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楚安瀾敢肆無忌憚的欺負他,又在生死之事上信任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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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楚安瀾敢肆無忌憚的欺負他,又在生死之事上信任著他。
    兵器坊那幫人和常輕長打過幾個月的交道,見識過此人驚才絕豔的機關鍛造之術。
    常輕長去兵器坊找他們時,兵器坊監事魯整親自迎他,常輕長雖覺得這幫人在機關術方麵愚鈍沒天賦,但也承認魯整算的上那幫矬子裏拔出的將軍了。
    魯整給他行禮,他也隨手回了禮,然後開門見山說:“你是兵器坊的監事,皇後薨逝這麽大的事,你用入宮吊唁嗎?”
    “這……”
    常輕長見他猶豫,又問:“你就算官太小,這事輪不到你出麵,那你平日參加早朝嗎?或者有入宮的機會嗎?”
    若不是知道常輕長的性子,魯整臉上的笑就要掛不住了,他試探道:“常家主可是要我替你做什麽事嗎?”
    他這機靈,常輕長心情總算好了些:“謝清啼很多天沒有回謝府了,我想知道他何時出宮?”
    原來是為這事,魯整說:“謝大人幼時住在宮裏,皇後對他多有照拂。謝大人是知恩圖報之人,如今皇後薨逝,謝大人許是顧著舊日情分,要在宮中為皇後守靈。”
    常輕長喜歡的就是謝清啼的深情,聽魯整這般說,他心中的煩躁登時消減了不少。
    他的表情也舒展了不少:“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回府等他吧。”
    “家主且慢。”魯整道:“這些日子,我們試了好幾種材料,但造出的火炮都隻發出一炮就炸了膛。不知常家主今日是否得閑,在下向常家主請教材料的煆燒之法。”
    常輕長奇道:“我為何教你?”
    拒絕的這般直接,這是絲毫不給魯整麵子了,好在魯整是性子穩重又足夠大度之人,他賠笑道:“是我唐突了。”
    常輕長想問的事已經問道,便不再在這裏耽誤時間,片刻不停留的轉身回了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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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後太子身體恢複,謝清啼終於放下心來。
    楚安瀾讓人給他準備了滋補的素藥膳,在用膳的時候,楚安瀾震驚的發現,謝清啼的兩鬢竟然生出了幾縷白發。
    謝清啼看他停箸看向自己,露出不解的表情。
    清啼尚不到而立之年,居然生出了白發……楚安瀾心中的震驚過後,更多的是沒來由的恐懼。
    可能對於楚安瀾這樣的人,他對謝清啼所做的那些折辱算計之事,他不會反複剖析自己做的是否合理,是否對不起他自幼帶大的孩子對他的信任和敬意。
    但他畢竟不是蠢人,就算不細究那些事的對錯,也知道那些和他脫不了幹係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或多或少的磋磨了謝清啼的生命力。
    楚安瀾不說話,謝清啼被那眼神看的心裏發毛:“陛下,可是近日前朝邊境發生了什麽事?”
    “東境來信,說暮山侯已完全恢複。”楚安瀾說:“他既已恢複,趙慈便不必留在東境守著他了。太醫院那幫人沒一個能頂得上趙慈的,朕打算讓趙慈回京。”
    暮山侯身體恢複是好事,最起碼自己再不用看楚全鎮那張提起父親就掛起淚珠的可憐模樣了。
    至於趙慈回京的事,楚安瀾這般安排合情合理,謝清啼便沒有多想:“陛下可是要宣暮山侯回京?”
    “猥國人這些年屢屢進犯東境,此次雖吃了敗仗,但保不住會卷土重來。”楚安瀾道:“讓暮山侯帶人守在東境,也好鎮一鎮猥國人。”
    這恐怕隻是楚安瀾做出這決定的緣由之一,楚安瀾如此安排,恐怕還要讓暮山侯守著東境吧。
    本來沒有安插釘子的地方,好不容易有理由嵌了顆釘子進去,又怎麽舍得主動將釘子拔出來?
    謝清啼明白楚安瀾的意思,但他有心滅了猥國以絕後患,此時楚安瀾起了話頭,他便趁勢道:“過去百年,猥國人每每進犯東境,被擊退後卻並不死心,總是會尋機再犯。微臣想等娘娘的事情安置妥當後,帶兵剿滅猥國。”
    “清啼,”楚安瀾道:“此事日後再議。朕打算留你在京中,讓你學些輔佐君主的文臣之道。”
    陛下這是要……
    不等謝清啼相問,楚安瀾道:“朕要改立照兒為太子,你是他舅舅,日後待他登基,你要盡心輔佐他。”
    改立太子之事謝清啼早有心理預期,但楚安瀾剛過而立之年,他自有充足的時間教導太子。
    就算等他百年後太子登基,自己同他相差不了幾歲,被各種舊傷舊疾折磨著,恐怕是要死在他前麵的。
    楚安瀾這托孤般的話實在是奇怪又不祥。
    謝清啼道:“無論陛下立何人為太子,微臣都會盡力輔佐。隻是微臣隻有些打仗的本事,對朝堂之事並不擅長……”
    楚安瀾抬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高公公領會他的意思,帶著房中的宮娥太監退了出去。
    屋中隻有兩人,楚安瀾道:“清啼,此前朕給你傳信,說朕中了毒,那毒陰狠難解,不僅損人心智,還會傷人根基。”
    謝清啼麵色變了,他跪下道:“陛下,微臣從無害你之心。”
    “朕知道。”楚安瀾扶他起身:“我的小蜻蜓被我逼的狠了,可能會不理我,也可能會離開我,但卻不會害我。”
    謝清啼說:“趙慈醫術高明,等他回來為陛下仔細診治,總歸是能解了那毒的。”
    “清啼,朕是惜命之人,若趙慈有這般本領,朕早就召他回京了。”楚安瀾讓他坐下,苦笑道:“朕的毒是醫聖診斷出來的,醫聖的醫術無人能及,連他都隻能給朕開些延緩神誌被損的藥,讓朕不至於太快變成一個暴戾的瘋子,而對其他毒性卻無計可施。”
    幼時照拂自己的皇後已經薨逝了,如今連楚安瀾也可能先自己而去了嗎?
    謝清啼心中含涼,本就蒼白的麵上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民間有避世埋名的神醫聖手,微臣可以給微臣治病的名義,替陛下尋訪名醫。”
    楚安瀾料的不錯,謝清啼縱然會恨他,會離開他,但卻不願他死。
    就算此前自己被毒藥放大了欲望,將他折磨到那般田地,在刺客的箭射來時,他還是會本能的替自己擋箭。
    楚安瀾明白這些,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他,但同時又在生死之事上信任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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