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浪子篇:曾許人間第一流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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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雲霄姑娘口中這人,又是誰?”
    他慵懶地搖著折扇,麵上的笑意未淺,捏著扇子的手卻有幾分用力過度的泛白。
    溫柔隱隱歎息一聲。
    目光落到他手上,徐徐伸手,握住了他執扇的手,在他的怔愣中,掰開他壓得泛白的手指。
    她溫聲哄道:“扇骨打磨過但也有棱角,捏斷了會紮手,鬆開點。”
    柳聞弦望見她眼底的柔和,心間翻湧,他努力扯出一個稍顯僵硬的笑,欲如往常般嬉鬧調笑:“雲霄姑娘莫不是心疼了?”
    “嗯。我以為我做的夠明顯了,我做什麽事,避諱過你?同你胡說八道,不也是你先胡說八道來招惹我嗎?”
    她輕飄飄地應了一句。
    啪嗒一聲,柳聞弦手裏的扇子跌落在地上。
    眼底勉強的笑意被複雜的情緒取代,心髒生出一種翻湧的愉悅,很快又如被手緊緊攥住的窒息。
    他本想再等一等,等等看,看他們是否是一路人。
    麵上的笑容漸漸消弭,那極豔極精致的麵龐,冷淡下來,反倒有種疏冷的距離感。
    “雲霄姑娘也會說玩笑話了。”
    溫柔:“我是不是說笑,你心中有數。”
    柳聞弦麵色更冷下來,眼睛一轉不轉地逼視她,整個人身上那種風流浪蕩感都被鋒銳淩厲取代。
    他驀然握住她一隻纖細的手腕,語氣森然冷冽。
    “旁人不知曉,在下卻知曉幾分,燕州溫氏的溫靜婉姑娘在數年前‘因病暴斃’,而後,朝堂上卻多了一位江大人。
    可溫氏如今背靠崔氏,已將二姑娘嫁入上官家,江大人,你說我該不該信你?莫不是,江大人真的連家族都不要了?”
    真要將這些氏族都查下去,溫家也討不了好。
    從他和她接觸開始,她似乎都是站在夏國百姓這一邊的,但人心是偏的,他真的能去賭溫家和百姓在她心底哪一方更重嗎?
    溫柔未被他剝下麵具後的那近乎獸類的凶利眼神震懾,徐徐啟唇。
    “我若說是呢?”
    莫說溫家不是溫柔的家,哪怕是原主,要是知道溫家除了叛國還和崔氏、上官家這些生意有聯係,都得大義滅親。
    真正的江雲霄,是個公道大義高於血脈親情的人。
    說實在點,對父母來說,江雲霄甚至有點不孝。
    但她就是那種忠於國忠於民,忠到不近人情的人,這種人不一定是個好女兒,但一定是個百姓的英雄。
    看她最後跟溫柔交易的要求也能品味出一些,因為後來溫家投誠北延人,所以原主的心願裏從沒有包含庇佑溫家這一項。
    在她眼裏,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她不能代民族百姓和國家原諒叛國的溫家。
    或許有人會認為她不孝薄情,但她爭取的,都有夏國每一個百姓的那份。
    柳聞弦:“江大人真是——”
    溫柔倏然抬起沒被他抓住的那隻手,輕輕撫上他眼尾,踮起腳,一吻落在他唇邊。
    幾乎是刹那,他未盡之語戛然而止,眼尾漸漸覆上淺淡的緋色。
    他所有的動作都靜了下來。
    眼眸顫動,如寸寸被點燃。
    溫柔眼神柔和地望著他眼尾的緋色:“添了一分顏色,更好看了。”
    他忽然息鼓偃旗般垂下頭,迎著那一觸即離的唇,有些凶狠地吻上去。
    溫柔抬手環住他,溫吞地回應。
    她太乖了。
    可她從來不是柔軟乖順的人,她就像一把刀,一把殺人刀。
    戴上刀鞘的時候,她也是把暗藏鋒芒的刀。
    但她此刻一點都不像一把刀。
    她隻是願意這樣溫柔地待他而已。
    鋒芒畢露的人願意收斂鋒芒露出乖順的一麵,本就是種叫人無法拒絕的溫柔心意。
    柳聞弦察覺到懷裏的人那份溫柔,一滴溫熱的眼淚滾落在她肩頸的衣料上:“可......那是你家。”
    溫柔:“溫靜婉已經死了。”
    柳聞弦沒聽明白她的意思,以為她在說溫家對外的說辭,已經和溫氏斷親。
    溫柔抬手摸了摸他頭發。
    聽見他嗓音有些沙啞地道:“......江雲霄,若你當真騙我,便記得先殺了我。”
    別讓他相信她之後,將那些藏在黑暗中的逆行者一並暴露出去,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向末路。
    溫柔眼神微閃:“叫阿柔,這是我的小名。”
    她更喜歡他叫她真正的名字。
    ......
    先前柳聞弦去接近她,本隻打算以朋友相交,可見到她的第一眼,心間便有種奇異的情緒,鬼使神差地開始纏著她在那條分界線上反複蹦躂。
    果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賠了一顆心進去,收不回來了。
    抱著她好一陣,他才後知後覺地紅著耳朵鬆開她,然後愣是退到了房內的桌子對麵。
    溫柔讓他關門,他還同手同腳的,好像喝了什麽假酒。
    溫柔:“......”壞了,好像傻了。
    有點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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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間的話算是說開之後,柳聞弦半晌才將一腦子漿糊倒了出去,和她說起正事。
    薛不移本是個清正之人,後來到了羌溪郡任職,當地官僚豪紳擔憂他和他們不是一條心,就設計引導薛不移不識字不懂律法的父母犯了事。
    有了把柄。
    薛不移為了父母,就隻能按照這些人的要求辦事。
    慢慢的,薛不移手上的髒事越來越多,就逐漸被腐蝕了。
    溫柔:“黃祥玉和秦平津、張宴喜,你又了解多少?”
    張宴喜這人很有些才學,當年鄉試便叫人眼前一亮,不少人都十分看好他。
    可到了是會試時,卻莫名其妙的落榜了。
    而本平平無奇的黃祥玉卻得了頭名。
    當年張宴喜似乎覺得自己的成績不該如此,四處奔走,但也沒什麽結果,直到第二次會試。
    張宴喜考上了頭名。
    這就很值得深思了。
    柳聞弦:“黃祥玉出身黃氏,而張宴喜毫無背景,我們懷疑,當初黃祥玉頂替了張宴喜的頭名,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讓張宴喜把這口氣咽了下去,之後,張宴喜還跟在黃祥玉身邊做事,仰仗著黃氏。”
    後來張宴喜一路平步青雲,坐到了這梁州監察司右司察的位置,倒是黃祥玉得看他幾分臉色了。
    不過這個張宴喜也是個人物,對待黃祥玉居然以兄弟相稱。
    溫柔留意到了柳聞弦話裏的兩個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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