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檀香混著梅子酒的酸甜氣息，在暖黃色的宮燈下氤氳。
    蘇晴將剝好的蝦仁放進王輕語碗裏，指尖不經意擦過對方溫潤的瓷碗，動作自然得像相識多年的老友。"姐姐這身旗袍料子真特別，是香雲紗嗎？" 她的聲音帶著三分好奇七分讚歎，身體微微前傾，珍珠手鏈順著皓腕滑落，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王輕語倚在雕花椅上，塗著丹蔻的手指輕輕轉動著酒杯，杯中的梅子酒隨著動作漾起漣漪。
    她瞥了眼悶頭吃蟹的陳星，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眼尾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妹妹好眼力。" 她忽然伸直雙腿，旗袍開衩處的黑絲若隱若現，"我這個酒樓當初遇到難關也多虧他出資相助，結果裝修到一半就丟給我當甩手掌櫃。" 說到最後，尾音拖著慵懶的顫調。
    陳星被蟹肉嗆得咳嗽兩聲，蘇晴連忙傾身遞過茶水，胸前的鑽石項鏈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的指尖擦過陳星手背時故意多停留了半秒，眼神裏滿是假意的嗔怪。
    "我才是被突襲的那個。" 蘇晴將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後，露出精致的耳垂，"他突然闖進公司，說要注資三億，當時李總臉都綠了。" 說著，她還模仿起李國強當時震驚的表情，逗得王輕語笑得前仰後合。
    王輕語笑得花枝亂顫，旗袍領口的盤扣隨著動作微微崩開，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一模一樣！" 她用手帕捂著嘴，笑出了淚花，"他拿著支票砸在我麵前時，我還以為是詐騙犯。" 她突然湊近蘇晴，溫熱的氣息拂過對方耳畔，"不過你發現沒有？他認真談事時，總愛轉左手的戒指。"
    兩個女人相視而笑，目光如炬般同時落在陳星手上。
    男人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耳尖微微發紅，忙夾起一塊油亮的東坡肉放進蘇晴碗裏："再聊下去，我成透明人了。" 說話間，他的指尖故意沾著醬汁，不經意蹭過蘇晴手腕，換來她一記嬌嗔的白眼和輕輕的拍打。
    話題轉到經營上時，王輕語從旗袍內袋掏出一張銀行卡，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推到陳星麵前。
    "這半年純利潤破百萬，比去年同期翻了三倍。" 她的指甲輕輕敲了敲桌麵，翡翠戒指與檀木碰撞出清脆聲響，眼神中帶著驕傲與期待，"老規矩，季度分紅。"
    陳星用筷子夾走蘇晴碗裏的花椒，頭也不抬地說："輕語姐留著買新旗袍，我在牛排館蹭爸媽的工資都花不完。"
    這話惹得蘇晴差點噴笑，想起今早陳母硬塞給她的雞蛋灌餅，油漬還沾在陳星襯衫袖口。她伸手輕輕拍了下陳星的手臂，嗔道："就會貧嘴。"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芭蕉葉上發出密響。王輕語突然起身，紅色高跟鞋踩在青磚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扭動著曼妙的身姿打開紅木櫃，拿出一瓶珍藏的女兒紅，旗袍的魚尾擺隨著步伐搖曳生姿。"難得聚齊，嚐嚐我窖藏的好酒。" 她斟酒時，故意彎下腰湊近陳星，領口滑落半寸，露出鎖骨處的朱砂痣。
    蘇晴注意到陳星喉結劇烈滾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故意用手肘撞了撞陳星，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指腹在她的敏感處輕輕摩挲。王輕語將斟滿的酒杯遞給蘇晴，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對方手背："妹妹，這酒要慢慢品。"
    酒過三巡，包廂內的氣氛愈發曖昧。陳星的手掌悄然覆上蘇晴的大腿，隔著絲襪畫著圈，眼神卻直直地盯著王輕語。
    "台州新開了家五星級酒店，頂樓套房能俯瞰整個椒江。" 他的聲音混著酒香，帶著蠱惑的意味，另一隻手卻突然抓住王輕語晃著酒杯的手腕，"兩位姐姐賞臉，陪我去試試？"
    王輕語挑眉甩開他的手，卻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臉頰泛起動人的紅暈："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她的眼尾泛著醉意，塗著紅唇的嘴角勾起一抹勾人的笑，"不過那酒店的 spa 確實不錯。"
    蘇晴咬著筷子輕笑，任由陳星將她耳畔的碎發別到耳後。
    男人的指尖殘留著梅子酒的酸甜，擦過她發燙的耳垂時，她突然湊近王輕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對方泛紅的臉頰："姐姐，聽說頂樓的無邊泳池......" 話沒說完就被陳星捂住嘴，卻趁機咬住他的虎口，惹得陳星低呼一聲。
    三人走出酒樓時，雨幕中霓虹閃爍。陳星將西裝外套披在蘇晴肩頭，另一隻手攬住王輕語的細腰。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架著他，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發出錯落的聲響。"先說好，" 王輕語扯住陳星的領帶，將他的臉拉到麵前，"不許再把紅酒灑在我新旗袍上。"
    "我保證。" 陳星笑著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吻，卻被蘇晴從背後掐了把腰。雨絲沾濕三人的發梢，在路燈下泛著細碎的光，遠處五星級酒店的霓虹燈牌正在雨中明滅，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旖旎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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