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一字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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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小太子的福,大皇子要忙瘋了。
    之前幫著練兵不說,知道小太子要比試狩獵,大皇子一頭紮進軍工所鞭策著李太醫搗鼓更方便、美觀、殺傷力大的炸藥。
    還要抽空過問薑良的行蹤。
    大皇子懷疑薑良是假死。
    她死的太容易了。
    容易得讓大皇子覺得不真實。
    自他出宮建府培養了人就往江南扔,盯著林定堯和司馬徽。
    根據他的推測,蘇州傷寒疫將起,刺史並不重視,林定堯心有憂慮,寫了一份折子連同家書寄給司農卿,信已在途中。
    司馬徽看似真心求學,實際與上輩子被斬首的江南太子團聯係密切,雖未參與他們的欺民霸市之舉,卻隱隱有誘導推動之意。
    都不是好東西!
    江南宗姓氏族盤根錯節,官官相護,導致民有冤不敢伸。
    上輩子禦駕親臨,太子發話凡有告禦狀者,必由聖上親審,都無一個被欺壓的百姓敢站出來告狀。
    他們違法貪汙的證據隱藏周密,官府要查就扔出小魚,大魚仍穩坐背後。
    若不殺盡,皇帝前腳走,他們後腳就會展開報複,該怎麽猖狂還是怎麽猖狂。
    整個江南從上到下如抱樹蛆蟲,一百多個地方官,八十幾個氏族,三百零七個世家官宦子弟。
    勾連了上百地主、商人、船隊,涉及士農工商四個行業,壟斷了柴、糧、鹽、漁、布……種種貿易,如此龐大的基數,任誰看了都頭疼。
    大皇子明知道他們該殺要殺,也不敢殺,哪怕他讓人滲透進入,查找證據,也不過九牛一毛,揪出一二三小魚,全是白費力氣。
    這塊鐵磚,他搬不動,留給太子吧。
    若按照上輩子的軌跡,太子十五歲時才會下江南。
    不過匈奴都提前六年到來了,或許下江南也會提前呢?
    原以為射虎結束,此行狩獵就此收場了,奈何匈奴那邊又提出再比一場。
    要以祁連山為賭。
    這就涉及匈奴內部的黨派爭鬥了。
    匈奴以單於為首領,單於之下又有各部族封王自治。
    匈奴垂涎西域的香料、水果、草藥、象牙、珍珠、寶石、美女……
    比起難啃的大齊,西域好比一盤散沙,小國林立。
    匈奴虎視眈眈,欲吞了大月氏、烏桓後直逼西域,切斷大齊對西域的貿易。
    龜茲、車師國首當其衝。
    紅月樓的紅月就是龜茲國奸細,大皇子猜測,紅月的計劃應該是挑動大齊與匈奴爭鬥,讓匈奴無暇顧忌龜茲。
    被老六從中作梗,偷雞不成蝕把米。
    捷胡和他的姐夫渾邪王是匈奴的主戰派,渾邪王的勢力分布在河套平原。
    而渾邪王的死對頭但邊王的勢力分布在河西走廊。
    捷胡與渾邪王親近,自然想削弱但邊王的勢力。
    而且他也不想因為河西走廊與大齊僵持,斷了他進軍西域的美夢。
    外甥死在西域人肚皮上,捷胡更加堅定了要打西域的心,更加不想與大齊僵持在河西走廊。
    先不說他壓根兒沒想過此次對賭會輸,就算輸了,沒了河西走廊捷胡還有一個河套平原的姐夫,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損失。
    至於單於怎麽想,捷胡心裏隻有他姐夫,河套平原才是他的地盤,渾邪王才是他的首領。
    這便是遊牧民族政治的缺點了。
    悠揚歡快的小調在太子宮裏蹦噠,如今他們還暫住在秋北獵園行宮,太子沉迷這首曲子已經數天了,小短手在十四根弦上來回撥彈。
    初始下人們還以為是太子胡亂彈的,如今這首小調已經成曲,分明是太子心有丘壑,專門譜的。
    一牆之隔的樓閣,寶珠公主靠在窗邊,聽的認真。
    大俗即大雅,這首曲子或許不值得文人墨客品味,但她聽著開心,那它就是雅樂。
    太子每天下午都要彈一會兒,寶珠公主便每天過來聽一會兒。
    她也學了琴,如今此曲記得七七八八,也升起興致,想要回去彈一彈。
    幾個皇子住的近,幾乎是前後挨著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在前他們在後。
    三皇子咬牙切齒:“憑什麽太子褚映宮裏還有這麽大的跑馬場?”
    “獵園這麽大,為什麽還要建跑馬場?!”
    五皇子汗流浹背一個勁兒慫恿:
    “四哥,你不是最看不慣太子嗎?衝上去咬死他啊,別忘了你上輩子可是被他燒死了,這輩子還這麽窩囊,你還是個男人嗎?”
    六皇子也汗涔涔的:“對啊四哥,眼下到你展現英勇的時候了,為什麽本王現在就要吃練武的苦!”
    “艸!老五你踏馬輕點兒!”
    放眼望去,四個皇子表情痛苦,互相壓著對方的腿劈叉,一溜排開。
    三皇子的右腿用繩子拉直,繩子另一端綁在樹上,左腿被四皇子掰直壓著,兩條腿壓成了完整的一字馬。
    四皇子掰著五皇子的左腿,自己的左腿在三皇子手裏,右腿在五皇子手裏。
    五皇子的右腿則在六皇子手裏,六皇子的左腿由五皇子壓著,另一條腿與三皇子一樣,綁了繩子由樹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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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元祚托著腮在不遠處看跑馬場上的幾個人較勁兒。
    四位皇子寧可自己疼得流汗也不放過對方,根本不需要祁元祚費心,各個雙腿被拉成完美的一字馬。
    都疼的臉色發白了,還不忘嘀嘀咕咕的小聲互罵著,這是什麽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祁元祚無言以對。
    他懷疑自己隻要給出一個理由,幾個人就能打死彼此。
    三皇子不嫌事大:“老五,你說老四不是男人,你自己褲子裏的鳥能有多大?”
    五皇子怒目以對:“老三,我看你是活夠了!”
    “老六鬆開我,今天打不死老三,本王不算完!”
    六皇子咬牙切齒:“你踏馬先鬆開本王的腿!再掰就斷了!”
    五皇子哼哼冷笑:“四哥,三哥的腿不夠直,你在用些力,本王給四哥鬆一鬆力道!”
    “艸!”三皇子充分的感受到骨頭被拉直的酸爽,怒罵出聲:
    “老四你個走狗!怪不得上輩子被一個女人惡心成那樣!重生這麽長時間還沒弄死大公主,廢物!”
    四皇子用力掰三皇子,三皇子也回掰回去,四個人都恨不得要疼死對方才算完。
    祁元祚怕幾人拉傷筋骨,把繩子鬆了。
    這一鬆可不得了,一個沒看住混戰成一團。
    五皇子按住三皇子,三皇子心思奸詐,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他打了老四又打了老六,仗著五皇子早產體弱力氣不如他,一個掙紮跑出去,人格秒換,瘸著腿哇哇大哭著跑向小太子
    “二哥——!!救命!”
    祁元祚:“……”
    人至賤則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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