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英雄救美,女老板芳心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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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紅在村裏待了三天就待不住了。她煩躁地踢著院子裏的石子,劣質高跟鞋的鞋尖已經磨出了毛邊。
“這破地方,連個像樣的網吧都沒有!”她叼著煙,煙灰掉在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燙出幾個小洞。
轉頭對李山河——現在叫王鐵牛——說道:“明天回城裏去,給你找個活兒幹!”
她的指甲油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露出下麵發黃的指甲。
李山河沉默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村口那棵老槐樹。自從那晚在窗口看到那個詭異的黑影後,他總覺得這個村子不對勁。白天看似平靜的村莊,每到深夜就會傳來奇怪的聲響,像是某種動物在啃食骨頭的聲音。更詭異的是,村裏人似乎對此習以為常,連狗都不叫一聲。
柳紅的爹媽倒是挺滿意這個“準女婿”。
臨走時,柳母塞給他們一籃子土雞蛋。
“鐵牛啊,好好對紅丫頭,”柳父拍了拍李山河的肩膀,獨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性子是野了點,但心不壞。”
回城的大巴上,柳紅翹著二郎腿,新塗的桃紅色指甲油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她一邊哼著走調的網絡神曲,一邊說:“到了城裏,我給你找個工地幹活,包吃包住,工資日結。”她說話時,嘴角那顆歪斜的門牙若隱若現。
李山河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突然問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柳紅塗指甲油的手一頓,紅色液體滴在裙子上,暈開一片汙漬。她翻了個白眼:“不是說了嗎?工地搬磚的!摔了腦袋才失憶的!”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引得前排乘客回頭張望。
李山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虎口有繭,指節粗大,確實像是幹體力活的。但那些老繭的分布很奇怪,主要集中在拇指和食指之間,更像是長期握持某種細長物體留下的。
他下意識做了個握劍的動作,手指竟然自動找到了最舒適的姿勢。
“別瞎想了,”柳紅收起指甲油,拍了拍他的臉,劣質香水的味道撲麵而來,“跟著姐混,餓不死你!”她的指甲在李山河臉上留下幾道紅痕。
第二天一早,柳紅就帶著李山河去了勞務市場。
市場門口蹲滿了等活兒的民工,他們皮膚黝黑,眼神麻木,像是一群等待屠宰的牲口。見柳紅踩著高跟鞋過來,幾個閑漢吹起了口哨。
“紅姐,又帶新人來啦?”一個缺了門牙的老漢咧嘴笑道,露出牙齦上的一塊黑斑,“這小白臉能扛得住工地上的活兒嗎?”
他的目光在李山河身上來回掃視,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
柳紅瞪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她拽著李山河走到一個滿臉油光的中年男人麵前。那人坐在折疊椅上,啤酒肚幾乎要撐破髒兮兮的poo衫。
“老張,給安排個活兒,我表哥,力氣大得很!”
老張眯著醉眼打量李山河,突然抄起桌上的扳手朝他麵門砸去!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帶著呼嘯的風聲。
李山河條件反射般抬手,穩穩接住扳手,五指收攏時,金屬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的眼神驟然冷厲,瞳孔微微收縮,像是捕食前的猛獸。
“反應不錯,”老張咧嘴一笑,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錦繡花園工地,一天兩百,幹不幹?”他說話時,脖子上戴著的金鏈子隨著動作晃動。
工地的活很重,但李山河幹得異常輕鬆。
其他工人兩人抬一袋水泥都累得齜牙咧嘴,李山河卻能一手一袋,輕鬆得像拎購物袋。中午休息時,他已經完成了三倍的工作量,汗水浸透的t恤下,隱約可見皮膚表麵流動的金色紋路。
“臥槽......”年輕工友小吳盯著他的手臂,“牛哥,你以前練舉重的?”他的目光在李山河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上流連,眼中滿是崇拜。
李山河搖頭,掰開一次性筷子時不小心折斷了金屬箍。他盯著變形的金屬發呆,總覺得這些動作曾經重複過千萬次,但不是搬水泥,而是握著某種更冰冷的東西——劍柄?槍管?記憶的碎片如同水中倒影,一碰就碎。
包工頭叼著煙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力氣不小啊!明天去拆樓區幹活,工資給你加五十!”
第三天下午,拆除區的鋼架突然發出不祥的呻吟。
李山河正在三樓砌牆,餘光瞥見二十層高的破碎樓板正筆直墜向下方。
那裏站著一個穿白色職業套裝的女人,工人們喊她楊總。她正低頭看圖紙,香奈兒高跟鞋陷在鬆軟的泥土裏,完全沒注意到頭頂的危險。
身體比思維更快。
李山河從腳手架縱身躍下,下落途中連續蹬踏突出的鋼筋減速。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演練過千百遍。在樓板距離楊蕾頭頂不足兩米時,他右臂肌肉突然鼓起誇張的弧度,皮膚下的金光凝成實質。
轟——!
混凝土碎塊四濺,李山河單膝跪地,右臂像鋼柱般擎住三噸重的樓板!飛濺的碎石在他臉上劃出血痕,卻詭異地快速愈合——傷口處閃過一抹金光,隨即恢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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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推到安全區域的楊蕾癱坐在地,香奈兒套裝沾滿灰塵,手中的文件飄散。她的絲襪被碎石劃破,露出膝蓋上的一塊淤青。
整個工地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見這個臨時工用血肉之軀接住了鋼筋混凝土。
此刻他緩緩站起,樓板在腳下砸出深坑,揚起的塵土給他輪廓鍍上金邊,宛如戰神臨世。
楊蕾驚魂未定地抬頭,看向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
他眉目如刀,眼神冷峻,身上沾滿灰塵卻掩蓋不住那股淩厲的氣質。陽光從他背後照射過來,給他鍍上一層金邊,恍若天神下凡。
“你......沒事吧?”她聲音微顫,胸口劇烈起伏。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粗糙的工裝掩不住骨子裏的貴氣,髒汙的臉龐遮不住眼中的鋒芒。
李山河搖頭,轉身要走。他的背影挺拔如鬆,步伐穩健有力,完全不像是剛經曆過生死一線的人。
“等等!”楊蕾急忙叫住他,手指不自覺地整理著淩亂的頭發,“你叫什麽名字?”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王鐵牛。”他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冷淡。
楊蕾望著他的背影,心跳莫名加速。她摸到自己鎖骨處的汗珠,忽然覺得這個渾身灰土的工人,比酒會上那些西裝革履的公子哥更有壓迫感。他的眼神,他的氣場,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氣質,都說明他絕非普通工人那麽簡單。
當晚,楊蕾就讓項目經理把李山河調到了辦公室。
“你身手這麽好,搬磚太浪費了,”她遞給他一杯咖啡,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手背,
“以後跟著我,工資翻倍。”她的高跟鞋輕輕蹭過李山河的工裝褲。
李山河沒接咖啡,隻是淡淡點頭。他的目光掃過辦公室的落地窗,那裏映出他的倒影——一個麵容冷峻的男人,眼中似有金光流轉。這個倒影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楊蕾並不在意他的冷漠,反而覺得他神秘又迷人。她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明明隻是個工人,卻有種上位者的氣場,仿佛天生就該站在高處。
她開始頻繁找他說話,帶他出席飯局,甚至故意製造獨處的機會。
某次商務晚宴後,她借口醉酒,讓李山河送她回酒店。
電梯裏,她假裝站不穩,整個人倒向他懷裏。
“鐵牛,”她借著酒意,紅唇貼近他的耳垂,呼吸中帶著香檳的氣息,“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遊走,指尖能感受到他結實肌肉下有力的心跳。
李山河皺眉,突然頭痛欲裂。恍惚間,他看到一個穿月白旗袍的女子背影,發間玉簪折射著冰冷的光......那女子回眸一笑,眼中似有金色火焰燃燒......
“不記得了。”他猛地推開楊蕾,眼神冷厲如刀,“楊總,請自重。”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楊蕾一愣,隨即笑得更加嫵媚:“有意思,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
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征服欲,精心描繪的眼線讓她的眼神更加勾人,“不過越難啃的骨頭,吃起來越香,不是嗎?”
她的聲音甜膩如蜜,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惱怒。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李山河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他的背影在走廊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
楊蕾站在原地,高跟鞋裏的腳趾因為惱怒而蜷縮起來,她昂貴的口紅因為緊咬的嘴唇而有些脫妝。
金陵,喬家祖宅。
青瓦白牆的喬氏宗祠內,檀香繚繞。
供桌上的青銅香爐已經傳承了十三代,爐身上的饕餮紋在燭光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活過來吞噬生靈。
喬慕雲一襲月白旗袍跪在祖宗牌位前,旗袍下擺繡著暗金色的鳳凰,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她纖長的手指將三炷香插入青銅爐中,香灰簌簌落下,在她手背燙出紅痕卻恍若未覺。那些紅痕很快消失,皮膚恢複如初,仿佛從未受過傷。
供桌上並排放著兩盞長明燈,其中一盞的火苗正在劇烈搖晃,燈油所剩無幾,隨時可能熄滅。
“小姐。”老管家捧著卦盤匆匆進來,銀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姑爺的"命香"又斷了一截。”他的聲音顫抖,手中的卦盤上,銅錢全部立了起來,這是大凶之兆。
喬慕雲霍然起身,發間玉簪撞在供桌上發出脆響。
她抓過那半截焦黑的線香,指尖真氣湧動,香灰竟在空中凝成模糊的鳳城地圖。地圖上有一個紅點閃爍,那是李山河最後出現的位置。
“備車!去問林聖棠要人!”她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旗袍下擺無風自動。
轉身時,玉簪上的珍珠突然裂開,露出裏麵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那是喬家世代相傳的“鳳血珠”,隻有在極度危險時才會顯現真容。
半小時後,林氏武館。
練武場的青石磚上濺滿鮮血。林聖棠被釘在“止戈為武”的匾額下,七枚透骨釘貫穿四肢要穴,血珠順著烏木匾額上的金字往下淌。他的白色練功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俊美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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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聖棠艱難抬頭,看著步步逼近的姐姐:“為了個外人……你竟用家傳的"七劫釘"對付我?”他每說一個字,嘴角就溢出一股鮮血,血滴落在地麵上。
喬慕雲抬手又是一釘,直接穿透他鎖骨,這次釘子上纏著張燃燒的符紙:“我老公在哪?”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眼中金色火焰跳動。符紙燃燒時發出刺鼻的硫磺味,火焰呈現出詭異的青綠色。
“哈哈哈......”林聖棠咳著血沫,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那個贅婿早該死!我不過派他去西北觀光旅遊,誰知道長生門的三條老狗......”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喬慕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軟劍,劍尖正抵在他眼球前半寸。
劍身映出她金黃的瞳孔,背後隱約浮現鳳尾虛影。整個練武場的溫度驟然升高,空氣因高溫而扭曲。
“你......你竟練成了"天凰變"?”林聖棠聲音發顫。
他這才注意到喬慕雲的旗袍下擺繡著的鳳凰,每一根羽毛都在微微發光,仿佛隨時會振翅高飛。這是喬家至高武學大成的標誌,三百年來無人練成。
劍光閃過,半隻耳朵飛了出去。喬慕雲捏著血淋淋的耳垂輕笑,指尖燃起一簇金色火焰將耳朵燒成灰燼:“這一劍是替山河削的。”她的聲音霍然輕柔,卻讓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栗。
她轉身時金色鳳尾虛影掃過供桌,百年紫檀木瞬間化作齏粉,牌位上的金字全部褪色。
“剩下的,等我接他回來再算。”她的每一步都在青石磚上留下一個燃燒的腳印,火焰經久不熄。
她踏出武館大門時,整座建築突然劇烈震動。屋簷上蹲著的石獸一個個裂開,露出裏麵幹涸的血跡——這些都是當年喬家鎮壓的凶物,被封印在石像中守護武館。此刻它們發出無聲的尖叫,仿佛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
喬慕雲頭也不回地坐進轎車,後視鏡裏,林氏武館的匾額“哢嚓”一聲裂成兩半。
三日後,鳳城廢墟。
整座城市在五天前就已化成了焦土,像是被核彈所破壞,所有生靈、建築全部化為齏粉,地麵呈現放射狀的恐怖裂痕。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和硫磺的味道,吸一口就讓人喉嚨發緊。
喬慕雲走在廢墟上,高跟鞋踩在灰燼中,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她彎腰拾起那柄熏黑的青銅匕首,指尖輕輕撫過刀鋒。刀鋒上殘留的血跡早已幹涸,但刀柄上刻著的古老符文依然清晰可見——那是李山河從不離身的東西,現在卻孤零零地躺在這廢墟中。
“山河......”她的聲音哽咽,一滴淚水落在匕首上,瞬間蒸發成白氣。她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但目之所及,隻有無盡的廢墟和死寂。
不遠處的地縫裏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喬慕雲警覺地抬起頭,發現一隻三清鈴靜靜地躺在地縫中。
那三清鈴通體潔白,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與周圍的廢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鈴身上刻著細密的符文,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金光。
她好奇地走近三清鈴,突然,一縷幽魂從鈴中緩緩鑽出。那幽魂是一個姿容昳麗的民國女子,穿著月白色旗袍,發間別著珍珠發簪。她的身影若隱若現,仿佛隨時會消散在風中。
“你是......”喬慕雲眯起眼睛,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軟劍上。
幽魂微微一笑,朱唇輕啟:“妾身薑雲苓,是李公子的魂妾。”她的聲音如同風中絮語,幾不可聞,“他的記憶,都在這裏。”
說著,她伸手指向三清鈴,身影漸漸淡去,最後化作一縷青煙,重新鑽回了鈴中。
喬慕雲拾起三清鈴,鈴身冰涼刺骨,卻給她一種奇異的安心感。她將鈴鐺貼近耳邊,隱約聽到裏麵傳來李山河的聲音:“老夜壺,這次玩大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將三清鈴和青銅匕首一起收好。
“山河,我一定會找到你。”她輕聲說道,轉身走向停在廢墟邊緣的轎車。
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旗袍上的金鳳在餘暉中熠熠生輝,仿佛隨時會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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