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從天而降的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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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當家的,你這玩的挺好啊!”
    就在紀花臉子用一杆金鉤槍擊倒第八個滿蒙叛軍的時候,韓老實晃晃悠悠的背著手出現在了身後。
    聽到韓老實的聲音響起,紀花臉子一個靈巧的轉身,身體隱藏在屋脊側麵,又拉著韓老實往屋脊後麵退了一步,擺手道:
    “不敢當,不敢當!韓大帥可得小心呐,老話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戰場上刀槍無眼,打仗的事讓俺們這些人幹就行……”
    嘴上說著“不敢當”,紀花臉子實際還是頗有一些矜持與自得。主要是在槍法這方麵,他確實是有些造詣。雖然這位韓大帥素來都是以槍馬無雙而聞名,但是在紀花臉子看來,單說槍法的話,兩人應該是差不多能造個平杵。
    韓老實搖頭一笑,然後手搭涼棚,極目遠眺,就發現了滿蒙叛軍的兩個機槍陣地,都是馬克沁重機槍,正“吭吭吭”的進行火力輸出。
    距離那可是不近乎,差不多得有七八百米。
    “紀當家的,你可曾見過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不對,從天而降的槍法?”
    紀花臉子有些懵逼的搖了搖頭。
    “沒見過就對了——那麽,今天就讓紀當家的開開眼!”說到這裏,韓老實對著下麵一招手。
    然後就有一個矯健的身影高高躍起,腳踩牆頭再猛的一竄,就上了房頂。
    這人頭戴黑色禮帽,穿一身黑色褲褂,腳踩千層底布鞋,腰間牛皮武裝帶上挎一把柯爾特邊境神射手,手上卻持有一杆深棕色胡桃木槍身的步槍,金屬構件散發著幽黑光澤,正是一代人的夢中情槍——五六式半自動步槍。
    好馬配好鞍,此時這一杆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主人則是槍王之王——王永青。
    王永青上來之後,二話不說,架起五六半,略加瞄準之後,“砰砰砰砰砰”,連開五槍,就把對麵一個重機槍陣地主、副射手全都給擊倒在地。
    緊接著調轉槍口,又是五槍,如法炮製,第二個重機槍陣地也啞火了。
    然後這王永青就像是揮舞著鐮刀收割生命的死神一樣,火力全開,專治各種不服。
    這一杆五六半,在他的手裏可算是物盡其用。
    把正麵進攻的這一路滿蒙叛軍打得心驚肉跳, 更是有一部分叛軍開始畏葸不前。
    本來靖安軍防線的火力就夠猛的了,這又來了一個莫得感情的死神,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而旁邊的紀花臉子全程看得真切,不由瞠目結舌。
    今日方知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手極限遠距離精準射殺,根本就不可能是後天能練出來的。
    “紀當家的,某家王永青,目前是在韓大帥的手底下混一口飯吃。某家是以短槍速射見長,在大槍方麵隻算尋常,靖安軍善用大槍的那可真不少。” 王永青換裝彈匣的時候,對紀花臉子微微一笑,來了一個自我介紹。
    這就是“辦事不由東,累死也無功”,王永青自我介紹的目的,不外乎就是配合自家大帥把這個逼裝得更加圓潤。
    而紀花臉子聞言,卻是麵帶苦笑,心中暗想:看來當一個家裏蹲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外麵的世界水太深,把握不住啊!
    就眼前這個王永青的槍法,就已經是神乎其神了,卻在靖安軍當中隻算尋常。那麽,更牛逼的那得是什麽陣勢?
    其實王永青也是謙虛了,他這一手極限遠距離精準射殺,在整個靖安軍當中那也是獨一檔的存在,與韓老實不相上下。
    現在你讓韓老實端著五六半,差不多也隻能打出這個成績。
    不過,架不住韓老實有黑科技啊!
    此時老地主看得手癢,於是也想露一手——當然了,其實也沒那麽淺薄,更多的是要給正在發起凶猛進攻的滿蒙叛軍上一課,讓他們知道知道鹽打哪鹹,醋打哪酸。
    隻見韓老實在襠裏一抓,手裏就多出了一杆烏黑深沉、造型華美的大槍。
    大!
    特別的大!
        隻不過這次老地主沒有在在槍口上安裝“泰坦”消聲器,主要是沒那個必要,又不是搞暗殺。
    韓老實伸出大拇指相了一相,在差不多一千五百米之外,能看到有一頂碩大且神秘的九斿白纛,這玩意在滿蒙叛軍這裏就相當於是中軍帥旗的存在,明確主帥位置,還兼具路標功能。
    實際熱武器時代的戰爭,早就用不著這玩意了,最高指揮官的位置還生怕暴露,遭到對方的遠程火力打擊呢。
    但是生猛的“大蒙古國”,主打的就是一個懷舊服。
    這九斿白纛必須高高豎起,宣示勢力與權威。
    而代價就是現在九斿白纛為了避免遭到靖安軍火炮打擊,位置變換不定,由四匹純白色的高頭大馬拉著走,始終處於遊走流動狀態。
    同時也能或多或少的起到督戰作用。
    火石嶺子上的炮兵確實是嚐試過要打掉這九斿白纛,可惜連續兩輪炮擊都落空了,這確實是難度太大了,即便是用海馬斯,那玩意也打不了無規律性的遊動目標。
    但是沒關係,現在老地主就要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打哪指哪——呸,指哪打哪!
    隻見遙遙一指,道:“且看叛軍那九斿白纛,本帥現在就要打掉他們這個主心骨——來人呐,速度傳將令給魯大士,讓他做好全線出擊的準備!”
    王永青麵無異常,隻是把食指放在嘴裏含了一下,然後伸在半空,默默計算了一下風速,感覺還行。
    而紀花臉子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這特麽的要是都能命中,他就把手裏的這杆金鉤槍給吃了!
        這個距離,即便是這種大威力型的狙擊步槍,那彈道肯定也都是帶弧線的。
    紀花臉子眼睛不眨一下,死死的盯著遠處的九斿白纛。
    一個喘息之後,那九斿白纛的旗杆從上頭三分之一處折斷,然後“呼啦啦”的幡然而落。
    於是,紀花臉子當時就麻了……
    金鉤槍:你是要酸甜口的,還是要麻辣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