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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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側眸望著她微紅的小臉,一手摸著她的頭,一手順著她的脊背安撫著。
    “睡吧……”
    驟然,陶桃猛然驚醒過來,“我忘了有東西要給你。”
    他眼底有著淡淡地疑惑,“什麽東西?”
    她起身下床,腿剛觸及地麵,一軟,身後的段乾眼疾手快攬住她的細腰,才沒讓她跌倒在地上。
    “你要去拿什麽?我去便是。”
    她被方才剛剛的窘境弄得有點尷尬,但轉念一想,是因為他導致的,有什麽好尷尬的。
    她抬頭理所當然地指著銅鏡前的錦盒,“拿那個盒子。”
    “順便把衣服給我。”
    兩人穿著白色的裏衣,麵對麵坐在床邊。
    “你打開看看。”
    陶桃微仰起下巴,示意他可以打開。
    他打開一看,裏麵是兩隻金色的圓圈,看大小應該是待在手指上的。
    旁邊放著的是一個屈身獸頭白青色環形玉玦吊墜,上麵墜著兩顆圓潤飽滿的蓮子。
    他認得這玉玦,先前給她的信物。
    “瀘州有片蓮花湖,這蓮子是我下去親手從蓮蓬摘出來的,這玉墜我一直忘記還給你,正好改良了下。”
    “這個呢,是叫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的,一人一個。”
    陶桃一邊給他解釋著,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
    段乾聽著她的話,怔怔望著錦盒裏的東西,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
    “蓮子是聖潔之物,可驅散邪祟,你殺過這麽多人,我怕會有不好的東西擾你心神,希望對你有用。”
    “當然,話雖如此,它可能也沒這個功效,你就當是個普通配飾吧。”
    “多謝小桃兒在外遊玩,還能記得我。”
    他抬眸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頂,眸光溫柔寵溺,仿佛真如她所說,她真的是去遊玩一樣。
    少女眉眼帶笑,伸出手指,“你幫我戴上。”
    他聽話的拿出小的金戒,問道:“是有什麽寓意嗎?”
    不然她不會專門讓人打造出來,相較王公貴族戴的用彰顯身份地位的寶石扳指不同,這個顯然要小巧簡約。
    “隻有相愛的夫妻才能夠佩戴的。”
    聞言,他眼睛亮了起來,隨後神色鄭重地將其戴上她的無名指。
    而後他伸出左手,乖乖的等著她給自己戴上。
    陶桃拿起金戒戴在他的無名指上,在他的注視下,輕輕落下一枚吻。
    段乾驀然呼吸加重,瞳孔放大,望著她如此虔誠的吻,帶著微微的興奮,心底浮現出一股滾燙的暖意,湧向四肢百骸,身體開始輕微戰栗。
    “隻要你不變心,我就不會辜負你,我們會永遠的在一起。”
    她抬眼看著他,眉眼專注認真,右手捧住他的臉。
    他張了張嘴,一道近乎無聲地哽咽卻堵住了嗓子眼。
    除了那個啞女,從來沒人用這種眼神看過他,那麽的重視,那麽的溫柔,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的隻有他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
    他垂下泛紅的眼眸,濃黑的長睫簌簌抖動,暴露了他此時因為她而激動慌亂地內心。
    段乾臉頰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再次抬眸看她,傾身,輕柔地覆上她的唇瓣,模糊的聲音從兩人唇齒間溢出。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哪怕是死也不能分離。”
    “嗯。”
    她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頃刻間,那些狂風暴雨朝著她迎麵而來,很快將她徹底淹沒。
    先前她還說慕容佳蕙的婚事這麽快定下,結果轉眼,她比她還要早五天。
    陶桃依舊是從郡王府出嫁再到樞密府,帝京的人也沒想到,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便舉行第二次婚禮。
    嫁的人居然還都是帝京娘子們高不可攀的男人。
    第一任夫君是太子,這第二任夫君,是當朝攝政王兼右相、樞密院總使的段四郎段乾。
    這場婚禮,絲毫不比太子的婚禮場麵小,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刑部大牢。
    白色衣袍沾染上髒汙的灰塵,他雙膝屈起坐靠在牆壁處,麵色蒼白消瘦,眼眸如同一灘死水般平淡。
    “那懷敏縣主定然是個大美人,不然攝政王怎麽會娶一個二婚的女人。”
    “應該是這麽回事,說來,我也很好奇,她到底長得有多好看,隻可惜咱們沒有一飽眼福的機會。”
    “看什麽看,有酒有肉還不夠?這些都是咱們頭兒特意拿過來的,不過也是因為今日是攝政王成婚,才有的賞銀買的這些吃食。”
    “對對對,多謝攝政王,來來來吃啊。”
    三四個獄卒圍坐在桌上,大吃大喝,正興高采烈的時候,忽聞身後有人問話。
    “請問你們口中的攝政王是何人?”
    齊蘅第一時間認為是陶桃又遭了誰的脅迫,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看到他們望過來鄙薄的目光,心裏第一次痛恨自己是這麽的無能。
    獄卒看向齊蘅,嘲笑出聲,言語猥瑣且下流,“哎你之前是太子,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那懷敏縣主是不是比很多女人要好看?”
    “不然,你們怎麽都要娶這個女人。”
    一瞬間,他抿緊嘴唇,臉色陰沉下來,望著他們的眼神都透露著晦暗的殺意。
    自齊蘅前後幾次的入獄來,他們從未見過他這般神情。
    那股不怒自威的天家氣勢,立馬把他們嚇住了。
    坐在右側的獄卒見狀不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吃你的吧,別說話了。”
    他有些惱羞成怒,不屑地呸了一聲,卻到底沒說話了。
    這人三進三出,犯了謀反死罪,偏偏其他人都死了,就他沒死。
    難保這次他又逃過一劫。
    齊蘅要是從這裏出去,那還是天朝的王爺,哪裏是他們這些低賤的獄卒能得罪得起的。
    果不其然,有人從外麵進來,來到齊蘅的牢房,吩咐他們將其打開。
    “庸王,您可以回庸王府了。”
    “不過……您的活動範圍隻能是在庸王府。”
    齊蘅淡笑了下,明白這又是一次的軟禁,不同的是,這次絕對不可能再出來了。
    在經過方才獄卒談笑的桌子時,他忽然停住腳步,側頭看向此時忐忑不安的四名獄卒。
    欻得一聲,緊接著噗呲,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
    他以飛快地速度抽出旁側侍衛腰間的劍,猛地捅穿剛剛說著汙言穢語的獄卒的心口。
    那獄卒眨眼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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