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差點拆閻埠貴的祠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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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打兒子像唱猴戲的何大清徹底沒招了,累得直喘大氣,還沒撈著一撣子,氣得扔掉雞毛撣子:
“狗日的,有本事你別回來。”
這慫貨,哪有罵兒子狗日的,蹲在院牆上的何雨柱忍俊不禁。
何大清一邊走一邊罵道:
“狗東西,偷看大馬臉瘸子,有本事找個好看的看幾眼,老子還服你。”
看著何大清撩起簾子回了屋,才跳下院牆,閻埠貴已經到了中院,指著自己的下襠苦不堪言:
“我這,你們得送我去醫院。何雨柱踢的。”
“你打我大比兜子,我還沒找你算賬。”閻埠貴還想要錢,何雨柱又要出腿了,嚇得閻埠貴往後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齒。
何媽站在門口惱怒地看著他:
“你要闖多少禍?”
“媽,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訛我們家的錢,千萬不要信他。”反正自己才8歲,他是死活不認這個茬了。
就興你打我,不興我還手。
還講不講道理?
平時你的教鞭抽得呼呼響,今天隻是還給你,還沒算利息。
何大清聽到這茬,撩起簾子走出來,看看閻埠貴,腫泡眼也不含糊:
“閻老西,你的鐵算盤打到我家了不是。”
閻埠貴一看何大清,頓時有了底氣,拍著掌心說:
“何大清,是你叫我隨便打,狠狠打,現在你兒子還手,把我打了,你該不該負責?”
“我叫你打,沒叫你挨他的打呀。”何大清心想,老子的兒子,老子還不清楚?要說他跑,比誰都快,要說他能還手把人打廢,鬼才信!
也就是平時打打許大茂而已。
“閻老西,他打了你,你打回他就是,想要錢就不講理了。”
這話說得絕。
閻埠貴指著自己的襠:
“他踹我這兒,你看看,是這兒。”
“你把他那兒揪下來,我都不眨一下眼睛。”閻埠貴掉錢眼裏了,說什麽何大清都不會信。
誰家不缺錢?
就這樣,還訛錢,還要不要活了?
“閻老西,大家都一個院的,你平時打他,罰他站,我都沒吭過聲,想要錢,我得去找校長掰扯掰扯。”
提到錢,何大清也不含糊。
何雨柱趁兩人爭吵,和何媽溜進房間,和他媽訴起了苦:
“我是看到黑皮警拿著畫像找堂舅,怕惹火燒身,聽說何春香會跳大神,想讓她幫忙把堂舅弄出城。”
何媽傻眼了。
這個不成器的何雨柱,隻知道和許大茂打架生事,居然還有這腦子。
我的天,何家祖宗開眼了。
她出門硬將耍嘴皮子的何大清拉回家,指指兒子:
“咱兒子說得有道理。”
一看何大清,何雨柱沒了和他傾訴的欲望。
但辦事需靠大人,若是何大清不當漢奸,願意幫忙轉移抗日烈屬,也是一件幸事。
他再次說出自己的擔憂和計劃。
驚詫的不是何媽,何大清一扭頭,撲通一聲跪在牆上的何家父母相框下:
“祖宗啊祖宗,家裏出了個禍害,要斷何家後了。
你們睜睜眼,把他給帶走吧。”
尼瑪,這老爹真的絕了。
別人都求祖宗保佑庇護,他居然求祖宗把兒子給帶走。
話音剛落,何大清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揪住何雨柱的衣領,將他整個兒從地麵提溜起來:
“你個狗日的,15歲以上就必須有良民證。
何春香會大神,也跳不出來良民證。”
北平淪陷後,鬼子針對15歲以上的中國百姓發放良民證,北平的是布條,有具體的姓名年齡及地址信息,蓋有印章。
他不擔心良民證,這南鑼鼓巷多的是人口,隨便弄點良民證不成問題,單這95號就不成問題。
“何春香到處混生活,認識很多人,搞點良民證不是問題。”
何大清想想是個道理,跟個善變的娘們,剛喜上眉梢,即刻轉憂,罵了起來:“說得輕巧,怎麽弄?你堂舅是個顯眼包。”
“何春香肯定有辦法。”何雨柱吃準的是何春香有讀心術,過城門時能隨機應變。
何媽都快哭出聲了:“要不,找她試試唄,萬一成了。”
“我怕的是萬一她去舉報了。”何大清還拿捏不準。
“她最恨漢奸,肯定不會舉報。而且,用不著把話挑明。就讓她帶一個人出城,問她幹不幹,隻要她說幹就成了。”
隻要何大清往何春香麵前一站,何大清怎麽想的,何春香一目了然,根本都不用多廢話。
死馬當成活馬醫。
何大清顧不上吃晚飯,讓何媽去請何春香過來談,就說何雨柱要賠禮道歉。
都是為了抗日,名聲也不重要了,反正也是何雨柱的名,他暗暗地想。
何媽去請人,何大清和何雨柱大眼瞪小眼,怕何大清手賤,他做好準時逃跑的準備。
“你不像我兒子。”燈光昏暗,但是何大清看清了何雨柱,還是那張稚嫩的臉,但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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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摸摸臉:“那我像誰?”
“難道你開竅了?”何大清又有些拿捏不穩。
開竅這詞不錯。
以後可以借此過關。
“你是嫌我太聰明了?駱賓王7歲就會寫詩:鵝鵝鵝,曲頸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青波。我都8歲了。”他按捺住腹肌,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一個班的?”何大清的眼睛比以往更明亮。
這個廢才老爹,被廚房的火烤糊了。滿腦子的漿糊,算了,懶得和他多說,想到這,他點點頭:“我同桌。”
正說著,何媽帶著何春香進來了,何大清連忙讓座,看著何春香,心裏想:兒子沒有撒謊,真要去偷看女人,也得挑一挑。
何春香黑著臉站起來就走。
何雨柱連忙攔住她:“春香小姐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猥瑣小人都那樣,您見多識廣,不要惱怒。”
何春香懵了:
“你怎麽知道我生氣?”
何雨柱確實聽不到何春香的心聲,但知道何大清孟浪了,“你和我都是同道中人,心有靈犀。”
這好像對暗號。
何春香懵懵地坐下,何大清看看何春看,再看看何雨柱,心裏想:辦完這單事,還是不要讓他們往來,要是娶了這娘們……
何雨柱瞪一眼何大清:“您說正事吧。”
“好,好,我呢,辛苦你跑一趟,幫我們送個親戚出城。”何大清看著何春香,心裏又開始嘀咕了:這事是掉腦袋的,她會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們的親戚,自己不送,讓我送?”何春香看一眼何大清。
看得出來,何春香極其不喜歡何大清,也不掩飾自己的表情,七分奚落三分不屑。
人的磁場特玄妙,不用嘴說,全靠感應。
何大清要不是想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早就把何瘸子攆出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都說何春香有本事,什麽人都能糊弄,如果能把張二瘸子弄出城,別說張二瘸子,關鍵是何家三顆人頭鐵定保住了。
否則,一個易中海,一個賈張氏,一個閻埠貴,一個劉海中,一個許富貴,還有一個聾老太太,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長相都帶點漢奸特色。
今天憋著不說,難保明天不說。
老婆說得對,這兩天黑皮警沒上門,要是上門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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