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這滋味會比桃子甜,但又比櫻桃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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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這滋味會比桃子甜,但又比櫻桃淡嗎?
    常輕長對他算得上知無不言:“極北之地有種風侯樹,將風侯樹的樹膠用秘法熬製,就能製成那種能起到密不透風作用的樹膠。”
    “風侯樹?極北之地有這種樹麽,我此前從未聽說過。”
    “百年前確實有,現在有沒有倒不好說。”常輕長想了想,道:“墓穴中有間放珍貴材料的密室,那密室裏就放有一箱風侯樹的樹膠。”
    “一箱?放在箱子裏不會流出去嗎?”
    常輕長失笑:“樹膠是一塊一塊的,不是一灘一灘的,怎會流出去?”
    “原來是一塊一塊的,我以為膠都是米糊一樣,一灘一灘的。”
    “哈哈哈哈……”常輕長被他略帶著說錯話的懊惱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原來清啼不曾見過樹膠,日後有時間,我要帶你去看看才行。”
    “好。”常輕長的情緒已完全被謝清啼扭轉到了此前的狀態,謝清啼笑道:“等從南境回來,若你願意,我同你去看看名震各國的機關世家的家傳珍寶。”
    “那就說定了,等你回來,我帶你去看看。”常輕長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線:“你之前說要我幫忙,但還沒說想讓我幫你做什麽機關呢?”
    “能不能幫我造一件能擋刀槍劍戟的軟甲,不,能擋火槍的軟甲?”謝清啼想讓他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待得久一些,等自己身邊安全了,再讓他來自己身邊,所以特地提了些難以實現的要求。
    “擋刀槍劍戟不難,擋火槍卻難。”常輕長沉吟片刻,說:“我那密室裏,好像有一塊很稀有的隕鐵,我若將那隕鐵以高溫鍛造,再在裏麵摻入些讓隕鐵強度更好的東西……”
    對機關一事,他真的是癡迷到了一定程度,謝清啼給了目標,他當下就開始思量如何鍛造了。
    謝清啼聽他似乎已經有了主意,發現這事可能拖不了他太久,又道:“若那軟甲能擋火槍刀劍,還能將火槍的彈丸反彈回去,那就更好了。”
    這不是要求,這是異想天開了!
    但他提出要求,常輕長沒意識到他是故意為難自己,反而認真說:“這聽起來有些不簡單,我要好好想想才行。”
    “這還不夠。”謝清啼說:“要在上麵設個能讓軟甲認主的機關,這樣一來,就算有人偷了軟甲或者搶了軟甲也不能用。如此這般,就不怕丟了軟甲,這軟甲不會被他人所用了。”
    常輕長的眉頭慢慢蹙起來:“若是做一個隻能讓你打開的箱子,將軟甲放在箱子裏,這倒不難,但若在軟甲上造一個機關,讓別人從你身上脫了下來後也不能穿不能用,那就不容易了。”
    “哎,是我異想天開了。”
    常輕長看他有些許失落,“哼”了一聲說:“什麽異想天開,你這想法很好,也並沒有不切實際的地方,我仔細琢磨琢磨,必然能做出來。”
    “真的嗎?”
    “自是真的。”
    “這太好了!”謝清啼笑道:“我上戰場時習慣了以麵具遮麵,但我那麵具是尋常鐵料所鑄,很重,戴起來不舒服至極。且那麵具是兵器坊的人多年前所造,但凡我瘦了點胖了點,那麵具就極不貼合,需以繩帶緊緊係於腦後才能穩住麵具不掉,那麵具實在是下品。”
    “你想讓我給你造一張輕便好用的麵具?這有何難?”常輕長說:“不過要做一張貼合你骨相的麵具,我需按你的臉拓一張模子才行。”
    “拓模子需要什麽東西,我讓人去找。”
    “這東西好找,但尋常的拓印粉料上臉對皮膚不好,我要自己找東西給你做一份。”
    “費事麽?”
    “不費事。很快就能調好。”
    謝清啼沉吟道:“若麵具做的輕薄好用,是不是就不好往裏麵加機關了。”
    在麵具裏加機關?常輕長說:“你想讓麵具同你的護腕一般,能射出千萬飛針殺人?”
    謝清啼隻是隨口一提,好給這東西加點難度,但常輕長這樣一說,他腦中登時浮現出自己摁動機關,自己臉上的麵具咻咻咻的射出萬千飛針的樣子,這幅畫麵,像極了自己在南境見過的一種能瞬間噴出許多道毒汁的毒蜘蛛。
    好巧不巧,那毒蟲拇指大小的腦袋上生著的花紋,也像極了人的五官。
    那場麵讓謝清啼忍不住笑出聲來,常輕長不解:“有何可笑之處?”
    謝清啼忍住笑:“想到我若觸發那機關,萬千飛針從臉上射出,被這飛針射中的人的驚恐表情,我覺得好笑。”
    “嘁……”常輕長領會不到哪裏好笑:“就算飛針是從護腕射出的,中飛針的人也會露出驚恐的表情,這倒沒什麽好笑的。”
    算了,麵具中裝飛針,發射飛針時有些詭異,但若真能做出來,倒也好用,謝清啼露出正經克製的表情:“經你這麽一說,我忽然覺得,好像確實沒什麽好笑的。”
    “本來就不好笑。”常輕長說:“你什麽離開京城,我在你離開前給你拓好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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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之後。”謝清啼不想常輕長長留京中,以免和楚安瀾多做接觸,又說:“不過我想早點看到常兄做的軟甲和麵具……”
    “我在你這兒補個覺,明天就動手給你拓模子,模子拓好,我就回去給你做這兩樣東西。”
    常輕長到兵器坊要了他們做模子的粉料,重新燒紙去除雜質,又用秘法調製後,讓謝清啼過來給他拓模子。
    和了幹淨清水的粉料如米糊一般,常輕長用木片挑了一點在掌心推開,然後如女子塗覆麵膏一般,用指腹挑了些塗在謝清啼額頭,然後用指腹慢慢推開。
    謝清啼坐著,常輕長站著。
    站著的常輕長看著坐在他麵前,抬著頭讓常輕長往他麵上塗膏體,不知是謝清啼的體溫透過膏體傳到了他指腹上,還是他感受到的,本就是和膏體的溫水的暖意。
    那一點點暖意從指尖傳到了心底,竟變成了鑄造機關的金屬漿料那般滾燙的熱。
    常輕長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滋味,他心中生出說不出的滋味,喉頭下意識的滾動,口中也如斷水多日般覺得幹渴。
    挑起的膏體推過額頭,覆上臉頰,在那高挺的鼻梁上慢慢推開,又挑起一團去塗抹那微微揚起的下巴。
    膏體塗上下巴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那紅色的唇上,謝清啼皮膚白,唇色比尋常人淡些。
    那顏色不似櫻桃般紅,卻又比熟透的桃子要更紅一些。
    這滋味會比桃子甜,但又比櫻桃淡嗎?
    亂七八糟的念頭竄入腦中,等常輕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謝清啼掐住了下巴。
    那力道不大,但足以讓常輕長意識到,自己方才,居然想要身隨心動,想要附身去嚐嚐那唇的滋味?!
    常輕長忙退開一步,謝清啼本就隻是為了阻止他,他輕易就掙開謝清啼的挾製:“我方才做了什麽?”
    謝清啼臉上糊了一臉拓模子的膏體,好在唇周隻有下巴上塗了一點,他還尚能說話:“常兄是連日奔波太過勞累,方才險些暈過去,若不是我扶住你,你要栽倒在我身上了吧。這東西抹完沒,其他地方的好像開始慢慢變幹了。”
    “哦,哦,”常輕長反應過來:“還剩唇周的一點沒塗。”
    常輕長把剩下的地方也抹了膏體,但他心神動蕩,唇周的膏體抹的跟狗啃過一般坑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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