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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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航引的路很曲折也很偏僻,在街巷裏穿來穿去,甚至還會從人家門前借過,這條路走下去怎麽看都不像有酒吧的樣子。
    林九懷疑他手機的功能沒用,秋生不慌不忙走在前麵帶著路,這還有八百米呢,走著瞧嘛。
    又走了一段路,視野開闊,是一條馬路,他們穿過馬路再次拐進一條狹小的巷子。
    前麵露了光,是個t字分叉口,一條路往前走一條路往右轉。
    秋生低著頭隻顧看手機,正要轉身拐進右邊,脖子突然向後勒緊,他被林九一把拽了回去。
    剛站穩就聽見砰一聲,牆上落下大塊的水泥牆皮,秋生抬頭,一個刺客打扮的黑衣人站在牆後拔出了砍進牆裏的彎刀。
    秋生冷汗滴落,再晚一點他估計就人頭落地了。
    秋生罵罵咧咧:“搞什麽!我們這不是都市輕武小說嗎?怎麽會有人這副打扮!白天行凶是這麽穿嘛!”
    文才說:“我們不是都市玄幻小說嗎?”
    施照卿忍無可忍:“別說了。”
    牆上又跳下幾個同樣打扮的刺客,都蒙著麵,手裏都提著開刃的刀,步步緊逼,前後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
    就憑那幾把快刀,林九這邊手無寸鐵已經是落了下風,還不用說他們要以少敵多,要全身而退。
    他們顯然是衝著林九來的,所有人提刀衝上來直奔著他去,連已經架好拳頭的秋生和瑟瑟發抖的文才也不理,刀光劍影,他們三個已經被排除在戰場之外。
    “秋生去幫忙。”施照卿表情凝重起來,沒有武器,隻能四處尋找些趁手的玩意兒,“文才……躲好。”
    四周沒有樹,沒有花草,但她摘花飛葉也沒有因此失去作用,施照卿瞥到牆角的幾塊水泥碎片。
    七個人像一個人,出手狠辣又統一,讓林九完全找不到可以突擊的破綻。
    秋生突然打進來,糾纏上其中一個人,擾亂了他們的打法。
    林九得以喘息,奪過一把長刀,躲避的同時閃到一人身後,刀刃劃破喉管,溫熱的血噴灑而出,他的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
    一個人就此倒下,其餘五人眼中毫無感情,繼續朝林九撲過去。
    秋生眼睛緊緊盯著地上那具屍體,很受震撼,一時間呆住,忘了自己是在和刺客戰鬥。
    一塊水泥牆皮射過,秋生麵前舉著刀就要劈下來的黑衣人嘭一聲也倒了下去,身下緩緩淌出鮮血。
    秋生愣住,腦袋一下空了,他僵硬轉頭去看,施照卿很快走過來,皺著眉掠過他:“上那邊歇著去。”
    秋生快要不能思考,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腿腳好像不聽使喚,抖個不停,抬不起來。
    施照卿撿起地上的刀,手腕一轉正要動作,忽然覺得兩腿冰涼,才記起來自己穿的裙子,很不方便活動。
    一下死了兩個,隻剩五個,這些人完全不管施照卿三人,死死咬著林九不放。
    五人見一時難傷他分毫,互相對視一眼轉變了策略,打算慢慢將他耗死。
    自己人死了他們不管不顧,沒注意有高手在場,也沒人料到半路會殺出來個施照卿。
    林九逐漸吃力,他們人越來越少,進攻的更加嚴密,出手更慎重,導致林九隻能一味防守。
    刀身震成片片碎刃,在空中滯留半秒,從施照卿掌後射出。
    數不清的碎刀片如驟雨打殘花,帶著千鈞之力彈射來,避開林九,片片沒入黑衣人的脖後。
    林九停在原地喘著息,握著刀的手虎口震得快要開裂,眼中隻見數道白光劃來,周圍的黑衣人瞬間僵住不動,而後一頭栽倒下去。
    施照卿扔了手裏光禿禿的刀柄,快走上前,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擔憂:“還好嗎?”
    林九咣當一聲也鬆了刀,揉了揉虎口:“能有什麽事。”
    林九蹲下,扯下其中一具屍體的麵罩,平平無奇。
    再看唯一一處的致命傷,刀片割喉封脈,一連翻看了五個人,脖子上精準的刀口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什麽樣的本事能夠做到這一步。
    林九看得心驚肉跳,不由得抬頭看一眼頭頂沉默無聲的施照卿,這是她的手筆。
    她麵帶擔憂站在麵前,眉頭微蹙,嘴角壓下,目光落在他身上。巷口過一陣風,她的裙角飛揚,及腰的長發也在飄動,頭發飛到臉上又被她輕輕拂開。
    “怎麽了?”
    “沒事。”
    林九低下頭,還沒忘記她機敏的閃避能力,現在又見她出手,殺人不眨眼,這於她而言好似喝水吃飯一樣平常,饒是自己也做不到麵色如常罷。
    她說她是被蛇咬死的,她是死過的人,她現在卻是個受人支使的小鬼差,那她死前呢,她死前定然不是常人吧。
    可這一身本領,為何又願意委屈隻做個小小的鬼差呢。
    還有她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會從袖子裏長出的槐枝,會從掌心冒出來的槐葉。她分明是活人,不是精怪,不是鬼物,可是為什麽能操控樹枝,為什麽她的脈象……
    “看出來什麽了?”施照卿也在旁邊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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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九兩指並攏,一指死屍,屍體上瞬間燃起火焰,火舌很好被控製住。屍體的衣物燒完,一股黑氣滋一聲飄出來,屍體皮肉之下竟然是一堆稻草。
    “是傀儡。”
    施照卿兩指夾起一片碎刃,將地上這人“開膛破肚”,伸手進去薅出一把稻草,也說:“有陰氣。”
    林九擦去手上沾染到的屍血,站起來看著一地的死屍,淡然說:“有人想要我的命。”
    “除了千麵玲瓏還有誰。”施照卿轉動戒指,強行把謝傾棠叫了上來,指著地上的麻煩對他講,“處理一下。”
    擦屁股的事交給白無常,林九和施照卿招呼上傻傻發愣的師兄弟倆,繼續趕去找藍渡酒吧。
    看來千麵玲瓏已經知道他們要對付他的事了,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隻是他沒料到這幾個人殺不死他。
    既然如此,他們也該抓緊了。
    走出巷子,外麵竟然又是另一方新天地,掛著藍渡兩個字的招牌在對麵格外顯眼。
    下午不到五點,酒吧裏雖然在營業,顧客卻少的可憐,不知道是時間太早的原因,還是前段時間死過人的原因。
    店裏的環境很暗,都是一些顏色漂亮卻照不了多亮的小燈,零零散散幾個人坐在卡座裏飲酒談笑。
    中央有個半大的舞台,樂隊在調試樂器,主唱抱著把吉他,坐在高凳上試音。
    林九環視一圈,叫還回不了魂的秋生文才去邊上玩一玩,權當放鬆。
    自己和施照卿徑直走向空無一人的吧台,有客人走來,調酒師轉身招待。
    令人失望的是,這個調酒師很高,是平頭,長眼長眉,嘴角還有顆閃閃發光的唇釘,這桀驁不馴的形象和安璃描述的那個人很不相符。
    施照卿發自內心讚歎:“真酷。”
    酷?林九聞言忍不住多看一眼這人,見他勾唇笑了笑,也對施照卿說:“謝謝,你也很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謝謝。”施照卿坐下,很不好意思捂嘴笑了。
    “你要喝點什麽?我請你……”
    為什麽隻請她不請我,這兒還一個大活人呢看不見麽,林九沒等他們多講幾句,突兀開口打斷:“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一直都是這兒的調酒師嗎?”
    調酒師本在和施照卿談笑,聽見他講話,這才挪過眼睛,詫異道:“哦,抱歉先生,剛才沒注意到您呢。”
    “我想問一下,藍渡除了你還有其他的調酒師嗎?”
    “有啊,那邊還一個。”
    林九順手指看去,另一邊區域,確實還有個調酒師,不過她是個女人,不可能是安璃所見的形象。
    回過頭,這個調酒師撐在桌上,又在和施照卿低聲調笑,看上去開心極了,林九磨了磨後槽牙,繼續打斷:“再請問,你最近二十天裏有請假過嗎?有什麽人替你了嗎?”
    調酒師直起身,輕輕挑了下眉,環起雙臂,看著他一字一句講:“我想我也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些吧,如果您是警察,請出示證件給我看過再問我。”
    說完,他轉過身,很快調了一杯顏色好看的果酒推給施照卿,忽視掉林九,親昵撐著下巴靠在台上:“請你的,賞個臉。”
    林九臉一黑,在施照卿開口前打岔問:“請問廁所在哪邊?”
    那調酒師被他煩的不行,抬手不耐煩一指:“那邊那邊!快走!”
    施照卿見他離開也不追,回頭笑吟吟看著調酒師,撐起下巴,俏皮又羞澀眨了眨眼,問他:“小哥哥,我和他是一起的,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了解點事情。”
    麵對她,調酒師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表情都柔和不少,立馬回應:“你們是想知道那小孩的事兒吧。”
    “對,你能說一說嗎?”
    “那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
    “剛剛那個總是打斷別人講話的冒失鬼是你男朋友嗎?”
    冒失鬼?施照卿一怔,笑了出來,低頭很給麵子將那杯酒全喝了,喝完將酒杯推回去:“他不是呢。”
    調酒師滿意挪開杯子,說:“那我願意告訴你。”
    男廁,每一間廁所林九都看過了,安璃隻說是在廁所割脖子的,卻沒說是哪間。
    說了估計也沒用,現場有用的信息已經全被警察帶走了,他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來的。
    男廁大門悄無聲息立了個人影,林九回頭。施照卿抱著雙臂倚在走廊的牆上,放遠了目光看進來盯著他。
    林九問:“問出什麽了?”
    施照卿小小驚訝:“你怎麽知道我會問?”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走開。林九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水聲嘩嘩裏,他開口:“你就這麽站在門口看,萬一有人在上廁所怎麽辦。”
    “可裏麵就隻有你啊。”
    他低著頭背對著她,施照卿隻能盯著他麵前那麵鏡子,透過反射的鏡像去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鏡子裏林九按下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轉過身走出那道門,微微抬起下巴,皺著眉講:“萬一我恰好在上廁所呢?”
    施照卿的視線停留在他仍然掛著水珠的雙手上,這酒吧裏恐怕隻有這廁所的燈是明亮的。白色的燈光自上打下來,照得大小不一的水珠晶瑩閃亮,折射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也白裏透紅,意外的水靈漂亮。
    那雙好看的手引得施照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又兩眼,忽覺臉上發熱,莫不是那杯酒勁上來了。
    施照卿閉上的眼又睜開,她伸舌舔了舔莫名幹澀的嘴唇,不再盯著他看,放下手臂一言不發抬腳走了。
    留下林九原地發愣,莫名其妙,我都出來就不能再等等。
    他從牆壁上掛著的盒子裏抽出兩張紙巾,擦去了手上一時半會兒難幹的水,扔了紙團也離開了廁所。
    哪有女人在男廁門口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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