光下晾紙,有人教孩子們放風箏的技巧,塑料廠的工人也加入進來,說要學紮鳶手藝,“機器造不出鳶魂,還是手裏的活計踏實”。
    離開紙鳶鎮時,夕陽的金光灑在漫天紙鳶上,鯉魚鳶的尾巴泛著紅,蝴蝶鳶的翅膀閃著藍,狀元鳶的金色身影在雲端穿梭,像在給每個心願引路。
    風箏線的震顫聲混著孩子們的笑聲,像首關於飛翔的歌謠,順著風飄向遠方。
    紙婆婆送給每個人一隻巴掌大的“心願鳶”,鳶身用靈竹和心願紙紮成,線軸是用竹根做的:
    “這鳶不用放飛,握在手裏,心裏的心願就會被鳶魂記下,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實現。記住,好心願要像好紙鳶,既要有飛翔的勇氣,也要有線牽著根,太急的盼頭,飛不高的。”
    小托姆的日誌本上,畫下了墜落的紙鳶和升空的鳶群,旁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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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願的平衡不是隻有實現,是知道有些期盼需要等待,有些夢想需要打磨,像鳶魂一樣,既要有承載願望的柔軟,也要有對抗風雨的堅韌。
    就像這鎮子,紙鳶會落,手藝會淡,可隻要有人願意守著靈竹的韌、心願紙的誠,鳶魂就永遠不會走,那些藏在紙鳶裏的期盼,總會乘著風,飛向該去的地方。”
    他把心願鳶夾進本子,竹骨的清香混著紙墨味,像把春天的風藏在了裏麵。
    回望紙鳶鎮,暮色中的紙鳶仍在天上閃爍,靈竹溪的水聲在竹林間流淌,潤竹石的光芒像顆埋在水裏的星星,滋養著每一根靈竹、每一張心願紙。
    艾琳娜知道,這裏的紙鳶不會再輕易墜落了,鳶魂的蘇醒與紮鳶匠的堅守,會讓每個心願都能乘著風飛翔,就像那些藏在心底的期盼,
    無論被多少浮躁侵擾,隻要帶著真誠與耐心去澆灌,就總能長出飛翔的翅膀,穿過雲層,抵達夢想的彼岸。
    下一站會是哪裏?或許是承載期盼的山穀,或許是放飛夢想的河畔,又或許,是某個正在將心願係在紙鳶上的角落。但無論去哪裏,他們都帶著紙鳶鎮的啟示:
    真正的心願從不是急功近利的索取,是用雙手的溫度與時光的耐心去編織,是既敢於讓它飛向遠方,又懂得守住心裏的根,就像鳶魂的守護,
    不是保證每個願望都實現,是讓每個放飛紙鳶的人都相信,隻要心存期盼,認真生活,風總會帶著你的心願,去往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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