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差點拆閻埠貴的祠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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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警展開畫像,不是一幅,共有五幅。
    三個男的叫蔡有才、黃世全和黃世財,姓黃的應該是兩兄弟,還有一個女的叫宣明珠。
    還好,看了這幾幅畫像,不然走出城門一逮一個準。
    他正要走,黑皮警一把抓住他,鄭重其事地說:
    “小子,我告訴你。這幾個人都是抗日聯會的頭頭。
    皇軍下了重金懸賞,城門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他們插翅也難飛。”
    意即想出去很難,是死路一條,但城內抓得也嚴,也是死路一條。
    靠自己太難,主要是自己才八歲,在別人眼裏,還是不懂事的小屁孩,張二瘸子舅不可能相信自己。
    他想一想,目前隻有一個同盟,就是擁有讀心術的何春香。
    宜早不宜遲,必須找到何春香。
    找她不難,離95號也就幾個門。
    剛騎上院牆,何春香提著棒子站在院牆內,一副要打壘球的樣子。
    “嗨,我來找你商量個事。”
    “來我家偷東西吧?”何春香不屑一顧地說。
    他還騎在院牆上,往裏跳,怕挨打,往外跳,功虧一簣。
    “托你去救幾個人。”他環顧一下四周,朝她招招手,她根本就不上前,還保持著手持棍棒警戒的樣子。
    女人都這麽troube嗎?
    他無奈地看著何春香:
    “你把棍子放下,我才8歲,打不贏你,還罵不過你。”
    “不行,你的本事我看過,”何春香才不聽他糊弄。
    我靠,她居然見過我的本事?怎麽見過?不但有讀心術,還有千裏眼?
    這就更玄乎了。
    “你在院牆上跑得快得很,跟草上飛似的。”何春香盯著他說。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就這點小雜耍還算本事,那自己的真本事豈不是要嚇尿她?
    “我真是有正事。正陽門,正陽門,”他不敢明說,不停地朝她眨眼睛。
    “你少給我擠眉弄眼,小小年紀不學好,跟你爸一樣大色批。”
    哎喲,我的娘,何大清的名聲這麽大嗎?
    貌似方圓百米之內,都知他的癖好。
    “這你就說錯了,就算是,充其量就是小色批。”剛說完,聽到後麵隱隱一道風,可惜,他的身體反應不夠快,一下子滾進了院牆內,院牆外有人罵開了:
    “王八羔子,敢來翻我家的院牆,你看我不打死你。”
    “我爸回來了。”何春香幸災樂禍地笑了:
    “這下,關門打狗。”
    何春香高興得太早。
    老何提著棒子剛進屋,他已經一個助跑,腳尖點住牆壁,一使勁,人已經上了院牆。
    好險,這具軀體配合太差,差一點就摔下去了。
    何家父女吃了一驚,他已經擠眉弄眼地沿著院牆跑了,氣得老何在背後叫罵:
    “狗娘養的,你看老子不收拾你。”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老何,長馬臉,小眼睛,八字胡,媽呀,還好不是他親生的,要是有他這醒目的長馬臉加小眼睛,鐵定當不了兵,更休提特種兵。
    跳下院牆,急急翻回學校的院牆,剛走到教室外,閻埠貴捉住他:
    “你去哪裏了?”
    “拉屎。”
    閻埠貴鬼精鬼精地看著他:    “你才進女廁所。”
    說著,閻老西猛地抽他一個大比兜子,我靠,為人師表,居然打人,打的還是臉。
    他用足十分力氣,一腳踹中閻老西的褲襠,閻老西捂著褲襠,跟下蛋的母雞似的憋得滿臉通紅,啊……啊……啊……
    教師辦公室。
    教導主任一遍一遍地問:“你為什麽打人?”
    “他先打我,打我的臉。”他指著紅腫的半邊臉。
    “你不能打老師。”
    “老師不能打學生,我是自衛。”今天的他特別能說,教導主任說什麽,他一準能回應什麽,還特別有理。
    ……
    放學了。
    何雨柱耷拉著腦袋,想起正陽門就頭疼。
    閻埠貴扶著牆,一步一步往家裏挪,何雨柱還算腳下留情,沒有踹破他的卵蛋。
    不然,世上就不會再有閻解娣這個人。
    剛回到95號中院,何媽拎著雞毛撣子,何春香的爹老何得意洋洋地站在庭院:
    “小逼崽子,我看你還敢不敢去偷看我家閨女。”
    我靠,這罪名大了去了。
    堅決不能認。
    我是偷看姑娘的人嗎?
    多少姑娘上趕著追求我,我都不稀罕多看一眼,尤其全副武裝軍演的時候,所有漂亮女兵的眼睛珠子都釘在7人身上。
    誰不知道,全中國最有男人味的男人都在這了。
    “什麽我偷看你的閨女?你想得美!”他看著老何的長馬臉和小眼睛就來氣,就他這熊樣,害得太奶被孫子輩們嘲笑了一輩子。
    有一次二叔在背後嘀咕:“一張老馬臉,還要板著,難怪沒人要。”
    二嬸答的是:“唉,別提多晦氣,她的小眼睛陰森森地盯著我,媽呀,把我的魂都快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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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氣不過,進去就給二叔二嬸兩個大逼兜子。
    這下可好。
    他指責二叔兩口子詛咒太奶,二嬸哭天搶地,硬說被他冤枉了,不止二叔一家,大伯和三叔一家都說他為了遺產,不惜誣蔑自家人。
    看著老何的馬臉和小眼睛,他就想起那一個不歡而散的春節。
    要不是何春香是自己的太奶,他鐵定會罵回去:是你閨女勾引我。
    老何氣咻咻地看著何媽:
    “你的好兒子,你好好管教吧。下次再敢爬我家的院牆,我替你教育他。”
    去他的。
    不是他不想教育,是他夠不著。
    要是夠得著,早在他院裏賞了一頓棍子。
    正巧,何大清下班回來了,聽說兒子扒院牆偷看瘸子何春香,提著雞毛撣子滿院子追著打。
    好一個何雨柱。
    翻牆越壁,易中海兩口子,閻埠貴的老婆楊瑞華和三個兒子,許富貴兩口子,劉海中一家老小,還有聾老太太全都站在院裏,眼睛子跟著他轉悠。
    閻解成拍著巴掌,扶著牆才挪到家門口的閻埠貴比平時都回來得晚,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腦門子:
    “拍拍拍,拍你媽個頭,他把你爸差點廢了,有本事你把他給我廢了。”
    閻解成摸著腦袋,看著他爸的熊樣,鬱悶地嘟囔:
    “你都廢不了他,讓我去廢,我才不自找苦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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