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念伸了個懶腰，然後緩緩地下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身體還沒有完全從沉睡中蘇醒過來。蘇晚念的雙腳踩在地板上，感受著冰冷的觸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把拖鞋穿上。”瀟清出聲提醒蘇晚念。
    “好～穿鞋不涼腳是好孩子，對吧。”蘇晚念扮了個鬼臉然後轉身走進衛生間。拿起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刷牙洗漱，順便紮了一個高馬尾。
    從衛生間出來，在房間裏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剛要打開病房門的時候，蘇晚念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在意識裏麵跟瀟清對話。
    ‘看來我的腦子才睡醒，你可以存在在我的意識裏麵，我們也可以用意念溝通。’
    ‘所以，昨天晚上的那個夢，你在裏麵對吧。你也看見了那個人。’
    瀟清沒有否認，‘嗯，是你現在境界太低，沒有察覺到我而已。’
    蘇晚念：‘境界？這個世界所擁有的境界嗎？’
    瀟清：‘等下就會有醫生來給你解答。’
    蘇晚念：‘那些醫生就隻會問我記不記得自己是誰，叫什麽名字，問我你是否還存在這種問題。’
    瀟清：‘這次，不一樣。’
    蘇晚念：‘有什麽不一樣的這幾天問的問題都是這些。’
    瀟清：‘這是第十一次。’
    蘇晚念：‘好吧，謎語人又開始了。’
    ‘瀟清，之前你就存在，以後也會存在的，對吧。’
    瀟清：‘會的。’
    “走吧，去食堂吃早餐。”蘇晚念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棟樓一共五層外加一個地下一層雜物間，五樓是院長辦公室和資料室，蘇晚念住在四樓，三樓是檢查室和監控室，精神病院的員工食堂就在這棟樓的二樓，一樓是接待大廳和員工休息區。兩邊有樓梯，中間有一部電梯。蘇晚念習慣性走樓梯下去。邊走邊思索著什麽。
    ‘這個精神病院挺奇怪的，給我準備了一個單獨的豪華病房住，裏麵不光有獨立衛浴，還有客廳空調電視機。在精神病院內也不限製我的行動，隻是不能離開精神病院。’
    ‘如果不是不能離開這裏，住在這房間裏麵的感覺就像旅遊住的豪華單間。’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他病人都是另一棟專門的樓裏麵，其他病人在房間裏麵不能隨意走動，到吃飯的時間也是由這裏的護士送飯，而且還是一對一看著吃飯。固定時間才會讓他們到室內外的活動區內活動。’
    不知不覺間蘇晚念已經走到了二樓食堂門口，左邊牆上掛著一張時間表：
    食堂早餐時間：06：0008：00
    食堂午餐時間：11：0013：00
    食堂晚飯時間：17：0019：00
    今日菜係：
    早餐：
    主食：小米粥、大米粥、饅頭、花卷、包子韭菜雞蛋餡）
    小菜：鹵蛋、涼拌黃瓜、皮蛋豆腐、……
    午餐：
    主食：大米飯、二米飯、炒麵
    熱菜：香菇雞塊燉土豆、燒茄子、炒青豆
    涼菜：黃瓜拌小白菜、鹹菜絲
    湯：西紅柿雞蛋湯
    晚飯：
    主食：大米飯、二米飯、筋餅
    熱菜：木須肉、白菜燉豆腐、豆芽炒粉
    涼菜：熗拌土豆絲、芹菜拌花生米
    湯：素燴湯
    “今天夥食挺豐盛的啊，早上隨便喝點粥吧。”
    蘇晚念看了眼菜單準備進食堂吃早飯，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小蘇啊，早上好啊，今天精神狀態怎麽樣？”
    蘇晚念笑著回應：“早上好，鍾醫生，狀態還不錯，今天不是有例行檢查嗎？還是八點半點您來檢查嗎？”
    鍾霖：“嗯，還是八點半例行檢查，還是問一下基礎的問題，不用緊張。”
    “額，鍾醫生，我怎麽感覺你有點緊張？”
    蘇晚念和鍾霖一邊聊著天，一邊走進了食堂裏。徑直走到了打飯的窗口前，食堂開放時間很長，吃飯的人零零散散，目前這個時間正好不用排隊。兩人熟練地選擇自己喜歡的主食和小菜，然後拿著餐盤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開始享受早餐。
    見蘇晚念還是沒有以前的記憶，鍾霖又解釋了一遍：“那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你看起來是正常的，以前每次例行檢查前你都是正常的，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病，發病結束你就會沉睡，一睡就是好幾天。”
    蘇晚念詫異問道：“我以前發病？我幹了什麽？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蘇晚念有些詫異。
    鍾霖：“你又不記得了嗎？我還以為你這幾次清醒時間長會記得一些。差不多一年前你被康院長送到這個精神病院，那個時候你就在沉睡，醒了以後也不說話，也不願意跟別人溝通。康院長也沒有多說什麽，隻告訴我們照顧好你，在你清醒的時候不用看管你。另外康院長提前跟我們說過你會發病，讓我們隨時準備著。果不其然，過了兩三天你就毫無征兆的發病，瘋瘋癲癲的。好不容易控製住你，給你打了一針鎮定劑，你就睡過去了，一睡就是好幾天。後麵我們在你為數不多清醒的時候才問出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清醒的時候你人還好，還能跟我們正常的說說話聊聊天。就是每次例行檢查你都會瘋上那麽一天，然後再睡上幾天，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重點是例行檢查時詢問你一些關於‘瀟清’的問題，一提到‘瀟清’你會突然發瘋，大喊大叫。然後就一個人蹲在地上嘴裏一直嘀咕‘瀟清存在，瀟清存在’這樣的話。再然後就是一個人掰手指頭數著玩。”鍾霖說著說著就模仿起蘇晚念以前數手指頭的樣子。
    看著鍾醫生繪聲繪色的表演蘇晚念以前的行為，蘇晚念無奈扶了扶額在意識裏麵問瀟清：‘真的假的？瀟清，我有過這樣嗎？’
    瀟清：‘嗯，有過。’
    蘇晚念：‘那為什麽我沒有一點印象。’
    瀟清：‘你不記得也正常，畢竟你是個精神病。’
    蘇晚念：‘……你才精神病。’
    蘇晚念打斷了鍾霖的表演，“額，鍾醫生，我現在已經好了，已經不瘋了，不是精神病了。”
    鍾霖一臉嫌棄道：“精神病都不承認自己是精神病。你怎麽證明自己沒病。”
    蘇晚念反駁道：“那你怎麽證明你不是精神病而是治療精神病的醫生。”
    鍾霖：“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有醫生證的。”
    蘇晚念：“你看，你也不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精神病都不承認自己是精神病。”
    鍾霖：“好吧......你痊愈了。不對！你怎麽套路我。例行檢查該詢問的一樣也不能少！”
    “知道了知道了，我吃的差不多了，先去三樓檢查室等你了。”蘇晚念無奈攤了攤手，起身向食堂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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