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放開,讓我看看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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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蟲入體,引起的唯一不適感就是疲憊。
    謝清啼回房不久就陷入沉睡,到了月上西頭時才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就看到青離坐在房中,青離戴著那張沒有表情的醜麵具,正在燈下看一本煉蠱之術的書。
    他沒穿那身墨綠色的長袍,而是換上了一件輕薄的白色長衫。
    長發散開換了衣服,似是剛沐浴過。
    謝清啼看了看外邊黑透了的夜色,起身說:“你準備好了?且稍等,我去沐浴。”
    “唔。”青離放下書道:“你此前浸泡藥湯的地方,已備好了沐浴的水。”
    兩人說這些話,好像不是在討論行魚水之歡之前的事,而是在說一件無所謂的小事。
    謝清啼回來時,青離已在床邊的小桌上,放好了兩個小藥瓶,和一個綢布包起來的可疑東西。
    不必問也知道那藥瓶裏是什麽,謝清啼隨手展開綢布,黑色的綢布裏,滾出一隻兩指粗細,巴掌長短的暖玉來。
    “嗬……”謝清啼嘲諷道:“這點粗細而已,何必特地備了藥?”
    被謝清啼這孟浪之語驚的愣了愣,青離撿起那暖玉放在一旁:“倒不止這點粗細,藥是助興和緩解不適的,倒不算多餘。”
    說完伸手去解謝清啼衣衫,謝清啼拍開他的手,取了藥引遞給他,然後自己褪了衣衫在床邊坐下:“過來吧。”
    青離看著毫不扭捏在床邊坐著的青離,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這是個怎樣的準備姿勢。
    但他對這事畢竟算得上有經驗,他吃下藥,走上前彎腰擁著謝清啼的腰,帶他翻身滾到了床榻上。
    青離麵具未摘衣衫未褪,看著那因為要用到,所以被從衣衫間放出來的熟悉之物,謝清啼冷笑:那張臉能用各種麵具偽裝,這東西倒一點假也沒做。
    今天這溫柔耐心勁兒,倒比得上在常卿墓中時的那股耐心溫柔勁兒了。
    雖藥裏有助興的東西,但看那張詭異的醜麵具在上麵隨之而動,謝清啼實在是忍無可忍。
    眼不見為好,謝清啼閉上了眼睛,青離以為他有些沉淪了,隨手撤下床幔的掛鉤,用丟出去的掛鉤熄滅了燈燭。
    房中一片黑暗,他在黑暗中摘掉麵具,附身吻了上去。
    謝清啼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青離一吻盡興放開他時,他的呼吸已有些亂了。
    青離正待在吻上去,卻聽謝清啼說:“之前在京城,你深夜潛入謝府,趁我心軟宿在我房中,就是為了給我下藥引,好讓我把藥引渡給陛下吧。”
    青離,不,蕭沉靖的動作頓住了。
    原來,他真的認出了自己。蕭沉靖沒有扯謊欺瞞,他知道謝清啼方才是親吻時認出了他唇齒間的藥引味道,所以才這般說。
    他說這話不是試探,而隻是將確認之事說出來罷了。
    有些心虛,也有些心慌。蕭沉靖再次低頭吻他,卻被謝清啼側頭避開了。
    謝清啼避開這親吻,卻沒讓他退出去,他任蕭沉靖保持著這親昵姿勢,言語中不帶一絲波動:“我胸前的那道匕首傷痕,你可知從何而來?”
    “是因為我那次給你下的藥?”
    謝清啼的語氣沒有恨也沒有怨,他在黑暗中看向蕭沉靖的方向,說:“你那次下的藥太猛,讓他體內蠱蟲躁動的太過,我受不住他的折磨,想以死解脫,可惜手腕被他扭傷了,那一刀失了準頭,沒戳穿心髒。”
    這話說的簡潔,但每個字都如同鋼針刺入蕭沉靖心裏,刺得他心裏劇痛。
    心裏痛苦至極,那東西也受到影響少了些氣勢,蕭沉靖打算退出去,但藥膏裏的東西勁力有些猛,謝清啼正難受著,他意識到蕭沉靖的打算,抬手抱上他的肩膀,雙腿交並用力,帶著他換了上下位置。
    “我還沒完全情動,這蠱蟲可能還沒躁動起來吞噬藥力。”
    聲音不穩,卻沒有感情,謝清啼說完這話,親自將那沒做偽裝的東西送了進去。
    好在那東西氣勢稍減,但倒不是退回了完全沒氣勢的狀態,謝清啼的自助舉動倒算順利。
    謝清啼得手後見那東西不見起色,蹙眉道:“是藥效不行,還是你不行?不行我換人來。”
    心裏痛苦到極致,卻又被這驚人的舉動和話語拉向另一種感覺。
    蕭沉靖懷疑他說得出做得到,眼下也顧不上自己心裏的那點難受,而是逼自己盡合格的工具義務。
    蕭沉靖抬手扶著他,給自力更生的人更多的助力,讓他能更輕鬆些。
    不知過了多久,謝清啼放開了他,但蕭沉靖如何舍得,那沒做偽裝的工具循著暖意追了上去。
    謝清啼正待推開他,卻聽到外邊傳來一聲驚呼。
    “誰?”
    蕭沉靖握住他帶著戒指的手:“是莎蔓。”
    讓他們在寨子裏行這事,又讓自己的女兒親眼見他們行事,恐怕族長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徹底對謝清啼斷了念想。
    謝清啼沒計較族長這隨心所欲的形式風格,他放下帶著戒指手,卻將那戒指抵上了蕭沉靖胸口:“我已經察覺到蠱蟲的躁動了,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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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蟲躁動帶給宿主的反應,正是放大宿主偏執暴躁的情緒。
    蕭沉靖知道這後果,但那戒指抵上心口位置,傳過來的涼意仍讓蕭沉靖有些失落。
    雖然屋中漆黑什麽都看不清,但他還是看著下方謝清啼的位置:“若我不放開,你真的會開啟這戒指裏的機關嗎?”
    心中那點壓抑了許久的恨意和那點克製已久的殺意被瞬間放大,謝清啼拇指觸上戒指內側的機關,毫不猶豫的摁了下去。
    “唔……”
    這聲痛呼讓謝清啼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他推開蕭沉靖,起身點亮了燈燭。
    燭火點亮,映出了捂著胸口的蕭沉靖,他此時沒帶麵具,一張消瘦的臉蒼白的可怕:“你真的要殺我?”
    “放開,讓我看看你的傷。”
    蕭沉靖放開手,胸口那淩亂的白色衣衫上,隻有零星針尖大小的血跡。
    謝清啼道:“蠱蟲會讓人失了理智,倒不是我真的要殺你。我若真的要殺你,這戒中的毒針,也不會在發出時偏離了三分。”
    他隨手扯過裏衣穿上,從屏風上的外衫中取出一顆藥遞給蕭沉靖:“這是毒針的解藥。”
    蕭沉靖吃下解藥,見他往外走去,道:“你去哪裏?”
    “去沐浴。”
    說完沒猶豫的離開了房間,房中曖昧的氣息尚未散去,蕭沉靖看著床上淩亂的被褥衣衫,苦笑:前一刻還在做最親密無間的事,下一刻就要殺人,清啼,這是蠱蟲的緣故,還是我做的那些事,早就讓你對我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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