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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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食堂門左拐盡頭,蘇晚念走上樓梯,隨著腳步的移動來到了檢查室的房間門口。蘇晚念抬手推門走了進去,移步到沙發前,坐在沙發上發呆,瀟清則站在蘇晚念的身邊。腦海中的思緒如同潮水一般湧現出來。各種想法、記憶和情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複雜而又混亂的思維網絡。
‘一年前我被康院長送來這家精神病院,期間我還有很多次發過瘋,為什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我隻記得我莫名其妙的來到,在這裏待了快一年的時間。’
‘瀟清,這是怎麽回事。’
瀟清:‘等下就會有醫生來給你解答。’
蘇晚念:‘剛才你也是這麽說的,但是鍾醫生不像能給我解答問題的樣子。’
瀟清:‘不是這個醫生。’
蘇晚念:‘你的意思是還有別的醫生也要來例行檢查?’
瀟清:‘當然,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晚上還有驚喜等著你。’
蘇晚念:‘驚喜?應該是驚嚇吧!’
正當蘇晚念想在問些什麽的時候,鍾霖推開門走了進來,:“我來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例行檢查詢問完還會有另一個醫生來問你一些問題。”
蘇晚念瞟了一眼時間,八點,比以前例行檢查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好的鍾醫生,開始吧。”
鍾霖:“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蘇晚念:“記得。”
鍾霖:“你叫什麽名字?”
蘇晚念:“我叫蘇晚念。”
鍾霖:“你對自己前幾次發病有沒有記憶?”
蘇晚念:“沒有。”
鍾霖:“你現在都記得什麽?”
蘇晚念:“我記得我是一年前被送到這裏,這期間像正常人一樣在這裏生活。並沒有自己發病的記憶。”
鍾霖看著第五個問題——[瀟清是否還存在],有些猶豫,一想到上次詢問蘇晚念這個問題時,蘇晚念突然發瘋把檢查室的門都拆了下來,但鍾霖作為主治醫師還是有職業素養的,還是顫顫巍巍的問道:“最後一個問題,瀟清是否還存在。”
蘇晚念歎了口氣看著鍾霖說道:“瀟清,存在。”
鍾霖看到蘇晚念這次並沒有發瘋暗暗鬆了口氣:“呼~我的問題問完了,這些記錄我會將所有相關信息整理好,按照時間順序和事件類型分類存放,存放到檔案室裏麵,接下來就由陸醫生來問你一些相關問題。請進來吧,陸醫生。”
陸葦杭打開門走了進來,眼前之人看起來非常年輕,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陸葦杭戴著一副精致的眼鏡,顯得文質彬彬。他身穿一件潔白無瑕的醫生大褂,整潔而幹淨,散發著一股神聖的氣息。大褂剪裁合身,凸顯出他修長的身材和文雅的氣質。大褂的領口緊扣,白色的布料與他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更顯其清秀俊朗。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他的發型整齊利落,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親切。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溫和、專業且令人安心的魅力。他的左手上拿著需要用到的記錄工具。
向蘇晚念伸出右手定格在半空中:“你好,我是陸葦杭,接下來由我來詢問一些事情。”
蘇晚念有點看呆了,在意識裏對瀟清說:‘瀟清,快看,他長的好帥啊!’
瀟清扶額搖了搖頭:‘別犯花癡了,把你口水擦一擦。’
蘇晚念站起身伸出手回握了回去,“你好,陸醫生。”
陸葦杭:“好,坐吧我們這就準備開始。”
“陸醫生,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鍾霖拿起整理好的檔案起身往外走,走到陸葦杭身邊的時,在陸葦杭的耳邊又悄悄低聲耳語了一句:“小心點,她要是發病了就趕緊跑。”
陸葦杭笑了笑:“放心,這次不會,我有分寸。”
鍾霖打開檢查室門走了出去,然後輕輕地將門合上。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嗒”聲,門鎖被扣上。
鍾霖轉身走到電梯門口,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睛盯著顯示屏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心中默默數著樓層。隨著一聲清脆的“叮”響,電梯門緩緩打開,鍾霖走進電梯,按下了五樓的按鈕。電梯開始上升,鍾霖感到自己的身體也隨之微微晃動。當電梯到達五樓時,鍾霖走出電梯,眼前出現了一條明亮而安靜的走廊。順著走廊走到盡頭,拿出鑰匙打開一扇門,進入了一個整潔的檔案室。
在鍾霖離開以後,陸葦杭和蘇晚念麵對麵地坐在檢查室的桌兩側,目光交匯,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奇怪的氛圍。
看到蘇晚念有些緊張,陸葦杭率先開口:“我想你肯定有很多疑問。不用緊張,我也是照例問一些相關的問題,詢問完以後,你可以問我一些你想問的問題。”
蘇晚念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好的陸醫生,頭一次見到您,我隻是有點社恐。”
但蘇晚念腦子裏思緒澎湃,‘哇哇哇哇哇哇哇!他好帥,他聲音也好好聽,哇哇哇哇哇哇哇,帥哥!’
瀟清側過頭默默屏蔽了蘇晚念內心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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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葦杭微笑著說道:“放輕鬆,我們開始吧。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麽名字。”
蘇晚念抬頭回道:“蘇晚念。”
陸葦杭:“第二個問題,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
蘇晚念:“一年前,被人送過來的。”
陸葦杭:“那你知道是誰送你來的嗎?”
蘇晚念:“聽鍾醫生提到過,是康院長把我送來的,那個時候我在沉睡。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陸葦杭:“好,下一個問題,你說你想離開這裏,是為什麽?”
蘇晚念:“準確來說,是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雖然這麽說你會不相信,還會把我當成精神病,但你想一想,在我來這裏的時候,你們肯定調查過關於我的信息,你們有查到什麽嗎?除了在我清醒的時候,你們問我的那些問題以外,你們不知道我從哪裏來。”
陸葦杭笑而不答:“隻是例行檢查詢問問題而已,想說什麽都可以。”
蘇晚念注視著陸葦杭 ,“陸醫生,你好像,一點也不奇怪我會這麽回答。”
陸葦杭微微抬起手,輕輕地扶住了鼻梁上的眼鏡,手指輕輕觸碰著鏡架,他的眼神透過鏡片顯得格外深沉,仿佛早就熟悉了蘇晚念的回答。“當然,這裏是精神病院,你和其他患者不同,你回答什麽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最後一個問題,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蘇晚念怔了怔回道:“當然記得,我是蘇晚念。”
陸葦杭微微點頭,“我的問題問完了,剩下的的時間很充裕,你有什麽想問的問題可以盡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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