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黃色戰氣化神者張天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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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奇與孫幹了結了一些瑣碎事後,所遇的人和事都是白色戰氣境界中實力的……。
這一天,在白界中,傳出有一位名叫張天猛的人,已是黃色戰氣化神境界者!
這一消息,對黎小奇與孫幹無凝是個挑戰的好消息!
第一章 黃氣驚雷
白界的風帶著鐵鏽般的澀味,卷過斷折的玄鐵牌坊時發出嗚咽般的低鳴。黎小奇用袖口擦去額角的汗,望著遠處天際翻湧的灰白色戰氣雲,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黎兄!你聽說了嗎?”孫幹的聲音裏裹著難以置信的震顫,他手裏的青銅酒葫蘆不知何時已攥出了指痕,“有人在斷魂崖那邊感應到了——黃色戰氣!”
黎小奇握著長劍的手指猛地收緊,劍穗上的狼牙墜碰撞出清脆的聲響。他記得三年前在黑風穀,親眼見過一位橙色戰氣的前輩揮袖間掀翻半座山,那等威勢讓他至今想起仍心頭發緊。而黃色戰氣,比橙色僅低一階,卻已是絕大多數白界修士終其一生都無法觸及的境界。
“是誰?”他轉過身時,看見孫幹的瞳孔裏映著遠處山巔的烽火台,那處昨夜剛被雷火劈斷了旗杆。
“叫張天猛,聽說是從南荒來的散修。”孫幹喉結滾動了兩下,從懷裏掏出張皺巴巴的傳訊符,上麵用朱砂寫著幾行潦草的字,“今早有人看見他在白骨澗徒手捏碎了玄鐵精,那玩意兒硬度堪比上品法器,咱們上次合力用破山斧才劈開半塊。”
黎小奇的目光落在傳訊符角落的朱砂印記上,那是青雲閣的獨門標記,不會有假。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在萬寶樓,掌櫃的曾說過南荒修士修煉的路子野得很,不按常理出牌,有的人甚至會用活人精血煉製戰氣丹。
“去看看?”孫幹挑眉時,眼角的疤痕跟著抽動了一下,那是去年在誅魔陣被血煞鬼爪抓的,至今每逢陰雨天仍會發癢。
黎小奇抬頭望向斷魂崖的方向,那裏的天空比別處暗沉幾分,隱約有紫色電光在雲層裏遊走。他腰間的玉佩忽然發燙,這是三年前師父臨終前塞給他的,說是遇到至強者時會有感應。
“走。”他將長劍歸鞘,劍鞘上的龍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但得帶上縛靈索和鎖妖塔,防著點。”
兩人抄近路穿過迷霧森林時,聽見林間傳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幾個穿著青木門服飾的弟子正圍著塊斷裂的巨石議論,石頭斷麵光滑如鏡,邊緣殘留著淡淡的黃色氣勁,觸之如被烙鐵燙過般灼手。
“剛才那股威壓過來時,我感覺渾身骨頭都在響。”一個圓臉弟子揉著胳膊肘,臉色發白,“就像被大山壓著,連動根手指都費勁。”
“何止啊,”旁邊的高個弟子接口道,“我師兄試圖用青竹杖擋一下,結果杖頭直接化成灰了,那可是用三百年老竹煉製的法器。”
黎小奇蹲下身,指尖輕觸石麵上的氣勁殘留。那股力量霸道得驚人,像是裹挾著南荒的烈陽與黃沙,順著他的指尖往經脈裏鑽。他連忙運轉丹田的白色戰氣抵抗,兩股力量在手腕處碰撞,發出細若蚊蚋的爆鳴聲。
“怎麽樣?”孫幹遞過來個瓷瓶,裏麵裝著清心丹。
“比想象中強。”黎小奇吞下丹藥,喉間泛起一陣清涼,“他的戰氣裏帶著火屬性,而且凝練度至少是咱們的五倍以上。”
穿過森林盡頭的吊橋時,他們看見斷魂崖下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修士。人群中央的空地上,一個赤著上身的壯漢正背對著他們站著,古銅色的脊背肌肉虯結,每塊肌肉上都盤踞著暗紅色的紋路,像是某種神秘的圖騰。
他麵前的地麵裂開數道蛛網般的縫隙,最深的地方能看見底下翻湧的岩漿。方才被捏碎的玄鐵精碎塊散落在腳邊,閃著幽藍的光。
“這就是張天猛?”孫幹壓低聲音,注意到壯漢腰間掛著串骷髏頭項鏈,每個骷髏眼眶裏都嵌著顆墨綠色的珠子。
黎小奇沒說話,他的玉佩燙得越來越厲害,幾乎要燒穿衣料。他看見張天猛緩緩轉過身,那張臉像是被刀劈斧鑿過般棱角分明,左眉骨上有道橫貫額頭的疤痕,疤痕盡頭長著顆黑痣。
“你們兩個,”張天猛的聲音像兩塊石頭在摩擦,目光掃過來時帶著實質般的壓力,黎小奇感覺胸口像是被重錘砸了下,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是來挑戰的?”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孫幹的手已經按在了背後的破山斧上,斧柄上的血槽裏還殘留著去年斬殺血狼時的血跡。
“隻是想討教幾招。”黎小奇緩緩抽出長劍,劍尖斜指地麵,這是他慣用的起手式,“在下黎小奇,這位是孫幹。”
張天猛咧嘴笑了,露出兩排泛黃的牙齒。他忽然抬手,掌心騰起團雞蛋大小的黃色戰氣,那團氣勁懸浮在半空,散發出的熱量讓周圍的修士紛紛後退。
“白界的小家夥,膽子倒是不小。”他屈指一彈,那團戰氣慢悠悠地飄向黎小奇,“接得住這招,再談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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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奇瞳孔驟縮,他能看見戰氣團裏流轉的金色紋路,那是戰氣化神的標誌——氣勁已能凝聚成形,收發由心。他深吸口氣,丹田內的白色戰氣如潮水般湧向手臂,在掌心凝成麵半人高的光盾。
“砰!”
兩團氣勁碰撞的瞬間,黎小奇感覺整條手臂都麻了,光盾劇烈震顫,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他借著反震之力往後飄退三丈,腳跟在地麵犁出兩道深溝,才勉強穩住身形。
“還行。”張天猛挑了挑眉,又彈出團更大的戰氣,這次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孫幹,“輪到你了。”
孫幹怒吼一聲,破山斧帶著破空聲橫掃而出,斧刃上燃起白色火焰。這是他壓箱底的焚天訣,去年在黑風寨用這招劈開過上百隻屍鬼。
當黃色戰氣撞上斧刃的刹那,白色火焰像是被狂風吹過般瞬間熄滅。孫幹隻覺一股蠻橫的力量順著斧柄湧上來,震得他虎口開裂,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
“力氣不小,可惜戰氣太弱。”張天猛收回手,看他們的眼神像是在打量兩隻掙紮的螻蟻,“白界果然沒落了,連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話像根針戳破了在場所有修士的自尊心。人群裏響起憤憤不平的議論,有人開始咒罵,有人攥緊了兵器,但沒人敢上前。黎小奇看見孫幹的臉漲得通紅,握著斧柄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再來!”孫幹忽然低吼一聲,往嘴裏塞了顆紅色藥丸,那是用三百年血參煉製的爆氣丹,能暫時提升三成戰力,但事後會虛弱三天。
他周身的白色戰氣驟然暴漲,斧影翻飛間帶起漫天塵土。張天猛不閃不避,隻是抬手隨意格擋,黃色氣勁與白色斧影碰撞的地方不斷炸開刺目的光團,震得崖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
黎小奇趁機繞到張天猛左側,長劍化作一道銀蛇,直刺他腰間的骷髏項鏈。他記得萬寶樓的古籍上說過,南荒修士的法器往往與自身精血相連,破其法器便能傷其本源。
劍尖即將觸到骷髏頭的瞬間,張天猛腰間的墨綠色珠子突然亮起,一道黃光彈出,將長劍震得偏離方向。黎小奇借著這股力道旋身而上,劍穗上的狼牙墜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纏住了張天猛的手腕。
“嗯?”張天猛眼中閃過絲訝異,他試著掙了一下,發現那看似普通的狼牙墜竟帶著股奇異的束縛力,“有意思。”
就在這時,孫幹的破山斧已經劈到他頭頂。張天猛另一隻手猛地拍出,黃色戰氣如巨浪般湧去,孫幹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崖邊的古樹上,噴出一口鮮血。
“孫兄!”黎小奇心頭一緊,攻勢也亂了幾分。張天猛抓住這個破綻,手腕一翻掙脫狼牙墜的束縛,黃氣如拳般砸在黎小奇胸口。
黎小奇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倒飛出去時撞在孫幹身邊,兩人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
“現在知道差距了?”張天猛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黃色戰氣與白色戰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黎小奇咳著血,視線卻落在張天猛腳邊的玄鐵精碎塊上。他忽然注意到那些碎塊邊緣除了黃色氣勁,還殘留著極淡的黑色紋路,那是……魔氣?
“你修煉的不是正統戰氣。”黎小奇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你勾結了魔族?”
張天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眼神裏的戲謔變成了冰冷的殺意。他一腳踩碎旁邊的巨石,轟鳴聲中,所有人都聽見他從牙縫裏擠出的話“不該問的別問。”
孫幹忽然從懷裏掏出個黑色小鼎,往裏麵扔了三枚血色丹藥,鼎身立刻騰起黑色火焰“黎兄,用燃血陣!”
黎小奇眼中閃過決絕,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長劍上,劍身瞬間亮起紅光。這是他們師門的禁術,能暫時借用精血提升戰力,但事後至少要修養半年。
張天猛看著騰空而起的黑白雙煞陣,嘴角勾起抹殘忍的笑“不知死活。”
他周身的黃色戰氣驟然暴漲,形成道丈高的氣牆,氣牆表麵浮現出無數猙獰的鬼麵,發出刺耳的尖嘯。崖邊的修士們嚇得連連後退,有人已經開始往山下跑。
就在雙方法術即將碰撞的刹那,天邊突然傳來聲清越的鶴鳴。一道青影如流星般墜落在場中,長袖一揮,兩股即將碰撞的力量竟被生生卷向高空,在雲層裏炸開絢爛的光雨。
黎小奇看清來人時,瞳孔猛地收縮——那是青雲閣的長老雲鬆子,傳聞已經閉關三十年,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
“張天猛,你以為躲到白界就能逃過南荒的追殺?”雲鬆子的聲音像春風拂過湖麵,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手裏的拂塵輕輕掃過,張天猛身上的黃色戰氣竟開始劇烈波動,“用活人精血煉製戰氣丹,還敢勾結血魔,真當天下無人能治你?”
張天猛臉色劇變,轉身就想往斷魂崖下跳。但雲鬆子拂塵一甩,無數銀絲如靈蛇般纏上他的四肢,那些銀絲觸到黃色戰氣時,竟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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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張天猛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青筋暴起,竟想強行衝破束縛。
雲鬆子歎了口氣,屈指輕彈,顆青色丹丸落在張天猛眉心。那丹丸沒入的瞬間,張天猛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迅速幹癟下去,最後化作堆焦黑的粉末。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風吹過崖邊的嗚咽聲。黎小奇望著那堆粉末,忽然發現裏麵混著些亮晶晶的碎片,像是某種玉石的殘片。
“多謝長老出手。”他掙紮著想行禮,卻被雲鬆子攔住。
“你們兩個不錯。”雲鬆子看著他們,眼神裏帶著讚許,“麵對強敵還敢亮劍,比那些隻會跑的強多了。”他從袖中取出兩個玉瓶,“這是凝神丹,拿去調息吧。”
孫幹接過玉瓶時,手指還在發抖。他望著張天猛消散的地方,忽然想起剛才那些鬼麵氣牆,和去年在血煞穀見到的景象如出一轍。
“長老,”黎小奇吞下丹藥,感覺丹田處升起股暖流,“南荒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雲鬆子望著南荒的方向,眉頭緊鎖“血魔已經突破了鎖妖塔的第三層封印,不出三年,恐怕就要蔓延到白界了。”他頓了頓,看向黎小奇腰間的玉佩,“你這玉佩,是玄清真人給的?”
黎小奇點頭,這才想起師父的道號正是玄清。
“難怪能擋住張天猛的氣勁。”雲鬆子眼中閃過懷念,“當年你師父可是憑一己之力,在鎖妖塔前擋住過血魔三天三夜。”
黎小奇握著玉佩的手微微顫抖,他一直以為師父隻是個普通的白界修士,沒想到竟有如此過往。
“那我們……”孫幹剛開口,就被雲鬆子打斷。
“你們還太弱。”雲鬆子拂塵一擺,轉身走向崖邊,“但白界的未來,終究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三個月後青雲閣有場試煉,通過者能進入藏經閣參悟上乘功法,你們若有膽量,便來試試。”
說完,他化作道青虹,消失在天際。
黎小奇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孫幹,忽然笑了。他擦去嘴角的血跡,將長劍重新握緊“三個月,夠咱們再提升一階了。”
孫幹咧嘴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牙,剛才的頹敗一掃而空“那得把後山的玄鐵礦都挖出來,我要重煉破山斧。”
夕陽西下時,斷魂崖邊的人群漸漸散去。有人在收拾張天猛留下的痕跡,有人在討論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打鬥,還有人在猜測青雲閣試煉會是什麽模樣。
黎小奇坐在崖邊,看著落日將雲霞染成金紅色。他忽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戰氣的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握劍的人心裏,有沒有守護的東西。”
他摸了摸腰間發燙的玉佩,那裏似乎還殘留著雲鬆子袖風的溫度。遠處的天際,一顆新星正緩緩升起,在漸暗的天幕上,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光。
孫幹不知何時坐到他身邊,遞過來半葫蘆酒“想什麽呢?”
黎小奇接過酒葫蘆,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點燃了胸腔裏的火焰“在想三個月後的試煉,該怎麽贏。”
孫幹仰頭大笑,笑聲在山穀裏回蕩“那就從明天開始,卯時起床練劍,午時去劈玄鐵,申時去黑風穀殺幾隻妖獸練手!”
月光爬上斷魂崖時,兩道身影並肩走下山路。他們的腳步有些踉蹌,卻異常堅定,身後的崖邊,那堆焦黑的粉末正被夜風吹散,混入白界的塵土裏,仿佛從未存在過。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雲鬆子站在雲端,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輕輕捋著胡須。他袖中的傳訊符閃爍著紅光,上麵寫著“白界有璞玉,可雕。”
夜風穿過雲層,帶著南荒的血腥氣,也帶著少年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在廣袤的白界大地上,悄然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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