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交換饕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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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色流光與灰色氣流碰撞的刹那,任逍遙隻覺一股吞天噬地的巨力順著鼎身狂湧而來,那力道之猛,仿佛有萬千座巍峨山嶽在肩頭層層碾壓,骨骼間傳來的“咯吱”聲響密集如爆豆,每一寸筋骨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要將他的魂魄從軀殼中生生剝離,連意識都在這股巨力下陣陣發懵。
氣血在體內翻湧如驚濤拍岸,撞得五髒六腑都隱隱作痛,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髒腑間來回穿刺。喉頭湧上的腥甜在舌尖漫開,帶著鐵鏽般的澀味,他緊咬著牙關,下頜線條繃得如弓弦般緊實,腮邊肌肉突突跳動,連脖頸上的青筋都暴起如虯龍,才強自將那口滾燙的鮮血咽回腹中,沒讓它噴濺而出汙了這片孕育著混沌玄機的天地。
混沌饕魔的九個頭顱同時咧開猙獰的笑,唇齒間滴落的黑色涎水砸在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小坑,坑中冒出縷縷黑煙,散發著刺鼻的腥臭,連周圍的混沌氣流都被這股氣味染得渾濁。
那笑容裏藏著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殘忍,九雙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盯著任逍遙,瞳孔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仿佛已將他視作囊中之物,連骨頭渣都要嚼碎吞下,連一絲生機都不願留下。
灰色氣流中驟然浮現出無數細密的獠牙虛影——那些虛影鋒利如上古神兵“裂天刃”淬煉的刃口,閃爍著能割裂神魂的幽冷寒光,每一次啃噬鼎身混沌紋路,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那聲音刺耳如骨碎,仿佛要將這混沌至寶嚼碎成齏粉吞下,連一絲碎屑都不願放過,要讓其徹底湮滅於天地間,再無重見天日之機。
“給我破!”任逍遙怒喝一聲,聲浪裹挾著體內奔騰的混沌之力在穀中炸響,如同平地起驚雷,震得空氣都在劇烈顫抖,形成肉眼可見的波紋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虛空都泛起了細微的褶皺。
回音撞在千仞岩壁上反彈回來,層層疊疊如驚雷滾地,震得穀中懸浮的碎石都簌簌顫動,石屑紛飛如同驟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這股聲威震碎成齏粉,連塵埃都留不下半點痕跡,連空間都要被這股聲浪撕裂。
識海中那縷古老氣息驟然沸騰,像是被投入了燒得通紅的火爐,瞬間燃起熊熊烈焰,火焰中夾雜著點點星輝,將整個識海映照得如同白晝,連識海深處的混沌都被這股火焰驅散了幾分。
那些交織的符文在烈焰中瞬間凝實,化作一道橫貫天地的金色鎖鏈——鎖鏈上布滿蒼勁的雲紋,雲紋中仿佛有龍鳳在盤旋,每一節都閃爍著星辰般的冷光,古老而神秘,仿佛是用九天星河的精華鑄就,帶著一股開天辟地的洪荒之氣。
一頭如靈蛇般纏上混沌鼎,鱗片般的鎖節緊扣著鼎身紋路,嚴絲合縫,如同天生一體;另一頭竟無視空間阻礙,“噗”地紮入混沌母樹的樹幹,激起漫天七彩光屑,如同絢爛的煙花在半空綻放,又似流星雨劃過夜幕,美得驚心動魄,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之力,讓天地都為之臣服。
母樹仿佛被這股力量喚醒,樹幹上的混沌紋路驟然亮起,光芒奪目如正午烈日當空,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隻能眯起縫隙觀望,連視網膜上都留下了淡淡的光斑。
那光芒中透著一股蒼茫的古意,如同沉睡億萬年的巨龍猛然睜眼,眸中翻湧著睥睨天下的威嚴,仿佛這方天地的生滅、萬物的輪回都由它一手掌控,連時間在它麵前都要放緩腳步。
萬千世界虛影中飛出無數道靈氣長虹,有的如赤霞漫卷九天,紅得似要燃盡蒼穹,連雲朵都被染成了血色,透著焚盡萬物的熾烈;有的似碧波蕩漾千裏,清得能映出天地萬物的倒影,連塵埃的紋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帶著滌蕩塵埃的澄澈;有的若星輝灑滿長夜,亮得能照亮幽暗深淵的每一寸角落,讓一切陰邪無所遁形,藏著洞察虛妄的明悟。
它們順著鎖鏈源源不斷地湧入鼎身,為其注入磅礴如江海的力量,鼎身都因這股力量而微微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像是在回應著遠古的召喚,又像是在訴說著混沌初開的奧秘。
鼎身暗金色紋路猛地暴漲三尺,如同潮水般向外擴散,所過之處,灰色氣流如同遇到克星般紛紛退避,不敢與之爭鋒,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表麵浮現出與母樹同源的七彩流光,流光如活物般遊走,時而化作遊龍穿梭,龍鱗上閃爍著星辰般的光澤;時而化作彩鳳蹁躚,羽翼間灑下點點金輝,所過之處,灰色氣流如同滾油遇水,發出“滋滋”的消融聲,白煙嫋嫋升起,帶著燒焦的氣味,瞬間退散大半,露出被遮蔽的穀地岩壁——岩壁上布滿了古老的刻痕,那些刻痕蜿蜒如蛇,似文字又似圖畫,筆畫間流淌著淡淡的混沌之氣,仿佛記載著億萬年歲月的滄桑變遷,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天地秘辛,連時間都無法磨滅它們的印記。
“不可能!”饕魔最中間的頭顱發出驚駭的嘶吼,聲音尖利如金屬摩擦,刺耳得讓人心神劇震,裏裹著難以置信的惶恐,像是聽到了顛覆認知的天方夜譚,九張嘴巴同時大張,露出裏麵層層疊疊的利齒,齒縫間流淌著黑色的毒液。
它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賴以生存的吞噬之力正在瓦解,如同堅固的堤壩被九天驚雷劈開了一道裂痕,再難阻擋洶湧的洪流,那裂痕還在不斷擴大,隨時都有徹底崩塌的可能。
那些被它吞下的混沌之氣在鼎身流光的牽引下瘋狂反噬,如同決堤的洪水順著喉嚨往體外衝,九個喉嚨同時鼓起,像塞了滾沸的火球,燙得它龐大的身軀劇烈抽搐,黑色鱗片都炸開了尖刺,根根如鋼針般直立,閃爍著嗜血的寒光,卻絲毫減輕不了那焚心蝕骨的痛楚,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力量一點點流逝,如同指間沙,握不住分毫。
任逍遙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雙手結出從未施展過的印訣。
那印訣複雜而玄妙,指尖劃過的軌跡仿佛在勾勒天地初開的輪廓,蘊含著無窮的天地至理,每一個轉折、每一次屈伸都藏著大道的奧秘,引得周圍的混沌氣流都跟著輕輕旋轉,形成一個小型的混沌漩渦。
那印訣初形如含苞待放的蓮花,嬌嫩而蘊含生機,花瓣緊緊包裹著,似在守護著某種神聖之物,透著一股不容褻瀆的莊嚴,連空氣都因這股莊嚴而變得凝重。
隨著指尖流轉的金光漸漸舒展,花瓣層層綻放,露出裏麵晶瑩剔透的蓮心,蓮心轉動間,灑下點點金輝,金輝落在地上,竟在地麵上刻下了細微的道痕。
混沌氣流與道罰之雷在其中詭異地交融,化作一枚紫金相間的菱形符文——符文邊緣流轉著雷霆的熾烈,帶著毀滅一切邪祟的威勢,仿佛能劈開世間一切虛妄;中央卻沉澱著混沌的深邃,藏著孕育萬物的無窮奧秘,如同宇宙初生時的混沌奇點,正是那縷從枯骨大妖身上得來的古老氣息在其中沉浮,仿佛一枚沉睡的種子,等待著破土而出、震驚天地的時刻。
“以混沌為引,以道罰為爐,煉!”任逍遙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如同驚雷落地,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仿佛在宣讀天地法則的最終判決,讓天地都為之肅穆,連風都停止了流動。
符文如流星破空,拖著一道紫金長尾,“嗖”地飛入饕魔最左側的頭顱,速度快如閃電,快到讓饕魔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沒入頭顱,眼中寫滿了絕望,瞳孔都因恐懼而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那頭顱瞬間被紫金色火焰包裹,火焰繚繞如輕紗,卻散發出能焚盡神魂的神秘而強大的氣息,連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形成一圈圈熱浪波紋,波紋所過之處,虛空都在微微發燙。
火焰中沒有灼人的溫度,卻帶著一種剝離本源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把無形的小刀,在將它的神魂一點點撕扯下來,那種痛楚深入骨髓,遠勝世間一切酷刑,讓它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在心中發出無聲的哀嚎。
饕魔的嘶吼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九個頭顱上的凶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眼窩中燃燒的幽火像被狂風席卷的燭苗,蔫頭耷腦地縮成一團,隨時都會徹底熄滅,再無複燃之機,隻剩下無盡的恐懼在蔓延,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它的意識。
它龐大的身軀開始縮小,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抽走了骨架,原本遮天蔽日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轉眼間便縮小了一半,身上的威壓也隨之減弱,如同日落西山,光芒不再。
灰色氣流被火焰逼回體內,露出布滿鱗片的黑色軀體,那些鱗片在火焰中寸寸碎裂,發出“哢嚓”的聲響,如同無數玻璃破碎,露出下麵流淌著混沌色的血肉,血肉中還能看到細小的光點在掙紮,像是被囚禁的星子,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渴望著重獲自由、重返星空,卻隻能在火焰中慢慢湮滅,連一絲痕跡都留不下。
母樹的七彩流光愈發熾烈,如同燃燒的火焰般熊熊升騰,將整個穀地都映照得如同白晝,連陰影都無處遁形,連最深的黑暗都被這光芒驅散。
無數葉片狀的光紋從樹幹飄出,那些光紋薄如蟬翼,仿佛一碰就會破碎成光屑,上麵印著葉脈般的道痕,每一道道痕都蘊含著古老的天地法則,散發著淡淡的威壓,悠悠落在饕魔身上,如同給它套上了層層枷鎖,讓它動彈不得,隻能在原地承受火焰的灼燒,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每一片光紋落下,饕魔的掙紮便弱一分,它體內的混沌之力被強行剝離,如同被無形的手抽走,順著光紋飛回母樹,成為母樹恢複的養料,讓母樹的枝葉都舒展了幾分,樹幹也挺拔了些許,仿佛年輕了千萬歲。
隻剩下純粹的凶煞本源在火焰中翻滾,如同困在琉璃牢籠中的野獸,嘶吼聲越來越微弱,漸漸變得有氣無力,再難掀起半點風浪,隻能等待著被徹底煉化的結局,連一絲凶性都難以維持。
一炷香後,紫金色火焰漸漸收斂,如同潮水退去,慢慢平息,最後化作點點光屑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淡淡的餘溫,餘溫中還殘留著一絲凶煞之氣,卻已不足為懼。
原地隻剩下一枚拳頭大小的丹藥——丹藥通體漆黑如墨,仿佛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線,讓周遭都陷入一片微暗,透著一股吞噬一切的霸道;表麵卻纏繞著七彩流光,絢麗奪目,如同黑夜中的彩虹,帶著一絲柔和;九道細微的金線在其中遊走,時而聚合如九星連珠,氣勢恢宏如天地初開,帶著開天辟地的威勢;時而離散似眾星捧月,靜謐祥和如宇宙安寂,藏著星辰運轉的玄機,正是饕魔九個頭顱的本源印記,記錄著它曾經橫行霸道、為禍一方的存在,如今卻成了任人掌控的丹藥,再無往日的凶焰。
丹藥懸浮在半空,散發著既霸道又精純的氣息,那霸道之氣足以震懾萬物,讓穀中殘存的陰邪之氣都瑟瑟發抖,不敢有絲毫異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精純之力卻又溫潤平和,能滋養修士的神魂與修為,連周圍的混沌氣流都繞著它輕輕旋轉,如同臣子朝拜君王,規規矩矩不敢越界,生怕觸怒了它,引來滅頂之災。
任逍遙抬手將丹藥收入玉瓶,指尖仍殘留著煉化時的灼痛感,那痛感中卻夾雜著一絲奇異的暖流,順著經脈緩緩遊走,所過之處,經脈都仿佛被拓寬了幾分,變得更加堅韌寬闊,滋養著他的身體,讓他感覺渾身舒暢,之前激戰的疲憊也消散了不少,精神為之一振,連眼神都變得更加明亮。
他轉身望向混沌母樹,母樹的枝幹正微微搖曳,像是在向他致意,表達著感謝與友好,樹幹上的混沌紋路流轉得愈發柔和,像是卸下了壓了百萬年的千斤重擔,顯得輕鬆而自在,連周圍的靈氣都變得更加平和,不再狂暴,如同溫順的溪流,緩緩流淌。
“前輩既願助我,為何又讓饕魔守在此地?”任逍遙拱手行禮,腰身彎得極低,語氣中帶著對遠古存在的深深敬意,目光落在樹幹上那片因鎖鏈插入而微微顫動的區域,那裏的七彩光紋正緩緩愈合,如同傷口在慢慢結痂,恢複如初,隻留下淡淡的印記,如同歲月留下的疤痕。
樹幹上的七彩流光突然匯聚,凝成一張模糊的人臉——人臉輪廓由無數光點組成,看不清具體的五官,卻透著一股曆經滄桑的威嚴,仿佛見證了宇宙的誕生與變遷、萬物的生滅與輪回,自帶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連目光都要下意識地閃躲。
聲音蒼老如風中搖曳的古鍾,帶著穿越萬古的沙啞:“它非我所放,是隨‘裂隙’而來的漏網之魚,借我混沌之氣苟活百萬年罷了。”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疲憊,仿佛這百萬年的糾纏,已耗盡了它太多精力,連聲音都透著力不從心的沙啞,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人臉的嘴唇開合間,無數細小的光點從口中飛出,在空中組成一幅破碎的畫麵——一片混沌翻湧的虛空裏,無數凶獸在其中穿梭,麵目猙獰,有的長著九頭六臂,有的身如巨蟒頭似雄獅,氣息恐怖得讓天地都為之顫抖,空間都在它們的咆哮中扭曲;而混沌母樹的根係正從虛空深處延伸而來,根係末端還殘留著被啃噬的參差痕跡,那些痕跡深可見骨,帶著陳舊的暗黑色澤,訴說著曾經無數次被凶獸摧殘的痛苦遭遇,每一道痕跡都藏著一段血淚史。
“裂隙?”任逍遙眉頭微蹙,這個詞像一塊投入心湖的石子,蕩起圈圈漣漪,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神秘的存在,竟能連通如此多的恐怖凶獸,背後又藏著怎樣的秘密?
“開天遺留的界縫,連通著混沌本源。”人臉緩緩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仿佛提及此事便耗盡了力氣,“你身上有‘守門人’的氣息,那縷古意,是百萬年前一位守門人隕落後,殘魂融入我根係所留。”話語中帶著一絲追憶,仿佛在懷念那位逝去的守門人,聲音都柔和了幾分,帶著一絲溫情。
任逍遙心中一動,取出那枚饕魔丹托在掌心,目光凝重地看著它,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狂暴而精純的力量:“前輩助我煉化此獠,想必有所求?”他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此強大的遠古存在出手相助,定然有其不為人知的目的,這背後或許藏著更大的秘密,關乎著天地的存亡。
人臉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隱秘,又像是在權衡利弊,樹幹上的流光都黯淡了幾分,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七彩流光突然化作一道光帶,輕柔地纏繞住丹藥,像是在確認它的存在,光帶拂過丹藥表麵,激起細微的光暈:“我需它的凶煞本源修補根係,那凶獸啃噬我根須百萬年,讓我根基受損、難以舒展,連汲取混沌之力都困難重重,這筆賬也該清算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恨,顯然這百萬年的折磨,讓它積怨已久,如今終於得以宣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暢快。
光帶落下時,三滴宛如星辰凝結的液體懸浮在任逍遙麵前——液體呈淡金色,晶瑩剔透得能看清裏麵流轉的混沌氣流,如同三個濃縮的小宇宙,每一次流轉都溢出絲絲縷縷的精純氣息,那氣息聞之讓人心神一清,連神魂都仿佛被洗滌了一般,精神一振,體內的混沌之力都跟著雀躍起來,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草木。
“作為交換,我贈你三滴混沌真液,助你穩固混沌境。此液入體,可洗練你體內殘存的雜質,讓你的混沌之力更精純三分,日後修行之路也能更加順暢,少走許多彎路。”人臉解釋道,語氣平和而公正,像是在進行一場公平的交易,不帶絲毫強迫,讓人無法拒絕。
任逍遙接過真液,指尖觸碰到液體的刹那,一股溫潤的力量順著經脈蔓延全身,所過之處,之前激戰留下的暗傷都在微微發癢,像是幹涸的土地遇到了甘霖,正在被悄然修複,讓他感覺通體舒暢,體內的混沌之力也變得更加精純、更加凝練,運轉起來愈發圓融如意,仿佛打破了某種桎梏。
他將丹藥推向光帶,看著丹藥融入母樹根係的刹那,母樹發出一聲舒暢的輕顫,如同人卸下了重擔後的喟歎,那些扭曲的枝幹竟舒展了些許,樹幹深處的七彩流光愈發璀璨,連周圍靈氣漩渦的轉速都平穩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狂躁,變得溫順而平和,如同被馴服的猛獸,帶著一絲親昵。
“沿裂隙西北行,你會找到想知道的答案,關於守門人,關於你自己,關於這天地的隱秘。”人臉漸漸消散,最後一道聲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期許,在穀中久久回蕩,與岩壁的回音交織成韻,如同天籟之音,滌蕩著任逍遙的心神,讓他對未來的路充滿了期待與決心,仿佛有一盞明燈在前方指引。
任逍遙將混沌真液收入靈竅,感受著那股精純的力量在體內緩緩流淌,如同春日細雨滋潤大地,讓他的氣息更加沉穩、內斂,卻又蘊含著更加強大的力量,仿佛一座沉寂的火山,隨時都能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連眼神都變得愈發深邃。
他抬頭望向母樹枝幹消失的高空,那裏的虛無中,似乎真有一道看不見的縫隙在緩緩開合,縫隙中偶爾泄露出的混沌之氣,比他體內的要濃鬱百倍,帶著遠古洪荒的蒼茫氣息,引人探尋那未知的奧秘,仿佛在無聲地召喚著他,訴說著無盡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