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這都是主子讓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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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那可是從來連話都不願與蕭彩蝶說的人,今日她竟然聽到自己是第一個傾慕之人這樣的話語?
蕭彩蝶的心中所有的顏色都變成了粉紅色。
想到撫司大人,不,瑾王何等聰明,隱瞞定是會引起他的不快。
於是,蕭彩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寧國公讓她接近撫司大人,最好能夠撈出兄長蕭隨林之事倒了個幹淨。
“不過,我也是當真傾慕撫司大人,尤其是傾慕您......公正判案的樣子。所以,所以,若是不方便,兄長之事便聽您裁決便是。”
她是深怕自己一個不妥的言論,就讓瑾王轉眼離開。
話音落下,裏麵安靜了許久,正當蕭彩蝶想要再使出什麽招數時,便聽到又傳來男子的聲音。
“撫司大人現在要忙公事,等會......會去客房休息。”
“哦,好,好的。”
蕭彩蝶一陣眩暈,隻覺得她的天賜良緣到了。
這一次的漪瀾園之行,實在是太過幸福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蕭彩蝶隻在想等會應該說什麽,還有若是......
她讓貼身丫鬟去告訴長輩,她要與撫司大人長談,也許還能救出兄長,莫要打擾。
而心中已經在盤算自己是不是要再去打扮打扮,那件肚兜穿的是不是素了些。
有自己的想法,蕭彩蝶自然是沒有聽到屋內好幾個男子嬉笑的聲音。
待裏麵的“撫司大人”摘下金色麵具,再去了臉上那一層易容的麵具,夜雨的真容露了出來。
“主子真是,連在蕭家這位小姐麵前裝一裝都不願,還當真是對瑾王妃守男德啊。”小聲嘀咕著,夜雨與身旁的夜風、羽一這才將地上趴著的人帶著一並上了樓。
等上了二樓,推開房門,這三人將手中那人往地上一丟,連忙跪下磕頭。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刻二樓桌案前坐著景帝,身旁站著貼身伺候的福公公,另一邊的椅子上則斜靠著瑾王。
“行了,莫要對著朕裝這個正經了,適才不是挺會演?”
雖然景帝這聲音甚是冷寒,但夜雨跟了瑾王多年,也是有了幾分狗膽,立刻委屈吧啦的回道。
“謝皇上誇讚,這都是主子教得好!”
但凡惹了事,有他的主子在前麵頂著,定是沒事。
果然,景帝被逗得冷笑一聲,轉而就白了瑾王一眼。
“說說吧,這人是誰?”
剛才聽到皇帝的聲音,地上那人已經嚇得癱軟了。
“劉權,蕭隨林護衛中的副手,首領劉三的兄長,還是北狄戰場龍翼軍原來的副將之一,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瑾王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點明地上之人的身份。
當好兄弟三個字一出,那癱倒的人繃不住了,徹底愣在了那裏,眼神空洞。
“哦?那他本是你的好兄弟,怎地又去跟了蕭隨林啊?”
景帝這話語很平靜,絲毫不帶任何感情,但瑾王卻知他這個父皇在取笑他。
取笑他瞎了眼,跟這麽一個玩意稱兄道弟。
不過瑾王嘴角一歪,四兩撥千斤的回了句。
“這劉權是跟我還是跟蕭隨林,都無甚重要,主要是看您那好老八是如何使喚他的。”
話音落下,景帝一愣,隻轉過身盯著瑾王半晌。
瑾王依舊是那副懶洋洋,事不關己的樣子,倒是讓景帝氣也不是、火也不是。
最後,他隻能將眼刀子轉向地上的劉權,冷厲的嗬斥。
“混賬東西,將你所知盡數道來。”
地上的劉權剛剛努力跪直一點的身子,又立刻倒了下去。
饒是初冬季節,但劉權額角的汗珠子都砸在了地上。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最後還是不死心的叫冤。
“小的冤枉啊,陛下,小的冤枉。小的隻是在戰場負了傷,不願拖累瑾王殿下,這回來混口飯吃才跟了蕭隨林做護衛。別的一概不知啊。”
早就料到這一點,瑾王將手中的茶盞一把扔了過去,滾燙的茶水落在了劉權的臉上,隻燙的他連連叫喚。
“不知?那你便說說本王成婚第二日,你如何攛掇的北狄傷殘將士,要將那兩個女子立為側妃。再說說在京都本王經曆的幾次刺殺,還有瑾王妃在西南經曆的幾次刺殺,你都是如何行動的。哦,還有當年本王在北狄戰場,你是如何克扣本王的軍資。又是如何一邊在本王身後捅刀子,一邊在前麵裝好人的......”
瑾王難得的好耐性,一件一件將這些事情說出來,還能不帶任何情緒。
不過景帝倒是沒那麽好的性子了,一聽到自己兒子就是被這麽一個玩意傷的,還壓下了他給兒子禦寒保暖的物資。
這還哪裏能忍,景帝站起身兩步跨過來,就將這人連踹了幾腳。
看到一旁侍衛身上的佩刀,景帝一把躲過,差點就要砍了這廝。
就在這時,瑾王在一旁幽幽開口道。
“父皇還是莫要衝動。畢竟這人還是攛掇王思善押送假軍餉與土匪合夥調包的幕後之人,也是半路調換了假兵器,送到北狄戰場,害死不少景國將士之人。”
景帝手中揮起的刀瞬間停下,他不可置信的來回掃視。
可瑾王冷厲的表情和劉權褲襠流出的尿水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當真是......”
話並未全說出口,倒不是景帝不信瑾王所言,隻是沒想到這些事情竟然都與眼前這樣一個地痞無賴有關。
“押運官王思善的老婆方素雅喜好刺繡。所以當年王思善特意給方素雅開了間刺繡鋪子。這事,之前我與您說過。這兩日張岩與桑兒的表姐喬玉晴數次打探,得知了一個秘密。那便是,王思善早知他這樣的兩麵倒,定不會有活路。於是他開了刺繡鋪子是為方素雅找個營生,更是為了留下這些年與他勾結之人的證據。夜雨......”
劉權本來已經幾近暈厥,可聽到這話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畢竟那王思善死之後,他們可是將王家和刺繡鋪子翻了無數次,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他抬起頭便看到夜雨從懷中掏出不少的錦帕,盡數放在了桌案上。
“陛下,這都是主子讓屬下去偷來的。”夜雨實在是難為情了。
的確,一個男子從懷中掏出這花花綠綠的錦帕,著實是有些像盜花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