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歌，千嬌百媚，雙生斬！”陳歌已經出手了，黑白兩把刃一齊發出，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刃死死地抵在牆上不得動彈。
    “別再掙紮了，我的刃可不長眼睛。”陳歌打開燈，慢慢朝他們走近，一把摘下男人的麵具。
    是一個黑人。
    “為什麽要殺迪莎。”我問。
    他罵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陳歌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拳，回擊了幾句。在他們的咒罵聲中，我看見那個女人想逃跑，還不等我出聲，陳歌就抓起她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扯，“你也不想她被羞辱吧？”
    在女人驚恐的目光中，男人移開了視線，陳歌冷笑一聲，“栗子，去，把門打開。”
    “這……”我佯裝為難，“別怪我咯。”我挑了一下眉，接著朝門口走去，突然，我的腿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是那個女人。
    她倒是什麽都說了。
    “好了，交出來吧。”陳歌說。
    “還有什麽東西嗎？”
    “木偶詭異。”陳歌盯著男人，“它隻會寄生在男人身上，在女人身上，活不過三秒。”
    “這樣嗎？”見他還是不肯交出來，陳歌抓住白刃，直接插入他的喉嚨裏，“爽不爽？嗯？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男人抓住陳歌的胳膊，想把他過肩摔，而陳歌精瘦的身材在此刻顯露出優勢，在黑人熊一樣笨重的身體下，他靈活的像隻獵豹。
    他跳上男人的肩膀，一腳正中命門。
    女人還想有所行動，“瞳術，斬，2。”
    她就這麽看著她的下半身向右平整地滑了過去。
    “你也想嗎？”我看向男人，“瞳術”
    “等等。”陳歌獰笑道，“我還沒玩夠呢。”
    我靠在旁邊眯了一會兒，等一個笨重的身體倒在我的腳邊時，我踢了踢，“死了？”
    “應該是累了，讓他休息一下，等會再來。”
    我看陳歌完全沒有大喘氣，就好像在他麵前，這隻是一個小玩具。
    我用腳勾了勾他，翻過來一看，即使見過了很多場麵，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想吐。
    他正麵的一整塊皮，都被扒了下來。
    我聽說過關於陳歌的傳說，據說他最喜歡折磨人的方式就是扒皮，從他手裏能活著走出去的人，幾乎為零。
    “怕了？”陳歌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這次，似乎是什麽水果味，我離他有些遠，於是跨過男人靠的近了些。
    是藍莓味。
    配上他汗濕的前額和碎發，此刻來上一支煙，莫名的性感。
    我的喉結滾了滾，看著他伸出手解開全部的襯衫扣子，露出白皙的身體開始散熱。
    “我也想抽。”我說。
    “所以呢？”他抬眼，“跟我說有什麽用？”
    “你……能不能給我一支？”
    “我自己都不夠。”他拎起男人的屍體，“把那女人也帶出去。”
    “哦。”
    我關閉了瞳術，房間也恢複了原狀，打開門，林念在外麵候著，看見我們出來，又看了眼手裏的屍體，淡淡地開口：“殺完了？”
    “麻煩你，把木偶詭異取出來。”
    林念看了一眼被扒皮的男人，“你不是都知道在哪了嗎，還需要我嗎？”
    “躺床上觀摩我們的戰鬥，還不夠嗎？”
    “打的可真爛。”林念接過屍體，扔在地上掏出手術刀就地解剖。
    三分鍾後，她用鑷子夾出一隻肥胖的青綠色蟲子，很像小時候看過的從樹上掉落的毛毛蟲。
    那蟲子見了光，竟直接衝我跳了過來，鑽進我的皮膚裏。
    “看來，它很喜歡你啊。”陳歌在一邊說。
    “你還有閑工夫說風涼話，栗子，有什麽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沒有，反而……有些涼快？”
    “看見沒，我都說了，它喜歡他。”
    “那你就收著吧，還真是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本事木偶詭異的用處大著呢。”林念說完就離開了。
    “陳歌，這……”
    “去找琥珀，他知道這些，他在301。”
    我去敲琥珀的房門，他應該是才從床上爬起來，聽到我的遭遇後，他的反應也很平靜，還給我倒了一杯水，“你的瞳術那麽厲害，壓製它不算問題，這樣吧，我教你怎麽用。”
    “你的技能，是操縱詭異嗎？”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按照力量嗎？你的力量，為什麽這麽低？”
    他愣了一下，“嗬，你們不會懂的，包括你。廢話少說，來吧。”
    我從琥珀的房間裏出來後，迎麵撞上淩空，他不由分說地把我堵在了樓梯間，“怎麽了淩空？身體不舒服嗎？”我摸上他的額頭，不燙啊。
    他紅了臉，磕磕巴巴地說：“沒……不……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我……你……你應該能看出來吧，我喜歡你。”
    我知道他的心思，但是我一直裝傻，我害怕我們捅破這層窗戶紙之後，就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我珍惜友情，可我又不想稀裏糊塗地展開一段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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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啊淩空，我隻是把你當好朋友來看待的，你不是嗎？我其實有喜歡的人了，嗯……你應該也知道是誰吧，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的喜歡，隻是你適合更好的。”
    “可是我”
    “淩空，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喝多了，隻把我當成了他，現在想來，還真是諷刺。
    原來，根本沒有人真正地把我當一個獨立的人來看。
    再後來，我們就去了伯爵府，在那裏，我被陳歌狠狠算計了一次。
    臨死之際，我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因為你不是他，你知道嗎，每次我看著你的時候，都是在看他，憑什麽，憑什麽你要奪走他的幸福。”
    我聽著陳歌說完了所有事，我才知道，我隻是他精神分裂的產物，他叫，江舟。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不怪江舟，我隻恨我自己。為什麽要做一個破壞別人人生的罪人，這樣的我，真是難看至極。
    “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我會把一切都還給他的，不過陳歌，你真是太心狠了，我明明那麽喜歡你，可是你從來都不曾回頭看過我一眼，哪怕一眼呢？你看我的時候，隻是在想他，那我算什麽？在你眼裏，我是不是都不能被算作一個人呢？”
    “對啊。”他倒是坦蕩。
    “好。”最後一個字，結束了我的整個人生，可能都算不得人生，一場荒誕的夢而已。
    他們都走了，留我在伯爵府裏獨自掙紮苟活。我被關進地下室，被迫被改造，彌留之際，我找來筆和紙，寫下我的感想，我不知道下一個來這裏的人會是誰，但我有預感，這個人，一定是江舟。
    於是我寫下了我的一切經曆，把這些藏在醫療器械的中間，期待江舟可以發現，卻沒等來江舟，等來了陳歌。
    他毫不留情地把那些紙撕碎，“向他告狀嗎？”
    “我得讓他看看，你的真麵目。”
    “我的真麵目？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是什麽樣子呢？”
    我已經徹底成了老鼠人，我自然知道自己什麽樣，我苦笑著，我知道說完這些話，我以後就再也不能說話了，“我恨你，江舟不會愛上你這種人的，他和林念是真心相愛的，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麽嗎？別做夢了。”
    這似乎是最惡毒的詛咒，說完這些，我感受到生命在快速流逝，陳歌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閉眼的前一秒，我還是希望江舟可以獲得幸福，無論是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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