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青春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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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頭,可回過頭去,背後,也是一條望不到底的走廊。
我隻好硬著頭皮向前走。
我走了很久,久到我已經分不清是白天和黑夜了。可能已經是某個第二天了吧,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我咳嗽著,蜷縮在地上,疲乏充斥著我的整個身體,小腿還在隱隱作痛,我閉上眼,靠在牆上,手指不斷在地上摸索著,似乎摸到了一個東西——是一件衣服。
我拿起一看,是一件校服,校牌上是我的名字:江舟。
身邊的環境突然變成了高中教學樓的走廊,我就這麽躺在地上,手裏攥著校服,看著過往的人群對我指指點點,時不時傳來譏笑聲。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看著手裏那件熟悉無比的校服,仿佛後來我發生的這一切,都好似做了一個夢一般。
空洞、絕望。
我穿上校服,聽見上課鈴響,我回到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十八年,這還是我第一次回來,又坐在了熟悉的座位上,第二排。
我看著走進來的老師,明明記著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她的名字和所教授的課程,她永遠戴著那副死板的紅框眼鏡,剪著學生頭,穿著一雙簡單的花色布鞋,有時穿深藍色襯衣,有時穿淡粉色的花樣連衣裙。
“都預習了吧,今天我們來看圓錐曲線。”她捏了根粉筆,抬手在身後泛綠的黑板上寫下四個大字:圓錐曲線。
數學老師,好像是姓何,叫……何婷?對,何婷。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身體忍不住顫抖,我到底是回來了,還是又做了夢,可是眼前……都太真實了。
我摸著打著卷的書頁,看著練習冊上的字跡,還有校服包裹在身上傳來的溫熱,絕對不是假的。
我好像流淚了,抬手去擦,才發現我沒了眼鏡。
現在的我,是不是已經變成正常人了?
我想著,被何婷叫起來回答問題。
“江舟,你發什麽呆呢?雖然你數學成績好,但是上課也不能走神,你這樣怎麽給同學們做榜樣啊?”
“是啊課代表,教教我們這題怎麽寫唄。”是王陽的聲音,他回過頭嘲笑著我,文科班男生很少,除了我和他,就剩下我的同桌了。
他更是沉默寡言,成績不上不下,在班上就是個小透明的存在,此刻,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
“就是啊,我們可還不會呢,要不然怎麽凸顯你呢?”王陽的同桌許諾諾附和。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惡心到麵孔,我笑了一聲,走上講台,拿了根粉筆,就開始寫題。
不到三分鍾,就寫滿了整整一黑板,“課後習題,全在這。不好意思何老師,昨晚沒休息好,上課走神了,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還請您見諒,下次不會了。”我微笑著彎腰欠身,走下講台回到座位上站著。
何婷笑了笑,“坐下吧,你們這個年紀,學習要跟上,但是同樣,休息也不能少。”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黑板,“江舟這幾道題做的都是全對,而且有兩道題和標準答案不太一樣,這種解法是最優解,但是你們不一定會,我來教你們教科書式的答案,這樣在考試中至少可以拿到一半以上的分。”
我看見王陽的臉色一變,朝我罵了句:“死畜牲!”
我沒慣著他,一腳踹上他的椅背,他整個人直接撞在桌上,然後往前摔去。
一瞬間,教室裏哄堂大笑。
“怎麽了王陽,這麽不小心?還是說,你想到了更好的解題方法太激動了,這麽想上去解題?何老師,給他一個機會吧。”我笑著舉手說。
王陽的成績連我同桌都比不上,他整個人就是一攤爛泥,靠著家裏的人脈和資源才在學校裏和社會上混的風生水起。
“我……”王陽的臉漲得通紅。
“哦?王陽也想到了?看來我們這節課收獲很多啊,這樣吧王陽,五分鍾,你去那邊黑板寫,就寫第三題,我剛講的。”
迫於何老師和全班女生注視著的壓力,他硬著頭皮走了上去,磨蹭了半天,才寫下一個工整的“解”字,然後說:“忘記了……”
“忘記了?”何婷明顯不信他的鬼話,“有沒有人來幫一下王陽?這樣吧,李嘉禾,你上來試試。”
李嘉禾是英語課代表,成績穩居班級第四,數學更是穩居第二。印象裏,她是個特別內向的性格,是平時和別人說兩句話都會臉紅結巴的小女孩。
她扭扭捏捏地走上講台,接過何婷手裏的粉筆,然後開始了解題。
講完這幾道題,也差不多下課了,何婷走後,王陽一腳踹翻我的桌子,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媽的!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連老子的椅子你都敢踹了?小畜生你活久了吧!老子今天就給你鬆鬆皮!”
我勾起嘴角,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把他重重地按在牆上,“疼疼疼!”我快要把他的手腕掰斷了,班裏的同學都對我這一係列反常的現象嚇得頭都不敢抬。
“王陽,你跟誰老子老子呢?嗯?你爸媽沒教育過你,要禮貌待人嗎?哦不好意思啊,我忘記了,父母這東西,不是所有人都有,更何況是你這樣的畜生呢,你爸媽是不是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拉到屠宰場去了啊,讓我猜猜,是被做成牛肉醬了還是做成羊肉卷了啊?好不好吃,你喜不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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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他還想還手,被我一拳打在左臉上,牙都掉了一顆,接著抬腿踩在他的肩膀上,“聽好了,再來找我的麻煩,就不是一顆牙的事了。”
我脫下校服外套,把桌子扶起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還是身處在剛才的走廊上,手裏的校服變成了布萊多燒掉的那件外套,那枚紐扣,是領口處的紐扣。
我拿著外套,看見前麵有光亮,好像是一個房間,門開著。我幾乎是跑著過去的,我推開門,發現裏麵坐滿了人,那些人,都長著同一張臉,是林惠的臉。
我被嚇了一跳,關上門重開後,裏麵的人恢複了正常,是陳歌他們。
“你終於來了。”貝婪靠在門邊,“我們還以為,你要死在布萊多手裏。”
“你們怎麽都在這。”
“被他關進來的。”貝婪說,“貝妄還在昏迷當中呢,不過好在,脫離生命危險了。”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貝妄,躺在他旁邊的,是淩空。
“淩空還沒好?”我看了眼林念,林念回答說:“挺嚴重的,就讓他多睡了會,沒想到,我們都在。”
“江哥,坐。”上官顥給我鋪了個枕頭。
這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之外,就隻剩下許多枕頭。
我坐了下來,陳歌已經坐著睡著了。
“小陳哥已經睡了好久了,剛才還說夢話來著。”
“準確來說,我們都說了夢話。”林念說,“我回到高中了,你呢?”這句話她是對我說的。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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