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零曲率時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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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風:“看,這是一隻兔子,試著調出它的時間線,加快它的時間流動,讓它變得衰老,這就是你今天的任務。”
    芫血:“可是兔子會跑啊。”
    齊風:“你的敵人也會跑,難道會站在你麵前老老實實挨打嗎?”
    黑牢將兔子層層裹住,可憐的小家夥雙腿不斷地顫抖,如果兔子能像貓和狗那樣大聲喊叫,那它一定會讓芫血心煩不已,幸好,它隻是一隻不會叫的兔子。
    “時間線?”
    芫血用附著拓力的手輕輕觸碰小兔子,拉出了它的時間線,輕輕向前滑動坐標,讓兔子的毛發變得稀疏且灰白,眼神也漸漸變得渾濁。他在這條線的終點前停手,避免兔子喪命,並聽從仙靈的下一步指示。
    齊風:“試試往回倒流時間,看看能做到嗎?”
    時間坐標就像卡在了時間線上,無論芫血怎麽撥弄,坐標都不能往負方向走。芫血隻好搖了搖頭,時間不能倒流,至少他做不到。
    芫血:“那這隻兔子豈不是要白死了?”
    仙靈消耗了一些拓力,讓時間坐標強行倒退,一點一點滑動至兔子年輕時的位置。
    齊風:“不要用你的能力肆意玩弄生命,玩弄時間一定會被反噬,到時候天災就要降在你頭上了。”
    芫血:“我明白了。”
    齊風:“接下來的考驗是最難的,讓兔子的時間暫停一分鍾,而且不許傷害它。”
    芫血握住兔子的時間線,它還在正常向正方向流動。他帶著時間線,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撓了撓頭,慢慢地想。
    太陽升到空中,風帶來了花香甜的氣味,讓人心曠神怡。芫血截取時間線上長“一分鍾”的一段,用拓力做成了一個新的時間線,將它首尾相連,他走到兔子麵前,把這個時間環套在了它身上。但兔子的時間並沒有靜止,它隻是被困在這循環的一分鍾以內,不停地做著重複的動作,第一次嚐試失敗了,沒有達到預期。芫血坐回到石頭上,絞盡腦汁接著想下一種方法。
    太陽快落山了,火燒雲在天邊浮現,血色夕陽鋪滿了地麵,炎熱也漸漸褪去。思索了一下午的芫血有了一個新的大膽想法,把時間線上長“一分鍾”的一段直接首尾相連會怎麽樣呢?這樣,原本平直的時間線就附帶了一個額外的圈,那一個圈的長度正好是一分鍾的壽命,仙靈搖了搖頭,兔子的時間仍然在繼續,沒有受到影響。
    齊風:“你的做法讓它少活了一分鍾,但並沒有讓時間靜止,還得想新的方法。”
    深夜,芫血坐在篝火旁苦思冥想,那一條時間線快被撥弄壞了,他也沒有新的想法。仙靈坐到他身邊,遞給他一些烤羊排和果汁,並給了他一些提示:
    “你一直在‘時間段’上下功夫,這很明顯不合理,讓時間靜止應選取固定時間節點,讓時間靜止一分鍾和‘時間線’上長一分鍾的部分無關。給你一個新思路——時空不分家,再好好想想。”
    芫血:“我記得你說過三維空間內不能讓時間用自身循環的方式暫停,我也沒什麽新的想法了。”
    齊風:“或許你該把思路再放寬一些,孩子的想象力是無限的,你能做到。把那隻兔子放了吧,陪你練一天也夠辛苦的了,明天換一個新的試驗品來。今天就到這,吃飽了就去睡一會吧。”
    篝火在不停地躍動,芫血在石床上輾轉反側,想著小姨的話,但腦海裏什麽想法都沒有,即使有一個不靠譜的想法也會很快被自身所否定。大腦已經過度工作,困倦感打敗了他,很快便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仙靈帶來了新的實驗品,一頭有些憤怒的野豬。黑牢照常把野豬死死捆綁,芫血調出時間線,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把昨晚自己想的最離譜的方法講給了仙靈。
    芫血:“如果一條時間軸有無數條平行線,那是不是得在三維空間內截取一個平麵,讓它和每一條時間線都有交點,然後在這個截麵內做出一個無限大的時間環,把每一條時間線都包裹在裏麵,實現時間暫停?”
    齊風:“想法很好,但做到半徑無限大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想讓這個方法可行,就要用直線來代替半徑無限大的圓,大膽去做吧,我替你承擔後果。”
    芫血:“直線麽?”
    拓力激發裂境,芫血選好了一個平麵,讓這個平麵垂直於野豬的時間線,雖然其他無數條時間線都不可視,但他確定所有平行時間線都已經包含進去了,下一個難題就是怎麽做到定時暫停一分鍾了。
    芫血:“既然暫停時間與選取時間線的長度無關,那怎麽表示暫停一分鍾呢?”
    齊風:“暫停時間和循環時間的規則不同,用一條無限長直線來代替無限大的圓是沒問題的,但這樣一來線的任何數據都不可測,不可能定量來體現出‘暫停一分鍾’的意義,所以現在我來教你定性表達,看好。”
    仙靈在裂境出的平麵畫出一條線,最基礎的“y=x”直線,它在基礎時間法則中代表了包含全部時間線的時間環,等同於讓一個生物的時間暫停一個基本單位——也就是一秒。
    芫血:“然後要重複畫六十遍嗎?”
    齊風:“當然不是,斜率越大的直線代表暫停時間越長,你可以自己找找感覺,看看暫停一分鍾大概在哪裏。一旦你用拓力作出了對時間的指令,在完成之前就無法撤銷,隻能耐心等待他執行完畢。還有,不要把直線斜率調成負的,在法則中,這樣做毫無意義。”
    芫血:“法則是你定的嗎,小姨?”
    齊風:“嗯哼,當然是我定的,如果我想改也可以改,但你能控製的世紀之力必然有限,我也沒必要把法則全都教給你。你消耗拓力過多,就會消耗元軀部分來自動補充,痛苦就會不停折磨你,不要挑戰自己的極限哦。”
    芫血:“明白了,我來練習那一分鍾暫停吧。”
    他的手在平麵上隨意劃了一條直線,讓野豬的時間暫停了一千年,仙靈笑著搖了搖頭,隻好去給他準備新的實驗品了。等那隻野豬恢複活動的時候,不知道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副什麽新樣子呢?或許它就成為這個種族珍貴的活化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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