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樂於為白小塵二人提供力所能及的信息，其中就包括【神名】。
    “【神名】通過記載獲得，一般是要四級人類才能支付得起認知值。”
    “或者通過【掉落物】的方式獲得。”
    白小塵擺擺手，“我有秩序【神名】了。”
    “給我其他的就行。”
    周元搖搖頭，“不建議獲得其他幾位的神名。”
    首先是‘吞噬’。
    ‘吞噬’是被三神定義為的‘邪神’。
    “吞噬一直是無差別胡亂攻擊，讓其他神明很是頭疼，它的【神名】屬於一種破壞力極強的同歸於盡手段。”
    “哪怕是有所記載，也一般不會給人獲得。”
    第二位，是‘災厄’。
    “【神名】具有超凡特性。”
    “掌握【災厄】的神名，會讓你們異常倒黴，黴運纏身。”
    第三位，是‘月亮’。
    “月亮……不能細說。”
    “等到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我隻能說，‘秩序’比較高冷。”
    ‘月亮’怎麽回事？
    白小塵聽得雲裏霧裏的。
    ‘秩序’高冷，跟‘月亮’什麽關係？
    白佩佩已經開啟了怪談狀態。
    白佩佩的身影變黑，同時一隻血色的眼球從她腦袋裏擠壓出來，懸浮在頭頂。
    血色眼球和白佩佩的身體之間沒有任何連接。
    “佩佩，你還好麽？”
    白小塵也是第一次見到妹妹展示【怪談形態】，不免有些擔心。
    白佩佩點點頭，開始從周元提供的信息中獲取【神名】。
    怪談形態的她，已然能夠承載【神名】。
    ‘秩序’的權能用到的機會不多。
    但能用到的時候，往往是非常必要的。
    像白小塵之前，就利用【神名】救回了妹妹。
    白佩佩：我沒事。
    白小塵看著天空中飄著的眼球給他傳遞的信息，無言點頭。
    還好兄妹兩個能夠眼神對話，不然還真不好把握。
    就是，跟懸浮著的眼球對話，有點怪怪的。
    眼球繼續容納【神名】。
    白小塵就跟周元隨便聊了會兒。
    白小塵看向周元，“你好像很著急一樣，後麵的事交給後麵的人，200年起步的時間，不用太擔心。”
    周元搖搖頭，“不止這件事。”
    “周教授的精神也已經要堅持不住了。”
    老年癡呆版的周教授躺在輪椅上，口水都要從嘴邊流下，“殺了……我。”
    白小塵側目，“什麽情況？”
    你們虐待老人？
    周元垂眸，“隻有一手信息，能夠穩定傳播。”
    “隨著時間的流逝，正確的文明信息會越來越少。”
    白小塵思索，推測，直覺感應，
    “你爺爺？”
    周元搖搖頭，“他是周元。”
    “我也是周元。”
    “教材的源頭是我們。”
    “為了維持文明延續，人類采用了多種保存知識的計劃。”
    “轉生計劃是最成功的一個。”
    周教授聽到這個，身體顫抖，表情驚恐且激動，口齒不清，“殺殺殺殺！～”
    “殺了我！”
    周元看向白小塵，“不知道你看沒看過奪舍類小說。”
    “我，就是專門為周元準備的，被奪舍的完美素體。”
    “初代的周元是舊時代遺民，見證了宇宙融合，怪談降臨。”
    “因為世界剛剛融合，他腦海中的信息，都被視為是一手信息。”
    “為了保留這些信息，周元自願簽下了一份【永生永世】為人類服務的協議。”
    “每一次轉生，會對周元的意識和思想造成不可逆轉的破壞。”
    “隨著一次次轉生，周元的精神已經崩潰。”
    周元的轉生過程，開始從主動轉生，變成了被迫轉生。
    “但值得慶幸的是，周元的記憶，都是準確完好的。”
    “因此，我們這些新的周元會主動被奪舍……讓‘周元’繼續轉生下去，為人類再服務一世。”
    白小塵靜靜聽著，有些沉悶。
    周元說著，指向實驗室門口，“我們一般將真正的‘周元’稱為周教授，剛剛把周教授推進來的也是一位‘周元’。”
    “不過，我是最優秀的被奪舍素體，我會是下一代周元。”
    “周教授的意識，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或者用靈魂形容更貼切。”
    “不過，出於嚴謹，我們還是不用靈魂來形容了。”
    “總之，城牆能夠再堅持兩百年。”
    “周教授卻未必還能堅持兩百年。”
    “一旦周教授沒了……各個東方城市的統一教材也就沒了。”
    一個周元倒下，會有千千萬萬個周元站起來。
    可是，隨著倒下的周元越來越多。
    終有一天，再站起來的，不會是那個周元。
    沒有教材……人類就會逐漸失去穩定的知識傳承。
    白小塵突然覺得，周元急得沒毛病。
    周元直接明牌，沒打算藏著掖著，明擺著就是苦肉計。
    人類需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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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規則怪談需要人類的話，不應該會讓人類滅絕的。”
    白小塵提出一個可能。
    周元搖搖頭，“人類不是必需品。”
    白小塵等了一會兒，“繼續說啊。”
    周元提醒白小塵，“我說過了，是你聽不見。”
    白小塵皺眉，“什麽意思？”
    他沒有得到認知值提示。
    周元解釋，“部分涉及到高等級怪談的信息，是具有力量的。”
    “如果人類的認知值無法承載，那麽就會‘聽不到’。”
    聽得到才能聽。
    白小塵曉得，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
    這樣，也規避了一些人拿著具有汙染信息的書，對著敵人的臉一照就殺一片的可能。
    人類是有自己的認知保護機製的。
    盡管聽不到，白小塵可以自己推測。
    【人類不是必需品】。
    規則怪談可以通過吞噬人類的認知值來快速提升自己。
    那麽這裏，不是必需品可能有多種解釋。
    最可能的三種是。
    一，規則怪談能夠產生誕生認知值的生命。
    二，世界上有除人類外的其他高智慧種族。
    三，沒有人類，規則怪談也能緩慢提升。
    白小塵用筆將推測寫下。
    周元多選了1和2。
    白小塵繼續推測，周元繼續選擇。
    白小塵放下筆。
    他所得出的，最後結論是：
    規則怪談能夠產生擁有認知值的高智慧生命。
    “人類確實需要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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