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從腰上拔出飛刀，剛要走出胡同，發現幾個家丁站在窗前，又退了回來。
    幾個家丁在窗前神神秘秘的，有的偷聽，有的比劃，有的竊笑，站那兒不走了。
    鐵蛋正在著急，突然“吱嘎”一聲，靠西邊的第二個房門開了，一個日本兵從裏麵走了出來。
    那幾個家丁見了，嚇得趕緊離開。
    那個日本兵沒有搭理他們，從屋裏出來了就急匆匆跑進胡同，解開褲帶就“嘩嘩”尿了起來。
    鐵蛋來的目的就是要殺壞人給黑母狗報仇，豈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他走到那個日本兵身後，照脖子就來一刀，日本兵一聲沒吭倒下了。
    從胡同裏走出來，鐵蛋發現院子裏的家丁都瞅他，怕他們認出自己，見日本兵剛才出來的那個門開著，就假裝那個日本兵走了進去。
    鐵蛋身上穿的日本兵軍裝，跟日本兵個頭又差不多，所以院子裏的那些家丁都沒看出來。
    但屋裏的大小姐看出來了。
    大小姐身上裹著被子偎在炕裏邊，戰戰兢兢地望著鐵蛋，發現眼前這個日本兵不是剛才出去的那個日本兵。
    這個日本兵臉色黑，那個日本兵臉色白，而且他們長得也不一樣。
    大小姐被剛才那個日本兵扒光了她衣服，就一直害怕，現在見眼前這個日本兵一臉凶氣，腰帶上別著刀，刀上還有血，像剛殺過人似的，心裏更加害怕了。
    鐵蛋見大小姐渾身哆嗦，一臉恐懼的樣子，就走到炕沿邊，拔出飛刀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意思是想告訴大小姐，那個壞人已經被我給殺了，你不用怕他了。
    “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千萬不要殺——我……”
    大小姐把鐵蛋的意思領會反了，以為他讓她乖乖順從，不然就用刀抹她脖子，嚇得趕緊解開被子，整個身子一絲不掛的全都露了出來。
    鐵蛋望著大小姐前胸，不由怔住了。
    他覺得奇怪，這個人身上怎麽也有這個？難道她和媽媽、姑姑還有那個姐姐都一樣？
    此刻，鐵蛋看到女人的那兒又想起了媽媽，就向大小姐露出祈求的眼神，並做了一個吃奶的動作。
    大小姐見眼前的日本兵進來後沒有脫衣服，不像那個日本兵急不可耐地要上，隻要求弄自己的上麵，心裏樂不得的，就主動把身子挪了過來。
    鐵蛋見大小姐主動把身子靠到自己跟前，抿了抿嘴唇，正想要……
    忽然聽見隔壁有喊叫聲，馬上想到剛才也有個壞人把姐姐架到了一個屋子裏，會不會也像這樣被扒光衣服，想到自己媽媽就是這樣被壞人扒光衣服殺死的，心想不好，姐姐現在有危險，我得去救她。
    鐵蛋一轉身，看見門口旁邊撮著一支帶刺刀的長槍，過去拿起長槍就出屋了。
    少奶奶的房間與大小姐的房間緊挨著。
    鐵蛋記住剛才少奶奶進去的房間，從大小姐屋裏出來大大方方走過去，到了少奶奶的房門前，他一點沒猶豫，推開房門就進去了。
    院子裏的家丁一個個賊眉鼠眼的，他們見鐵蛋從大小姐屋裏出來又進少奶奶屋裏了，覺得奇怪，就小聲議論。
    “嗬嗬，這小子怎麽像配兔子似的，才多一會兒，就完事了，也太次了。”兔子晃著頭說。
    “那有什麽奇怪的，小日本人長得小，那玩意肯定也小，屬於蠟子槍，不頂硬。”馮百順笑嘻嘻說。
    “這老小子也夠操蛋的，自己不行事，還跑人家屋裏去湊趣，過眼癮。”一個家丁有點不忿。
    “他媽的，大小姐這麽俊俏的女人，給他擺弄都瞎了，要是跟我睡，非讓她死去活來不可，那才叫過癮呢！”另一個家丁惋惜地說。
    “你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是大小姐，你能擺弄著啊？就是過過嘴癮吧。”馮百順譏笑說。
    “大小姐俊是俊，但長得黑，我沒看好，被弄就弄了。少奶奶太可惜了，她比大小姐招人喜歡，又白又嫩又漂亮，還溫柔賢惠，我要是能跟她來一把，死了也值個了。”兔子說著，扯了扯褲襠，好像那地方不夠用。
    “你也別癡心妄想了，這一輩子，恐怕你連邊也碰不著。”
    馮百順說完了看兔子不服氣，就撇一下嘴，又說“你有空搬塊豆餅照一照，看看自己那模樣，人家少奶奶能不能看上你？”
    “他們家的女人，日本人睡可行，你要睡試試？不扒你的皮才怪呢！”
    “這爺倆，一個是老王八，一個是小王八，都是縮頭烏龜，自己的閨女和媳婦就這麽讓日本人給糟蹋了，連個屁都不敢放，貓在屋裏躲起來了。”
    兔子、馮百順和幾個家丁在院子裏嘰嘰嘎嘎過嘴癮，鐵蛋卻在屋子裏大飽眼福。
    鐵蛋進了房門，見屋裏的門開著，聽到裏麵有聲音，就輕輕走到門口往屋裏看。
    燈光下，鐵蛋見少奶奶光著身子仰在炕上，一個壞人也光著身子騎在少奶奶身上……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鐵蛋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場麵，一時看呆了。
    鐵蛋看見少奶奶被壞人欺負，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他記得上次跟狼媽媽回家時，狼媽媽跟他說過，自己的媽媽是被壞人扒光了身子給殺死的，殺死媽媽的那個壞人也是光著身子。
    媽媽被殺之前，會不會也是像姐姐這樣被壞人騎在身下？他們都光著身子，一定是這樣的！
    鐵蛋想到自己的媽媽當年就是這樣被壞人騎在身上給殺死的，一股怒火湧上心頭，端起手裏的長槍，悄悄走到炕沿跟前，猛地向那個日本兵的後心窩刺去。
    就聽“噗嗤”一聲，刺刀從日本兵的前胸穿出。
    “啊！”
    那個日本兵慘叫一聲，上麵的身子沒倒，但腦袋耷拉下來了。
    少奶奶睜開眼睛，看見日本兵心窩穿出來半截刺刀，血淋淋的，驚得目瞪口呆，躺在那兒一動不敢動。
    鐵蛋見日本兵不動彈了，又猛地抽出刺刀，血一下湧了出來。
    日本兵的上身沒了長槍刺刀的支撐，一下倒在少奶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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