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報告,終於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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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願意和我說多蘿瑞斯的事?”
賽沃德接過卡洛納遞過來的紙巾,把手上沾滿的草莓汁擦幹淨,既然卡洛納不在意這種事,那她也不會感受到絲毫的尷尬和哪裏不對她的尷尬更多是擔憂倒手的線索不翼而飛,煮熟的鴨子反熟還生)。
“要是我不願意和你說多蘿瑞斯的事情怎麽會讓貝西亞離開,畢竟我很喜歡被人誇獎,做人是離不開正麵情緒的反饋的,怎麽會讓欣賞和喜歡我音樂的人回去,我自己也想聽茱莉婭的演唱,會讓我心情好上一整天——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冒犯,但我的耳朵真的遭受了不該存在的折磨,剛剛的那一瞬間我差點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創造音樂了,耳朵被躁動的襲擊有麵臨聾掉的風險,雖說也還是能創作,可如果不能聽到音樂那活著毫無意義.....我的確不是很適合當老師,切俄夫說得很有道理 。”
卡洛納拿了個凳子坐在斷裂的小提琴前,他開始拆卸上麵的琴弦,雖然爛了也不是自己常用的,可它畢竟是一個樂器,無論如何,也應該好好的安葬番.....或許可以拿去埋到貝傑克醫院後麵的墳墓中,他養的死去的動物都埋在那,這樣他不小心去到醫院時,還能經常和自己可愛的樂器打交道。
所謂的,提前給自己準備棺材本。
沒事,你不用這麽客氣,我也覺得我的打擊樂隻有打擊,沒有樂,指不定菜板上的魚都比我有節奏,賽沃德在心中回複。
我對自己水平太心知肚明,怎麽可能會破防。
同時,賽沃德默默地的把椅子扯近了點,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既然要聽故事肯定就要找個安逸的姿勢,這樣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故事的懷抱,不然聽到一半屁股疼咋辦。
接地氣的理由。
“應該是今年發生的事情吧,我的時間觀都是按年來計算的,所以你如果問我具體是哪天,我完全回答不出來,為了我們共同的時間可千萬別詢問我這個問題,我寫歌的時候都是按周計算,這樣的問題是對我的折磨——不過那天我在和管風琴聊音樂。”
和啥聊音樂,故事剛開始,賽沃德的瞳孔就不由地放大,哥們你要不先去精神病院檢查下?
鑒於卡洛納是個隻想和樂器睡到一起的人,不少情況下。他都是睡在奧蘭菲學院的教堂中,在他看來這個管風琴隻有自己能演奏,那麽理所應當的這所教堂也是他的私人用品,不如說除去校慶等大型節日外,學生們來這裏也隻是為了觀賞教堂的宏偉,和那個奇妙的、被詛咒的、具有說話能力的管風琴。
淩亂破損的記憶在腦海中不斷的重現,盡管它支離破碎、殘缺不全,但卡洛納仍然可以肯定那並不是單純的夢境,他有些頭疼的裹著被子,整個人靠著管風琴,望著彩色的玻璃窗。
教堂的玻璃窗經由不同的畫師繪製,一共分為兩個部分,左側繪製的是眾神之主,雷電的神明宙斯,右側則是光明與語言之神的阿波羅,不同於大多數隻信仰一個神明的國家,由於奧蘭菲曾經分裂成皮瑞森納和俄瑞吉納,所以等它再次合並時,也保留了兩方的信仰主要無論是宙斯,還是阿波羅,這兩位都是不好得罪的主)。
反正信哪個神都是行,自由信仰權,大多數國家的主流信仰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鞏固政權,正如隔壁耶佩斯信仰狄俄尼索斯,歐菲烈那邊信仰雅典娜亦是如此。
卡洛納拿起落在身旁的五線譜,舉起五線譜借助夜晚落下的月光看清上麵的字跡......這麽稀奇古怪的字跡怎麽可能是他寫的,卡洛納皺著眉思考,他的手稿向來是清秀的,最多是縮寫的有些嚴重,畢竟有時候在夢裏寫的曲子會遺漏點音符。
可今天的樂譜是不是有點太抽象了?一會端正,一會章魚爬,他什麽時候變成茱莉婭那種一板一眼的無聊的字跡了?不不,仔細想想茱莉婭的字跡更黑體正文,那種死氣沉沉的字跡完全不好玩,一點沒有飄逸的美感,普羅科菲耶夫的《第一交響曲》是會哭泣的,沒有活潑快板的世界無聊透頂——!
就在這時,管風琴竟自己發出了聲音,鍵盤自己跳動著。若是被普通學子看到肯定會崩潰的呼喊著,管風琴又要詛咒人了,今天千萬別去買泡麵,不然又得經曆吃泡麵沒叉子,泡三小時都泡不熟的慘痛遭遇。
然而卡洛納隻是不滿地盯了眼嘲笑自己的管風琴,他氣憤地用力地按了觸手可及的白鍵,不滿的說道。
“我怎麽可能忘記該做的事情,雖然我的記憶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還要差,甚至比不過剛出生的小孩,但你也不能這麽嘲笑我。我的心靈是很脆弱的,脆弱到有人把貓放到我的身上我都會嚇到跳到樹上——你繼續嘲笑我的話,我之後晚上就去貝西亞的畫室睡覺了,我的寵愛要分到鋼琴和長笛身上,從現在起你就不在是我的皇後,也不可能成為受寵的愛妃!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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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納看起來的確很惱火,他快速的帶著自己的被子和管風琴保持著幾米的距離,還不忘拿著樂譜和鋼筆。
幼稚,幼稚到和年齡完全相反,幼稚到讓人覺得可笑。
首先,需要解釋的是管風琴嚴格意義上是不會說話的,但它的確有著點自我的意識,作為一個來自安度西亞族的奇異物品安度西亞曾經獻給所羅門的禮物,幾經流轉——戰爭——落入人類的手中),它經常通過聲音表達內心的情緒和自己想說的話,可惜的是除去卡洛納,目前還沒幾個生物能聽懂這位寂寞到每天晚上給自己演奏《肖邦》的管風琴的孤獨。
全都覺得是管風琴要開始詛咒人,躲得遠遠地,生怕走著走著鳥屎掉頭上。
自從發現有人能聽懂自己的話中含義,並且是難得的單純喜歡音樂的人,管風琴頗有種製作臭豆腐多年終於遇到知音的興奮,很快的就和卡洛納打好關係,指每周星期六,他們都會在教堂彈奏各式各樣的曲子互相交流感情。
這個過程中,卡洛納驚訝的發現合著這個管風琴還是個話癆和毒舌的樂器,簡直和他如出一轍,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管風琴又發出些氣急敗壞的聲響。
卡洛納不客氣的回答著:“誰叫你是個沒有腿的木頭人——貓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生物,一想到他們的叫聲我的腦袋就要開始疼,好像聽到seenz dies irae,太可怕了,世界上怎麽存在這種叫聲恍如地獄犬的動物。明明我都最討厭貓和鸚鵡,茱莉婭和貝西亞還經常把我叫做貓,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故意用這種話刺激我的頭腦。”
“我怎麽可能比貓還令人討厭!再怎麽說我寫的曲子都比貓有意思——我拒絕談論這個話題,唔,明明你以前是那麽可愛的樂器,為什麽現在變成滿口胡言的壞孩子了,難不成是我把你帶壞的嗎?那就一點也沒意思,肯定是你天性的問題,肯定是被魔族的血脈帶壞了。”
卡洛納說著說著心情竟有點低落,但他的情緒沒低沉多久,管風琴就又發出了新的動靜,示意他別忘了研究手上的樂譜。
“你真的沒有騙我嗎,”卡洛納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管風琴,“真的沒有其它人來到教堂?”
管風琴發出陣火車鳴笛的聲音,卡洛納揉了揉腦袋,他在心裏嘀咕:什麽叫你居然把我當做這樣的人,我現在都還記得有次早上起來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屋子頂部,要不是我身體敏捷估計又得在醫院住上幾個月,到時候貝西亞和茱莉婭會整天監督他的飲食情況.......還不如要我命呢!
魔鬼,魔族的東西都是惡魔。
想到這,卡洛納搖搖腦袋,他又瞥了眼管風琴,望著手上的樂譜陷入思索:這個水平的作曲家按道理來說我應該都認識,可風格又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位......三分之二的音域都到了e6的領域,還有超過一半的歌詞,這可沒幾個人能唱......茱莉婭用哨音可以唱個幾分鍾,但連這首譜三分之一的進度都沒有。
更不用說在這種情況下長時間保持咬字,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如此違背常理的事。
哎.....他隻是個平平無奇的音樂家,為什麽要遇到這麽多麻煩事,卡洛納皺著眉,不知道具體原因的話,暫時先不給茱莉婭和貝西亞說,不然他們可能會擔心,這種奇怪的事得找些專業人士幫忙。
要不去找格瑞佩?卡洛納想了想,自己認識的好說話的、實力又強的神眷者也就隻有格瑞佩了,明天去找他吧——他的養父利爾忒倒也算是個實力強悍的神眷者,可惜去年就暫且消失了,聽格瑞佩說是忙著其它的事,幾年後會回來。
卡洛納快速地決定好怎麽處理樂譜,而後吹著口哨帶著自己的被子又回到了管風琴的身邊,心情不好的時候果然還是得依靠音樂來治療啊,他自動無視管風琴冒出的你長點心眼子一類的話。
就當他的手即將落在白鍵上時,卡洛納的目光掠過那張樂譜。
說起來,免費的譜子不演奏不就是浪費了嗎,雖然很危險,不明底細,但是......卡洛納咽口唾沫,不行,他完全控製不了想彈奏的不正確的欲望.....那可是光看樂譜就能觸動到自己內心的旋律啊,倘若能演奏出來肯定會幸福得升天。
管風琴頓時發出陣宛如開水壺的轟鳴聲,叫嚷著你想升天也不用這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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