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累昏過去，還是被催眠了，睡著了就能離開頭暈嘔吐的“地獄”。夢裏一片祥和，不用跑、不頭暈。手機鈴聲又把她從“天堂”裏拉了回來。
    杜雨薇摸過手機關了，繼續好好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杜雨薇睜開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好夢裏。
    “秦放？你？”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
    秦放的話讓杜雨薇有了一點殘存的記憶，有電話來但她不是為了睡覺按掉了嗎。
    “你自己告訴我的，在住院，市院。”秦放幫她回憶全程。
    糊裏糊塗的，原來她不是按掉了電話，而是接起了電話，還說了一通。
    “叫醫生來。”杜雨薇虛弱地說。
    醫生過來檢查，杜雨薇說自己說胡話還失憶，是不是病情很嚴重。醫生回複腦震蕩可能會有這樣的症狀，要靠靜養。其他病床也喊人了，醫生又趕著去看。
    “我……”杜雨薇對著秦放說。
    “靜養。”秦放幫她放好枕頭，蓋好被子。
    ……
    躺了兩天杜雨薇能起床了，做了ct沒問題，又過了兩天杜雨薇就能出院了。秦放給她訂了飯，找了護工，到出院的時候再次出現了。
    “飯錢是多少？護工我第二天就退了，你別讓他們公司多收錢。”一見麵，杜雨薇就是算賬，她知道秦放有點書呆子。裏
    “這錢不用算，你先跟我去公司。”秦放說。
    “你開公司和我有什麽關係？你快點算賬，我還你錢。”杜雨薇不耐煩地說，她想了想，“秦總！這總好了吧。”
    杜雨薇覺得很奇怪，開了個公司就要沒完沒了的顯擺？
    “你沒錢還我。醫院說你沒醫保，欠了醫藥費，我先付了。”秦放直接就說。
    杜雨薇的麵子掛不住，她轉過身摸著頭不敢看秦放，“那是醫院不開信用卡通道。刷卡……”
    “靠刷卡你能撐多久？”秦放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口戳穿。
    ……
    秦放接杜雨薇出院，還要開車送她。
    杜雨薇上了車問他：“這是你新買的車？”她記得上次見他，他還背著雙肩包走路呢。
    “我沒想買車，但投資人說這也是品牌形象。”秦放回答。
    杜雨薇沒說話，因為坐了一會兒她就困了就睡著了。
    “杜雨薇，到了。”
    秦放搖醒了杜雨薇，她睜眼一看，“這不是我的出租房。”
    “這是我的公司。”秦放說。
    杜雨薇的眼睛又“唰”一下睜大了，“到底有完沒完，一定要顯擺嗎？”
    “你上去看一看，對你好好處。”秦放苦口婆心起來。
    不情願地下了車，再不情願地上了樓，杜雨薇想就在他的公司裏稱呼他一聲秦總，這樣就給足麵子了吧。她不懂，秦放為什麽這麽“饑渴”這一句肯定。回想過去，她從來沒有看低過他，一直都是“大學生大學生”的，可尊重了。
    電梯門打開，秦放做了個“請”的手勢，杜雨薇先出電梯。秦放指了指前麵，“到了。”
    杜雨薇抬起視線打量。一麵透明玻璃門，一眼能望到裏麵的公區，整整齊齊。全透明，看著就讓人感覺通透、高級。她嘴上不說，心裏覺得秦放就是這樣的風格——幹淨、聰明。接著，她默默地往上打量，看到了大門上麵的兩個字——找貨。
    她指著那兩個字說不出話，秦放看著她笑了笑，“這是我的公司‘找貨’。”
    杜雨薇拿出了手機，找到那個app，“這個就是你做的？”
    “是啊。我們進去說。”
    秦放繼續做“請”的姿勢，讓杜雨薇進公司。進了公司，前台就是一聲“秦總”。杜雨薇一下子明白了，秦放不是讓她來叫“秦總”，是讓她來聽別人叫他“秦總”。
    進了秦放的辦公室，風格和外麵是一樣的，更幹淨。他讓她坐下，緊接著說：“雨薇，我給你說說公司的情況。我們公司半年前成立，三個月前app上線，開發和推廣都是火箭般的速度。‘找貨’就是讓商戶直接在上麵找廠家拿貨，這你應該最熟了。”
    秦放的笑對杜雨薇來說很刺眼，他說得輕鬆，可是斷了她的一門生意。但她不想在他麵前認輸。
    “互聯網速度，我也知道，但你的公司和我有什麽關係？”杜雨薇不想在這兒待著了。
    秦放一臉真摯，“當然和你有關係。我做這個app的靈感就是你。你總是找貨，總是要去找廠家。那如果裏手機上就能找，對小商販來說是不是更有利？”
    “小商販隻想多賺錢，辛苦一點無所謂。”杜雨薇覺得秦放並不了解小商販，至少不了解她。
    “你是我們公司的聯合創始人，明天來上班吧。”秦放又說。
    杜雨薇馬上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聯合創始人。這是胡說八道。什麽都沒做就說她是這麽大的公司的聯合創始人。他敢說，她可不敢接。
    秦放要送她，還在說要是沒有她，他想不到做這個app，投資人就是喜歡這個項目才投了錢，讓他的公司迅速發展起來。
    “好了，”杜雨薇打斷秦放，“你幫我付的醫藥費我會還給你，其他的不要說了。”
    “你怎麽就不肯聽我說的呢？”秦放不解。
    “因為你說的都是胡話。”杜雨薇本不想說，但還是被他逼出實話。
    “我怎麽？我說的都是真話。”秦放耿直地說，“想法、靈感是最重要的，我原來寫代碼，現在創業都是一樣。”
    “可是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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