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栗子的記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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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了,還有心情吃飯嗎?”林念過來敲了敲我們的桌子。
    “誰死了?”
    “不知道,是個住客,不過死的很慘。”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死人這種事在雨冥山莊太尋常不過了,光是我刷過的副本裏,就有不下千人的死亡了。
    我沒什麽心思聽,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陳歌身上,不過還沒等我眨眼,他人就不見了。我的視線順著餐廳繞了一圈也沒能發現他,隻好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餐廳。
    最後,我在一樓走廊盡頭的巨大玻璃窗那裏發現了他。
    他身子側靠在牆上,黑色的襯衫和西褲貼合著身體曲線,頭上那根紅繩更是惹眼,手裏夾著半根沒抽完的煙,點點火光忽明忽滅,在他的鼻尖和發絲間徘徊不定。
    “你就吃那麽點,沒事嗎?”
    “你怎麽來了?”他似乎對於我的到來很是不滿,眼底的嫌棄是遮蓋不住的。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對我的厭惡,隻當他是對我這個陌生人過問他的習慣的不滿。
    “我……路過而已。”
    “哦。”他低頭繼續抽著煙,我遞給他一塊薄荷糖,他看了兩眼,“什麽?”
    “薄荷糖。”
    “我不喜歡吃糖,你留著自己吃吧。”
    “你嚐嚐看,真的很好吃。”
    他拍掉我手裏的薄荷糖,轉身離開了,我有些失落,不過接下來發生的,讓我根本來不及陷入悲傷。
    一個名叫迪莎的女住客死了,我們了解到,凶手可能是她的情人,住在她隔壁的布萊多,此外,迪莎還有個正牌男友,就是旅館的廚師。
    “臉被熨鬥熨平了。”林念說。
    “琥珀,去把布萊多叫來。”陳歌喊來一個年輕人,他的眼睛像琥珀那樣好看,笑起來還有一顆虎牙,很小很尖。
    “已經叫來了。”琥珀打了個哈欠,一把把布萊多推到陳歌麵前。
    陳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出聲,“你殺的?”
    “不……我沒想殺她!我隻是……隻是……”
    不等他說完,迎接他的就是陳歌的一耳光,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空曠的走廊,“以為我很好騙嗎?嗯?”
    “我真沒有殺她!不是我!熨鬥是我燙在她臉上的,這……這一點並不致死啊!”
    陳歌抬起腳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林念。”
    “她口腔裏有一枚紐扣。”林念用鑷子夾著扣子,她快速地瞥了一眼布萊多,“這不就是你外套上的扣子嗎?布萊多先生,陳歌這個人,最討厭欺騙了。”
    布萊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果然少了一粒紐扣,“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吵死了,閉嘴!”陳歌說,他掏出一把槍,抵在布萊多臉上,“再叫,老子一槍崩了你。”說完,就掰開布萊多的嘴,把槍身塞進他的嘴裏,“別動。”
    布萊多被嚇得不輕,癱坐在地上仿佛失了魂。
    “找貝婪來,給他喂點東西,我不信吐不出來。”
    貝婪我知道,是個毒鬼。
    “喂他那東西就有用了?”我說,陳歌看向我,“你質疑我?”
    “這樣的人,都怕成這樣了,嗬,你覺得他還會說謊嗎?迪莎不是還有個正牌男友嗎?”我拔出布萊多嘴裏的槍,“為什麽要把熨鬥燙在她臉上?”
    “她背叛我!”
    “你才是那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啊,裝什麽難過。”我說,“你走之後,還有沒有人見過迪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衣服上的紐扣為什麽會跑進迪莎的嘴裏……”他低著頭,渾身發抖。
    “看見沒,還在嘴硬呢,趕緊把貝婪找來。”
    “等等。”我說,“誰借我一把刀,我的刀在房間。”
    淩空毫不猶豫地拔出刀給我,我笑了笑,拍了拍布萊多,“一點小痛苦而已,你能承受住吧?”說完,我擼起他的袖子,在他的胳膊上刺下“”的字母,並且在外麵畫了一個方框。
    “你在這做刺身嗎?”陳歌不屑道。
    刺完後,那個印記開始發紅,直到布萊多開始去撓,然後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勒痕。
    “這是?”林念問。
    “這是我的查案方法,在這個印記完成後,會出現上一次受到的傷害,所用的力度不同,所顯現出來的傷害也不同。”
    “你被威脅了?”陳歌用腳勾起布萊多的下巴,“誰勒的你?”
    他疼的根本說不出話。
    “琥珀。”
    琥珀吊兒郎當地抬手在空氣中畫下一幅畫,“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
    “真是廚師啊。”淩空說,“看來他也發現了你們之間的奸情咯?迪莎還真是慘,兩頭都哄著,結果兩頭都吃力不討好,真是的,幹嘛那麽在乎這個呢?”
    “希望你被綠的時候也能說的這麽輕鬆,也可以這麽有大局意識。”琥珀懟道。
    “你……”
    琥珀笑而不語。
    “好了,先別說這個了,迪莎死了,他應該不會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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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迪莎沒有死呢?”陳歌說。
    “你想怎麽做?”我問。
    他看向林念,林念翻了個白眼,“又要讓我演?”
    “犧牲一下,成全所有人,這樣刷功德的好事,你不會不願意吧?”
    “事情我做,功名全落在你頭上,你自然覺得是好事。”
    “不做也可以,那就都別想出去了。”
    “你少拿集體利益威脅我,不管用。”
    “知道你自私,可你也得想想你自己,你現在,不也和我們一樣都是這個集體裏的一份子嗎?有本事,出去單幹啊,敢嗎?就算你有這個膽子,也沒那個命吧。”
    林念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陳歌給特萊放了風,說已經治好了迪莎,隻是需要臥床休養,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果然不出所料,當晚,廚師就又來動手了。隻是這次,他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女人。
    我和陳歌躲在暗處,琥珀裝醉拍上他的肩,“哥們兒,眼生啊,沒見過你,你住哪的?”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琥珀,瞧他這瘋癲的樣子,身上還彌漫著一股酒氣,嫌棄地揉了揉鼻子,把他推開,“臭酒鬼,滾一邊去!”
    “喲,美女,喝一杯嗎?”琥珀順勢摟上女人的腰,朝她遞了個媚眼。
    女人微笑著抓住琥珀的手,一個過肩摔把他重重摔在地上,“既然喝醉了,就徹底醉過去吧。”
    他們打開了迪莎的房門,我和陳歌也跟了上去。
    林念扮成迪莎躺在床上,手上還打著吊瓶,男人靠近她,一把掀開被子,舉起刀一刀插進林念的腹部。
    男人捅了幾刀,發現手感不對,他捅的,居然是一個枕頭。
    幻術嗎?
    當然不是,隻是他們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就已經進入了我的瞳術的施展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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