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異象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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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
    聽得校尉言,那道士一大清早便赤身從那大帳中跑出,化作猢猻一番上天入地,且是害慘了那苦苦追拿他的眾人。
    這事聽起來倒是個奇葩,然卻是那校尉的眼見為實。那宋粲聽得那道士未曾屍解成仙便是放心下來,倒是有個屍首與那郎中道也好說些個。於是乎,且慌得那宋家主仆二人一路快馬趕至後山草崗。
    遠遠見,親兵、衙役嗚嗚泱泱一幹人且在崗下一片樹林處肅立。隻聞清風過耳,卻聽不得一絲的人聲。倒是一個怪異的讓人脊骨發毛。
    一陣風過,引得樹林沙沙,便是讓那校尉身上一冷,打了一個寒戰,遂急急的拉停了坐下馬,道:
    “邪了門也?”
    那宋粲見其停馬且是一個怪異,拉了馬問他:
    “怎的停下?”那校尉卻抱怨道:
    “怎是我停下?”說罷,便踢了那馬一下,那馬且是個攢了四蹄,饒是圈圈繞繞了不肯向前。
    卻在此時,那宋粲的坐騎亦是打了響,鼻畏畏地不願向前。便覺一陣寒意自下而生,且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抬頭望天,且在正午的時分,正是驕陽似火。這無陰無涼的,且是個怪異。於是乎,便是扣了自家的脈門,倒是無有異樣。
    心道,且不是那暑熱驚癇、汗出當風之狀。便跳下馬來扔了韁繩,望那校尉道了一句:
    “走了!”
    說罷,便於那沒膝的蒿草之中疾行。行不到十步便覺有物迎麵撞麵而來,而後心下一陣的恍惚。驚醒來,卻左右看了,且是一個無物。回頭見那校尉伸了雙手四下摸了,又是四下看了撓頭,又於一處來回的縱跳。
    那宋粲見罷,饒是一個心下一緊。心道一個不爽,他已有此感麽?
    那校尉見宋粲眼神怪異便笑了攤手。
    且是眼下那道士死活要緊,便也顧不得許多。便是強壓了心下的怪異舉步前行。
    到得那處樹林近前,卻見那班親兵、衙役一個個俯身低頭,且是個鴉雀無聲,場麵甚是有些個陰森。
    那宋粲心下奇怪,怎的如此多的人都仿佛是中了那定身咒一般一個模樣?想罷,剛想叫了校尉上前打探。然,還未說話且見那校尉口中叫罵一聲,飛身到得那親兵近前,大聲問道:
    “可曾抓到那廝!”小校霍儀回頭見那校尉,便上前叉手回道:
    “回官長,抓是抓到了……”校尉聽得自家手下如此回複,抬手便是一鞭。口中罵道:
    “無狀!抓到便是抓到,”見那霍儀挨了鞭子亦是個委屈,便攔了校尉道:
    “莫要打他。”說罷,問了那霍儀道:
    “說來!”
    那霍義見宋粲問他,便嚇得趕緊後退兩步低頭叉手,咿咿嗚嗚的說不出個話來。
    樹下眾人等見宋粲到,紛紛施禮,稀稀拉拉的道:
    “參見將軍。”
    隨之便紛紛側身閃出道路,讓那宋粲兩人近前觀看。
    到得樹下看罷,才曉得那牙校霍義的難處。此情此景真真的沒辦法用人話說來。任誰聽了都會罵他個胡說八道。
    隻見那道士身體赤裸卷曲於樹下,趴在草叢中不動一動,作出一個了無聲息之狀。那宋粲心下暗自叫苦,如此這般的且是不好與那之山郎中交代。宋粲看那道士如此情景便心下焦急,看了眾人驚叫道:
    “如何這般?”
    問是問了,然這眾親兵卻是沒人敢搭他這個茬。
    這事倒是能說出來,但是,能讓人相信卻有點難辦。若不是親眼所見,連他自己都不信!心下想罷,便回頭以眼神問那校尉。
    校尉倒是一副“你看我作甚,我也是剛來”的表情。
    見那宋粲抬手要打,那校尉且是趕緊換了副麵孔目光如炬看向眾人道:
    “可曾用過軍械?”眾人趕緊抱拳低首不敢言。且聽那霍儀道:
    “回官長,不曾用過,自官長走後不多時這道爺便從樹上跌落……”
    那校尉聽罷倒是一口氣噴出,差點把鼻涕帶出泡泡來。我去的時候這人還好好的能傳能跳能上樹,逮都逮不住,我一走他就這樣了?合著這事怨我了?想罷,口中叫罵道:
    “一派胡言,看我愚麽?再若胡言,回營領了軍棍去!”
    宋粲心下擔憂那道士,且是沒心情理會他們之間胡纏,便自顧蹲下看蜷曲在草叢中的道士。著手中寶劍劍鞘找了肉多的地方戳了兩下,然也不見他有甚反應。
    見那道人現在如此倒是放下心來,總算是有個不死乎活的與那郎中交代,總好過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白日飛升說出來理性些。然,心下依舊是個煩亂。卻也隻能盤腿坐了,穩下心神定了氣息,拉過那道士手腕手指搭了寸、關、尺。
    然,覺這手下卻無半點脈象可尋。於是心下一沉,暗自道了聲“不妙”。饒又是心有不甘,便又扒開那道人眼皮看了。
    但見那道人眼珠翻白,斷無一點黑眼仁可見!於是乎,這心中又是一個連連叫苦,心道:這比昨天死的還透啊!莫非這亡人便是真的嗚呼哀哉了麽?然,心下又跳出那郎中和藹可親的麵目,心下便又是一緊。一個冷顫之後又伸手探了那道人體溫,且覺得這身上體溫且與那常人無異也。便嚇的他如同被燙了一般收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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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很奇怪嗎?嗯!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但凡是個醫生,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碰上這路體溫正常,沒有心跳脈搏的都不奇怪。他們倒是能跑,而且是快馬加鞭的跑!太他媽的邪門了!
    這個狀況完全顛覆了那宋粲醫術世家的認知。他倒是沒跑,不是不想跑,隻是礙於旁邊這一大幫嗚嗚泱泱的親兵、衙役,也隻能強裝了鎮定,將這心下的怪哉壓不下去。
    心中暗道:異象麽?
    此念剛自心下閃過,隨即心下一輪。便又想起昨夜那巡城鬼吏“如有異象莫怪”之言。
    心道:這玩意就是那鬼吏口中的“異象”麽?
    思忖一晌,倒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於是乎,隻得按下心下驚恐,定下心性假裝鎮定,起身吩咐道:
    “把件衣服與他……”
    且聽得一陣熙熙索索,便有一件衣服蓋在那道士的身上。
    那宋粲起身抱手,摳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走出人群。那校尉見宋粲麵色仿佛心有了定數,便遞過一個帕子與他擦手道:
    “官人可是看出些個端倪?”
    那宋粲接了那帕子,心下罵道:就你嘴碎!別人不問你來問!你倒是問我?哪還有甚端倪?就是我爹來了這人亦是個死人也!心下想罷,倒也不便直說,且斜了眼笑著將那校尉上下打量一番,道:
    “諾說行那龍陽之事便可醫好他,可就隨了你的心思?”
    校尉見主人如此邪笑,頓時襠下跑風,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出來。心想,看這猥瑣的表情定不是什麽好事。不消說了,這“龍陽之事”肯定輪到自家身上。想罷,這身上且是一陣陣惡寒襲來,不自覺的捂了褲襠,諂媚道:
    “官人如此看我是何緣由?那事且不是甚靈丹妙藥。官人如此笑來,著實讓我心慌……”
    主仆二人正在玩笑,卻聽眾人一陣驚呼。宋粲慌忙回頭推開眾人,且上前仔細觀瞧。
    卻見道士身上衣物皆已成敗絮,隨著他起身便似雪花般紛紛掉落下來。心下暗叫:倒是個稀罕!這死物且是還陽了麽?想罷,便用手捏了那敗絮看來。且不是焚燒了那般,而是如同那積年的破敗一般,看似完整,入手即成齏粉掉落。
    看了手心中的敗絮,心下回想那營帳內腐爛成齏粉般的衣物。心下道:此乃那巡城鬼吏口中的異象哉?想至此,那宋粲手托下巴扣撓著胡須,自語道:
    “怪哉?果然如此麽……”
    說話間,見那道士翻了一身,卻不站起,且是伸腿縮脖卷曲了幾下,便舒展了筋骨,四肢著地悠然爬行起來。且是唬的眾人紛紛後退。
    那道士且是一個怪異。且不顧眾人驚恐,用嘴在草叢中亂拱了找尋,啃草而食之,饒是一個悠然自得。
    眾人見此異狀皆驚,一個個麵帶驚恐拔刀持械向後退去拉開陣型。那校尉也是手按崩簧彈出腰刀護在宋粲身前,驚恐道:
    “官人,這是為何?”
    此話且是問得那宋粲一愣,望了那校尉心道:喝!你他喵的,問的真好。這不是很正常麽?人是雜食性動物,有道是“南吃蝦,北吃蟹,兩廣吃遍自然界”!他吃點草怎麽了?這叫生存!生存懂不懂?難不成還因為這個給你拍一期“走近科學”?我看你長得就像個“走近科學”!
    那宋粲倒不驚慌,上前掰了那校尉驚恐失常的臉,繞過他來到那道士身前細看,回頭問那校尉道:
    “你不是說他是猢猻成精麽?怎的又吃草?”
    這話問的那校尉且是一個啞口無言。心中且是一百萬個草泥馬在那草原跑來跑去!心道:我怎麽知道?這已經超出過去、現在和將來人類的認知了!達爾文來了也隻能哈哈一句“世界真奇妙”然後快馬加鞭的跑路!
    隻能指了那正在啃草的道士一頓“吭哢”且是臉上寫著大大冤枉兩個二字,這口中饒是說不出個話來。心下道:你這道人,還算是死了吧,這整的也太他喵的嚇人了!
    那宋粲站定了身姿,雙手環抱胸前,手指摳腮,心下思量。
    心下想來:那巡城鬼吏隻說這由我而起,也讓我有個始終。由得此話想來,這廝便是與我無害也。既然無害,我且怕他個鳥來?想罷,便蹲在那道士麵前薅起一把青草與那道士最前晃悠。
    校尉看罷,便趕緊上前護住宋粲,拔刀對著那道士,道了句:
    “官人小心……”
    那宋粲“誒”了一聲,便將那校尉扒拉在身旁,抬頭對眾人道:
    “爾等散去吧,此處有我。”
    “將軍?”眾人雖施禮,但依舊相互看了圍著不肯離去。宋粲見眾人不肯離開,便索性點手叫了校尉道:
    “去,將我針砭取來!想這廝傷心過度,失心而瘋。我自會與他診治,爾等不可妄言。”
    那校尉聽罷心下暗自道一了聲“好!”,這借口找的,不愧是醫藥世家也!瘋子可不就這樣嗎?誰還沒見過幾個瘋子?那校尉雖是心下如此說來,但是也是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且在一愣,又見那宋粲瞪了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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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不去?”
    那校尉隻得領命,對眾人喊了一聲“納刀!”
    眾兵丁得令,喊了一聲“諾!”便齊齊按了血槽,壓了崩簧收刀入鞘,便隨校尉離去。
    眾人離去,那草崗之上隻留下宋粲與那赤身吃草的道士。宋粲無聊,便用手中青草逗弄正在啃草的道士。那道人抬頭,見宋粲手上的青草便湊了上來聞了聞且吭吭哧哧的啃食起來。
    宋粲見他吃了甚感欣慰,便伸手去摸那道士的頭,不想那道士卻“咩”叫一聲便後退兩步。那宋粲奇怪,道:
    “咦?吃的好好的……”話未說完,便見那道士猛衝過來,照定那宋粲就是一個衝頂,且是將那宋粲頂的一個人仰馬翻。宋粲心下一驚,慌忙盤身起來,一把抓過寶劍扯出劍刃,持劍而立鋒芒直指那道士,叫道:
    “休再來!”一聲喊罷卻見那道士卻不曾理他,猶自在一旁安心吃草。宋粲本是惱怒,見那道士如此,隨即心道:這道士落得這般情狀,卻也是因為自己猜忌蒙心暗算與他所致。如此倒是一個一報還一報也。
    想罷,且是翻了那劍身,拍了那道士的腦袋道:
    “你這惡廝!欠你的,此番可算得兩清?”說罷,便將手中寶劍插在地上,安心盤腿坐下看那道人撅臀翹尾的吃草且笑道:
    “你這廝!”
    且不說那宋粲安心的喂那道士吃草。
    那校尉帶了一幹親兵、衙役回營,一到營地便急火火的安排親兵做事,令小校霍義賞了酒水讓驛官與那承節散了衙役三班眾人等。
    一番安排妥當之後便到得宋粲營帳。卻見那原有營帳已被工匠拆了個一幹二淨。然,見那幫工匠正在“哼嗨”的打了夯子紮了基樁,以備搭建製使行營的中軍大帳。便是站在原地撓頭。
    思忖了一下,便拖過一個幹活的工匠問明原帳中物品所在。
    那工匠帶了校尉到得那物品堆放之處,卻見火工海嵐領了那小成尋站在那裏看景。
    倒是聽那牙校、兵丁說起那夜去墳塋處尋棺茵之時,那海嵐性狀饒是一個笑料也。如今見他來便學那將軍喚他,叫了一聲:
    “尤那良人!所來何事?”
    那海嵐聽罷,且是身上一緊,那是一個摸頭就跑啊!且看的那校尉一句“我擦”便是一個瞠目結舌。心道:這貨倒是做什麽虧心的事了?
    別說那校尉傻眼,身邊的小成尋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貨要跑!
    倒不是那句“良人”所致。饒是自那教坊被那校尉惡拿到此,且是一個步步驚心。昨夜又被這廝黑燈瞎火的馬上擒來,按在鞍子上跑了一夜。現在想起來都是一個心有餘悸。
    兩下歸一,這心理陰影一時半會的還不好消除,便是人多的時候見他亦是腿肚子轉筋,渾身一個不自在。更不要說是現下四下無人麵對麵的講話。不跑?不跑是孫子!
    那校尉剛想追了去,卻又見那海嵐猛然轉身,一個爬伏便是跪倒在地。
    咦?他怎的又不跑了?
    這害怕歸害怕,但是事還的辦,現在俯首就擒興許還能挨的幾下了賬,真要是被他費了力氣追了上來,且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麽樣來!這一頓打喝頓頓打,那海嵐還是能算得個明白。便是硬了頭皮爬了,顫聲叫了聲“誒”便是猛吞了一口口水,漲了膽子高聲道:
    “司爐遣我二人來此,所為事務兩件。一為,石碳心玉已經火窯二工查驗,堪用……”
    說罷,便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拿出上呈雙手遞與那校尉。那校尉見他渾身是汗兩手戰戰,便有心作弄與他,倒是不接,自顧忙著查點藥箱物品,頭也不抬的假怒道:
    “堪用便是用來,到此作甚?”那海嵐聽罷倒是一個心急,且結巴道:
    “誒?若,無有將軍簽押……怎,怎,怎敢再煉?”那校尉聽了他急了個結巴,且覺好玩。便停了手中的活計,掏了耳朵不耐煩的道:
    “二!”那海嵐吃了那校尉的唬,且是個心慌。聽得那校尉的“二”字所聞,便是一個瞠目結舌,心道:二?什麽二?我不二啊?心裏想著,便望那校尉怯怯的問:
    “二?”話剛出口,便見那一本醫書望他砸來!於是乎,便想起那之山郎中交代的還有個“二”,便是慌忙躲了道:
    “二!二!程司傳話,製使日夜操勞,甚是辛苦,特讓成尋送酒過來,以解將軍身乏。”
    且聽得一個“酒” 便起身過來,蹲身望了那海嵐,怒道:
    “當我做個奴才使喚麽?便是一個官長也不曾叫來?!”
    那海嵐聽罷隻顧了自家身上哆嗦,且是不敢回言。那校尉見他如此,倒是笑了出來,道:
    “那將軍便在後崗,隨咱家一起送了去?”
    海嵐聽罷,那頭搖的,都快晃散黃了,口中結巴道:
    “小程先生有吩咐,我等不可擾了製使牧羊,還請官長代勞。”那校尉聽罷心下詫異,便脫口而出道:
    “亂講,我家將軍何曾牧羊?”
    脫口而出之後,心下也是奇怪,思忖了一下,便問那海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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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程先生又是哪個?”
    海嵐聽罷倒是隻顧哆嗦也不回話。
    校尉見他如此,便抬頭剛要開口問那成尋。倒是想起這小廝就跟個啞巴一樣啊!且是個能聽得卻說不得主也。聽他說話,還不如不聽。別人好好的一句人話,換他嘴裏?能把你這腦子生生的攪成一團漿糊,且是不敢自尋這等的煩惱,會影響腦子發育的!
    倒是埋怨了那郎中派來傳話的這兩個人!心下又掛記自己的那後崗上的主家。便也懶得多問,劈手奪了那海嵐手中的上呈揶揄道:
    “也是個不爽利的!”
    說罷便揣了那上呈,拎了成尋身前的酒壇,掛了藥箱翻身上馬,拉了韁繩對那海嵐道:
    “你且回去,容我稟明了將軍再做定奪!”
    說罷便喝了一聲,催了座下戰馬便望那後崗飛馳而去。
    卻在此時,見小校霍儀領著一個老者跑來,望校尉背影叫了幾聲:“官長”卻不見校尉回頭,喚了幾聲卻見那校尉的馬已跑遠,便慢下腳步,回頭向身後跟隨的老者拱手道:
    “丈丈,我家將軍且在遊獵,望丈丈擔待。勞煩回了夫人,且勞些個耐心,再等些則個。”那老者聽罷,便趕緊望牙校霍義拱手道:
    “有勞小哥,我這便去稟了主人,勞煩小哥待將軍回營多多提點些老朽……”說罷,便托了那霍義的手從袖籠裏抽出錢引暗遞過去。口中道:
    “勞動下金口,代為通稟則個。”
    那牙校霍儀不知那老者所遞是何物,便把手接了,低頭一看方知是錢引。這心下便是一驚,慌忙推還與那老者,口中急急道:
    “丈丈不可誤我,咱家軍紀甚是嚴苛,此時將軍心下大是不快,我等俱被逐回,卻不知待會且有無軍棍賞下,此時斷不敢再有閃失。”
    那老丈見牙校推諉著實的一個不受,便無奈收回錢引,隻得再次躬身行禮,道:
    “且就有勞小哥一人了。”
    說罷便回身向那營外等候之人走去。
    見老丈失望而去,那牙校霍儀亦是心下不忍,便道了句:
    “丈丈留步。”
    那老者停下腳步,回身向霍儀行禮。那牙校追趕兩步躬身道:
    “如此,若是個方便,煩勞丈丈移步到將軍帳前。且尋個陰涼處等候,也免些風熱暑濕。我家將軍見了自會過問。”
    聽聞霍義如此講來,那老者深深一躬謝,感激道:
    “金謝小哥!還煩請小哥多擔待則個,上稟將軍,故皇城使夫人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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