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沉默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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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陳忘寫的,這我一點都不懷疑,陳忘也一定不會認錯張潔明。從目前來看,陳忘是在張潔明到小岩收費站宣布撤除小岩收費站那天,認出的張潔明,才躲著沒去泡茶,晚上才邀我處外出,給我看她殘缺的身體。她一定是因為我那天晚上,在見到她的“獨.奶”後,表現出來的無知、恐懼,更是為了我的前途才給張潔明寫信的。
我想,如果承認是我寫的會怎樣呢?如承認,那理由是什麽?不承認又會怎樣呢?如果承認是我寫的,雖然陳忘及她的家人有可能不會再受到傷害、牽連,但陳忘被張潔明撞的事就永遠不能大白於天下,雖然陳忘的本意是為我好,不想著為自己爭取什麽,但難道就這樣過了?她為了我的前途而放棄了自己的權益,過去為了我更付出了她的情感、青春、肉體等她能付出的一切,難道這些就這樣過了嗎?
可這時我又想到,陳忘真是張潔明撞的嗎?他這級幹部是有專職駕駛員的,按理他不可能親自駕車,不可能撞了人還逃逸,那時,他可已是縣長了啊!他的那些事跡,那可件件都是為人民做好事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不可能是假的,是假不了的,難道是陳忘認錯人了?難道是他因處理“陳嬌嬌事件”不力,讓陳忘忌恨在心,但如真是這樣,這隻不過是政府行為,張潔明也完全可以對陳忘的這信置之不理,我對張潔明是撞陳忘的人又不得不懷疑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我搖了搖頭,覺得眼前似有一團迷霧,還是什麽都先不說的好。……張潔明人都死了,市紀委為什麽會如此重視這件事呢?我還是又堅信陳忘就是張潔明撞的,且不再有半點懷疑。
我接著想該如何回答阮清傳的問題。如果說信不是我寫的,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會是個什麽結果呢?阮清傳他們會不會堅持一查到底呢?會不會找到陳忘呢?還是他們已經找到她了,就在我的隔壁的某個房間裏待著都是有可能的;為什麽劉美會參與這事的調查呢?
如我如實說出信是陳忘寫的,那又會怎樣呢?好的結果是,他們找到陳忘,陳忘說出張潔明撞她的事,阮清傳他們查清了真相,陳忘得到了應有的賠償,張潔明雖死但也會受到追究,至少不會再活在人民的心目中,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可這個結果的證據呢?現在的官場如此,就算我的“破格”是張潔明打的招呼,他的目的是穩住我,這可作為他撞陳忘的間接證據,但現張潔明已死,有沒有人會主動站出來或在阮清傳去調查了解時證實這事呢?在沒有其它的有力證據證明下,紀委的能不能就認定陳忘就是張潔明撞的呢?這還真是一個未知數,且現在張潔明還是一個學習宣傳的典型,要是市委、市政府以所謂的大局為重,以本地區的穩定、形象壓倒一切為由,就算查清了事實真相,也把真相壓下,要是這樣的話,陳忘不但不能洗去冤屈,還會受到更大的傷害,這種傷害會比當年對她的傷害更大,因為那時是找不到肇事者,而現在是找到了卻還是不能怎麽樣。
看著劉美的那個樣子,那種眼神,我真不敢相信和指望他們能客觀地來對待我和陳忘。我又想到陳林雁對我在招錄處員的問題上的含糊答複,招錄處員的事,那既有可能是張潔明給我設的一個陷阱,目的是引出陳忘,那引出陳忘,又怎麽辦呢?與陳忘單獨談?還是?張潔明是曾有過想殺人滅口的舉動的……我不敢接著想下去了。而在招錄的事上,楊波又是那樣的賣力,他隻是被張潔明利用,還是他早已知道張潔明撞陳忘的事了,他說走就走了,關鍵的時候,對於招錄的事,他可以說有,也可以否認有這回事,而我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張潔明、陳林雁、楊波,也許還有麵前坐著的這兩人,他們難說就是一個相互抱死的利益集團,我與陳忘拿什麽與他們抗爭呢?還有楊波走後對我的態度的突然轉變,我又大膽的想,張潔明真是累死的嗎?我看他也不像是為了工作而累死的人,他會不會是自殺,還是他殺?我還想到,陳忘還在這個人世嗎?
我越想越怕,越怕越不敢輕易開口說話,索性就什麽也不說了,阮清傳問我什麽我都裝沒聽見,一隻接一隻的抽著煙。
一晃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阮清傳見我還是抵著不說一句話,拿我沒辦法,就停止了問話,拿起桌上的煙,站起身,開開門,走出了門外。
“包站長,我覺得這信不是你寫的,你不是這樣的人。不是你寫的,你就說不是就行了。我看你也不知道這信是誰寫的,不知道,那你就說不知道就行了,你為什麽不說呢?我想你說出不是你寫的,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那你就會沒事,你就能很快回局裏上班。”在阮清傳出了門後,劉美突然向低著頭裝睡的我說道。
此時我怎麽睡得著呢,劉美會在阮清傳不在場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這使我感到相當的意外,我立即抬起頭,正視著她,還想再聽聽她會說什麽,但她卻不再說什麽,接著起身,拿起我麵前還一口沒有喝過的茶杯,給我加了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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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目光跟隨著劉美黑胖的身體移動,可,她把水放到我麵前後,也走出了門,站在門外。
劉美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看在過去我和她在一起工作過的份上,善意的提醒我,善意的幫我,還是,這又是她和阮清傳給我挖的坑,目的是讓我說話。看著四周牆壁上的監控探頭,我還是相信了後一種。
十多分鍾後,阮清傳走了進來,他坐下後,似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再一次向我問道:“包剛同誌,說吧!信是不是你寫的?”
我還是不說話。
我想我急,阮清傳他們更急,那我就硬著頭皮等,等著他們對那個“指導處是不是張潔明為了穩住我,為了引出陳忘而設的。”、“我副處長的‘破格’是不是張潔明打招呼的結果。”等其它情況調查了,再根據情況說。
我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就算他們對我用刑,我也要保持沉默。
“我們就慢慢熬吧!但你要明白,你不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是不走的。”阮清傳再一次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後,淡淡的說道。
在這嚴峻的現實麵前,我不得不為我,特別是要為陳忘著想,以後我還當不當處長,我可以不在乎,但陳忘,還有她的家人,他們是經曆過了太多的委屈和苦難,她也為了我付出的她所有的一切,包括這不為自己而為了我的信,這使我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接著我又和阮清傳及劉美陷入到長時間的對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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