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教育與宇宙運行規律一樣,放手建立親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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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呦呦說“多多無度的索求,認為吳詠梅欠你家的,心安理得讓吳詠梅付出。”
“不可能,我家多多多聽話。”何金玉馮也忍不住,畢竟多多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哪一個媽媽,不戴著有色眼鏡看自己的孩子。
養孩子付出這麽大,最終養一個無賴,多不劃算。
不可能,我孩子不會這樣。
何金玉還是辯解,老馮和老劉是生死戰友,品行一樣,多多也不會壞到哪裏。
陸呦呦笑著說“孩子不是試驗田,別人家說老馮道德高尚,我說老馮誤人子弟,孩子長大以後怎麽辦?”
“老馮不是恩人,而是一個爸爸。”
“孩子今天的生活,就是未來的翻版。”
陸呦呦說的危言聳聽,可把馮大田何金玉兩口子嚇壞了。
那怎麽辦?夫妻兩個異口同聲說。
陸呦呦雖然沒有生孩子,但是十幾年做老師的經驗。
她說“像吳詠梅這樣的孩子,背負的苦難太多,如同鋼廠生產的鋼板,含得雜質過多,在使用過程中,加力過多超過極限載荷,就會發生脆性斷裂。”
脆弱的心靈,長時間的保護,無論哪一個孩子的心靈都可能要坍塌。
老馮,我給你說個深奧的事實,自然是個無序的狀態。
多多,吳詠梅上了初中,學校做的物理小實驗。
一個磁鐵小球把它當做一個小行星,再在一頁紙上搬上幾個小球,表示地球、水星、火星、木星。
馮大田何金玉夫妻聽不懂,但是為了孩子,就是吃黃連也不能說苦,望著陸呦呦。
我們隨意搬動一下小磁鐵,每次小磁鐵的運行軌跡是不相同的,有時候可能和這個球相撞。
有時候可能和那個球相撞。
陸呦呦說的枯燥,僅僅是個玩笑,可事實上宇宙是個混沌狀態,那塊磁鐵撞上那個球,完全在於我們抬起並怎樣放那塊磁鐵,決定了小行星的運行軌跡。
哪怕是有一點點擾動的氣流,小磁鐵運轉起來也有一點小小的變化,宇宙萬物是一體,教育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爸爸媽媽就是那塊放磁鐵的人,一張手無形被上天控製,即便是你精準的放了,外界的擾動也是你的孩子軌跡不相同,並非如你所願。
教育孩子,不是用蠻力,而是要喚醒孩子的內驅力。
陸呦呦沒有孩子,當然隨心所欲,我們可以是一個好老師,也可以在職場上縱橫馳騁,打造一片天地,甚至可以成為一個教育家著書立說。
哪一個人說,我們就是一個好爸爸,好媽媽呢?
爸爸媽媽也隻不過是一個粗糙的果樹修剪匠而已,往往把接果樹的枝修剪了,隻留下駢枝,即便是你沾沾自喜,修建的果樹碩果累累,
遇到風暴,果樹承受不了,果樹根係渾然倒塌,二十年種蘋果之功毀於一旦。
陸呦呦講的都是大道理,馮大田和何金玉聽不懂,但是隱約的覺得說的有道理。
吳詠梅還是讓馮大田無所適從,把這個孩子送到福利院?
馮大田征詢陸呦呦。
天地之大,萬物之小,就看冥冥之中,上天對你的安排,老馮你的命運與造化。
一個人遇見想遇見的人,有的人近在咫尺,卻相隔天涯,有的人相隔天涯,卻心連在一起。
不說了,今天就是玩。
陸呦呦站起來,順其自然,你的誠實,就是對孩子最大的教育。
老馮,不要虛偽了,不要當好人,養孩子不要做給別人看,孩子遭受挫折還能樂觀向上,就是最好的教育。
我在學校讓那些學生背課文,練習習題,那些家長所願,僅僅是我的工作而已,身不由己,我陪多多挖池塘去了。
陸呦呦撕下了麵具,多多長的好可愛。
她在九棵樹一碗泉,滲出一泓泉水,多多專注的往斑駁的軍用水壺裏灌水。
可惜那一泓泉水隻是一彎窪地,滲不出多少水來。
我們無法逃脫自然,西河縣生態破壞嚴重,九棵樹泉眼幹涸了,隻是前幾天下了雨,才有點滲水。
所以多多往水壺裏灌水,砂礫就溜進去了,水一攪拌,就渾濁了,不一會又清澈了。
陸呦呦忘情的看著多多,她心想自己有這麽一個孩子多好,這是命,誰又能解決陸呦呦的痛楚呢?
劉世雨當兵曾經爛蛋,生命時光隧道缺了精蟲,生命無法孕育。
哎,陸呦呦歎息了一聲。
多多以為陸阿姨笑話他笨拙,多多含羞的低下頭。
陸呦呦靜靜的看著多多笨拙的姿態,馮大田看到了兒子的窘態,想去幫幫孩子。
劉世雨拉住了馮大田。就讓呦呦多待會,也難為她了。
就沒治了。
馮大田悻悻的望著劉世雨。
已經硬化了,就是造出來也是畸形,那個時候多傻,不知道保護自己,一天泡在髒水裏。
劉世雨想起了當兵的歲月。
你在治治,錢不夠,我給你借個一兩萬。
煩,閉上你的嘴,劉世雨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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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自有安排,能成為夫妻、母子、父女就是上天安排的一種緣分。
其實劉世雨不生育,馮大田什麽也做不了,無非就是和戰友吃個飯,聊個天而已。
多多還是有辦法,他把那一碗泉窪地,用水刨了一個坑,脫下了背心,襯在窪地砂礫上。
那一泓水從多多紅色的背心滲出來,鮮紅色的背心變成暗紅色。
一碗水清澈映襯著紅。
陸呦呦咯咯笑個不停,多多有辦法,任務完成,我就不信,離了馮大田,劉世雨我們就吃不上水煮雞。
陸呦呦提著水壺,拉著多多的手,取水完成。
怎麽樣?馮大田,多多比你強。
馮大田做起來,孩子這麽取水,就比我強?
當年我麵對85式狙擊步槍,人家瞄著我,我的爬,負重四十公斤·····
叫你狡辯,陸呦呦一壺水又灌在馮大田頭頂上,“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多多念。
多多咯咯隻朝著馮大田笑,這回可解恨了,平時威嚴,不敢,這次有陸阿姨護著,自然就忘乎所以。
何金玉領著吳詠梅拾柴,看到熱鬧的場景,吳詠梅丟下了枯樹枝,奔跑到馮大田身邊。
世雨你的管管,婆娘三天不打,上牆揭瓦,你養著一個大學生老婆,當菩薩供養。
馮大田躲避著水。
劉世雨見狀,拿過水壺,我以前喝你的水,現在還給你,又澆在馮大田頭上。
馮大田跳起來,趕緊逃,我也是一個派出所長,也得注意形象。
陸呦呦又把水壺給了吳詠梅,叫吳詠梅去澆馮大田,吳詠梅心怯,不敢。
馮大田過來抱起吳詠梅,養個兒子胳膊肘往外拐,遇個朋友又欺負人,娶個老婆又不幫我,還是閨女好。
馮大田樂嗬嗬的帽子反戴,敞著胸,像個落荒的逃兵。
警察馮大田和水管員劉世雨,今天就是一個無事的閑人。
多多往鍋裏加水,何金玉翻騰著雞。
陸呦呦把多多吳詠梅的考試卷子撕成了碎條點著了火,沙漠火星縹緲著空中,一股熱氣。
這時馮大田也圍上來。
老馮,你向我請教怎麽教育孩子?
你是一個好爸爸,不吃喝嫖賭,自然就培養出一個好兒子。
有一個好兒子自然就孝敬好爸爸,這種關係自然往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我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馮大田陪伴劉世雨起了。
孫雨露事業做大了,也難為他。
劉世雨感歎說“當初孫雨露讓功,他什麽也沒有,退伍分配在白虎縣水泥廠,下了崗,也不容易。”
女人總在女人麵前吐心事,雖然陸呦呦和何金玉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何金玉手巧,和這種女人談,沒有心理負擔。
陸呦呦把何金玉當做傾訴對象。
知識分子的心就是複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想到了孔子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不知道孔夫子的老婆孩子是怎麽過的。
“那個騙子,說到那個騙子。”
陸呦呦眼睛濕潤了,家人眼前無英雄,何金玉不知道陸呦呦怎麽了。
陸呦呦想著心事,那個男人帶給她榮耀,帶給她歡愉,帶給她踏實。
當初的愛情如同,臉盆裏麵的水裏的肥皂泡沫,時間久了就消失了,沉澱下來也有汙濁。
劉世雨在士兵裏已是最高境界,可失去的找不回來了,生命中愛情飄搖在茫茫大海中,在一葉扁舟兩頭,還有一個壓艙的孩子。
劉世雨無法穿過生命中的時光隧道,成為一個遺憾。
在孩子麵前掉眼淚,多丟人,會傷害劉世雨的自尊。
陸呦呦強忍著眼淚不讓掉下來,但是魯呦呦眼淚在眼眶中轉圈,還是眼睛濕潤了。
作為一個媽媽,身上掉不下一團肉來,這是生物的天性本能,那種沒有孩子的痛楚,看見孩子如同毒癮發作,就像癮君子看見毒品一樣,螞蟻啃食骨髓一樣難受,那種滋味隻有她品嚐,但是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她也逃脫不了世俗的偏見。
馮大田愕然,呦呦可不能這麽說,世雨是我們a師147團四連那是公認的英雄。
就是在a軍上萬人,世雨也是公認的英雄·····
馮大田為劉世雨辯解。
得的得,你能不能打住,說別的事情,劉世雨不習慣別人說他英雄,心裏感到憋屈難受。
我看劉叔叔也不像一個英雄,小孩嘴裏吐真言,馮大田兒子多多,看到真實的劉世雨平和親切,不像書上寫的,和他的爸爸差不多。
多多爸爸是警察,而劉叔叔在多多眼裏就是一個普通人。
陸呦呦用纖細的手,用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滑向了劉世雨的耳朵,然後狠狠的一擰。
劉世雨疼的呲牙咧嘴,你輕點,你輕點。
多多,吳詠梅哈哈大笑。
孩子的快樂感染了馮大田,何金玉、劉世雨、陸呦呦。
馮大田內心釋然,兒子多多和養女吳詠梅就像今天這麽融洽,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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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世玉歎了一聲,哎。
他不能給呦呦一個生命。
這種悲哀隻能藏在心裏。
就是生個女孩也好,陸呦呦望著馮大田兒子多多的純真,觸景生情。
我的兒子多好,自從來了吳詠梅。
馮大田就看不上兒子多多了,也委屈了孩子。
何金玉對著陸呦呦的耳朵,兩個女人說著體己話。
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四連八班的,我們一起兩年了,四川的羅中基是彝族,家裏貧窮,過年過節給寄個一千。兩千,也給他家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就圖個心裏安慰。
馮大田和劉世雨談論著當兵的歲月。
馮大田探頭望望兒子多多,又看看養女吳詠梅,然後悄悄地對戰友劉世雨說:“老劉,我領養那個孩子,當初是為派出所樹立一個道德形象,養著養著就當自己的孩子,今年局裏發的撫養費,我一分錢也沒有領,孩子的撫養費還在局裏的賬上。”
自從市委書記吳明英,視察西和縣第一小學,多多知道了吳詠梅的身世。
我孩子多多就是不容梅梅,我的兩個孩子經常吵嘴打架。
孩子長大了就好了,劉世雨安慰馮大田。
自從當兵經過那拉山口那場戰鬥之後,劉世雨和馮大田變了一個人。
馮大田,劉世雨分配工作還算好的,兩人生活在最底層,了解底層的生活狀態。
在底層的意識中,劉世雨、馮大田關注生死。
結果兩人活下來了。
馮大田在派出所上班。
劉世雨在水管站上班,工作還不錯。
工作就是這麽一回事,追求狹義上的個人成功,世俗生活的前景更加實際。
他們對內心不注重,而且辯解多於反思,自我感覺前途良好。
而當劉世雨、馮大田身心都處於安逸寧靜之時,有幸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思維,所以放下自負,采取更公正寬廣的視角來關注周圍世界。
不得不承認,劉世雨經曆了一些事情過後,就悄悄地換了一種性格,曾經的那個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時間在變,人也在變。
代價則是化解劉世雨,馮大田年輕時的不諳世事,不講理的自尊,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馮大田和劉世玉看淡自身的利益,更有想象力悲憫關愛的方式看別人,所以馮大田收養了吳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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