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當漢奸沒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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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點頭,既然她有讀心術,肯定是一邊走一邊評估周邊的環境,能順利躲過搜查。
    有道理。
    別說太奶的本事沒用在正道上,光是這一條,也得給她點個讚。
    但這不是辦法,還得把這些人轉移到城外才是硬道理,可惜自己的空間不能進外人。
    之前的欣喜蕩然無存。
    光有土地和湖泊有鳥用。
    給我一千畝地有啥用,我能吭哧吭哧種上呀。
    抱怨空間也沒用,還是得想想目前的困境,易中海之流,隻要日軍一詐,嘴就把不住門,還會把自家給舉報了。
    還沒拐進黑芝麻胡同小學,迎麵過來兩個騎自行車的黑皮警察。
    也就是大人嘴裏“臭腳巡”或“避風閣大學士”平時這些人在街麵上為虎作倀,鄰居們稱他們連看街的狗都不如。
    要說何雨柱初來乍到,他還不徹底了解此時的警察機構。
    盧溝橋事變以後,北平淪陷,侵華日軍隨即扶持“北平地方治安維持會”,建立了偽市政府和偽警察局。
    偽警察局設立若幹分局,組建7支警察隊,配有汽車,全副武裝的隨時準備執行機動任務。
    偽警察每天都會在熱點地區和偏僻地點進行臨時檢查抗日武裝分子和便衣隊。
    甚至在深夜或淩晨,用梯子翻入百姓家中進行突擊檢查,順手擄走百姓財物,還沒處申冤說理。
    有的人會要求脫去衣服,甚至剝下內衣進行檢查,包括女性也不例外。
    一些輕薄猥瑣的偽男警則在邊上拍掌歡笑,但也有對老百姓具有同情心的“片兒警”。
    何雨柱之所以跟著黑皮警,擇日不如撞日,剛好撞到了,想辦法收拾一下過過手癮。
    打傷許富貴的後膝窩兒後,他的彈弓就不離身,隨時都可以行動。
    兩人拿著一張通緝畫像逐門詢問,恰好一人看到了何雨柱,向他招著手:
    “小子,過來看看,見過這人沒有。”
    何雨柱湊上前一看,我的娘呀,真的是這個身體的親媽的堂弟——張二瘸子。
    難怪易中海之流嚇得魂不附體,多少年的老交情,張二瘸子曾經在家裏走動,而且瘸腿也是很明顯的生理特征,想說不認識,確實難以糊弄。
    還好,這個黑皮警帶著外地腔,應不是本地人。
    另一個黑皮警走上前,攆著他:
    “去去去,趕緊去上學,沒事少在街道上瞎逛。”
    這人說話帶著本地腔,就算不是本地人,也在四九城呆的年頭不短,這倒是棘手事。
    看著何雨柱還瞅著畫像,這黑皮警心裏直打鼓:完了,好像這家夥認得,要是說漏嘴,張老三必定要向上頭邀功請賞,要出人命了。
    何雨柱聽見這人的心音,暗暗樂了。
    黑皮警一腳踹在他腿上:
    “叫你滾,還不滾,看什麽看,再裹亂,信不信老子揍你。”
    讓他看畫像的黑皮警拎著何雨柱的後衣領:
    “小子,是不是認識?說出來,皇軍有糖獎給你。”
    另一個黑皮警連忙說: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認什麽人,就是來裹亂。
    到時候認錯了,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我告訴你,這本地小孩皮得很,粘上毛比猴還精,到時候把你我耍得團團轉。”
    一聽黑皮警說這話,叫張老三的拳頭舉過了頭頂:
    “滾你媽的蛋,小小年紀不學好,看老子把你抓進去,關個三天再說。”
    何雨柱一溜煙跑進黑芝麻胡同小學,跑進教室,摸出薄薄的教科書。
    丟啥都不能丟書。
    要是丟了,挨一頓何大清的胖揍不說,拉屎沒紙擦屁股。
    嘢,剛想到這,他翻翻書本的前後,不重要的地方都撕沒了。
    閻埠貴夾著書走進教室,看見坐在後排的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後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刷刷刷寫字。
    繼而何雨柱聽見閻埠貴的心聲:不對呀,老易說他去舉報張二瘸子,怎麽來學校了?
    狗日的易中海,夥同閻埠貴算計自己。
    閻埠貴寫下一排字,何雨柱定睛一看,我靠,這字寫得比螃蟹還霸道,要不是黑板夠大,都裝不下他的“龍飛鳳舞”。
    想起他在四合院擺文人的譜,何雨柱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了。
    閻埠貴轉過頭,瞪著何雨柱,還好,他戴一副眼鏡,也不知是真近視,還是假近視,總算替他撈出一點識文斷字的氣質。
    等他寫完八個字,搖頭晃腦帶著大家讀著生字,再讓優等生念了一遍,存心要出何雨柱的醜:
    “何雨柱,你來念。”
    我靠,就這八個字,還想難你大爺。
    老子好歹也是正規軍校畢業。
    閻埠貴在找自己的教鞭,這年頭的老師特不講武德,教鞭不是指字的,是打人的。
    尤其家長們也不懂事,生怕自己孩子挨的打比別人少,還給老師說:不聽話就給我打,使勁打。
    閻老西的教鞭要是打斷了,一半都是抽在何雨柱身上。
    閻老西的教鞭已經準備好,站在他身邊,他正著讀,反著讀,跳著讀,就是錯不了。
    這下,全班同學傻眼了,閻老西也傻眼了。
    何雨柱扭過頭,靜靜地看著閻埠貴,閻埠貴徹底給激怒了:
    “你存心裹亂,外邊站著去。”
    站就站,還站少啦。
    他站在後門,閻埠貴開始帶著虛假的感情開始朗誦課文。
    何雨柱跑到廁所邊上,環顧左右,一下子翻出院牆,直奔胡同巷子,按時間推測,那兩黑皮警還在挨家挨戶詢問。
    必定會再上95號院,每去一次,都是在閻家、賈家、許家和易家的心窩子上敲一錘子,哪天崩不住就得招了。
    張老三在屋裏詢問,好心腸的黑皮警站在門外守著自行車,他摸上去,黑皮警一看是他,又要踹他。
    他連忙拉著黑皮警進了另一條胡同:
    “我認識那個人。”
    黑皮警看看四周,舉起了拳頭,惡狠狠地說:“你信不信,老子一拳頭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滾!”
    “您好人做到底,告訴我,怎麽樣能走出城。”
    黑皮警瞪著他,他嬉皮笑臉地說:“我知道您是好人。”
    “走,走什麽走,上了畫像的,一個也走不了。”
    也就是說,堂舅張二瘸子走不了,其他家屬可以分散出城,他聽出了這個味。
    他剛要扭頭走,黑皮警拉住他:“來來來,給我看看。你認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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