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正的惡人還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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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朝會後,戶部尚書明祿因‘容隱妹甥,縱其迫害朝廷重臣子嗣,但念其能夠及時悔悟,檢舉罪戚,著回府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府,’
    被皇帝軟禁在府中,隨後,皇帝又連續搬了兩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由白勝帶到天牢宣讀,
    “王酆,滅人滿門,不思悔改,此奸惡之徒,難容於世,於三日後,午門斬首。”
    “王保義包庇兒子,不擇手段為其遮掩,忠德義德皆有虧,奪其功名,革其官職,發配章頭嶺,終生不得回京;王保義家中其餘人口,逐出京師,家中子侄,三代之內,不得參與科舉,”
    王家父子在天牢中接了聖旨,便倚在牢門處,再未發出一言。
    對麵牢中,舒亭聽完聖旨的全部內容,在白勝轉身準備離開之時,興奮地大喊一聲,叫住了他,
    “白公公,聖上可有提過,對下官的處置?”
    白勝瞥了他一眼,語含不善道,
    “未曾。”說完,邁步準備往外走,誰知,剛才白勝這一瞬間的停留,舒亭已經扒到門邊,他手向前一伸,便抓住了自己牢門前白勝的衣擺,
    “白公公,白公公,您可知陛下對下官有何打算?”
    白勝感覺到衣擺被人拉住,低頭一看,一隻髒汙的黑手正用力抓著自己的衣擺,滿臉厭惡的喚來侍衛,將其拉開,
    “陛下的心思,豈是你可以揣度的?乖乖在這裏待著吧!哼”
    白勝擺脫了魔爪,迅速轉身,朝天牢外麵走去,身後的侍衛也立即跟上,
    轉瞬間,天牢的死牢中,再次隻剩下王家父子和舒亭三人,幾人各自都倚靠在牢門口處,望著遠處的火把發呆,四周重新歸於平靜。
    第二道聖旨,由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成恩,親自帶到沈府宣讀。
    沈飛因著昨日女兒案件的打擊,回家便生病了,今日早朝,也是告了病假,未曾參與朝會,是以,皇帝擬了一道慰問的聖旨。
    成恩隨著沈府的老管家,一路走到了沈飛的臥房門口。
    站在門邊的位置,成恩正好看到沈夫人在床邊為沈飛喂著藥,沈夫人眼睛紅腫,神態疲憊,他十分直觀地感受到,沈家女兒的離世,對於沈夫人的打擊亦是十分沉重的。
    沈夫人聽到門口有動靜,抬頭看到一個麵白無須的男子正站在門口,麵露慈悲,雙眼坦然地看向屋內,
    “夫人,老爺,宮裏的成恩成公公來宣聖旨。”
    站在成恩身後的老管家,適時的出聲提醒自家的男女主人,來人的身份,
    “成公公!”沈夫人聽到管家介紹,馬上放下手中的藥碗,起身,準備將自家老爺扶下床,
    “夫人不必如此。”
    成恩見狀,連忙出聲製止沈夫人的行為,繼而快步進入房內,
    “陛下遣雜家來,可不是受沈大人和夫人的大禮的,沈大人身子可還好?”
    他十分關心的問道,
    “多謝公公關心,夫君昨日回來後,便暈倒了。已經找大夫看過了,說是氣急攻心,吃了藥,今日已經好多了。”
    沈夫人十分恭敬地回複成公公,
    “那便好,雜家還帶了禦醫,是皇上特意點名的黃太醫,”
    身後一個背著藥箱的白須男子,應聲出來,他打開藥箱,取出腕枕,便準備給沈飛把脈,
    “老臣何德何能,竟勞煩太醫院院判黃太醫親自診治。”
    沈飛躺在床上,受寵若驚,奈何他現在無法起身,隻有嘴巴還能多說兩句,
    “沈大人且寬心,現下大人所服之藥,均是對症良藥,堅持服用,最快,明日便可下床走動了。”
    黃太醫把過脈按,看了之前大夫開過的藥方,連連點頭寬慰,
    “多謝黃太醫,多謝陛下掛念之恩。”
    沈飛聽後勉強一笑,躺在那裏虛弱的表達感謝,
    黃太醫將沈飛的手放入床褥中,回身看了一眼成恩,便背起剛才放下的藥箱,重新站回成恩身後,成恩順勢上前走了一步,對沈飛說道,
    “沈大人,雜家出門之前,陛下特意叮囑了,沈大人身染屙疾,定是無法跪接聖旨,特意免了沈大人跪接之禮,是以,沈大人隻管聽雜家宣讀聖旨便好。”
    沈夫人滿麵是淚,甚是感激,但沈飛哪敢從命,他急切地把手伸向沈夫人,讓其快點將自己扶起來,
    “沈大人不必如此,萬一病情加重,雜家罪過可就大咯。”
    成恩見狀,也是走到前麵,打算攔住沈夫人。
    但是沈夫人早已先一步走過去,將沈大人扶著翻了個身,在床上艱難地擺好了跪著的姿勢,準備接聖旨,
    成恩見此,也沒有再阻止,他等沈飛和夫人都已經跪好,雙手展開手中的聖旨,高聲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刑部尚書沈飛恪盡職守,做事深得朕心,卻因狂惡之徒,使其女及其夫族遭受無妄之災,
    現賜沈家女貞節牌坊,擢升沈夫人誥命為二品夫人,沈飛親自監斬凶手後,許假期十日,為逝者操辦葬禮,另賞沈飛宮中禦藥,盼其早日康複,早日歸朝,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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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成恩將聖旨最後一個字宣讀完畢,沈家所有人伏地謝恩,沈夫人起身後,先將沈飛扶著躺下,便吩咐丫鬟給成恩送上紅封,恭送成恩至沈府大門。
    “貞節牌坊”
    “二品誥命”
    “禦藥”
    “嗬嗬嗬嗬,這些冰冷的東西,怎麽能抵得上我寶貝言兒的一條性命?還有我那一生的摯友老甄,”
    臥房裏,僅剩沈飛一人,他口中低聲重複著聖旨中提到的賞賜,眼淚默默地順著眼角,留到了枕頭上,
    “老甄啊,我真不該讓你和言兒回到京城,都是我,都是我啊…”
    他邊說著,便用拳頭砸著窗,話語中滿是悔恨,
    “若不是我自私的讓你們回來京城,你們也不會遭此毒手,都怪我,都怪我…”
    此時,沈夫人終於送走成恩,回來時,人還未進入臥房,便聽到屋內夫君自責的痛哭聲,
    她忙加快腳步,跑到床邊,沈夫人很少見到夫君情緒如此激動,慌慌張張跑過來時差點被衣裙絆倒,她伏倒在床上,緊緊抱著床上拳頭亂揮的沈飛,哭著道,
    “老爺,言兒走了,甄大哥走了,你還有我,你要崩潰了,讓妾身可怎麽辦啊,”
    但是沈飛補單沒有停下來,反而打得更加用力,沈夫人站起來雙手抓住沈飛一隻亂砸的手,嗚咽道,
    “興兒,夫君,興兒還需要你找回來呢,咱們家隻剩夫君可以做這件事了,夫君千萬不可以放棄。”
    “興兒”,的名字果然有用,沈飛終於冷靜下來,他攥緊拳頭,咬牙回應道,
    “對,興兒,夫人,我一定會把興兒帶回來。”
    夫妻二人含淚點頭。
    次日傍晚,沈飛如黃太醫所言,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他起來第一件事,便是讓“菊香”去書房找他。
    “看來沈大人身體已經好轉,那在下今日便離開了,”
    屋內隻有“菊香”和沈飛兩個人,“菊香”便直接開門見山,她伸出手,邊將懷中一個荷包交給沈飛,邊說道,
    “這個錦囊裏,寫著興兒的藏身之處,請大人監斬之後再行打開。至於是否要將興兒接回來,我家主子不會插手您的決定,但是主子讓我提醒沈大人一句:沈大人府邸外,有不隻一撥高手日夜監視,想必沈大人定會慎重安排!”
    “監視?”沈飛麵上有些吃驚,
    “沈大人不知道?”
    “菊香”見沈飛的反應,麵上的驚異不比沈飛少,但她很快調整過來,莞爾一笑,說道
    “也是,沈大人一向光明正大,怎會想到‘監視’這一卑劣勾當?不過大人放心,我家主子不曾派人監視過沈大人。”
    “菊香”說完,轉身欲離開,沈飛短暫吃驚之後,也不再糾結,出聲叫住了準備出去的“菊香”,
    “你家主子拿著興兒讓我聽他安排,與那明祿又有何區別?”
    “菊香”沒想到自家主子廢寢忘食,盡心盡力的布置這麽多天,竟然換來沈飛這一通懷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家主子可有讓沈大人做有違忠義之事?”
    沈飛一瞬不瞬的盯著“菊香”,“菊香”想起這一點上,自己確實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轉而換了一個問題,
    “我家主子可有讓大人做有害百姓之事?可有攜著小公子,威脅沈大人?沒有我家主子,沈大人可能不受脅迫,順利為沈小姐的冤死報仇?”
    “菊香”一連三個問題,沈飛無言以對,他張開口欲言又止幾次,也沒再開口說出一個字,“菊香”沒再為難沈飛,行禮告辭道,
    “在下先回菊香的房裏一趟,之後便會離開,告辭!”
    “想不到這個案子果然沒有碰到明祿和更上麵的人......”
    沈飛看著“菊香”的身影,喃喃念了一句,看著屋外的殘陽,怔愣起來......
    青月進入房內,走到菊香床邊,床上的女孩麵色依舊充滿血色,仿佛下一瞬便可以睜開眼,
    “菊香,沈小姐他們的仇,還有你的仇都已經報了,現在你可以安心了。”
    一陣微風吹過,房內隻餘躺在床上的菊香和桌上跳躍著的燭火。
    青月在菊香房內換了裝扮,趁著夜幕,小心躲著沈府院牆周圍的高手,一路往連府奔去,
    “公子,辦好了。”
    青月進入府內,便看到連鈺坐在院內的茶桌上喝著茶,她疾步過去行禮複命,連鈺朝她點了一下頭,下一瞬眼神看向牆邊的一棵高樹,
    “青月,你太不小心了,竟然被跟蹤了,”
    說完,連鈺拔劍,飛身過去,青月一路上都沒有覺察到身後有人,此時看到連鈺過去的方向,有兩個蒙麵人劈劍而來,立刻拔劍追上連鈺,向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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