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洪錦西岐城大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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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柏顯忠騎馬上陣,到西岐城下叫陣。探子趕緊跑到相府報告,薑子牙問:“誰願意出去迎戰呀?” 鄧九公回答說:“末將願意去!” 薑子牙同意了。鄧九公打開西岐城門,騎馬衝到軍前,一看認出是柏顯忠,大聲喊道:“柏顯忠!天下都要歸英明的君主啦,你們今天還不投降,還等啥時候呢?” 柏顯忠說:“像你這種家夥,辜負國家大恩,不顧仁義道德,簡直就是天下不仁不智的豬狗!” 鄧九公氣得不行,催動坐騎,揮舞著合扇大刀,直接朝著柏顯忠砍過去。柏顯忠也挺槍刺了過來。這倆將領一交鋒,那場麵,就跟猛虎搖頭、獅子擺尾似的,打得天昏地暗。啥樣呢,有段超酷的描述:
這邊這位頭頂上的金盔飄著烈焰,那邊那位黃金鎧甲套著連環。這邊這位猩猩血染的大紅袍特別顯眼,那邊那位粉白的征袍像白練一樣。這邊這位大刀一揮,就跟閃電似的,那邊那位長槍一刺,好似龍蛇出沒。這邊騎的胭脂馬跑起來,鬼神都得被嚇到,那邊的白龍駒跑起來,就像碎銀霰子一般。這紅的白的兩位將領就跟天神下凡似的,這龍爭虎鬥的場麵,那叫一個激烈!
兩人大戰了二三十回合,鄧九公可是有名的大將,他把刀舞得跟閃電一樣,那氣勢根本擋不住。柏顯忠哪是鄧九公的對手呀,鄧九公故意賣了個破綻,手起一刀,就把柏顯忠砍到馬下了。鄧九公得勝回城,到相府匯報:“斬了柏顯忠的腦袋來報功!” 薑子牙下令:“把首級掛在城樓上示眾。”
且說洪錦一看折損了一員大將,在中軍氣得咬牙切齒,那表情,就好像恨不得一口把西岐給吞了。第二天,他帶著大隊人馬,指名道姓要薑子牙出來答話。探子跑到相府報告。薑子牙一聽,馬上整頓隊伍出城。炮聲一響,西岐城門打開,一支人馬開了出來。洪錦一看城裏出來的兵,那紀律叫一個嚴整,再看看歸降周朝的那些豪傑,一個比一個猛,就跟虎狼似的,還有那些三山五嶽來的門人,一個個飄飄然,都透著一股仙風道骨。隊伍兩邊像大雁翅膀一樣排開,寶纛旗下站著的是開國武成王黃飛虎。薑子牙騎著四不相,穿著一身道服,那氣質一看就與眾不同。啥樣呢,有詩為證:
金冠就像魚尾一樣,道服顏色對應著東方。絲絛上掛著象征水火的玩意兒,麻鞋上係著玉璫。手裏拿著三環劍,胸中藏著百煉的鋼。這帝王師相的品格,那可是要名揚萬載的呀!
話說洪錦騎馬衝到軍前,大喊:“來的是不是薑尚?” 薑子牙回答:“將軍你叫啥名字?” 洪錦說:“我是奉天征討的大元帥洪錦!你們這些人不守臣子的本分,違抗天命、興兵作亂,還老是抵抗朝廷的軍隊,國法可容不了你們!現在我奉了旨意,專門來征討你們,把你們抓回朝歌,按國法處置。要是你們知道我的厲害,就趕緊下馬投降,這樣還能救救這一郡的老百姓,別讓他們受苦。” 薑子牙笑著說:“洪錦啊,你既然是個大將,就該識趣點。天下都要歸周主啦,賢能的人都離開了那無道的昏君。你呀,就好比一汪小水窪,能成啥事兒?現在八百諸侯一起討伐無道昏君,我很快就要在孟津會師,去安撫百姓、討伐有罪之人,拯救受苦的老百姓,平定禍亂。你們趕緊投降,歸順有道的君主,還能保住封侯的位置。要是還敢逆天而行,去幫那無道昏君,那就是自己找死啦!” 洪錦大罵:“你這老東西!竟敢這麽放肆,胡言亂語!” 說完就催馬揮刀,朝著薑子牙這邊衝了過來。旁邊姬叔明大喊一聲:“你別太囂張!” 催馬挺槍,直接刺向洪錦。這倆將領就殺到了一塊兒。
姬叔明是文王的第七十二個兒子,這殿下脾氣可急了,把槍使得跟狼虎撲食似的,兩人大約戰了三四十回合。洪錦是學左道法術出身的,他把馬一夾,跳出戰鬥圈子,把一麵黑色的旗子往地上一插,刀往上一揮,那旗子就變成了一道門,洪錦連人帶馬一下子衝進旗門裏去了。姬叔明不知道咋回事兒,也催馬往旗門裏衝。這時候洪錦能看見姬叔明,姬叔明卻看不見洪錦,馬頭剛衝進旗門,洪錦在旗門裏手起一刀,就把姬叔明砍到馬下了。薑子牙一看,嚇了一大跳。洪錦收起旗門,又現出身來,大喊:“還有誰來跟我打?” 這時候,鄧嬋玉騎馬衝到軍前,大喊:“你這家夥,別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囂張!本姑娘來啦!”
洪錦一看,來了個女將,頭戴金盔,身披金甲,一下子就衝到馬前。這鄧嬋玉啥樣呢,有詩為證:
這女將年紀輕輕,可那英氣十足,長得還特別漂亮。五光寶石用得那叫一個妙,輔助國家安定百姓,定能讓天下太平。
鄧嬋玉騎馬衝到陣前。洪錦也不搭話,揮刀就砍。鄧嬋玉趕忙用雙刀招架。洪錦心裏琢磨:這女將,不能跟她多糾纏,趕緊砍了她才是上策。於是洪錦又像之前那樣,把黑色旗子擺弄一番,騎馬衝進旗門裏去了,還以為鄧嬋玉會追進來呢。可人家鄧嬋玉聰明著呢,根本不追,趕緊拿出五光石,朝著旗門裏扔了過去,就聽見洪錦在旗門裏 “哎喲” 一聲,臉被打中受傷了,他趕緊收起旗幡,敗回營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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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子牙收兵回府,又看到傷了一位殿下,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在府裏一直唉聲歎氣。
再說洪錦被五光石打得臉上眼睛腫了,鼻子也青了,氣得直咬牙,趕緊用丹藥敷上,一晚上就好了。第二天,他又騎馬上陣,親自到城下,指名道姓隻要鄧嬋玉出來。探子跑到相府報告:“洪錦隻要鄧嬋玉出戰。” 薑子牙沒辦法,隻好讓人到後麵去通報。土行孫聽到消息,趕緊對鄧嬋玉說:“今天洪錦點名要你,你可千萬別進他的旗門啊!” 鄧嬋玉說:“我在三山關大戰了好幾年,還能不知道他那點左道法術?我怎麽可能進他旗門嘛!” 兩人正說著,龍吉公主聽到了,趕緊從淨室出來,問:“你們倆說啥呢?” 土行孫就把事兒說了一遍:“成湯那邊有個大將叫洪錦,擅長用幻術,他把一麵黑色旗子,變成一個旗門,姬叔明殿下追進去,就被他一刀給殺了。昨天跟嬋玉交戰,他又用這招,嬋玉沒追,扔了塊石頭進去,打傷了這家夥。今天他又點名要嬋玉出戰,所以我叮囑她千萬別追。可要是嬋玉不去,又怕他說咱們西岐沒人。” 龍吉公主笑著說:“這就是個小法術,叫‘旗門遁’。黑色旗子是內旗門,白色旗子是外旗門。既然這樣,我去收拾他。”
土行孫跑到銀安殿,把龍吉公主的事兒跟薑子牙說了。薑子牙一聽,可高興了,趕緊請公主上殿。公主見到薑子牙,行了稽首禮,說:“請借我一匹坐騎,我去收拾這個將領。” 薑子牙讓人牽來五點桃花駒。
龍吉公主單人匹馬出了城門,一馬當先。洪錦一看,來的女將不是鄧嬋玉,就問:“你是誰呀?” 龍吉公主說:“你也不用問我。就算我說出來,你也不知道。你就乖乖下馬受死,這才是你該做的。” 洪錦大笑,罵道:“你這大膽的小丫頭,竟敢這麽張狂!” 說完催馬揮刀砍了過來。龍吉公主趕緊用鸞飛劍招架。兩匹馬一交鋒,才打了三四回合,洪錦又使出內旗門遁這一招。龍吉公主一看,也拿出一麵白色旗子,往地上一插,用劍一分,白旗子也變成了一道門,龍吉公主騎馬就進去了,一下子不見了蹤影。洪錦回頭一看,女將沒了,嚇了一大跳。他不知道外旗門和內旗門之間有相生相克的道理。龍吉公主從後麵追了出來,公主雖然是仙子,可到底是女流之輩,力氣沒那麽大,她舉起劍朝著洪錦的背上砍去。正好砍在肩甲上,洪錦 “哎喲” 一聲,顧不上旗門和黑旗子,朝著正北方拚命逃走。
龍吉公主在後麵追著大喊:“洪錦,你趕緊下馬受死!我可是瑤池金母的女兒,來幫武王討伐紂王的。別說你會點道術,就算你上天入地,我也得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帶回去!” 一邊喊一邊在後麵緊追不舍。洪錦沒辦法,隻能拚命跑。跑了一會兒,眼看龍吉公主就要追上了,公主又喊:“洪錦,你今天別想逃過一劫!我在薑丞相麵前都說了,一定要斬了你才回去。” 洪錦一聽,心裏慌了,身上又疼,心想:“要不趕緊下馬,借土遁逃回營裏,再想辦法。” 龍吉公主見洪錦借土遁逃走,笑著說:“洪錦這五行之術,隨便變化,有啥難的!我來啦!” 說完下馬,借木遁追了上去。這是取 “木能克土” 的意思。
追著追著,眼看就追到北海了,洪錦心裏想:“還好我身上有這寶貝,不然可就慘了!” 趕緊拿出一個東西,往海裏一扔。那東西一碰到水,立馬變得活靈活現,攪得海水波濤洶湧。這東西叫鯨龍。洪錦騎上鯨龍,就往海裏跑了。龍吉公主追到北海,就看見洪錦騎著鯨龍跑了。這北海啥樣呢,有超美的描述:
煙波浩渺,巨浪悠悠。煙波蕩蕩和天河相連,巨浪悠悠連著大地脈絡。潮水湧來,氣勢洶湧,就像春天的霹靂在怒吼;海水漫上港灣,好似夏天的狂風吹過。就算是騎著龍的福神,經過這兒也得皺著眉頭;跨著鶴的仙童,來回一趟也得憂心忡忡。靠近岸邊沒有村舍,水邊也很少有魚舟。海浪卷起千層雪,六月的海風帶著秋意。野禽自由自在地出沒,沙鳥隨意地沉浮。眼前看不到釣魚的人,隻能聽見海鷗的叫聲。海底的魚兒歡快地遊著,天邊的鳥兒飛過都帶著憂愁。
話說龍吉公主追到北海,看到洪錦騎著鯨龍逃跑。公主笑著說:“還好我離開瑤池的時候帶了這個寶貝。” 說著趕緊從錦囊中拿出一個東西,也往海裏一丟。那寶貝一碰到水,立刻現出原形,“滑喇喇” 地分開水勢,就跟泰山一樣。這寶貝叫神□,它本來就浮在海麵上。公主站在上麵,拿著劍追了上去。這神□可厲害了,專門能降伏鯨龍。剛開始鯨龍入海,攪得波浪滔天;後來神□入海,鯨龍就沒了氣勢。龍吉公主眼看就要追上了,祭起捆龍索,命令黃巾力士:“趕緊把洪錦抓到西岐去!” 黃巾力士領了龍吉公主的法旨,憑空就把洪錦拎了起來,抓到西岐,到了相府,往台階下一扔。薑子牙正和眾將官一起商量軍情呢,就看見從空中掉下洪錦,薑子牙那叫一個高興。也不知道洪錦這小命還能不能保住,咱們下回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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