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倫敦任務,不配擁有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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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肯辛頓區私人機場,雨夜。
李山河站在灣流g650的舷梯上,黑色風衣被潮濕的夜風吹得獵獵作響,衣角像烏鴉翅膀般翻飛。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落,在定製皮鞋旁積成小小的水窪。他眯起眼睛,倫敦的燈光在雨幕中暈染成模糊的色塊,像被水洗過的油畫。
“別擺pose了,東方小子。”維克托叼著古巴雪茄走出機艙,將一份燙金請柬拍在他胸口,羊皮紙封麵在雨中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這次雇主是英國軍火大亨霍華德爵士,”俄羅斯人吐出一口煙圈,灰藍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任務很簡單,保護他那個在劍橋讀書的寶貝女兒三個月。”
李山河用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指翻開請柬。照片上的金發少女站在劍橋大學的古老石拱門下,陽光將她的發絲染成蜜糖色,藍眼睛笑得彎成月牙。照片旁邊用花體英文寫著“艾瑪·克萊爾·霍華德,20歲,三一學院音樂係”。
“就這?”他挑眉,雨水從眉骨滑落,“當保姆?”
維克托咧嘴一笑,露出鑲金的犬齒:“傭金兩千萬英鎊。而且……”他壓低聲音,雪茄的苦香混著伏特加的氣息噴在李山河臉上,“有人要動這位大小姐,爵士懷疑是商業對手。”
他拍了拍李山河的肩膀,“放鬆點,就當是度假。聽說劍橋的姑娘們就喜歡你這種神秘東方調調。”
<格洛克。他望向遠處倫敦的燈火,體內那道神秘的金光微微躁動,每次任務前都會這樣,像是某種預警係統。
三天後,劍橋大學三一學院圖書館的哥特式尖頂在夕陽中投下長長的陰影。
李山河坐在對麵的咖啡館裏,指節輕叩著桌麵,節奏與牆上古董掛鍾的秒針同步。他麵前的濃縮咖啡已經冷了,表麵結了一層薄薄的膜。
落地窗外,艾瑪·霍華德抱著厚重的樂譜和書本走出圖書館,金發在夕陽中如同流動的黃金。她穿著淺藍色的羊絨開衫和白色及膝裙,與周圍穿著隨意的學生格格不入。
李山河注意到她走路時微微踮腳的姿態,那是芭蕾舞者的習慣,檔案裏提到她曾獲得皇家芭蕾舞學院的offer。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廣場。三個西裝男子已經徘徊了四十分鍾,他們的定製皮鞋在鵝卵石路上發出不協調的聲響,袖口偶爾露出槍柄的輪廓。
當艾瑪拐進一條僻靜的巷子抄近路時,那三人立刻跟了上去,步伐突然加快。
李山河放下咖啡杯,杯底與瓷盤相碰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他像一道影子滑出咖啡館,黑色高領毛衣完美融入劍橋古老的石牆陰影中。
“你們要幹什麽?”巷子裏傳來艾瑪驚慌的聲音,回聲在狹窄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霍華德小姐,有人想見您……”為首的男子亮出電擊槍,藍色的電弧在暮色中劈啪作響,“請別讓我們難做。”
話音未落,一本厚重的《莎士比亞全集》從後方飛來,書脊精準砸中持電擊槍男子的後腦勺。
李山河如鬼魅般出現,一記手刀劈在第二名歹徒的喉結上,力度控製得恰到好處,剛好讓對方窒息卻不致命。
第三人剛掏出槍,就被李山河抓住手腕一擰。“哢嚓”一聲,腕骨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回蕩在巷子裏。
李山河順勢奪過手槍,三秒內完成退彈、拆解,零件叮叮當當散落一地。
艾瑪瞪大藍眼睛,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東方男人。他動作快得幾乎留下殘影,黑色短發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琥珀色的瞳孔在暮光中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般收縮。
最讓她震驚的是,整個過程中他的呼吸頻率都沒變,仿佛剛才不是放倒了三個壯漢,而隻是隨手拂去了肩上的落葉。
“你……你是誰?”她的聲音有些發抖,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某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像小時候第一次偷騎父親的純血馬。
李山河掏出證件,黑色皮夾裏嵌著軍情六處的徽章——當然是假的。
“您的保鏢。”他看了眼地上呻吟的歹徒,補充道:“臨時加班的。”聲音低沉平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東方口音。
艾瑪突然笑了,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那我該給你加班費嗎?”她彎腰撿起散落的樂譜,絲毫不介意裙擺沾上巷子的塵土,“你剛才那招,是華夏的功夫?”
李山河沒有回答,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走在自己前麵。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前一後,像中世紀手抄本上的剪影。
兩周後。
國王學院禮拜堂的彩繪玻璃將月光過濾成夢幻的藍色。
李山河站在禮堂最後一排的陰影處,耳麥裏傳來同事的匯報:“外圍安全,西側走廊有兩位教授在抽煙,沒有威脅。”
艾瑪在三角鋼琴前坐下,纖長的手指懸在琴鍵上方三厘米處,深吸一口氣。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李山河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滯了一秒,那是肖邦的《降e大調夜曲》,作品9第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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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玫瑰窗灑在艾瑪的金發上,為她鍍上一層虛幻的光暈。她的演奏技巧無可挑剔,但更令人驚訝的是情感的表達,那種將靈魂撕開一道口子讓光透進來的赤裸感,完全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能演繹的。
曲終時,掌聲如雷。
艾瑪的目光卻越過滿場觀眾,直直看向角落裏的李山河。
翌日清晨。
學生公寓的暖氣發出輕微的嗡鳴。
李山河正在檢查窗鎖,手指拂過每個可能被動手腳的連接點。
突然,房門被推開。他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但沒想到對方會直接進來。
艾瑪穿著淡紫色的絲質睡裙,赤腳踩在波斯地毯上,手裏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晨光透過紗簾,將她睫毛的陰影投在臉頰上,像蝴蝶的翅膀。
“我知道你昨晚沒睡,”她把咖啡遞給他,指尖有細微的顫抖,“在陽台守了一夜。”她的目光掃過他黑色高領衫上凝結的露珠,“三月的劍橋晚上隻有五度。”
李山河接過咖啡,無意中碰到她的指尖。
艾瑪突然臉紅了,從耳根一直蔓延到鎖骨,匆忙轉身時差點打翻自己的杯子。
“小心!”他一把扶住她的手腕,觸感細膩溫熱。
四目相對,艾瑪的藍眼睛在晨光中像融化的蜜糖,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橙花香氣。
李山河率先移開視線,戰術麵罩下的喉結微微滾動。
一個月後,泰晤士河南岸的夜市燈火通明。
艾瑪咬著草莓味的冰淇淋,粉色的奶油沾在嘴角。她今天穿著牛仔褲和oversized的牛津襯衫,看起來像個普通大學生——如果忽略手腕上那隻價值堪比小型房產的百達翡麗。
“所以你真的會用飛刀?”她歪著頭問,金發在夜風中飄揚,“不是那種馬戲團把戲?”
李山河無奈地看著這位突發奇想要逛夜市的大小姐。
三周來,她已經從最初的保護對象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麻煩。不是那種會引來殺手的麻煩,而是會在他檢查安全屋時突然播放肖邦,或者在戰術會議中途送來剛烤的司康餅的那種麻煩。
“表演一下嘛!”艾瑪突然指著河邊的飛鏢靶子攤位,眼睛亮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那個!如果你能全部命中紅心,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在艾瑪期待的目光中,李山河隨手從攤位拿起三把飛刀。
他甚至沒有瞄準,手腕輕抖,三道銀光閃過——
全部正中靶心,呈完美的等邊三角形,刀柄微微顫動。
攤主目瞪口呆,艾瑪歡呼著跳起來,香草冰淇淋蹭到了李山河的袖口。趁他不備,她突然摘下了他的墨鏡。
“我就知道!”她得意地笑著,手指輕輕拂過他眼角的疤痕,“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琥珀。”她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為什麽總是藏著?”
李山河愣住了。月光下,艾瑪的笑容比劍橋所有的玫瑰都要耀眼。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精心構築的冰冷麵具似乎出現了裂痕,那道一直蟄伏在體內的金光突然變得溫暖起來。
耳麥突然響起維克托沙啞的聲音:“李,有情況。三輛可疑車輛正在靠近你們的位置,車牌是偽造的。”
他瞬間恢複冷峻,一把將艾瑪護在身後,右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槍柄上。
但這一次,大小姐沒有害怕。她悄悄抓住他的衣角,輕聲說:“有你在,我不怕。”簡單的五個字,卻比任何子彈都更具穿透力。
夜色漸深,泰晤士河倒映著倫敦的萬家燈火。
李山河知道,這次任務比他想象的要危險得多——不僅是來自敵人的威脅,還有那顆正在失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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