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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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人看到瞪大了眼睛,瞬間露出一副驚駭的表情。
    “庸王!快把劍放下!”
    一聲嗬斥,將眾人驚醒,他們以為他要越獄,或者說不服從當今新帝的旨意。
    哪知齊蘅把這人殺了之後,就將劍給扔在地上。
    “走吧。”
    他重新恢複成以往的樣子,沒有解釋為什麽要這麽做,也無需解釋。
    剛進來的人不知道,但是剛剛正同此人談笑風生的獄卒卻是明白。
    心裏驚懼地同時,不免感歎著齊蘅真是癡情,他的妻子都拋棄他,嫁給別人,他竟然還在維護她。
    回來的路上,他看到了迎親隊伍的末端,聽到吹鑼打鼓的聲音,整條街道都是喜氣洋洋的。
    圍觀的百姓特別的多。
    送他回來的人還特意帶著他繞過另一個方向避開。
    回到庸王府,前後都有禁衛軍在把手,防止他進去後逃出來。
    其實在路上,他就想到這攝政王必然是段乾,隻有段乾敢坐這個位置。
    所以和小桃成親的人,便是段乾。
    沉雨站在他身邊,望著他失神的樣子,幾次想開口安慰,卻因為不善言辭,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或許是他的目光放在齊蘅身上太久,讓他察覺到了。
    “我沒事,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下去吧。”
    沉雨猶豫了片刻,還是抱拳,說道:“是,王爺。”
    齊蘅坐在石凳上,從衣袖拿出一個蓮子手串,這是前兩日有人借著送飯的名義送過來的。
    是陶桃命人給他送來的。
    說明她心裏是有他的。
    她讓人帶話說讓他要好好活著,可是邱家沒了,母後死了,就連心愛之人也保不住,他活著到底還有何用?
    但是……
    他低頭凝視著手裏的東西,起碼或許還有個念想。
    ……
    樞密府。
    昏黃的婚房內,紅燈籠的光透過紙糊的雕花木門倒映進來,泛著微紅的光亮,喜氣中帶著些許曖昧的旖旎。
    蓉兒站在床邊,忽然聽到坐在床上陶桃說話的聲音。
    “我想吃點東西。”
    她幾乎一天都沒吃飯,早晨又那麽早起來,原本衣袖藏有糕點,結果走路的時候不小心也甩出來了。
    好在當時亂糟糟的,也沒人注意到。
    蓉兒聽言,往門外看了看,悄悄走到桌上拿了些茶果點心過來。
    “縣主,您吃一點吧,估摸著王爺沒有這麽快來。”
    她將手中的團扇放在一邊,伸手拿過她手裏的點心吃了起來。
    還沒吃幾塊,就聽見門外傳來輕微地聲音,蓉兒驚慌,連忙說道:“縣主別吃了,王爺來了。”
    “不管他,我吃完再說。”
    陶桃沒有理會,蓉兒卻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她聽說過段乾的事跡,打從心底對他產生恐懼,隻能小聲勸導:“縣主……等會兒王爺該生氣……”
    吃得有點急了,她有點被噎住,“幫我把水拿過來。”
    蓉兒剛走到桌前,就看到走到門前的段乾,他身著一襲紅色婚服,高大挺拔的身形,眼眸稍顯迷離,殷紅的唇瓣,漂亮得有些妖異。
    他的步伐略微踉蹌些,走近,一股濃烈的酒氣隨風飄了進來。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導致連走路的風都帶著酒氣。
    蓉兒拿著茶杯,垂首,聲音顫抖,“王、王爺好。”
    男人晃了晃沉重的頭,接過她手裏的茶,“下去。”
    蓉兒行了行禮,小碎步的走了出去。
    隨著關門聲落下,他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陶桃驚詫地望著他站起身。
    他唇角微勾,朝著她招了招手。
    她察覺到他似乎有點不對勁,臉頰泛著紅暈,像是喝醉酒一樣。
    但是說喝醉了,又看著挺清醒的,也沒站不穩耍酒瘋。
    她走過去,手剛碰到茶壺,就被眼前的人抓住手腕,俯身下來,炙熱的唇吻上了她。
    她下意識檀口微張,帶著酒氣的水直接從他嘴裏渡進她的口中。
    陶桃被迫咽下去,他探進來的舌尖都是辛辣的味道,不但如此,呼吸間全都是那股酒氣混雜著他身上的味道。
    一吻已畢。
    她趴在他胸口輕喘著氣,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段乾俯身將她摟在懷裏,滾燙的臉頰埋在她頸側,呢喃道:“沒多少,我還沒醉呢。”
    “有哪個醉鬼會說自己醉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發燙的臉頰,想著去給他弄個濕手帕敷麵。
    但是他卻不放開她,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眸子水光瀲灩,癡癡地凝望著她,喃喃道:“你真好看…小桃兒……”
    看著他癡迷的眼神,陶桃笑出聲。
    沒想到有天她居然能被他誇好看。
    “喚聲夫君聽聽……”
    “夫君。”
    話音剛落,段乾瞳孔地震,垂首印上她的唇瓣,手同時扯落她腰間的腰帶,褪去她厚重的外衣。
    她被他急迫的舉動,弄得節節後退,退到桌邊,退無可退。
    他餘光撇見她略微不舒服的樣子,伸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劈裏啪啦刺耳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帶著一種急色過頭的曖昧感覺。
    頭上沉重的鳳冠壓得她向後仰頭,露出雪白脆弱的脖頸,他剛吻上去,瞧見她眉間皺起,粗喘著氣,停了下來。
    他發覺是她頭頂鳳冠的問題,伸手一點點取下滿頭的珠釵發簪,還有固定鳳冠的飾品。
    戴得太多,又很繁雜,他卻很有耐心地弄著,生怕弄疼了她。
    “脖子疼死了,戴這麽多東西……”
    她不滿地嘟囔抱怨了一句。
    段乾忽然眼神清明了些,拉著她到銅鏡前坐下,仔仔細細地取下。
    直到那頂鳳冠被取下後,她舒暢了一口氣,覺得全身輕鬆了好多。
    他伸手幫她揉捏著酸痛的後頸,盯著銅鏡裏的那張臉龐,問道:“怎麽樣?還疼嗎?”
    她仰頭看他,撒嬌道:“疼,很疼。”
    “扭傷了嗎,要不我讓太醫過來看看。”
    “哪有新婚夜叫太醫的,你不怕被人笑話啊。”
    他輕笑出聲,俯身吮了口她帶著口脂的唇,“你也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這不一樣,但是我沒這麽疼了,多捏捏就好。”
    “好。”
    他耐心十足,手中力道輕重有度,揉到她叫停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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