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上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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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亞楠這次借了隔壁大爺的砍柴刀後,便急匆匆地跑向河邊。有了這把鋒利的砍柴刀,砍竹子果然輕鬆了許多,她幾下就砍了十幾根竹子。嬸娘見她砍好了竹子,便過來幫忙。不得不說,這河邊的竹子數量還真不少。
    回到家後,已經曬好衣服的嬸娘貼心地幫她把竹子分開成細條。趙亞楠聽到嬸娘和大爺在一旁聊天。
    嬸娘:“喚男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隻要不犯傻就行。”
    大爺附和道:“是啊,要不是我這腿瘸了,弄點魚吃根本不是問題。現在我下不了河捕魚,幾個孩子也沒空去弄這個。”
    就聽嬸娘接著說:“是啊,你看他們都跟著他師傅上山采藥,還得忙活後山我開的那些旱田,哪還有時間去河裏捕魚。要是喚男這次真能捕到幾條魚,也能解解饞。他們天天上山,連一隻山雞都沒打到,確實好幾天都沒吃葷了。”
    何大爺歎了口氣:“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編幾個魚籠還是可以的。雖然我編得不算精致,但用來捕幾條魚肯定沒問題。反正喚男在家也沒什麽事做,回頭有空就讓她去守著那幾個魚籠吧。”
    大嬸點頭道:“沒錯,隻要給她找點事做,讓她別犯渾就行。”
    趙亞楠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默默期待著,希望這魚籠真能捕到魚,讓大家都能好好吃頓葷腥。她看著那一堆竹子,想象著不久後裝滿魚的魚籠,不禁對接下來的日子多了幾分憧憬……
    對於分竹條這種精細的活兒,趙亞楠確實做不好,大爺讓她回去,讓她去挖些蚯蚓,或者撿點貝殼之類的,用來當作魚簍裏的誘餌。趙亞楠覺得大爺說得有道理,便來到自家圍牆下。她打算在挖泥巴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挖到幾條蚯蚓,要是挖到了就順便裝起來,等會兒可以當作陷阱裏的誘餌。
    她心裏還惦記著自己的泥盆,想著要是能種上菜就好了。她去挖了不少泥巴,還搬了許多石塊,按照昨天的方法,一層一層地往上抹。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做起來順利了一些,泥盆也漸漸有了規模。
    她琢磨著,要是全用泥土糊上半米高的一層泥,肯定不太堅固,容易倒掉。往裏麵塞上幾根木棍或者竹枝,當作支撐結構,肯定更堅固。她又去砍了樹枝,塞在泥土中間。這樣一層一層往上糊,確實比之前容易多了。
    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她才糊出了三個泥盆,這一天可把她累壞了。就在這時,她聽到隔壁嬸娘在叫她:“喚男,你大爺給你做了三個大大的竹籠,你的餌料準備好沒有啊?走,我們去河邊放竹籠。”
    趙亞楠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去洗了洗手,拎著那三個編好的竹籠就往河邊走去。到了河邊,她又撿了許多貝殼,把貝殼全部敲碎,將裏麵的貝肉都塞到了竹籠裏麵。大娘考慮得很周到,還帶了幾節長長的繩子,因為這河水太湍急了,要是好不容易編好的竹籠被水衝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嬸娘用長長的繩子綁在大石頭上,另一頭綁在魚籠上,再將魚籠放進河裏。綁好三個魚籠後,她又拿出砍柴刀,砍了十幾根竹子。自言自語到,我們多砍點竹子,多做幾個魚籠,到時候就能多捕幾條魚,天天都能有點魚吃。
    傻姑聽著嬸娘的話,心裏充滿了期待,盼望著這些魚籠能有所收獲,讓大家都能改善一下夥食。她看著河裏的魚籠,想象著裏麵裝滿魚的樣子,疲憊感似乎也減輕了不少,對未來的生活又多了幾分信心……
    放好魚籠後,他們滿心期待地往家走。或許是心中懷著希望,這次趙亞楠幹活渾身都充滿了勁兒,滿心盼著等起魚籠的時候能有幾條魚上鉤。
    回到家後,趙亞楠又接著糊她的泥盆、挖土,何大爺則繼續編他的竹籠。眼看著太陽漸漸西下,啞弟和她爹等人陸陸續續從後山回來了。
    原來她爹是個采藥人。因為啞弟和喚男的情況,她爹開始四處拜師學習藥理知識,慢慢地自己也掌握了不少藥方,像簡單的感冒發燒這些病症,他都能處理得很好。
    由於住在隔壁的嬸娘他們家的三個兒子也沒有更好的謀生手段,大娘便讓三個兒子都跟著她爹上山采藥學醫。老二更是願意跟著傻姑的爹學習藥理知識。雖說她爹醫術不算高明,但能處理普通的感冒發燒,再加上每天都去山上采草藥,也勉強能維持日常的生活開銷。老三則每天到處閑逛,而老大要負責打理山上開墾出來的幾畝旱田。
    兩家人相處得倒也團結和睦。原本,嬸娘是想著等把傻姑的病治好後,讓傻姑給她三個兒子中的一個做媳婦,這樣也能避免三個兒子都打光棍。隻是傻姑常年傻乎乎的,經常犯傻,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就拿上次來說,傻姑一個人失蹤,還掉到了河裏,大家找了好幾天才把她找到。要是真把這樣的傻姑娶回家,三天兩頭出狀況,誰家能受得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沒把傻姑娶進家門,嬸娘卻也把她當成自家閨女一樣疼愛。平時她爹上山采藥的時候,都是嬸娘照看著傻姑,她對傻姑也沒有絲毫嫌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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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亞楠原本正專注地糊著泥盆,瞧見她爹和啞弟他們歸來,明白又快到做飯的時間了。說起來,她覺得自己算不上一個合格的閨女,懂事的孩子,就該在爹他們回來前把飯做好。可這古代的柴火灶她實在不太會用,生怕一個不小心犯傻,把這簡易的茅草房給燒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看到啞弟回來,傻姑急忙在廚房找了個小木桶,拉著啞弟就往河邊走。她爹雖然不知道她們要去幹啥,但有啞弟跟著,也就放心了。趙亞楠一邊拉著啞弟的手,一邊興奮地說:“我們去河邊看看魚籠有沒有魚,今天我們做了三個大大的魚籠!”啞弟聽了也很高興,不住地點頭。
    兩人匆匆跑到河邊,順著第一根繩子拉起一個竹籠,把竹籠裏的東西倒出來。雖說隻放了短短一個多小時,但這可是傻姑全部的希望。第一個竹籠裏隻有兩條小小的魚。看到這兩條小魚,她開心得蹦了起來:“有魚,有魚,真的有魚!”她把魚倒出來,又將餌料重新塞進去,然後沿著繩子把竹簍慢慢放回河裏,想著明天早上還能再來取一次。啞弟在河裏打了點水,把那兩條三四兩的小鯽魚放進桶裏。
    她們迫不及待地來到第二個竹籠旁。啞弟一提魚籠就知道有魚,因為沉甸甸的,他趕緊把竹籠裏的魚倒出來。“好大一條魚!”趙亞楠顧不上魚腥味直接就抓起魚。這條魚滑溜溜的,有活力四射,啞弟生怕它溜走,還好她們早有準備,才沒讓魚跑掉。不光有一條大魚,還有幾條小魚,想到今晚能吃魚了,兩人高興極了。
    還有第三個竹籠,一打開,裏麵也有好幾條小魚。“真的是太好了!”她們把竹籠放好後,提著滿滿一桶魚往回走。傻姑一路上很是開心,問啞弟:“你和爹會做魚嗎?”啞弟點點頭,又搖搖頭,傻姑有點摸不著頭腦。啞弟雖然是啞巴,但他從不像別人那樣嗚嗚呀呀的,啞弟隻會點頭和搖頭,這讓傻姑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傻姑轉念一想,大娘會做飯,不如把魚提到大娘家,讓她做好了給自己分一碗。這麽大一條魚,再加上這些小魚,兩家人吃一頓應該夠了。於是,她迫不及待地來到大娘家,把一桶魚放在廚房門口,學著電視裏傻子的樣子大聲喊道:“嬸娘,魚,魚,魚!”何大爺一聽捕到魚了,拖著瘸腿慢慢走過來,一看,驚訝地說:“啊,這麽大一條魚!”大娘家的幾個小子看到有魚吃,也跑了過來。嬸娘一看,驚喜地說:“喚男,你去起魚籠啦,真的有魚哎,真的有魚,太好了太好了!”趙亞楠把魚放下,滿心期待著晚上的那頓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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