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借刀殺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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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冒充陳歌的詭異說過,指使它的人,是個巫師。
    要是他來做的話,應該會容易得多。
    “死者身上,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氣息?”我問。
    “很難判斷。”林念搖了搖頭。
    上官顥靠在旁邊的牆上歎了口氣,“一個個搞定吧,先看小羅伯森,他的傷口是最先也是最快分析出來的,死於刀傷,不是嗎?”
    “是。”琥珀說,“大概是這樣。”他抬手畫了一下,凶手就用黑影來代替了。
    “你連凶手是哪隻手砍的都知道?”我說。
    “對啊,我之前畫的時候,你們一個人都不看。”他有些不滿。
    “閉嘴吧。”陳歌說。
    “好啊我閉嘴,那就別來求我。”
    “好啦好啦,”上官顥抱住陳歌的肩膀,靠在他耳邊低聲說,“現在是我們有求於他,就當是憐憫一條狗好了。”
    陳歌的表情還是那麽不自然。
    我拍了拍他,說:“這種人,不值得。”
    “嗯。”
    “行了,琥珀,你繼續說。”貝妄說。
    “切。”琥珀得意地看了陳歌一眼,繼續說,“左手拿的刀,胸口處的傷口很深,但是卻不致命,左臂上的傷口是他躲避凶手的時候被砍的,所以不規則,致命傷在……”琥珀解開他的衣服,翻了個身,後背上的肉,都沒了。
    “失血過多死的。”琥珀震驚道,看他的表情,顯然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啊這個手法……”貝婪也瞪大了眼睛,“這是……”他看向我們這邊。
    我往旁邊瞥去,隻見陳歌的眼睛睜的很大,整個人都在發抖,嘴唇慘白,不停地顫抖著。
    我看向林念,她的表情也很不自然,她快速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頭撇過去。
    “怎麽了?”我問。
    一瞬間,安靜了。
    還是上官顥打破了沉寂,“怎麽可能啊,他已經死了啊。”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笑,可是語氣卻處處凸顯著驚訝。
    “也許,沒死呢。”琥珀猛地抬頭,對上陳歌那雙眼,“你說呢。”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陳歌立馬否認了這個答案。
    “可是除了他,還能有誰會這麽殺人!”
    “誰都可以!”陳歌吼道,“我可以,你也可以,他們,都可以!”
    “你少自欺欺人了,從你看見這孩子的第一眼起,你敢說你沒懷疑過是他嗎?你敢嗎!”
    我看向陳歌,好吧,我替他回答了,他不敢。
    這個人,我也猜到是誰了。
    “琥珀,你再看看呢,會不會是弄錯了。”上官顥趕緊走過去拉了拉琥珀,示意他再檢查一下。
    琥珀一邊檢查一邊說:“結果是什麽心裏都清楚,多上我這一層保險也是做無用功。”
    他把小羅伯森的衣服整個脫掉,一具赤裸的屍體橫在眾人麵前。琥珀指著他右邊大腿根上的記號說:“你給我看清楚了,這是什麽。”
    陳歌幾乎瞬間軟了腿,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記號。
    那是個類似於燙傷一樣的紅色傷痕,方形的,裏麵還有個字母:。
    “是……栗子嗎?”我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可能是他!”陳歌回過頭衝我喊,“絕對不可能!”
    “小陳哥你也別太激動了,江哥,你少說兩句。”上官顥尷尬的笑了笑。
    “栗子早就在一年前死了,這一點,我們都可以作證。”林念說,“陳歌是最清楚的,所以不可能是他。”
    “他瞳術那麽厲害,完全可以自救啊,也隻有你們這些蠢貨相信他是真死了,沒準已經換了個新身份繼續在這裏呢。”琥珀拍了拍手說。
    “你他媽的!”陳歌衝過去揪住琥珀的衣領,“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放了什麽詭異進去,你媽的琥珀,當初就不該留你,早知道這樣,操……”他整個人把琥珀壓在了餐桌上,“早知道這樣,老子昨晚就把你殺了。”
    “嗬,你還是那麽自大。”琥珀啐了一口口水吐在他臉上,“老子要是想讓他們死,根本不需要做這些小動作,你想多了吧?”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陳歌,他掐住他的脖子,幾乎不給琥珀留一點呼吸的餘地。
    上官顥和貝婪率先反應過來,立刻去拉,可是根本拉不開。
    貝妄和林念見狀也去鬆他的手。
    隻有我,還愣在原地。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念和貝妄已經喊了我好幾遍了,我幾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這麽朝陳歌走了過去,一耳光甩在他臉上。
    他們都被我嚇了一跳,上官顥條件反射一般鬆開了手,按照慣性跌坐在地上。
    “夠了,我說。”我說,“你還想多少人為了你去死。”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歌看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
    “栗子的死還不夠嗎,現在你還想要琥珀死,那下一個你想要誰死,我?還是上官顥?還是別的誰。”
    “在你眼裏,我陳歌就是一個自私自利,關鍵時候隻會耍脾氣讓別人為我擋刀的人嗎?”陳歌看著我,眼底滿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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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難道不是嗎?”我對上他的眼睛,那一瞬間,我的心突然好痛,“你現在這樣,和瘋子有什麽區別,是他做的又能怎麽樣。”
    “你根本不懂。”他丟下一句話,扔下琥珀轉身進了餐廳的洗手間。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他隨手就擰斷了兩個女人的頭,然後重重地帶上門。    “他到底是怎麽了。”我說。
    “他和栗子,是那個關係。”上官顥有些委婉地說。
    “我知道。”我說。
    “知道你還說,而且當著人家的麵詆毀人家死去的前任,真的好嗎?”貝妄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拿我開腔。
    “你們還真覺得陳歌是真心愛他呢,就栗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琥珀坐起來咳嗽著,“兩個賤貨,搞一塊去了。”
    “說的你好像多純真一樣。”我看了他一眼說。
    “我說江舟,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啊。”他指了指這四個人。
    我看向他們,他們的目光都躲開了。
    “真的?”
    “算不上真心,況且這世界上真心的東西,壓根就沒幾個,愛這東西,隻能淩駕於利益之上,沒了利益做支撐,就什麽也不是。”貝婪說,他跨過那三具屍體,坐到窗邊吃他早上沒吃完的蛋糕。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作案手法和栗子一模一樣。”上官顥說,“那個印記,是栗子的武器專有的。”
    “什麽武器?”
    “一隻口琴。”
    “口琴?”
    “嗯,他可以通過琴聲來殺人,被琴聲殺死的人的身上,都會留下那樣的印記,這也是他殺人手法的特別之處。”
    “所以你們才會……”
    “是啊,按理來說,他已經連灰都不剩了。”林念說。
    “我和陳歌刷過伯爵府的副本,我在地下室,找到了栗子留下來的信,他說他被拿去做了實驗,活不了多久了。”
    “沒錯,那個時候,他的確被抓了。”林念說,“是他讓我們先走,自己留下墊後,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陳歌後來去救他,被發現了,他替陳歌擋下了致命傷,死在他麵前。所以我們才會震驚這孩子身上的印記,絕對不可能是他。”
    “我說林念,你什麽時候也開始這樣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誰都懷疑嗎?”琥珀說,“我保留意見,反正我就覺得是他,他本事大的很,別不信。”琥珀翻下桌子,笑了一聲,朝門口那邊的沙發走過去,躺下了。
    我望向洗手間的方向,還在想著要不要去跟陳歌道個歉,剛才說的那些,我其實已經記不太清了。
    腦子裏,都被一個人的臉占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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