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馬心猿到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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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幫原先富甲一方的富商,好多人既沒有詩仙太白的“千金散去還複來”的氣概,又沒有“漏船載酒”的心理素質。以至於城中百姓每天都能見到“鮮衣自溺者,浮屍於街河”,“紈絝之人環首懸於門樹”而見怪不怪也。
    有道是“大浪淘沙沙去盡,沙盡之時見真金”。
    此話不假,這番不見血光的腥風血雨中,自是有活下來的。
    與這不見血光的戰陣中,但凡能僥幸活下來的活下來的,基本上就剩下那些心理素質極好,有見識和手段積年商場滾爬出來的狠人。
    此時,他們卻不能悶了聲躲在家裏罵老婆打孩子疏解鬱悶,歇伏待機。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家可回了!
    隻得不顧街市走卒白眼,穿了舊時的華衣,哀哀乞食於街巷而不得一食果腹。
    然,又不堪那看街惡吏驅趕,忍凍露宿於那城外荒郊。
    咦?城裏白不讓過夜?
    不能,因為你沒辦法判斷這些個快要餓死的人會行什麽不義之事。真餓急了,也會偷,也會搶,也會殺人放火。所以,絕對是個不安定因素。
    然,有好事者,每舍一餐,必當眾言那商人往日富貴,今,妻女何在。而後唏噓之,且作一番消遣。
    其實吧,這種人很多,也最壞,這種壞是骨子裏的。你覺得他可憐,不言不語給他口吃的也算你積德,何苦又揭人傷疤,與人不堪?總的來說,也是一種心理疾病吧。
    於是乎,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和生理上的嚴重摧殘,且不是去寺廟燒燒香,抄抄經所能排解的。
    畢竟去那些個普渡慈航的寺院燒香,你也得有那香火錢與那僧伽,買來香燭供奉佛前。
    抄經,亦需筆墨紙硯。而且,抄經可不是一般的紙墨,動則朱砂金粉,那玩意兒貴著呢。
    然這江南且不是一個富商如此,那是一個市場基本麵徹底的崩盤。
    生活的落差倒是能直接導致信仰的崩塌。
    然,信仰對人類的心靈有著不可或缺的精神依托。
    信仰問題對於百姓,或者是大多數人來說,首先是能帶給自己利益,其次才是心理安慰。
    比如說燒香拜佛,許願還願。說出來是虔誠的信徒。
    細想來,隻不過是想拿一點香火錢去換取佛祖的庇佑,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你跟一個燒香的老頭老太太說佛學的哲學性,宗教的思想觀念及感情體驗?
    我覺得那是對牛彈琴。
    他們的生存之道是,萬物皆可用,而且是皆能為我所用。隻要說信我這個就發兩個雞蛋,瞬間能招來一幫老太太。雞蛋發完了,人也就散了。
    然,對於苦難者來說,這種依托隻不過是一個信仰替代另外一個信仰罷了。
    於是乎,就在這些個活下來的狠人萬念俱灰之時,重新建立心理寄托的時候,關懷自然就來了。
    有黑冠白服者,施粥飯、舍衣物與那些個露宿城郊苦人兒。
    更有紫冠寬衫,辟鄉舍供其居住。
    盡管無酒無肉,食無葷腥,飯菜寡淡的很,倒也好過為得一個果腹,遭那街市上陌路的白眼,識者之惡語相加。
    於是乎,聞者陸續而來。
    然,紫冠寬衫者而非一人,而是一幫人,且對那聞聲陸續而來的破產的布商來者不拒。
    又另起鄉舍,依舊施粥、舍衣。與來者皆以兄弟相稱,全無煩感之意。
    要求隻有一個,隻勸其皆菜食,不茹葷,每日禱告經文便可。
    一時間便聚那破產的布商達百人之多。
    耶?這幫什麽人?善人麽?也不敢說,也說不來。
    此類者在宋代官書有稱,謂之:“吃菜事魔”。
    咦?“吃菜事魔”?那不就是明教麽?
    宋朝就有“明教”了?這話問的,這玩意兒?打唐朝就有了!
    它的正確名稱也不是什麽“明教”應該叫“摩尼教”。
    根據宋代僧人釋誌磐《佛祖統記》記載:“延載元年,波斯國人拂多誕,持二宗經偽教來朝”。
    延載,為武則天稱帝後的第四個年號。
    不過還有可能更早,唐高宗朝時期就已經有此教進入中原的記載。
    後來被唐玄宗以“摩尼法本是邪見,妄稱佛教,誑惑黎元,宜嚴加禁斷”下詔給禁止了。
    經得會昌一劫,摩尼教轉而在民間秘密流。
    為了迎合民眾的需要,並漸與中原其他宗教結合,曆五代而不衰。
    到宋,已經完全漢化並演變為“明教”。
    以其追求光明、善良、儉樸、友愛的道德觀念,在江南、福建等地鄉間頗得人心,使之流傳甚熾。
    原先,這明教隻是在鄉野傳教,吸引的信眾亦是些個窮苦農人,無地的流民。
    “摩尼教”雖信眾頗多,卻是個不顯山不露水,也掀不起大的風浪。
    此番卻是不同,布商,盡管是商人,即為富貴人家。既然是富貴,這教育也是跟得上的。
    盡管是破產了的,亦是各個熟讀詩書,能寫會算。
    其才華、見識要比那些個失地的農人、鄉間養蠶的農戶要強上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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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倒不止於此,那些個破產的布商且沒有那些個“吃菜”便能安份的農人的心境。那是在短時間經曆巨大的生理和心理落差,早已是心中有恨,眼中無淚的悲憤滿腔,且不是一個宗教所能寄托的靈魂。
    那位說了,不就是些個破產的商人麽?能翻起什麽大風大浪?
    要不要看你說些個什麽?
    商人?
    還不過是?
    有句話說得好,“商賈不弱將帥也”!
    商行賈守,不亞於攻城略地。將在勇,帥在斷。而商在謀,在勢!
    而,“摩尼教”自打創建,其自帶的屬性恰恰就是“造反”!
    那可是在我國曆史上“專注造反”一千多年,熬死了五個王朝另類的存在!
    且不說那“吃菜事魔”收留了大量的破產商人,壯大了其自身。與那大宋留下了一個撼動江山的隱患。
    此乃後話,暫且按下不提。
    說那東京汴梁。
    大殿官家看了這些個“熱情洋溢、情感充沛”的狀子那叫一個擊桌震怒!將那狀子撕碎了了扔啊!遂,下旨諫議大夫並皇城司徹查!
    自那朝堂下朝,那呂維便是一身的冷汗。
    怎的是個害怕?這“半隱先生”別人不清楚,他這個當爹的也是有所耳聞。倒是不敢想,平時乖的如同鵪鶉一般的兒子,能幹出來這等事來。
    心下想了怎的趕緊的消了證據,萬般想來,如何能保下這呂家的血脈。
    咦?哪有那麽嚴重?
    那麽嚴重?呂帛這貨,此一番且是將那滿朝的文武,捎帶著天家宗室一並得罪了去!因為這幫人誰不想發財?那叫一個不剩,都著了道去。
    況且,此舉讓那蔡京的貨幣改革從根上給廢了。
    蔡京何人也!沒事得罪他!而且,這可不是一般的個人恩怨,那叫一個毀人前程!那蔡京豈能放過他們父子去?
    況且,自家這兒子也沒什麽官身護體,自己又隻是一個小小的皇城司的勾當。留給他們父子的也就剩一個死了。
    然,剛出大殿,便見聞登鼓院小吏快步過來,攔了他躬身,口中道:
    “勾當辛苦!”
    倒是怕什麽來什麽,看來此番諫院手腳快了些,不然也不會小吏攔路。於是乎,眼前一黑,心道:饒是躲不過去了。
    見那小吏笑了望他,遞了一個帕子與他,笑而不語。
    接了那帕子,那呂維心下便又一顫,看了手中的帕子,心下且是一個僥幸,暗自道:事情倒是還有個緩。要不然,這諫院的小吏再殷勤,也不會平白無故的遞了個帕子讓他擦汗。
    這就是很明白的一個信號。這事我全知道了,下麵,就看你如何表示了唄?
    況且,人諫院的探事能力上不比他皇城司弱不到哪去!
    於是乎,便馬不停蹄的往家趕啊。
    幹嘛?
    還能幹嘛?
    關門打孩子!這諫院都找上門來了!
    再不問出個所以然來,那諫議大夫的劄子不出三日便於殿上宣讀了!
    你得罪一個人,還能好辦些。這朝堂上的一大幫人都讓你給坑慘了!還有大量的沒在朝堂的!
    這不趕緊回去問出個所以然來,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呂維回家,便將自家的兒子綁了吊起來,一頓好打!且是問出個事情的緣由。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呼哧帶喘的給自己累一個夠嗆。
    然,得了自家兒子的口供後便是一個瞠目結舌。
    怎的?太敢幹了!霍霍了半個國家呀這是!這賬頭且是他這個皇城司勾當想都不敢想的!也不是他這個四品官擔當得起的!
    驚詫之餘,亦是不敢將此子直接打死或綁了送官。
    畢竟事關自家的前程、呂家香火。而且,打死了他,別人也不會說你大義滅親,隻會說你為了隱藏了什麽殺人滅口,畢竟這事太大,大到一個潑天。
    當務之急便是花錢打通關係,堵了那諫院的嘴!諫院得了錢自會“仔仔細細”的查來,這一個“仔仔細細”便是一個沒日子。什麽時候查清楚?看你往後還能給他們多少錢吧。
    這是個長線的買賣,誰也不會平白的斷了去。
    皇城司亦是這般的辦案,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而且,自家掌管了皇城司。與那諫院來說,也不是一個百無一用。
    且先保住眼前的榮華,身後的子嗣綿延。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然,這錢卻不好讓那呂帛吐出多少來。
    怎的吐不出來?
    還怎的吐不出來。
    錢這玩意且是個好東西!到手裏不花那是需要強大的精神控製力的!花錢的那誘惑,那快感多大啊!
    不相信?來,你給我一百萬,我分分鍾都能給你花個精光!
    呂帛也是一樣,收購“官劵”不要錢啊!建設團隊不花錢啊!不給錢誰給你跑來跑去的辦事?
    不得買通汴京、江南兩地的青樓、茶肆的老媽子、小二哥啊!不然誰給你散播謠言?
    得了贓款不得花天酒地的快活啊!不得給手下人打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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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這夯裏琅璫下來,亦剩不得許多也!
    然就這“剩不得的許多”也被拿去隱了姓名換了房子,自辦了“牙莊”雇了人辦事,留作暗產長錢。
    不過,這“暗產”那呂維自是從他那財迷兒子口中問不出來的。
    無奈,那呂維便是咬了牙清了家產打通關節填了此事。
    得了這“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的教訓,此子便再無拋頭露臉之日,更不要說為他謀個什麽官當了。
    如此,便是回歸那養子的最初需求,當他是一個生育機器,綿延子嗣去罷!
    且那呂帛亦是弱冠之年,且是不敢再多耽擱。
    饒是這呂家祖上尚有餘德,不過半年便與那東陽郡公的外戚結了親家。那東陽郡公雖是個破落戶好歹也乃貴族出身,祖上也曾是開衙建府的人物。
    那東陽郡公的外戚亦是人倒架不塌。他那媳婦亦是看不上這四品前程的公爹。
    況且這夫君呂帛且是那閑官也不曾得一個。
    卻又不思詩書,不問前程,整日裏鑽那方孔聞那銅臭的不堪之人。
    而這呂衙內便是在外麵被那無良商賈縱色慣了的,卻也是瞧不上這自家新晉的新人,更是受不得那隻對一人之清苦。
    雖比不上先前風光,但也有房有地的在外月月生錢。
    然,自家中有了那冷臉的婆娘,便更覺這外麵的更加的知冷知熱。
    新人過門且無有一月,便已是常常夜不歸宿,夜夜笙歌於外也。
    然,也是好景不長,原先做的是那無本的買賣。那錢,花起來自然是大手大腳慣了的。
    現如今卻是著實的錢緊,且是一個風光不再也。
    縱使外財再多,也架不住這海量的大錢潑水般的花。
    好在這呂帛倒是存了後手,原先購得的宅院且隱去了戶主,作了暗產與自家“牙莊”的“莊宅牙人”打點租賃饒是能略補虧空。
    那位問了,什麽是“莊宅牙人”?
    按現代的話來說,就好比那房地產中介,不過不是賣房子那種。
    宋代汴京的房地產隻租不賣。
    其一,因為這京城寸土寸金,價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這二麽,便是典賣產業且在當時便是典型的破落戶的代表性行為,實在丟不起那個人呐。
    那呂帛雖是按月得錢,倒是不如以前日進鬥金的風光。
    然這廝又縱色無度,如此便是個孩兒穿娘鞋——那叫一個“前”緊。
    且這縱色之害在於無度也。
    無度,說白了就是得不斷找尋刺激,尋求新的興奮點。
    終是拴不住那心猿意馬,縱得自身欲壑難填。
    按照現在的心理學觀點就是性依賴症,也叫“性癮症”。
    具體症狀表現便是:個體出現強烈的、被迫的連續或周期性的性衝動行為,如果這些性衝動得不到滿足,就會產生焦慮不安的痛苦感覺,重患者且伴發自虐乃至自殘行為。
    於是乎,這位“性癮症”患者呂大衙內,且是聽慣了柳陌的按管調弦,見慣了那花衢新歌巧笑,倒是看多了亦是一個審美疲勞,也沒有什麽興奮點。
    而自家卻也在這詩書琴瑟上了無興趣,也對不過那青樓花魁,我要看“花花軸子”,你讓我對“城門樓子”的附庸風雅之事。
    讓他對對子,寫詩寫詞?你還不如直接弄死他算了。
    你說那青樓也是,人家花錢找樂子,你卻讓人對對子,這樣的服務態度著實的有待商榷。
    然,這衙內對著青樓的服務日漸不滿,也不盡於此。
    隻因這廝倒是有一癖好,獨喜那麵上風雅,而閨房之樂出那市井粗鄙之言者。
    什麽意思?也就是做那啥的時候,說那啥。
    那啥是啥啊?!
    誒?還是請大家自行腦補吧。
    此事倒是一個難辦。
    怎的?要求太高!
    按現在的標準,那是客廳的貴婦,臥房的那個啥呀!
    這玩意擱現在倒是滿街都是,但是在宋代?且是不好尋來!你也不看看當時的禮教環境?
    然,凡事就怕這“然”!
    錢這事,隻要能花到位,別說這玩意兒能使鬼推磨,讓磨推鬼都行。
    一旦這錢花到位了自是有人與他尋得滿城春色也。
    話說,那城東惠濟河邊有一綢緞莊,其沿街房屋本是那呂帛的暗產。
    掌櫃的姓姚,有女二八,饒也是個知書達理,詩詞歌賦俱佳,琴棋書畫有成。
    經媒受禮,嫁於那城南一私塾先生。
    此翁倒是進士出身,卻是一個落魄世家。
    這姚掌櫃的商賈對了這寒門,也算是門戶登對,卻隻是這年歲上卻有些個“一樹梨花壓海棠”了。
    不過這在古代也不叫個事。
    說那私塾先生新娶嬌妻倒是恩愛有加。
    然那姚氏女子卻一個豔色太招,著實的讓那年老體衰的私塾先生經擋不住。
    過不得年便被掏空了身子,鬧得一個氣血不達宗筋。整日的情懷抑鬱、精神不悅的與那藥罐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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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秋,那姚記綢緞莊走了水,折了本錢,以至周轉不靈,房租無著。
    於是乎便托人求到了這“半隱先生”的門下,求得一個暫緩的賒欠。
    幾次來往,偶遇婦人回娘家,且又口角與那鄰家。一頓汙言穢語下來,且是聽得那呂衙內心如鹿撞,再也栓不住這心猿意馬!
    咦?聽人罵架也能興奮了去?
    哦?這個麽?心理學上有一個說法,叫做“淫語症”。
    有人愛聽,有人愛說,既然是心理性疾病,倒是個不太常見。
    也就是這不常見,便叫那呂衙內一見傾心。
    於是乎,暗遞款曲,不想,卻是一個一拍即合!
    而後便是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這畫風就奔著《三言二拍》去了。
    商人重利,那姚氏父母便也是依了靠山,穩了生計,權當什麽也看不見。
    也是,誰沒事幹去嫌棄一個財神爺啊?
    況且這財神爺的爹卻是統管京畿事務的“皇城司”的勾當。這排麵上確是比那寒門的老翁好上了許多。
    但這苟合之事的確是有辱斯文得很,那私塾老先生所經擋不起那鄰人的戳戳點點。
    怎奈年老體衰,唇焦口燥呼不得。
    不過半月,便是情誌不舒,肝氣鬱結,氣機不暢,終是一場大病,快馬加鞭的去那閻羅王森羅殿前排隊喊冤去者。
    那呂帛得了此女便是心癢難耐,如今倒是少了那老學究的糾纏,便是一個有恃無恐。
    於是乎兩人的感情便如同那決堤的海,再也無法克製。
    這新婚尚未過月,卻每每與那姚氏苟合而夜不歸宿倒是有些個過分。
    然,又碰上那東陽郡公的外戚也不是什麽善類。三兩下便探得了消息,拿穩了時刻,著人深夜捉奸。
    於是乎,一大清早,便是一根繩拴兩個,插了花,掛了鞋,敲鑼打鼓,押送開封府告官。
    如此倒好,那呂家無德,便鬧出了一個娘家“和離”之醜事。
    若說這世間什麽傳的最快?大抵便是這出出入入、男女八卦之事最快。
    不僅僅是宋代,現在亦是亦然。殊不知,就連那過氣的明星也會沒事幹炒出一些緋聞來吸引眼球。
    如此,這事便於百姓之間添油加醋、口口相傳饒是繪聲繪色,將那不堪之事且作路人之八卦笑談。
    那東陽郡公的外戚雖是“和離”了事,但是這麵子上著實的過不去也,便用了勢力將那姚氏連同他的娘家一並逐出京城。
    那呂維也不好說什麽,便是賠了錢,退了禮。鬧了個滿城風雨不說,這麵子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然又是一個氣不過,便又累得如同吹豬一般,哼嗨的將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死死的打了一頓。
    又綁了扔進柴房,責令其改過自新,洗心革麵。
    好吧,這玩意還有責令的?
    你還是想辦法降低他的性激素分泌倒是更靠譜一些。
    畢竟是個病人,你不給他藥吃還則罷了,倒是責令他自我治療?你以為那玩意兒是感冒啊?一個星期不搭理它就能自愈?
    就現代醫學,這生理上的責打和心理上的壓迫,對生理快感決定的心理依賴的疾病而言,著實的不大管用。而且,還會產生強烈的戒斷反應的!
    那呂帛卻也不甘心,即便自家身困柴房仍不忘舊情,卻是使了錢讓人暗中苦找那姚氏。
    然那姚氏卻是如同那泥牛入海,了無音訊也。
    且在這呂帛心灰意冷之時。便是機緣巧合,又逢一個女子。
    此女出現讓這呂帛夜不能寐。
    有道是:
    但愧無那金玉管,
    且將拂紙寫芳聲。
    爭奈相思無拘檢,
    意馬心猿到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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