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白魔王赤子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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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奇與孫幹結束了那段白色野獸之愛的折騰後,迎來了白魔王赤子遊的挑戰!
白魔王赤子遊的挑戰相當特別,他約戰二人在白界的南極之地中,挑戰二人的武學,子母七星刀與太烏十陽功!
第一章 冰原驚變
黎小奇的靴底碾過冰碴時,總想起孫幹喉間那道月牙形的疤痕。三年前昆侖雪窟裏,子母七星刀的第七星擦著孫幹脖頸劃過,濺在冰壁上的血珠至今像朱砂痣般烙在記憶裏。此刻南極冰原的風裹著冰粒打在麵罩上,他忽然按住腰間刀鞘——七枚寸許長的菱形刀片正微微震顫,仿佛預感到什麽。
“別碰它們。”孫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冰碴碎裂般的質感。他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皮膚在極晝的慘白光線裏泛著汗珠,太烏十陽功已運轉至第七重,每一次呼吸都讓周身空氣泛起漣漪,將零下五十度的嚴寒隔絕在外。“白界的磁場會幹擾子母刀的共鳴,去年在冰島,你就是這樣差點讓第三星崩了自己的手筋。”
黎小奇嗤笑一聲,指尖卻乖乖收了回來。他裹緊貂皮大衣,目光越過孫幹寬厚的肩膀,望向冰原盡頭那道若隱若現的輪廓。三天前收到的挑戰書是用鮫綃寫的,墨跡會隨溫度變色,此刻揣在懷裏的邊角已泛出詭異的靛藍——那是距離白魔王赤子遊不足三裏的征兆。
“還記得他在信裏說什麽嗎?”黎小奇忽然問。風卷著冰粒打在他的護目鏡上,結成細碎的冰晶,“他說要親眼看看,是子母刀的‘纏’更像毒蛇,還是太烏功的‘焚’更似驕陽。”
孫幹的喉結動了動,疤痕在肌肉賁張時扭曲成蜈蚣的形狀。“我隻記得十年前,他在漠北把鐵劍門的十三個人燒成焦炭,骨頭碴子嵌在沙裏,三年都沒被風吹散。”他抬手按住左胸,那裏有塊淡粉色的疤痕,是去年在亞馬遜雨林留下的——赤子遊的掌風擦過肋骨時,竟讓皮肉自燃起來,若非黎小奇用子母刀的寒氣逼退火勢,此刻早成了半截枯骨。
冰原突然傳來哢的輕響,像是什麽東西在冰層下碎裂。黎小奇猛地拔刀,七枚刀片瞬間在掌心排成北鬥形狀,寒氣讓睫毛結了層白霜。孫幹則雙拳緊握,周身騰起半尺高的熱浪,腳下冰層以他為中心裂開蛛網般的紋路,蒸汽在低溫中凝成白霧,反而讓視線更模糊了。
“不必這麽緊張。”一個清亮的聲音穿透風雪,像是玉石相擊,“我隻是想看看,分開三年,你們的默契是不是真像傳說中那樣,還不如兩條野狗。”
黎小奇眯起眼,終於看清那道輪廓的全貌。赤子遊穿著件月白色的對襟長袍,烏發用玉冠束起,在漫天風雪裏竟纖塵不染。他站在冰丘頂端,腳下踩著塊半透明的冰晶,仿佛隨時會乘風而去。最詭異的是他的眼睛——瞳孔是純粹的白色,卻比極晝的陽光更刺眼,望過來時,黎小奇竟覺得七枚子母刀都在刀鞘裏瑟瑟發抖。
“三年前在阿爾卑斯,你用分身術騙了我們十七招。”孫幹的聲音低沉下來,熱浪陡然暴漲,讓周圍的冰粒瞬間化為水珠,“這次打算用什麽把戲?是讓冰原長出曼陀羅,還是讓風雪變成毒蛇?”
赤子遊輕笑出聲,聲音裏裹著奇異的共鳴,讓黎小奇的耳膜微微發麻。“把戲?”他緩步走下冰丘,長袍下擺掃過冰麵,竟沒留下半點痕跡,“我隻是想證明,你們引以為傲的東西,不過是孩童玩物。”
話音未落,他突然抬手,五指成爪。黎小奇隻覺心口一涼,七枚子母刀竟不受控製地飛出掌心,在半空結成的北鬥陣瞬間潰散!他急忙捏動指訣,想召回刀片,卻見赤子遊掌心泛起白光,那些刀片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著,竟調轉方向朝孫幹飛去!
“小心!”黎小奇吼出聲時,孫幹已縱身躍起。太烏十陽功第八重運轉的瞬間,他周身騰起橘紅色的火焰,子母刀撞在火牆上發出滋啦的聲響,七道白氣衝天而起,在半空凝成七顆黯淡的星。
“這就是你們的本事?”赤子遊的白色瞳孔裏映著火光,語氣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黎小奇,你的子母刀依賴氣脈共鳴,可白界的磁場能擾亂任何內力流轉;孫幹,你的太烏功靠吸收熱能催動,可南極冰原的熱量比你丹田的內力稀薄百倍——你們是來送死的嗎?”
孫幹落地時震碎了丈許冰層,火浪翻湧間,他突然朝黎小奇使了個眼色。那是三年前在曼穀碼頭約定的暗號——當年他們被黑拳組織圍困,就是靠這個眼神配合,用子母刀的寒氣凍結對方的關節,再以太烏功的熱浪擊碎冰層,讓三十七個打手墜入湄南河。
黎小奇瞬間會意,左手捏劍訣,右手卻悄悄摸向腰間的備用刀囊。那裏藏著三枚淬了深海寒鐵的刀片,是他去年在挪威峽灣特意鍛造的,專門克製赤子遊的純陽內力。
“看來你們還有點記性。”赤子遊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讓黎小奇的心跳漏了一拍。“可惜太慢了。”他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像是融入風雪的水墨畫,“在白界,時間流速是外界的三倍,你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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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孫幹已如炮彈般衝出,右拳帶著烈焰直搗赤子遊麵門。拳風未至,腳下冰層已融化成沸水般的泥潭,蒸汽裹著硫磺味撲麵而來。黎小奇則趁機召回七枚子母刀,指尖翻飛間,刀片在空中劃出銀線,將赤子遊周身七尺之地全部封鎖——這是子母七星刀的“天羅”式,當年在敦煌莫高窟,他就是用這招困住了能化身蝙蝠的血影老怪。
但赤子遊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不是輕功,不是幻術,而是真的像水滴融入大海般,憑空消散在風雪裏。孫幹的拳頭打在空處,烈焰讓冰層瞬間炸開,丈許高的冰柱衝天而起,卻在落下時突然凍結,變成晶瑩剔透的冰棱林。
“在上麵!”黎小奇突然抬頭,七枚刀片同時轉向高空。極晝的陽光裏,赤子遊的身影正懸浮在百丈之上,長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白色瞳孔裏映著下方的冰棱林,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太烏十陽功的第九重,‘焚天’,你練成了嗎?”赤子遊的聲音從高空傳來,帶著戲謔,“當年你師父就是死在這一招上——他想在珠峰之巔突破,結果引動雪崩,連骨頭都沒剩下。”
孫幹的身體猛地一震,周身火焰突然變得不穩定,忽明忽暗。黎小奇知道他被說中了痛處——孫幹的師父玄陽真人的確是在衝擊太烏功第九重時走火入魔,整個人在昆侖山玉虛峰頂化為火炬,最後隻留下半塊燒焦的道袍。
“別聽他的!”黎小奇厲聲喝道,同時雙手結印。七枚子母刀突然發出蜂鳴,在半空組成旋轉的刀輪,寒氣讓周圍的蒸汽瞬間凍結,形成晶瑩的冰環。“他在擾亂你的內息!”
但已經晚了。孫幹的嘴角溢出鮮血,火焰驟然熄滅,古銅色皮膚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太烏十陽功最忌心浮氣躁,赤子遊的話像根針,刺破了他強行維持的內力平衡。
就在這時,赤子遊的身影突然從高空墜落,如隕石般撞向孫幹。他的右手化為慘白的利爪,指尖縈繞著白色火焰,那是比太烏功更純粹的熱能,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在扭曲燃燒。
黎小奇瞳孔驟縮,想也沒想就撲過去。七枚子母刀突然合並成一柄尺許長的短刃,寒氣讓他的手臂結滿白霜,卻精準地擋在赤子遊爪前。叮的一聲脆響,火星與冰屑同時飛濺,黎小奇隻覺一股沛然巨力湧來,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冰丘上噴出一口血。
“不錯的配合。”赤子遊收回利爪,看了眼指尖的白痕——那是被子母刀寒氣灼傷的痕跡,“可惜還是太慢。”他轉身走向孫幹,後者正捂著胸口喘息,內力紊亂讓他連站都站不穩。
黎小奇掙紮著想爬起來,卻發現右腿已經凍僵。剛才倒飛時撞在冰丘的棱角上,寒氣順著骨頭縫往裏鑽,此刻整條腿都失去了知覺。他看著赤子遊的白色瞳孔,突然明白過來——白界的磁場不僅幹擾內力,還會放大內心的恐懼。孫幹怕的是走火入魔,而他怕的,是再次失去同伴。
三年前在紐約地鐵,他們被赤子遊的幻術困住,眼睜睜看著對方用火焰點燃了整列列車。當時黎小奇為了救孫幹,用子母刀的寒氣凍結了自己的左肩,至今陰雨天還會隱隱作痛。此刻那種熟悉的無力感再次襲來,讓他的指尖都在發抖。
“看來勝負已分。”赤子遊停在孫幹麵前,白色火焰在掌心跳動,映得孫幹的臉忽明忽暗,“太烏十陽功終究是邪功,強行修煉隻會引火燒身。至於子母七星刀……”他瞥了眼黎小奇,“沒有同伴的配合,不過是堆廢鐵。”
孫幹突然笑了,笑聲嘶啞卻帶著某種決絕。“你以為我們這些年,真的隻是在逃命嗎?”他猛地抬頭,眼底閃過赤紅,周身突然爆發出比剛才強盛數倍的熱浪,皮膚竟泛起熔岩般的光澤,“黎小奇,還記得在長白山埋的那壇酒嗎?我們說過,要等打敗赤子遊那天,就著雪水喝個痛快!”
黎小奇渾身一震,突然明白了什麽。三年前他們分開,並非因為那場在昆侖雪窟的爭執,而是孫幹發現太烏十陽功的第九重需要至陰內力引導,而黎小奇的子母刀寒氣正是最佳媒介。這三年來,孫幹在火山深處修煉耐熱性,他則在南極冰海淬煉刀氣,就是為了今天的配合。
“是時候了。”黎小奇低喝一聲,咬破舌尖強迫自己清醒。他左手按在冰麵上,寒氣順著掌心蔓延,瞬間凍結了方圓十丈的冰層,連風雪都被凍成靜止的雕塑。右手則捏動早已失傳的“七星連珠”訣,七枚子母刀突然從四麵八方飛回,在半空組成旋轉的星圖,寒氣與孫幹的熱浪交織,竟形成了一道七彩的光虹。
赤子遊的白色瞳孔第一次露出驚訝。“陰陽相濟?這不可能!太烏功至陽至剛,子母刀至陰至寒,強行融合隻會……”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孫幹已衝到黎小奇身邊,雙掌按在他後背,至陽內力如洪流般湧入。黎小奇則將子母刀星圖推向赤子遊,至陰寒氣與熱浪在星圖中心碰撞,發出龍吟般的轟鳴。冰原開始劇烈震顫,冰層下傳來巨獸蘇醒般的低吼,極晝的天空竟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久違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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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叫什麽?”孫幹的聲音帶著笑意,汗水與血水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前凝成冰珠又瞬間蒸發。
黎小奇望著赤子遊被光虹吞噬的身影,想起三年前在昆侖雪窟,他們也是這樣背靠背站著,刀光與火光交織成網。“就叫……赤子遊。”他輕聲說,“讓他記住,是被自己看不起的‘野狗’,送他歸西。”
光虹散去時,冰原恢複了寂靜。赤子遊的身影消失了,隻在雪地上留下一塊焦黑的印記,像片被燒盡的枯葉。孫幹癱坐在冰麵上,古銅色皮膚失去了光澤,連呼吸都變得微弱。黎小奇的七枚子母刀掉在地上,寒氣耗盡讓刀片蒙上了層鏽跡。
“還能起來嗎?”黎小奇爬到孫幹身邊,撕下衣角給他包紮胸口的傷口。
孫幹咧嘴笑了,露出帶血的牙齒。“去長白山……喝酒。”他抓住黎小奇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我埋的是……三十年的女兒紅……”
黎小奇點頭,眼眶有些發熱。極晝的光線開始變得柔和,遠處傳來冰層斷裂的聲響,那是春天即將到來的征兆。他望著孫幹漸漸閉上的眼睛,突然想起三年前分開時,對方說的最後一句話——“等打敗赤子遊,我們就去南極看極光,聽說在白界的盡頭,能看到所有逝去的人。”
此刻天空的裂縫裏,真的有綠色的光帶流淌下來,像極了母親的裙擺。黎小奇把孫幹的手臂搭在肩上,艱難地站起來。右腿的疼痛還在,但心裏的某個角落卻變得溫暖起來。
他知道,這場跨越三年的挑戰還沒結束。赤子遊或許沒死透,太烏十陽功的隱患仍在,子母刀也需要重新淬煉。但至少此刻,他們又像從前那樣並肩站著,在冰原的風裏,等待下一個日出。
七枚鏽跡斑斑的刀片突然輕輕顫動,像是在回應著什麽。黎小奇低頭笑了笑,扶著孫幹,一步一步走向冰原深處。極晝的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在雪地上交織成不可分割的形狀,像極了當年在昆侖雪窟裏,那道刀光與火光織成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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