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看向夏書檸。
    夏書檸肯定地點頭。
    唐冰猛地握緊水果刀，鋒利的刀尖直直地指向薛靜。
    薛靜嚇得臉色慘白，往後一縮，聲音顫抖：“你……你想幹什麽？”
    夏書檸冷笑一聲，問唐冰：“你現在知道該怎麽對付綠茶婊了吧？”
    唐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複仇的快意：“早知道一刀就能解決這個老綠茶婊，我何必受這麽多年委屈……”
    就在這時，病房門“砰”地被撞開。
    唐甜像個瘋子一樣衝進來，尖聲喊道
    “唐冰，你要對我媽媽幹什麽？”
    緊接著，唐師長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來，臉色鐵青：
    “你這個不孝女，敢對你媽動刀子？我打死你！”
    說著，他高高抬起手，就要朝唐冰打去。
    夏書檸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甩。
    唐師長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震驚地看著她：“你是誰？在這兒幹什麽？”
    “夏書檸。”
    “她是夏知青，我的救命恩人。”
    唐冰和夏書檸同時出聲，唐冰迅速擋在夏書檸麵前。
    唐師長聽到“夏書檸”，臉色微微一變，語氣雖緩和了些許，但依舊嚴厲：
    “唐冰，你媽這幾天為你東奔西跑，你就是這麽報答她的？”
    “你和畜生有什麽區別？”
    唐冰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眼神裏滿是倔強。
    夏書檸拿起水果刀，在手裏熟練地轉了一圈，鎮定自若地說：
    “唐冰在給我削蘋果呢，拿著水果刀不削蘋果，削什麽？”
    唐師長衝夏書檸點了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她的解釋。
    他解下軍用皮帶時，一張泛黃的紙片，緩緩飄落在地。
    夏書檸腳尖輕輕一勾，將紙片撿了起來，《癲癇診斷證明》......
    唐師長手中的軍用皮帶高高揚起，皮帶扣閃著寒光：
    “跪下！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疤哥到底是什麽關係？”
    緊接著又質問道：
    “是不是像你妹妹說的那樣，你和疤哥有見不得人的交易？”
    唐冰倚在床頭，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早習慣了，有這兩母女在，她說什麽都是徒勞。
    唐師長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寇飲香的影子。
    那個驕傲倔強的女人，撞見他和薛靜抱在一起，也是這樣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仿佛他是什麽髒東西？
    "為啥不說話？我可是你老子！"
    皮帶呼嘯著落下，卻在半空停住。
    夏書檸手中的水果刀正泛著冷光，刀尖對準了他的手腕。
    "夏書檸慢悠悠地說，"唐師長，您這皮帶，是部隊配發的吧？"
    唐師長臉色一變，悻悻地收回皮帶，繼續訓斥女兒：
    “是不是你讓卓知衡調查甜甜？你和卓知衡又是什麽關係？”
    “你自己幹了丟人現眼的事，還敢誹謗你妹妹。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唐冰眼皮一掀，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你確實不配擁有我這樣的女兒。”
    唐師長氣得嘴唇直哆嗦，“你這個逆女！”
    薛靜見狀，立刻撲到唐師長懷裏。
    她那白色襯衫輕輕蹭著唐師長的綠色軍裝，用溫柔得近乎嬌嗔的語氣勸道：
    “我倆清清白白的，我隨時都能帶著甜甜搬走，我就是擔心冰冰沒人照顧。”
    說著說著，她委屈地低聲抽泣起來，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在唐師長懷裏。
    唐師長抱著哭得暈過去的薛靜，怒火更盛，脖頸上青筋暴起，他指著唐冰，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跟你媽寇飲香一個德行！又臭又硬，自以為是，眼裏根本放不下別人！再漂亮，一點也不像個女人！”
    唐甜一臉乖巧地站在一旁，輕輕給唐師長扇著風，聲音甜得發膩：“爸爸，別氣嘛，氣壞了身體，媽媽和甜甜可都會心疼的。”
    說著，她嘴角微微一翹，斜眼狠狠瞪了滿臉冷漠的唐冰一眼，那眼神裏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與挑釁。
    夏書檸看著唐冰又恢複了那副冰冷如霜、厭世至極的模樣，心裏莫名泛起一陣憐惜。
    她突然開口對唐師長說：
    “唐師長，你家唐甜有精神病，怎麽能讓她到處亂跑呢？”
    薛靜臉色瞬間一沉，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麽！”
    夏書檸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晃了晃手裏的《癲癇診斷證明》：
    “不都確診了嗎？”
    薛靜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這可是她托人開的假證明。
    這幾天，不管她在王師長麵前怎麽哭訴，卓知衡都堅決不放人，她哪舍得讓甜甜一直被關在禁閉室。
    這證明絕對不能落到外人手裏，想到這兒，薛靜立刻換上最溫柔的腔調：
    “哎喲，夏知青，別鬧了。快把證明還給薛阿姨！”
    “不還。”
    夏書檸幹脆利落地拒絕，直接把證明塞進了兜裏。
    “拿來！”
    唐甜猛地撲過來就想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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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書檸眼疾手快，三指如鉗子般扣住唐甜腕間的神門穴。
    “啊！”
    唐甜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那聲音仿佛要刺破整個病房。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齜牙咧嘴的唐甜吸引過去。
    夏書檸趁此機會，朱雀銀針猛地刺入唐甜耳後三厘。
    唐甜長這麽大哪吃過這麽大的虧，頓時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臭喂雞的！”
    夏書檸語氣篤定，大聲說道：“她又要發病了！”
    話音剛落。
    眾人就看見唐甜突然雙眼上翻，四肢抽搐著，呈角弓反張的姿態倒下，直挺挺地栽向地麵。
    病房裏頓時亂作一團。
    唐甜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都開始口吐白沫了。
    薛靜抱著她，聲嘶力竭地哭喊：“甜甜！甜甜你醒醒，別嚇媽媽！”
    “醫生！”唐師長急得在原地直轉圈：“醫生呢？怎麽還不來！”
    夏書檸冷眼旁觀，手指輕輕摩挲著銀針。
    醫生和護士匆匆衝進來，七手八腳地把唐甜抬上病床。
    “病人有癲癇病史嗎？”醫生一邊檢查一邊問。
    薛靜支支吾吾：“這個......沒有......”
    她又看了眼夏書檸似笑非笑的表情。
    心中一驚，怕她找卓知衡舉報，又趕緊改口說：“有............”
    “到底有沒有？”醫生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先給唐甜打了一針鎮定劑，
    “這種情況最好送烏市精神病院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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