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休想叫丫頭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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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老人回頭將連鈺伸手一欄,便隻身離開了洞口。
    剛剛還近在眼前的人,在他跨出洞口的一瞬間,身影全無!
    連鈺此時才知道這裏的異常,
    她伸出手,慢慢地靠近洞口垂下來的枝條,手指的指尖在下一刻消失了,
    她連忙將手撤回,發現指尖猶在。
    ?!
    她還欲繼續嚐試,將手臂整個都伸出去,然而鬼穀老人已經返回,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個昏迷的人。
    “少淵?”
    鬼穀老人架著鍾白往裏走,連鈺連忙跟在後麵幫忙搭手。
    “這小子在外麵被蠱人死士追殺呢!”
    連鈺一聽,抓起手上木棍就要往外走,鬼穀老人立刻將她叫住,
    “回來!你不必擔憂,這山洞他們找不到洞口,是進不來的。”
    看出連鈺積攢了半晌的狐疑,他喝了口水,笑嗬嗬的解釋道,
    “這山洞老頭子用奇門遁甲擺了障眼法,你剛才不是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嗎?”
    連鈺想起來剛剛在洞口,自己莫名其妙消失的指尖,立刻明白過來。
    奇門遁甲她了解不深,在書上看到過,順手了解了一點簡單的破陣知識,
    所以她之前在追捕那黑衣人的時候,能夠很快從對方緊急布下的銅錢陣裏出來。
    至於更高層次的陣法,連鈺覺得對自己查案作用不大,
    且深入研究的話,所需時間過多,是以她便沒有再深入了解過了。
    沒想到書中所寫的幻耳迷目陣,今日竟然親眼見到了。
    “鬼穀伯伯學識淵博,是晚輩見識短淺了。”
    連鈺由衷佩服這位老人,也很感激,自己能夠遇到這位老人,從而絕處逢生。
    言語間,躺在石台上的鍾白幽幽轉醒。
    連鈺立刻緊走幾步靠近過去,鍾白眼神尚不清明,
    隻見到一個背光的人影迅速靠近了自己,那人身上的衣衫清透,映著身後的光影,
    仿佛披著一件發光的天衣,禦光踏影而來。
    待那禦光而來的身影走到近前,模糊的眉眼在眼前逐漸清晰,
    鍾白一下子彈射起身,將連鈺攬過便抱了個滿懷,
    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後,鍾白終於真實地感受到了懷中的溫香。
    他用力的收緊手上力道,直到自己身上痛感襲來,她還實實在在的在自己懷中,鍾白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懷中的人,是實實在在還活著的連鈺。
    他喉間嗚咽,聲音委屈,下巴在連鈺頸窩輕輕摩挲,
    “我以為你出事了,在穀底找了你好久,還好還好,你沒事。”
    連鈺忍著身上疼痛,抬起手拍了拍鍾白的後背,輕聲安撫,
    感覺到鍾白真正安定下來,方才將他複扶躺了下去,
    “你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其他人還好嗎?”
    鍾白癟著嘴,有些委屈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我看到你掉下來,就去追你,上麵後來是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
    連鈺何許人,立刻從鍾白的話中聽出了關鍵信息點,
    她美眸圓瞪,聲音都不穩了,馬上上手從上到下,檢查鍾白的身體,
    “你跳下來的?你瘋了嗎?摔出事怎麽辦?”
    鍾白拉住連鈺的手,將其放到自己心口,糯糯的說道,
    “我這不是沒事嗎?還找到你了,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連鈺看著鍾白臉上和身上的血跡,想要沉聲嗬斥,最終換成了一副溫軟的語氣,
    “好什麽好,差點叫蠱人給殺死,還添了這麽多傷,多虧了鬼穀伯伯出手,你才撿回這條小命來。”
    二人這時才抬起頭,看向正端著藥碗和藥瓶,慢慢走過來的鬼穀老人。
    鬼穀老人感覺二人安靜下來,立刻退了一步,示意二人,
    “別在意我,你們繼續。”
    二人臉色當即一紅,鬼穀老人竊笑著走上前來,將藥碗遞給遞出,連鈺眼疾手快接過,
    “你放心,這臭小子身上的血跡看著駭人,其實受傷並不重,
    這碗藥給他先驅驅寒氣,晚點便不會再生病,”
    鬼穀老人將藥膏又扔向鍾白,
    “一會兒自己在傷口上塗塗藥,修養幾日就可以好了。
    但你的小腿,雖然已經複了位,還得需固定幾日,你這幾日腿腳切不可亂動。”
    連鈺已經找到,而且她還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
    鍾白現在什麽都不擔心了,自然是鬼穀老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末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鬼穀老人,連鈺身上的傷……
    “丫頭沒有斷腿,蠱毒也及時拔了出來,身上的傷口,隻需塗點藥就好了。”
    “蠱毒?”
    鍾白不可置信,連鈺怎麽中了蠱毒?
    “在她左肩,誰知道這丫頭怎麽搞的。竟叫人把蠱蟲打到了身體裏,”
    鍾白手輕撫上連鈺左肩,滿目擔憂。
    連鈺掉下來之前被打中了左肩,他猜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打入體內的。
    再次驚魂難定,連鈺身邊的危險真是一波又接著一波,他該怎麽做,才能真正護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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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鈺再次感覺到鍾白情緒上的不安,抬起手覆上鍾白的手背,
    鬼穀老人卻看見,在連鈺肩上的鍾白的手上,還捏著藥膏,眼神一滯,冷眼斜瞅著鍾白,
    “怎麽,想叫丫頭伺候你塗藥?
    我跟你說,她身上的傷口不比你少,你要是動這心思,老頭子立刻把你扔出去!”
    鍾白連忙解釋,鬼穀老人誤會了,
    “我隻是擔心她……”
    話未說完,鍾白意識到鬼穀老人的稱呼,瞳孔睜大,想也不想,直接問出聲,
    “您……您知道她是女孩兒了……”
    “哼!”
    鬼穀老人看著這呆傻的鍾白,心中翻了個白眼。
    自己當初怎麽就覺得,這個家夥根骨驚奇與眾不同,要收他做徒弟?
    這木訥的樣子,自己以前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難道說,自己真的離開人間太久,導致自己現在見到人,就覺得根骨驚奇了?
    鬼穀老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被鬼穀老人不明所以白了一眼的鍾白,無措的看著眼前的連鈺,連鈺點了他額頭嗔道,
    “我的命都是鬼穀伯伯救的,腕脈一搭,哪有秘密?”
    鍾白真想拍死自己,剛才真的是腦子都不動了!
    “晚輩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誒,你快忘了吧,你這樣的木頭,我認識的越少越好!”
    “前輩是救人者,可施恩不計,但受人恩者,卻不能忘。”
    鬼穀老人並不理會他,繼續在自己的那堆瓶瓶罐罐裏麵倒騰,
    鍾白肩上剛剛受了傷,被蠱人死士捅了幾個不深不淺的傷口,
    遂拔開上衣,露出了肩膀,連鈺立刻轉過頭,
    然而,肩上幾處駭人的傷口,她終是不放心,伸出手要將鍾白手中的藥瓶接過。
    鬼穀老人卻在此時拍了一下腦門,兩步上去把連鈺拉了起來。
    “都怪老頭子太多年沒有出世,都忘記這個茬了,是伯伯想的不周到了。”
    說罷,他將連鈺拉到角落,隨手擺了幾塊石頭,插了幾根樹枝,
    那個剛剛還凹進去的角落,瞬間多了一個隱秘的空間。
    “小丫頭穿了男裝也是小丫頭,你進去自己塗藥,外麵這個小子,你就不用管了!”
    不給連鈺反應的時間,一把將連鈺推進了那個隱秘的空間裏。
    裏麵沒有燈燭,但是卻有光線,裏麵看不到外麵,外麵也看不到裏麵,給了連鈺足夠的安全感,
    縱然剛才連鈺有在外不好寬衣的理由在,但其實傷痕之類的,連鈺確實是不在意的,
    “鬼穀伯伯,其實真的不礙事,”
    “你不礙事?我礙事!我才不允許我救治過的姑娘,身上有沒有愈合的疤痕!”
    鬼穀老人已經如此周到,再推脫下去,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於是將自己的衣物解下,外麵的鍾白聽到裏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心跳不覺加快。
    他還沒有見過世麵,僅憑連鈺頸間露出的雪白肌膚,猜想著她的身上必然也是白皙通透的。
    又憑著自己塗藥的位置,想到連鈺此刻,也在看著自己的雪白肩膀.....
    鍾白麵上不可抑製的紅透,將頭埋的不能更低,那角度,一看就沒辦法自己將藥塗好!
    鬼穀老人沒好氣的上前,把藥膏從鍾白手上奪過來,自己親自給他上藥,
    鍾白一陣齜牙咧嘴還沒緩過來,鬼穀老人已經起身。
    再低頭,他身上每一個傷處都已經塗好了藥膏。
    “前輩之恩,鍾白沒齒難忘。”
    “你還是忘了吧!剛才我是故意折磨你的,叫你給我不是謝啊,就是恩的,聽得我頭疼。”
    鍾白還想作揖,鬼穀老人立刻用剛才,連鈺丟在台子旁邊的那根棍子,堵住了鍾白的嘴,
    “再給我行禮,我就把你扔出去!”
    鍾白嘴唇前麵就是木棍,連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棍棒收起,連鈺也從牆角的空間裏走了出來,鬼穀老人麵上換上立刻一副和煦的微笑,
    鍾白看著眼前麵色突變的鬼穀老人,開始沉思,自己到底為何遭到的待遇,和連鈺相差這麽大?
    隻是因為自己禮多?
    那連鈺也不遑多讓啊。
    鬼穀老人和連鈺之間互動友好,連鈺笑起來溫甜,
    雖然不是對著自己笑的,但是鍾白還是覺得心裏極甜。
    罷了罷了,連鈺本身就這麽惹人喜歡,誰都願意對她偏愛一些的。
    他突然想起連鈺喊鬼穀老人做“鬼穀伯伯”,而自己卻是單純的前輩,頓時覺得,自己和連鈺之間疏遠了,
    “鬼穀伯伯!”
    就這樣喚出了聲,連鈺沒有異樣,鬼穀老人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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