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帶針尖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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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波來到湖邊小區,有意在小區內轉了一圈,確定無人跟蹤後,才進入到楊玲玲的別墅內。
    “楊姐,我見到陳忘了,她真的在那家茶室打工。”楊波一進門,便對給他開門的楊玲玲說道。
    “見到就好。來,來,我們先吃飯。”楊玲玲熱情的招呼著楊波。
    “楊姐,接下來我要怎麽辦呢?”進到客廳,楊波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你不要急,我們邊吃飯邊說。來,飯菜我已做好了。”楊玲玲說著話,帶著楊波走向餐廳。
    見楊玲玲的胸前掛著一塊花色的廚巾,頭發幹淨利落的盤在頭上,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家庭主婦,又見餐桌上已擺滿了做好的一些他所喜歡吃的家鄉菜,楊波便不再說陳忘的事,變了口氣,滿懷感激的說道:“楊姐,辛苦你了!”
    “這有什麽!你不要嫌難吃就行。來,來,坐下。我去把湯端來。”楊玲玲一臉輕鬆的說著話,走向了廚房。
    隨著楊玲玲的說話聲,還站著的楊波收回了看著滿桌飯菜的目光,望向了走向廚房的楊玲玲的背影,那翹得連寬鬆的廚巾都被頂向兩側的臀部,再一次勾起他的幻想,同時也為自己過去略偏向張潔明而感到一絲自責。
    在楊波還處於遐想中,解下廚巾的楊玲玲雙手端著一碗菜湯慢慢的走出了廚房,楊波見狀,上前一步,做出欲讓欲接的動作。
    “好嘞!快坐下,動筷了,愣著幹什麽。”楊玲玲說著話,放下菜湯,招呼著楊波,同時坐了下來。
    楊波輕輕的在楊玲玲的對麵坐下後,見楊玲玲穿著一件深v毛衣,雪白的胸前露出的迷人胸溝,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喝點酒吧!”楊玲玲說著話,伸手拿起桌上的一瓶褐紅色的洋酒,擰開蓋,略起身倒進了兩個高腳酒杯裏。
    楊波接過楊玲玲遞過來的酒,雖然心裏一直如有個石頭壓著,但與楊玲玲喝酒卻又是他此時所希望的,希望雙雙喝得半醉半醒。
    “這酒,可是我的一個朋友從國外帶回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高興,我就拿出來了。來,我們先喝一口。”楊玲玲說著話,端起酒杯,嬌媚的望向了楊波。
    楊波不知楊玲玲說的高興是高興什麽,是指見到他,還是別的什麽事,此時的他根本不像一個見過大場麵的市長秘書,有點拘束的端起酒杯,起身與楊玲玲輕輕碰了一下,生硬的說道:“謝謝楊姐。”
    “謝什麽,以後,不要跟我這麽客氣,這多見外啊!你還是叫我玲玲吧!今晚你是這屋的男主人,你應該照顧我才對。”楊玲玲含在嘴裏的酒,似在她的小嘴裏轉了一下就不見了一樣,溫柔的說道。
    楊玲玲的話雖進一步點燃起了他對楊玲玲這個夢中情人的欲望。
    “波波,看你悶悶不樂的,高興起來。有什麽大不了的,天塌下,還有高個子頂著,你怕什麽。一點也不像個處長的樣子,拿出男子漢的氣概,勇敢的麵對張潔明。來,幹了這杯。一會,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看行不行。”楊玲玲說著話,抬起酒杯輕碰了一下楊波的杯子,抬頭喝下了杯中的一大半杯酒。
    見楊玲玲喝完了杯中的酒,也隻得抬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接著起身脫下外衣,同時說道:“你說,玲玲,我聽你的,隻要不去殺人。”
    “你不要殺人,殺人的,你老這麽想,那你就會害怕,就會迷失了方向,就會幹擾你正確的判斷。你應換個思維來想想這種事。古往今來,成大事的人,誰沒殺過人,殺人對他們來說又算得了個什麽事。殺人,有時是迫於自保、自衛,有時是前途命運的需要,當你殺了一個你的敵人,那對你來說是好事。再說,這殺人,如殺了能解決問題,又太平無事,那又算得了個什麽,那是好事啊!我說的說是不是有道理?”楊玲玲竟自然輕的說起了殺人的邏輯來,她哪是說殺人的事,似是在說殺個小雞小鴨的事。
    在酒精的作用下,已全身發熱的楊波,聽了楊玲玲的高論,更是手心冒汗,他想不到楊玲玲竟說出這樣的話,更不知接下來楊玲玲給他出的主意是什麽,他不如何回答楊玲玲,但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便動了動頭,算是答複,這答複,他也不知是肯定,還是否定。
    “就你目前所遇到的事,如果你殺了陳忘,要是能換來一個平安幸福,換來一個書記、縣長什麽的,又不會有什麽後果,那我覺得你值得去做,勇敢的去做。可這事,你去做了,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加快張潔明對你的滅口,那就不能按他說的去做,那你還不如放棄自己的前途,去檢舉揭發他好。你說是不是波波?但我了解你,你從小就有理想有抱負,為了他而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甘心這樣做?”
    “你說的在理,那你說怎麽辦呢?”楊玲玲的話再一次驚得楊波張大了嘴,他先前總認為楊玲玲是靠美貌和肉體吃飯,現在,她的這番輕描淡寫的高談闊論,談起殺人來竟是臉不紅心不跳,頭頭是道,更是精準的說到了他的欲望和痛處,這不得不讓他對楊玲玲更加刮目相看,在他望著楊玲玲胸前雪白嬌嫩的肌膚的同時,回味著楊玲玲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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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辦?我認為你要變被動為主動。現在不隻是你有性命之憂,今天你見過我,我也是知情人,我也有性命之憂。自你給我說了張潔明和陳忘的事後,我就一直在想著怎麽辦,這已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是我們的事了。我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麽會那麽多疑,會得抑鬱症。也明白了他為什麽要欺騙我,他就是一個被權欲熏昏了的毫無人性的無賴。為了仕途,他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而你已被他逼得沒有任何退路,本來我還想,你要活命,唯有放棄一切,去檢舉揭發他,可這樣做也不行,他樹大根深,走這條路,難說,還沒有結果時,你便被他滅口了,這也是一條死路。但我想來想去,你也隻有這條死路可以試一試了。”
    “玲玲,這條路不能走,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是律師,你清楚,目前他與陳忘的事,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他讓我來殺陳忘的事,也沒有旁證,到時他什麽事都可否認,那又如何是好。你想想,還有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更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殺。”
    “讓他自殺?他會自殺?”
    “我們想辦法讓他自殺。”
    “這,我們能有什麽辦法讓他自殺呢?”楊波滿眼疑惑的望著楊玲玲。
    “能,就看你願不願去幫他。他自殺了,一切也就一了百了了,不但消除了我和你的性命之憂,亦不影響你的前途、我的生活。”
    “你先說說怎麽讓他自殺,我又怎麽幫他自殺?”
    “我先問你。你說,就這幾天來說,越州市的主要領導最怕的是什麽事?”
    “這,我不知道。”
    “結合黑水礦難來說。”
    “對他們來說,我想,現在他們最害怕的事是再發生安全生產事故,再發生影響越州形象的事。早上我參加了市裏的安全生產整頓會,我知道,張潔明就是怕陳忘在此時跳出來揭發他,才讓我來的。”
    “對,那你說,如果此時張潔明自殺了,這對越州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是不是也是影響形象的事呢?”
    “官員自殺,在此時發生,那絕不是好事。”
    “不是好事,那他們會如何向社會公布這件事呢?”
    “這,雖不是好事,但他們也隻能如實公布啊!”
    “我倒覺得,這還不一定。以我對官場的了解和對越州官場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們不會如實向社會公布,他們會把這不是好事的事當做好事來宣傳。會說張潔明是累死在工作崗位上的。現在越州的官員,特別是主要領導,他們最害怕再發生有負麵影響的事,再發生什麽負麵的事,他們的心態是,希望不出事,如出了什麽事,會想著法把壞事變好事。你想,如有證據證明張潔明是自殺的,他們還會如實的大力宣傳嗎?他們還會認真調查嗎?他們不會。此時政府官員自殺,這會說明什麽?會說明市領導是有問題的,會讓省裏覺得越州問題多,事多,所以我預判,他們會說張潔明是鞠躬盡瘁,累死的,並從這個方麵來給市裏樹正麵形象,更保險的是,以我對越州官場的了解,張潔明是越州幫推出的市長人選,他死了,越州幫為了他們下一步的利益,是會想辦法把‘自殺’變為‘因公’的。”
    “這是有可能的,至少劉紀榮會這麽想,這麽做。”楊波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你想,你幫他自殺了,加上他世人皆知的抑鬱症,他本就是個讓人覺得想自殺的人,會有人去懷疑他的自殺嗎?會有人深入調查他的自殺嗎?不會,不但不會,還會有人為了隱瞞他的自殺,而銷毀他自殺的證據,也就是銷毀你幫他自殺的有證據,這樣一來,你想,不管將來發生什麽,總會有人在你前麵擋著,你是永遠無事。當然,將來是什麽事也不會發生。你聽懂了我我說的嗎?”
    “聽懂了。玲玲雖身不在官場,又遠離越州,卻對越州官場的情況掌握得如此清楚,我真服了你。那你先說說,我怎麽來幫他自殺呢?”
    “這一點不難。我還是先說說你工作的事吧!張潔明死後,我會想辦法把你調到省裏。這個事我以前給你說過,隻因覺得你得到了張潔明的信任,應會有更好的發展,就一直沒給你辦,不然早就把你調上來了。不是我說大話,省裏任何部門你都可以選,調到省裏後,你的職務和級別肯定是要升一級,一兩年後再到地州上掛個副市長的什麽職,幾年後就能打開局麵。我想,這條路比你跟著張潔明,走得更快更遠。再說張潔明,他自己又能走多遠呢?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任何時候都可能會翻船,今天這事,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你說的對。我能很快調到省裏來,這個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就先說說,我怎麽幫他自殺吧!”
    “來,我再給你倒點,我們倆把這瓶喝了。”楊玲玲說著話,不急不慢的又給楊波加滿了酒,接著與楊波對飲了一口,慢慢開口道:“我想的這個辦法,是前幾天我開庭時的一件物證給我的啟示。這件物證已沒用了,我就一直放在包裏,我拿給你看看。”楊玲玲說完,起身走進了客廳。
    “來,你戴上試試,看合不合手。” 楊玲玲從包裏拿出那雙信封裝著的手套,回身站到楊波的身邊,把手套從信封內抽出,遞給了楊波。
    楊波側身接過手套,乍一看,是一雙普通皮手套,但細看,見手套的每個指尖處都冒出一根細細的針尖,原來每個指套都有從內向外穿過一顆特製的圖針。楊波不知手套有何用處,更不知如何去幫張潔明自殺,疑惑的看了看楊玲玲,慢慢戴在了手上。戴上手套的楊波,手指並沒有感到不適,但那些露出的鋼針卻是怪嚇人的。
    “怎麽樣?合手嗎?”楊玲玲貼近楊波的身子,拉起楊波的手,看了看,問道。
    看著細細的針尖,楊波伸縮了幾下手指,更加疑惑的向楊玲玲問道:“玲玲,這是什麽意思,不會就這樣去殺他吧?”
    “哪裏,這能殺死人嗎?這是你在張潔明自殺後,幫他在電腦上寫遺書用的。”楊玲玲說完,陰柔的笑了起來,同時用手在楊波的脖子上搭摸了一下。
    “幫他寫遺書用?”楊波更是不解。
    “來,在桌子上試試,做幾個打字的動作。”楊玲玲說著話,推開了楊波麵前的酒杯、碗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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