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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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帝一連串的怒喝,整個殿裏沒一個人敢說話。
皇子們噤若寒蟬,大皇子不敢吭聲,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更不敢吭聲。
四皇子抖了抖唇,握緊了拳頭,他明明未發一言,甚至垂著眸讓人看不到眼神,可臉上肌肉列出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像譏諷。
這麽維護,不還是給太子遞了一杯毒酒?
太子現在一定很感動吧。
感動的日後會心甘情願的喝了那杯毒酒!
“祁承玉四皇子的名字),你若找不到目標,便將孤當作道標,跟著孤走總不會讓你迷失的。”
淳淳勸告猶在耳邊,刺的四皇子心緒難平,騙子!
什麽‘跟著孤走不會迷失’,都是騙人的!
一個飲毒酒自殺的懦夫!也配讓他跟著?!
祁元祚內心歎氣,他走上去將桌子上早已放涼的梨水放齊帝手中。
“父皇消消氣。”
“四弟被大哥嚇著了,說話雖難聽,但直白,當不得如此懲罰。”
齊帝明白了,太子想罰大皇子
“既如此,祁承友不悌兄弟,打十板子。”
“四皇子不敬太子,其母禁足思過半年。”
“其他人受了驚嚇,回頭去朕庫房裏挑幾件喜歡的東西壓一壓。”
“太子覺得如何?”
祁元祚無言以對:“父皇說什麽便是什麽。”
齊帝舒坦了。
慢悠悠的喝了口太子呈的梨水。
下一刻麵無表情的抽出帕子全吐出來。
刀了眼太子,怪道:“無法無天。”
齊帝不喜歡梨水,臭小子故意的。
祁元祚佯作不知。
五皇子六皇子心裏酸澀。
看看,這就是他們不忿的原因。
這樣的聖寵,誰不想要?
都是兒子,有人跪著,有人怕著,還有人笑盈盈的鬧著。
奪嫡奪的是聖心。
上輩子失敗了,這輩子他們也沒任何把握。
若說太子是第一座大山,父皇則是壓在他們頭頂的第二座大山。
太子被奪權了,被廢了,造反了,眼看要倒了。
嘿!父皇又給他扶起來了。
這擱誰不絕望?
齊帝,才是最大的太子黨。
幾個人心事重重的告退了。
大皇子被拉出去打屁股。
祁元祚殷勤的給齊帝捏肩膀,心裏與88交流
“孤總覺得不對。”
88:“啊?哪裏不對?大皇子願意幫宿主殺了其他幾個皇子這很好啊,證明宿主魅力四射,沒有不對啊。”
祁元祚:“不是這點,孤覺得,父皇的態度不對。”
“天底下真的會有偏心到如此的父親嗎?”
縱觀曆史,哪個皇帝能放著這麽多兒子不管不問,隻偏心一個兒子的?
即便是康熙,除了太子胤礽,也關愛大皇子胤褆和六皇子胤祚呢。
祁元祚代入自己,如果他有這麽多兒子,即便做不到公正,也做不到如此偏執的偏愛。
齊帝很年輕,且雄才大略,有責任心。
這樣一位帝王麵對血親骨肉,不愛也會擔起父親的責任。
以正常邏輯,太後帶給齊帝的創傷,會讓他比平常人更加重視渴望感情。
齊帝對蘇長河和皇後的長情佐證了這一點。
這種人會將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加倍補給自己的後代。
齊帝呢?
對其他兒子野草一樣放任。
一副愛活不活,愛死不死的態度。
這違反了人的天性,根本不正常。
不正常,肯定有原因。
祁元祚升起了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瞅瞅父皇的頭頂,好似看到了層層疊疊的帽子。
是他想的那樣嗎?
會不會太離譜了?
88指望不上,不妨礙他用別的事情來驗證他的推測。
“88,太子三廢三立,即便造反了齊帝仍讓他做太子,滿朝文武,天下百姓會服一個被三廢的太子嗎?”
“無論為國為民,齊帝都不應該再讓太子登基,他有這麽多兒子,為什麽不選其他人?”
88呃了半天,支支吾吾道:
“反正,皇帝死的時候,嘴裏念叨的是傳位於太子的。”
上一世宿主和老皇帝鬧成那個鬼樣子,一個喝毒酒,一個天天抱著皇後牌位哭。
齊帝最後是聽祁多魚說了什麽,才吐血病重,榻上彌留之際,念念不忘的仍是太子。
88作為旁觀者,陪著宿主笑過、怒過、哭過、醉過,宿主上一世也常給它分析許多事兒,唯獨沒對它說過半句老皇帝。
所以88也不知道皇帝抽什麽瘋。
它隻知道,整個皇宮的人,都有病。
瘋病。
祁元祚暫且將這個猜測隱下。
畢竟,太不可思議了。
黏了會兒齊帝,小太子就告退了。
他沒有去看屁股受傷的大皇子,他去找了四皇子。
四皇子的行宮與太子的褚映宮離得很近。
“太子殿下,四皇子回來後一直閉門,奴婢們不敢打擾。”
四皇子凶性外露,沒有下人願意親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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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元祚點頭讓她們退下,敲了敲門。
裏麵無人應聲。
祁元祚便做主推開了。
門一打開,裏麵猛然撲出一個身形,凶悍的攻擊祁元祚。
四皇子的攻擊自成一派,招招要命。
不是掏襠就是摳眼,要麽扯頭發、踢屁股。
祁元祚嗤他:“誰教你的招數?去了戰場,也這樣打不成?”
四皇子的攻擊一停,下一刻變招,依然狠辣,卻不像之前下九流了。
是個武將胚子。
不過祁元祚比他大四歲不是白長的。
陪他玩兒了幾招,叩住關節,將人甩在地上,拳頭抵住他的咽喉。
“還打嗎?”
四皇子凶狠的呲牙,一口咬上他的拳頭。
一旁的下人驚呼,要將四皇子拉開製服,被祁元祚製止
“殿下!”
“咬吧,你敢咬,孤就扒了你褲子,讓你吃喝拉撒都在屋裏,回宮之前,別想出門。”
祁元祚笑盈盈的道:“咬啊。”
四皇子的牙齒啃著太子的指骨,數次想用力釘穿,但這句話充滿了威懾力,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用力。
兩人僵持好一會兒,祁元祚嘁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手
“你也隻敢塗孤一手的口水了,幼稚。”
作話:幾個皇子信息不對等哈,別混了,三皇子隻知道自己和四五六三個皇子不是親的,大皇子的事他不知道。
大皇子隻知道自己不是親的,太後幹的好事他不知道。
太子隻猜到了大皇子不是親的,對其他皇子,他有猜測,但太離譜,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他的猜測,因此他並沒有真正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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